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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将她看做妹妹?
他已有一个挚亲的妹妹。
最后,他干脆不去分辨,任由心魔混淆一切。
深眸久久凝目身下的人儿,缓缓移身,唇离开她的唇,面上依旧冷然,不表露任何的情绪波动,他转看外头,雨势变弱了,一个呼喊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勾唇轻笑。
先起身,关掉伞,拿了外套,一把抱起躺在地上,安静闭目,仍无知觉的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5。3——春之礼(Ⅲ)(1)
“痛痛痛!你给我轻点!”顾依依歪嘴皱鼻,怪模怪样,故作夸张痛呼惨叫,还不时怒瞪眼前的罪魁祸首。
斯哲抱她走出果林时,向子纱就在小溪那头叫唤他们。但斯哲却隔着溪流过不去,前阵子雨水多,村民平日在果林附近搭的小木桥已经被淹了,虽然木桥勉强可见,但安全系数实在太低,斯哲不敢冒险,在向子纱的提议下他又往前走了好远,才在一处地势较高,溪面偏窄,搭了块小石板的地方淌水过溪,期间差点因脚滑险些落水,好在向子纱一个机灵迅速用伞勾住顾依依的胳膊,稳住了斯哲的平衡。
还没到村庄顾依依就醒了,发觉自己被斯哲横抱在怀,她一惊一怒,愤然挣脱,斯哲冷着脸,低面欺近她,恫吓要封住她呱呱叫的嘴巴,顾依依才不怕,恶狠狠瞪他怒叫说你敢!结果斯哲真的狠狠吻下来!不,那不是吻,是封唇,要她闭嘴,顾依依当场完全吓到愣住了,她怒极,也心悸不已,斯哲一句未言,但气势骇人!最后她只能用力瞪斯哲!瞪瞪瞪一直瞪,却再也没敢乱嚷乱动。
向子纱被这幕惊了一跳!她没料想斯哲真的会——她落后半步觑探他的表情,依旧冷漠无绪,好像刚才所为就是为了吓住顾依依。
被顾依依这么折腾,她头有点痛,又觑了斯哲一眼,发现并无异常,就没再往深处想,加快步子回村。
那二叔二婶和李月芳被他仨人的狼狈模样都吓了一跳,二婶赶忙将他们引进屋,入屋后斯哲没放下顾依依,而是直接把她塞进了淋浴间,并叫向子纱进去帮忙。向子纱当然明白他是担心顾依依身上会有其他的伤,于是拿着李二婶递来的顾依依的换洗衣物跟进了卫生间。李月芳在旁看了她和斯哲一眼,没说话,扭头就往自家去。
向子纱还是第一次帮一个大女孩‘脱衣洗澡’。乐乐黏她,最爱洗澡时她在身边一同玩耍,可乐乐不过是个小不点,她当然不会觉得羞,但现在——
顾依依倒一派自若,大方在她面前解衣脱裤,可手上有伤,不得其所,于是喊向子纱帮忙。
向子纱几乎是红着脸,艰难帮她脱完——嗯,全身上下的衣物,李二婶家的淋浴间还挺现代化,除了淋浴蓬蓬,还有个浴缸,水才注了一半顾依依就钻进去,她力气没全恢复,说话倒极脆响,“子纱,你也好脏,一起进来洗吧!”似乎根本就忘了不久前在山上那番‘争执’。
向子纱尴尬一笑,摇头摆手拒绝,说自己无碍,但又不能就走,怕她在沐浴时出什么意外,于是拿起卫生间里的小凳子,坐到浴缸前。
顾依依也不理,就坐在浴缸里背对她让其伺候洗澡,顺便也把头发洗了。
顾依依身上没什么伤,就是腹部被撞到,腰侧有些小瘀红,并不大碍事。
“你也给他这样做过吗?”向子纱按摩头部的动作实在是太舒服,顾依依几乎要进入梦境,但突然一个惊醒,想到自己在不久前问顔海勋的那个关于两人私密,但未得到任何答案的问题,心想现在正是套话的大好时机。
他?说的肯定是Fred吧!向子纱先愣,然后笑,摇首,摇了两下这才想起顾依依闭目看不见,于是平声说,“没有。”
“没有?”顾依依身动,翻转,充满狐疑对她打量,“真的没有吗?”
“没有。”她再摇头再说。
“你们——就没有过一次的坦诚相对?”顾依依不信又问,但用词含蓄,怕向子纱敏感拒答或欺瞒。
坦诚相对?她的意思应当是指——
向子纱轻笑,又摇个头,这次没作声。
“真的?你们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吗?”顾依依蹙着眉,咬着唇,决定更直接问。
“没有。”向子纱表情动作还是一样,笑意微淡,一脸平静。
顾依依溜着眼珠子又审视她,好一会儿,她嘴角挑起一抹笑,重新躺好靠在浴缸边,让向子纱继续洗发。
“依依,你哥哥待会会来。”向子纱看到她那笑,也浅浅笑了笑,转而道,同时把她额头上的干毛巾重新弄好,她担心洗头时水和洗发液会流进额部的伤口,于是用干毛巾绕过耳下方做一圈把她的额头包起来。
顾依依的整个额头,被撞得实在是有点——呃,惨不忍睹。
“哦。”顾依依只懒懒应声,并无激动。
“依依,回到家,你会去看安姨吧?”她又问,尽管有点没话找话。
“不知道。”顾依依却给她一个冷淡,似是而非的答案。
“依依,你讨厌我吗?”向子纱想了想,另问。
顾依依睁眼从下方看她,答得很干脆,“哥哥喜欢的人我不会讨厌的。再怎么说,我还等着你给我当嫂子呢。”
向子纱愣了愣,笑笑,“依依既然连我都没讨厌,更应该不会讨厌安姨吧?”
“谁说我讨厌她!”顾依依撅嘴,完全否定她之前的之前说的话,她没有讨厌她,她只是讨厌这样的欺骗,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讨厌自己像个笑话。
“依依既然不讨厌安姨,那么是不是该去见她一面?你妈妈,真的病得很严重。”
“她——”顾依依撇过头,死死咬了咬唇,胸口起伏变大,“真是自私!没多少活日了才想到来找我!把我当猴子耍当笑话看吗!”
“依依,你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你很了解她吗!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却一直在瞒着我和哥哥!”顾依依把怒气转向她。
向子纱无力摆头,“我也是最近才见到安姨,她之前,一直在海城和美国生活。”
“你之前真的不知道?Fred没有告诉你?”
向子纱又做摇首动作,“Fred也是近期才知道。”谁能预料,世事如此凑巧?
顾依依没再说话,但怒气褪了大大半,看来是相信向子纱所言。
她一直觉得向子纱和易彬一样,是不会随便撒谎的人。
所以她才没有真正讨厌她。
向子纱见她闭目不言,又扬起浅笑,“依依,你真的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吗?”
顾依依用鼻哼气,当是回答。
她拿起洒花给她冲洗头发上的泡沫,点着淡笑又说:“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顾依依猛然睁眼,表情在问——你为什么像个笑话?
向子纱没去意会她的神色,只道,“依依,比起曾经被‘抛弃’,带着遗憾的离别,会更让人窒息。回到家,请一定要去看看安姨。”说完关掉洒花,又道,“洗好了。”
顾依依起身,赤体与她相对,毫无羞涩在顔,久久凝目她,却不说话。向子纱拿过浴巾放她手上,“出来穿上衣服吧,呆久了会很冷。”
这一次顾依依自力更生,自己包头,穿衣也不用帮忙,“你为什么说自己像个笑话?这么多人都喜欢你,连我也讨厌你不起,甚至包括那个扑克脸都跟你暧昧不清,你还有什么好怨!”口气忿忿又怨怨。
“每个人都会成为一次笑话,没人能例外。”她却笼统回答,“依依,我先出去了,你好了就出来吧,我给你上药。千万别在里面呆太久。二婶已经煮好了你爱吃的鸡蛋甜酒。”
说完她转身打开一点点门,走出浴室。
顾依依没磨蹭,在她五分钟后出来。
换洗了一番,顾依依整个人看上去好多了,就是那额头——还是有点惨不忍睹。
向子纱来到大厅时李二婶已经端了甜酒出来,李月芳见她走过来,把手上的袋子塞给她,“子纱,你也去洗洗吧!这是我的衣服,先将就穿着,你把脏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向子纱环视了大厅一圈,问,“Kamal去哪了?”出口才想起李月芳不知斯哲的英文名,正要纠正再问,李二婶伸了脑袋过来,“那位斯先生在楼上冲澡咧!估计差不多好了!依依也快好了吧?正好一块吃甜酒。”
见向子纱面色微惑,李月芳含笑又道,“我取了李威的衣服裤子给他,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先凑合凑合吧!我把你们的衣服弄干净了再穿回来。”
“不麻烦了月芳姐。”她在想这事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妥当。只是帮斯哲洗衣服——她不禁心里一个咯噔。
“有什么麻烦?你还跟姐姐客气?依依还没洗好吧?子纱你身上也湿了,来来,到月芳姐家里去冲澡。”李月芳说着,和李二婶打个招呼,领着向子纱回自家了。
向子纱再回到李二婶家时,看到斯哲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顾依依在另一边的餐桌上大口吃甜品。她瞄了斯哲一样,扑哧一声,想要笑,但怕引他注目,掩口极力忍住。斯哲个子很高,偏瘦,体型粗壮的李威自然比不上,所以那一身下黑上灰蓝的简单运动休闲装被斯哲穿得有点怪怪的,他那异质异属的丰采和气质还在,但还是——有点怪,多看了两眼,最后她怎么也忍不住,撇过头偷偷笑了笑,才摆起往日的正经,走向他,和他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
☆、5。3——春之礼(Ⅲ)(2)
问了才知,热情的李二婶已经把他和顾依依的衣物一并拿去洗了,向子纱自己衣物脏的地方并不太多,所以在冲洗的同时做了局部清理,李月芳催她先来吃甜酒暖暖身,把她衣服取了去说用吹风机帮她吹干。
“你不吃吗?”她坐在沙发靠边的位子,看了眼俯在餐桌上背对他们吃得很欢快的顾依依,又看斯哲,微笑问。
斯哲摇首,看她也是一身蓝蓝黑黑的运动衣,勾唇淡浅一笑,“Water?”拿起了旁边矮凳子上的冒热气的,还满着的水。
“我自己来吧。”了解他意思,那是他没有喝的水,他要给她,她对他笑笑,起身去给自己接热水。李二婶这时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咧开笑道,“子纱也洗好了,去跟依依吃甜酒吧!很多呢!依依的哥哥好像不喜欢吃,你们两个姑娘就吃完去!晚点就可以吃饭了!”
吃完?向子纱僵住,脸上尽是无奈外带惧怕的神色,那个叫甜酒的,它叫甜酒,真的很甜很甜啊!而且是甜得过分!早上她拼了命才吃下一碗,现在还要吃,对她来说实在太恐怖了!
斯哲看到她那副吓住呆愣的无奈神情,勾唇又是一微浅的笑,见她转过头来,端起杯子,散去那笑意。
“去吧去吧!厨房二婶忙就够了,你去跟依依吃甜酒吧!”李二婶从墙上拿了个簸箕,看到向子纱还站着,而且脚尖向厨房,好像要进厨房帮忙似,于是推推她,又招呼她去吃那个甜酒。
“哦,好。”向子纱无奈应声,使劲笑了笑,不甘不愿挪步向餐桌。差不多靠近时她往锅里瞄了瞄,还好还好,大半都被贴心的顾大小姐吃完了,她——喝一碗就够离开,于是叫了顾依依一声,在她身边坐下。
然后,用比慢羊羊村长还慢吞吞的速度把属于自己的那一碗甜酒吃完。
顾依依和她同时离座,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斯哲这头,顾依依当斯哲是隐形人,撇着脸抬高下巴要上二楼睡房,斯哲却在这时起身,拿起不知几时放在他身侧的小药箱,抓上顾依依的手,只说了两个字,“擦药。”刚才顾依依从浴室出来,一闻到甜酒的香气就扑上去,也没管自己额头那个惨不忍睹的伤。
“要你管!”顾依依怒目相对,把他当仇敌,她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但完全无效,还是被斯哲强行拖上楼,“你放开我!”顾依依喊,这次没敢太大声,害怕让屋主为难误会。
又来了,向子纱无奈垂肩,只有跟上去。
“痛痛痛!你给我轻点!”顾依依歪嘴皱鼻,怪模怪样,故作夸张痛呼惨叫,还不时怒瞪眼前的罪魁祸首。
“Kamal,或者——我来吧?”顾依依的叫声真喊得她头晕脑涨,看到顾依依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再看斯哲,动作不算粗暴,但也没有什么温柔就是,于是向子纱动动唇,微着笑提议。
“我要子纱给我上药!”
斯哲先是睇向子纱一眼,神色淡淡,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上的消毒工作更没停。
顾依依气得要命,“别以为给我上一次药我就会叫你哥哥!”
“I just have one sister。”(我只有一个妹妹。)斯哲面无表情,收起药水,给她有血色的伤口贴上大号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