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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给他走,于是拉住他,紧紧拽住他手臂,“你干嘛老是这样啊?”
“我就是这样,你别再喜欢。”
“说我孩子气,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孩子气!”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就在俩人僵持之际,大门咔吱一声,被打开了!
回来了回来了!顾依依悻悻然松开他手。
她怎么留也留不住了!
顾依依颓然坐进沙发,根本不去看大门的方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们那个热切亲密的相见场面,可是走,她不甘!她不想走!矛盾的想法纠结着她,于是她咬着唇,等,忍耐。
可是好一会儿,大门已经合上了好一会儿她却听不到那本应热烈的相见欢,她不禁疑惑,在纠结中扭过头!
顔海勋背对她,站在客厅和玄关衔接处,一动不动地看着进门的人。
顾依依脖子再伸长,看到进门的那人,不,那两人,也不禁呆住,惊愕的看着他们,跟顔海勋一样一动不动当起雕像。
看到顔海勋,易彬一时也讶然,但他清浅一笑,对他点个头,当是招呼。抱着依然深眠状态的向子纱继续往里走。
“哥!”还是顾依依这尊雕像先活了过来,她一惊,迅速起身,很快来到易彬和顔海勋的中间点,她愣瞪瞪的双眼还没恢复正常,看着被自己亲亲表哥横抱在怀,却整个脸窝在哥哥胸前熟睡的向子纱,她呼吸变不平,连声音都是明显的底气不足,结结巴巴的,“哥——子纱——怎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她——受伤了吗?”同时她迅速脑补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的所有可能情节。
“没有,她只是睡着了。”易彬对妹妹微微一笑,垂眸望着怀中的人儿,眸底印有暖色的柔。
顾依依狐疑,回看了顔海勋一眼,依然没动静,深沉的目光在盯着她,不,哥哥。她的心一时也乱了,正想再说什么,只见哥哥对自己再浅笑一下,那个笑也给了她身后的顔海勋,然后脚步微偏,继续往向子纱房间的方向。
她很自动让开路,就在易彬迈出第三步时,一直在扮演雕像的顔海勋一个大步跨过来,挡住了易彬,什么话都没说,双手伸出,直面易彬。
作者有话要说:
☆、5。5——春之礼(Ⅴ)(2)
顾依依怔,看着这一幕。
他想做什么她当然懂,看到哥哥把自己宝贝抱进来,他的心情一定——骇然大波吧!她前面还誓言旦旦,竭斯底里跟他保证,他的宝贝绝对不会跟哥哥在一起,而现在——
易彬与他对视了一会,再看了怀中人一眼,然后道,“她睡着了。”音调平,却说着一种坚持,就是不放下怀中的人。
顔海勋也不说话,双手还是平伸着,也不蛮横抢过来,就这样挡在易彬前面,要他自己把怀中人还给他。
易彬依旧不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顾依依看着又恼又气,插进他们之间,对两人喊,“哥!Fred!别这样好吗?”
俩人根本视她如空气,一个不放,一个不让。
这样僵持了快三分钟。
“你们有意思吗!这样为一个女人!”顾依依真的恼极了!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为一个女人虎视眈眈站在这里做雕像!更何况,那个女人,那个被称为女主角的女人却一无所知在酣睡!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沉!
两人还是没理她,还在做雕像,她更气了,不管了!手一伸,动作粗鲁又蛮横,要摇醒在做睡美人的女主角!让向子纱醒来自己用脚走好了!看这个两个男人还僵持什么!
好像预料到她动作,易彬身一偏,同时往边上迈开一步,避免她手碰到怀中人的头。
而顔海勋,动作同时发,身子一侧,挡住了顾依依的手。
“你们!”顾依依简直要气炸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啊!你们真觉得这样有意思,没问题,我这就去把姑姑和姑丈叫醒,来看看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样做到底有多幼稚!”她怒气填胸,甩脸甩手就走。
“依依!”易彬喊出声。
顔海勋也拉住了她手臂。
“不要说我过分!过分的是你们!”把她当什么了!一个是一向疼她爱她宠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爱上,立即为人生目标的男人,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将她放在眼底!就为了一个女人,熟睡得如同不知人间世事的婴孩的女人在这里僵持不下,做这种幼稚又可笑的事!她何止气,她简直就是想破口大骂了。
“她睡着了,刚刚睡着。”易彬又道,是对顔海勋。他把向子纱抱上车后,在回来的途中,她醒来一次,不,不能说是醒了,她睁开眼,看他又不似在看他,真的就像在说梦话,她对他说,“易,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嗯,我们现在是回家。”他答,却见她合上眼又睡去,再叫,怎么也不醒。可没隔两分钟,又看见她微微开眼,还是那副神色,似看他又不似看他,梦游似的说:“哪里是家呢?”
他总觉得她有点奇怪,以为她在做梦,于是停下车,细细查看,不像他曾遇到的那几次情况。她没做恶梦,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但他还觉得怪异,她好像——把现实跟梦境搅在了一起,意识出现障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一种类似梦游的状态。
就如,他才倾身近她,就听见她轻轻地说,“易,你可以再抱抱我吗?”眼睛微微睁开看他,他以为她醒了,心一动,柔柔地答,“好。”当他搂住她,她整个脸靠在他肩头时,他又听到了她均匀的鼾息,他再低低喊了两声她的名,无反应,如此看来,她的确是在深度睡眠状态中。
即便他有深厚的心理学功底,他也解释不了她这个状态;就算他能解释,他也不想解释。她是在梦里也好,清醒着也好,她现在在他身边,在他怀中,这就是最好,他们的最好状态。
许久后,她又轻轻呓语,均匀的鼾息未绝,还在梦境底的,“易,我们回家吧。”
“好。”他放开她,让她靠在椅背,有个舒服的睡姿,又替她整好衣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子纱,我们回家。”
顔海勋手微颤,刚刚睡着吗?那么,他们一直在一起吗?这个夜?
可她刚刚睡着,再这样下去,会吵醒她的。
他的手再微微一动,缓缓放下,让开了路。
原本气还在头上的顾依依看到他先软化,作出让步,气势也完全消下来,看着他,就那样看着他,可是她又不敢再继续看他,他这样的表情——怎么,是那种让人心疼的受伤呢?她的心怎么有一处似被揪紧,止不住地发疼呢?不是为她自己的委屈,而是为他——为他这样的受伤神情。
易彬再与他对视,眸光平静清温,什么都没说,稳着步子抱人进屋。
顔海勋没追上,就站在原地,看着刚才易彬站的方向,目光下垂,正是之前在易彬怀中的向子纱之处。
顾依依瞅着他,不忍心再看到他这模样这表情,底气完全没了,她垂首,嗫嚅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和子纱在一起。”她是真的没有骗他啊。
“我知道。”他这次却很快应答,正视她,“顾依依,今晚谢谢你陪我,你去睡吧。”说完,也进了向子纱的房间。
顾依依一顿,还是跟上去。
她不希望,又有什么事闹出来,刚才的‘谦让’只是假象。
向子纱房门口是开着的,顔海勋一步而入,顾依依也紧跟在后。
易彬已经将向子纱放到床上,褪掉了她身上他的外套,以及鞋袜,把她绑马尾的发胶轻轻脱下,为她垫好枕头,盖上棉被。
做完这一切,他恋恋不舍在她的睡颜上印下一个吻,这一刻,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放她梦中的那句话,“易,我们回家吧。”根本无视身后的他和妹妹。
柔凝了她好一会儿,他才起身。
顔海勋在后,盯着他,再扫了一眼欲言的顾依依,声音沉沉冷冷,只两个字,“出去。”
顾依依眼睛一瞪,“你!”他疯了吗?一个晚上几个面貌!被床上这个女人,已经搞疯了吗!
易彬却制住妹妹,淡声道,“走吧,依依。”更是抓住妹妹的手,往门外走。
“可是哥——”顾依依不情不愿,哥哥刚才就当着他们的面在向子纱面上落吻,那意味显而易见,可现在,怎能放任情敌留在心爱的人房间,要是他——
“时间不早了,你得好好睡觉。要不然明天舅娘看到你的黑眼圈,可是要担心了。”他略略加重了手的力道。
“可是——”顾依依还是不情愿离开,但气势已弱下去,最终被易彬拉出了房间。
在房门合上时,她看见顔海勋坐上刚才哥哥坐的位置,俯下身。
顔海勋坐在床沿,手探进被下,握上睡中人的手,手温不是很暖,但倒也不凉,不像以往,看来,他们真的一个晚上都在一起,他把她保护得,很好。
“宝贝,你睡着了吗?”他柔柔地问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回音。
他笑了笑,低俯下身,痴痴看着那人儿,手掌轻轻抚摸她的睡颜,鼻尖对鼻尖,纳入她呼出的微弱气息,唇就在那淡红的唇上方,面上一点点泛开柔软的线条,“我的宝贝,真是个坏宝贝。”唇一低,覆了那淡色的微干的唇,慢慢的吮着,每一寸都不放过吮吸着。
刚才,那个人,吻的是这里吗?
这里,没有他可以吻的位置,没有。
向子纱醒来时,发觉自己的一只手没自由,眨了眨眼,往床侧一望,一个大脑袋,一头黑茸茸的发,微微露出一点眉眼,她熟悉的,是酣睡状态。
她心下疑惑,轻轻支起上身,抽了抽被他握紧的手,唤道,“Fred。”
他在下一秒睁眼,还是那个俯睡的姿势,亮灿灿的星目抬望她,笑纹瞬间绽放,“早,宝贝。”
“早。”他的笑,一直都比任何光暖,她也满腮含笑,看着他支起脑袋,还是疑惑得很,“Fred,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忘了吗?”他暖笑不减,从椅子坐到床沿,与她距离更近了些。
她想了想,摇头,她完全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就知道。”他灿齿,趁她还在不解迷糊之际,飞快在她颊上偷了一个吻。
“喂!”她瞪眼,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可每次都让他得逞!他们已经分手了呀!怎么她好像说什么他都不当回事呢?
“昨天晚上呀,某个小色女一直拉着我不放,怎么都不肯松开我的手,所以,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勉为其难给她当了一夜的守床神咯!”他换上嬉皮笑脸,任她打骂都不怨。
“是吗?”她皱眉怀疑,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昨天晚上,她不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吗?凌晨前就入眠了。对了,她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看到了单萱,她穿得艳丽又张扬,她追过去,没看见单萱,却看到了易彬,黑黑的夜里,他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早点回家吗?记不清了,再然后,梦就消散,她完全沉了下去,一睡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5。5——春之礼(Ⅴ)(3)
“嗯!昨晚上某人呢,简直就是力大无穷,死死抓着我让我连动都动不了,只能趴着睡,根本不安宁。你看,我现在是脖子酸酸腰也疼疼。”脸色一变,又抱怨又撒娇。
真的吗?她还是有疑,她真的不记得了呀!再深想,什么记忆都没留下,不大信他的话,但还是脱口道,“你可以掰开我的手啊,而且,干嘛不上来睡?”趴一夜该多难受啊!
他微愣,转而笑颜又绽,迅速起身,脱鞋脱衣。
“你干嘛?”这都什么举动?
“上床睡觉咯!”他笑眯眯,上床,掀被,窝在她身侧,躺下。
她无语,“现在已经是天亮了啊,该起床了。”她已经要起床了好不?啊,该怪她,之前那句是多余,他当然是顾忌着自己,所以一夜守在床边,但因为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他是不是认为,防线已撤,他们又回到以前的关系,可是她已经跟他说得好明白了,她的心,已经不在了。哎!她叹气,“好吧,你睡吧,可我得起床了。”说着掀被要从另一侧下床。
“不行,你要陪我睡。”他却无赖揽住她腰身,不让她离开。
“我睡不着了,真的要起了。”他怎么跟个孩子似?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是能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也不是那样的关系了不是吗?他怎么还不能接受?
“就半个小时,只半个小时,好吗?”他却拥她更紧,在她身后低声请求。
她心湖涟漪不断,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这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