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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优越一般年纪二十三了吧!”老司令微仰着下巴,苍老有力的声音。
“是!”以若低了低头,轻声作答。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记忆中你们都还是小姑娘,一眨眼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还做了母亲了!”老司令说着转头看向以若,眼神里的复杂让人猜不透,以若只觉得周遭冰凉。
以若微微的垂首着,看着自己交错的十指没再说话,老司令在这儿等她,肯定不是为了感慨人生的吧。
“优越这孩子啊,从小就被我宠坏了,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以若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不会怪她的对吗?”他说着更是目光直视着一直低着头的以若。
以若的水眸静静地眨了眨,然后微微一笑的抬头:“司令有话不妨直说!”她的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我果然没看错你,将来肯定是个有能耐的女子,就凭你小小年纪就敢独当一面,以后遇到困难尽可以找我这个当年的伯伯,怎么样?”
独当一面?
以若心想,他所谓的独当一面是因为她刚刚的直爽,还是因为几年前她自作主张从那个老魔头手里跑到睿霖的床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心里很压抑,似是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内容。
问她怎么样,有事去找司令大人,如果司令大人真的顾念旧情,当初优远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司令又怎么会气的把优远赶出家门呢。
直到看到优远跟富家千金一起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她便知道,司令大人已经成功的说服了儿子放弃她这个被别人用过的女人。
不过都无所谓了,她不会在意,不在意她的人,她也无需在意别人的心思了。
“这是一张空白支票,你随便填多少都没问题,只是,离开吧!”
以若艰难的转头看着眼前的老者,真的,不管怎样,她一直都很尊重他。
可是此刻她最尊重的长辈正在拿着钱逼她离开,这一刻,她真的泪眼模糊,虽然眼泪没有落下来,只是因为她强大的自尊心。
一年多前凌纷飞逼她离开他,一年多后,伍家长辈又用钱逼她离开,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那么下一次呢,又会是谁在逼她?
以若心里冷笑,手却已经接过司令给她的空白支票。
“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司令看她接过支票,点头又加了一句。
却不知道以若接过这张支票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随她填写零的支票,听着司令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优远那孩子性子太执拗,不过他跟梁家千金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礼拜。”
原来,优远要结婚了,怪不得看梁凉挽着他的臂弯的时候那么自然。
心里不禁一抽,他爱上那个女人吗?
就连以若都明白,不可能的,就算他可以这么快的忘记她,可是再爱上另一个人谈何容易,不然她这几年又怎么会一直没做到。
“你知道我不想再生事端,而且优越对睿霖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哭着回家跑到我们房里抱住她妈妈就开始伤心……!”
他已经多久没再去她的小窝,是因为她问他有没有爱她?
还是因为他又烦了,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烦了,所以转移目标了。
他跟伍优越终是发生什么了吗?
心里一阵凄凉,呼吸突然沉重了起来。
“所以你走吧,我会隔断时间就给你一笔生活费,不管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遇到问题我都可以帮你!”
是帮忙她,还是监视她呢?
以若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喘不过气的时候就看看窗外。
最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我真的必须离开这里,或者我只需您帮我做两件事,一件就是让睿霖跟我去办离婚手续,另一件,就是以后有关果果的消息,我想知道!”
这次回来,她发现省长夫人特别爱果果,而且果果也成了省长夫人心情能好点的唯一人了,所以她不能再带走儿子,只是,如果以后都不能再知道儿子的消息,她这个做母亲的会遗憾终生的。
她下车后直到车子萧然离开她才转了身,小区门卫的大叔看到她抑郁的走进来忍不住关心:“辛小姐没事吧?”
以若婉约一笑,用力的摇了摇头轻声对门卫大叔说道:没事!连一个外人都可以关心她的失落,想来天下还是好人多的吧。
心里似是要释然,可是刚往前走,又纠结起来。
如果一个男人跟女人睡了觉就要承担责任,如果一个男人跟女人见了面就确定了关系,那她对爱情,还需要有什么期望?
而跟他睡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跟他已经有个那么大的儿子的她,又将何处容身?
突然不想回家,钥匙已经在锁眼里,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突然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看着就要晕倒。
她顺势靠着门板滑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屈起膝盖,双手环住,静静地趴在膝盖上,脸上的犹豫,让人心疼。
真的不在意吗?
那么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想想才突然发现,这些日子跟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差不多,好累,好累。
当她问他‘你爱我吗’的时候,或者就注定了是这个结果吧。
看着他那突然疏远的眼神,她的心,早就没了力气再去高攀他不是吗?
只是一直都不想承认,一直都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在意,因为结果在预料之中的。
或者根本就不该问那句话,想着他在沙发里睡了一夜那扭曲了的高大身板,她想,她该清醒了,但是说离开,她依然没有再想过。
如果离开可以解决问题,这三年她就不会虚度了。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还是流泪了,即使再怎么伪装,可是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人们总是那么容易就失去自我,不再坚强。
只是,依然没有哭出声,如果这是迟早的事情,就这么离开,那么以后还要回来吗?
睿霖,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爱上你是一件多让我伤心的事情!
她不由的感叹,轻轻地合上眸蹲在墙角继续落泪,心,痛到了不知道有多痛。
他就那么再也不出现,仿佛后来根本不曾见面,她也恨,即使恨很短暂,他怎可以如此薄情,如此玩弄别人的感情。
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情?
“你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你若不爱她,你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没有别的女人,你不要告诉我你那方面失去了能力?”
豪华奢侈的会所里,两个男人彻夜长谈,都喝的有点多。
庞严一副要掐死睿霖的表情,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懦弱,连个我爱你都不敢说。
“你怎么还不回去,一直赖在这儿干什么?”庞严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这次有点长。
“我的闲事你少管,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问题,哎,要不咱们分析一下,你说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在她受伤的时候那么大老远的跑去看她呢?
每一次她出点什么事你就会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从这里到N市,你知道有千里之遥的。
所以归根结底,我觉得你分明就是爱上她了嘛!”庞严喝了口酒,又开始给他分析起来。
睿霖认真的听着,最后却忍不住笑:是啊,我若是不爱她,我为什么不肯放开她?“或者是因为习惯!”
这就是他最后的结论,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料理她一切不好的后事。
“你这么解释的话还不如直接说你是看不惯她被伍优远占有,是你的占有心在作祟,你只是习惯了她整天缠着你,只是受不了她突然对你的冷落,所以才会一直找人跟着她,只是这样而已!”
庞严冷笑,感情这东西,终究是个折磨人的东西,看睿霖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也无可奈何了。
既然不管他怎么说这家伙都不愿意承认那是爱情,那么他索性就转个弯说好了。
“或者就是你说的那样!”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爱上她,从很早以前他就不喜欢她,只是后来些许是习惯,些许是被她生果果时的伟大给感动,那根本不是爱,或者他们之间,只是习惯,只是……不是爱情。
半夜的时候她几乎坐在冰凉的地面差点睡着,若不是电梯门被打开发出叮咚的声音,她有些疲倦的微睁开哭的有些疼了的眼睛,那模糊的视线,让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头。
优秀设计师为他量身定做的西装搭在他的背后,高大的身躯低着头走了出来,无意间抬眸,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小女人。
几天不见,她消瘦了不少,看她那有些红肿的眼圈,分明是刚刚哭过的证据。
只是谁欺负她了吗?
突然之间的紧张,他跑过去蹲在她面前:“谁欺负你了?”
眼泪就那么无声无息悄悄地滑过脸庞,他在紧张吗,紧张她被欺负。
以若哽咽着,心头一酸,就是没忍住,明明就要分开,却突然钻到了他的怀里,几乎是撞进去的,紧紧地搂住他的后背。
“不要离开我!”这一刻突然的恐慌,仿佛,他就要离开,就要成为别人的男人,她不愿意,内心深切的呼喊。
就那么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然后他便捧起了她的脸,灼灼的眸子望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再也没有迟疑,吻上她的唇,一开始就那么疯狂痴缠。
她几次都要窒息过去,几乎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
他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打开门抱着她走进去,眼神里是热切,是温柔,是她最奢望的浓情。
大床上他轻轻的将她放下,一点点的吻着她,像是在跟他最心爱的女人做,那样的心疼她的样子。
她醉了,醉在他的温柔,任由他一点点的将她完好的身体完全打开,只是轻轻地拥着他,任由他最后急切的占有。
为何,她的爱情路,这么坎坷?
为何,最后还是没有好结果?
她爱他还不够吗?
爱的连自己都忘了,还不够吗?
当彻夜欢愉过后,她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次,她的心也跟着用力的跳动着。
听着他说出那句话:“以若,我们离婚吧!”
泪,再次悄悄地降临,这一次,这一句,由他来说。
还是那么的真,真到她不愿意相信。
只是,谁也没有离开,依然那么靠在一起,她的脸依然贴在他的胸口,他依然抱着她,不是很紧,却分不开。
“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我出现吗?那天左宗南跟左宗平骗我说有话要跟我说把我带到角落,是你及时出现,我才得以保全了身子!”
突然她想跟他聊天,似是他们从来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谈过心。
他抱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哽咽了一下,只是淡笑,仿佛没人提过离婚的事情。
“就是那天,我再也无法迷恋上别的男人!”眼泪静静地顺着眼角滑落在他的胸膛。
时间很平静,风也很平静,整个房子都那么的平静,只是狭小的卧室里,此刻却显得有些太宽,他抱着她躺在床中央,竟然两个人都感觉不到暖和。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是却很认真。
他全都明白,只是唇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一吻,继续听着她说下去。
“后来我就一直缠着你,甚至买通你身边的同学,只要你有什么活动我都会很快知道,我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女生,我对着全天下宣布,你冷睿霖,是我左以若的男人。”
说着说着,她竟然笑了,似是想起了过去,那样年少轻狂的年代,……真好。
似是不用对说出来的话负责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而现在,却什么也不敢随便乱说了,长大后……反而不再坦诚。
直到那年,父亲威逼我嫁给那个大肚腩楠的老头,我才意识到,不能再拖了,我必须马上做出决定,那时候你跟王小青在交往了,那天我买通你家的佣人,偷偷地爬上了你的床,然后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她笑的很好看,虽然有些凄凉。
他也笑,还说:“那是我第一次把她带回家!”
以若抬起头看着他,她以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心里突然有些暖暖的,就那么对视了很久,都不言语,然后她又靠在他的胸膛,依然那么平静。
“后来我还想努力,以为有了宝宝你就会爱上我了,其实我知道,我在自作多情,你从不拿正眼看我,直到父亲告诉我是他拿着省长的丑闻威胁你才娶了我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些时候有些努力,根本就是没有价值的。”
“睿霖,原谅我,原谅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纠缠,原谅我的自以为是,原谅我……!”爱你爱的像个疯子一样失去了理智。
只是她怎么会告诉他,她那么那么的爱他,不能再说了,她突然收了声音,说道一半的话没再说下去。
他也没有问,只是眼睛突然有些疼,只是心里刺刺的不是滋味,只是,突然的心烦气躁,然后下一瞬间再次压在她的身上。
灼灼的眼神再次看穿她清灵的水眸,再次吻上她,再次占有她,再次跟她一起到天堂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