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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给我再去飙车?再去和那些杀手交锋?你要搞清楚,那些拿着枪的家伙是杀手!不是普通百姓!
你白痴啊?你手无寸铁,居然该死地去跟他们斗!要是今天你逃不掉,恐怕现在已经成了热气腾腾的血筛子了!我告诉你,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先把自己顾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要死了,就算天上的神都要自杀了。你都别给我管。好好地找个地方将自己保护起来。
我告诉你,要是你实在做不到这一点。就别怪我将你别裤腰上,或是干脆丢保险柜里了!我说得到做得到。到时候你就别怪我,说我变态……”
“好……好!”他真的担心她!这样的觉悟让她心头暖烘烘的。
他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可怜的脸颊。环臂抱胸,气哼哼地将头扭开:“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我今后再也不像今天这样莽撞行事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家长面前检讨。
他回过头瞪了她一眼,低声咒骂着:“死丫头!”随即,伸出双手揉着她那被他拉的红彤彤的脸颊:“疼吗?”
“疼!”她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还知道疼啊?真是的!”
“人家的脸不是面团儿的啦!被你那样拉啊拉的。就像拉拉面似的!哪有不疼的?要不,我拉一下你的试试?”说着,她伸手抓住他的两边脸颊。在要向两边拉的时候。她停手了。她知道,要是她真的要拉他的脸颊。他是绝对不会躲的。但是,会痛!一想到他也会痛。她就缩回了手。
他的大手揉着她的脸颊,有些奇怪她为何没有对他“动手”了。
“怎么你不‘报复’我了?”
“会疼!”她抬头看着他,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你会疼的!”
他揉着她脸颊的动作停了停,然后继续揉着。半晌,他缓缓地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这一吻,是如此的温柔……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来者不善!
学术交流团圆满地结束了这次的交流之行。今天,他们将启程回国。而她,则要准备着明天去英国。
维也纳施威夏特机场(Schwechat)。
孟青青和张越,李霞她们几个满载而归的家庭主妇们。正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礼物的问题。而领队张彦方则和其他的男同事正在闲聊。
钟婉玲和皇震霁坐在一起,尽责的管家和一个女仆站在他们身后。刘小慧拉着钟婉玲在闲聊。皇震霁在一边笑眯眯地静静倾听。
“钟教授!”刘小慧拉着钟婉玲的手臂摇啊摇:“你明天要去英国了吗?”
“嗯!”钟婉玲点了点头笑道:“因为我必须要在后天去报道。要不然,迟到了的话。是要被扣罚奖金的哦!莫里茨院长是个非常严肃,认真的德国人。我可不敢招惹他。”
“好羡慕钟教授能去英国……”刘小慧一脸艳慕!
又来了!
“……”钟婉玲默然!
皇震霁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钟婉玲和刘小慧。并且,当视线落在钟婉玲的身上的时候。笑意又深了几分。一瞧她的表情,他就知道丫头的脑子里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英国的贵族都很优雅……”刘小慧继续陶醉。
“……”但是高傲而冷漠。此外,还很毒舌。钟婉玲在心里注解。
“……都很有绅士风度……”
“……”那是因为,那是一种男人的必要伪装。这年头,真正具备货真价实的绅士修养的,已经没有多少男人了啦!
“上次在宴会上,那个爱德华伯爵看上去好帅啊!”
“……”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浑身裹着绷带。“木乃伊”会帅到哪儿去?
“……咳咳咳!”皇震霁终于忍不住了。却不敢笑,而是用咳嗽掩饰着。钟婉玲瞪了他一眼,某只连忙别开头。
“钟教授!”刘小慧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嗯?”她笑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说,爱德华伯爵会不会单独约你去他的庄园,聊中国古代文化?”
钟婉玲瞄了一眼刘小慧的表情。叹了口气,敢情这个刘小慧浪漫的言情小说啃多了吧?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粉红色泡泡。
“不会的!”钟婉玲毫不留情地回答。
“欸?为什么?上次在宴会,公爵和伯爵不是已经邀请你了吗?”刘小慧不敢相信钟婉玲会这样回答她。或许,按照她的想法。钟婉玲一定会和那个超级贵族,爱德华伯爵上演另一段故事的。
“那只是场面话而已!上层贵族确实要邀请人做客的时候,是要发邀请函的。如果客人要赴约的话,是要回函致谢的。”钟婉玲含蓄地为刘小慧解惑。
“哇!听钟教授一说,我更加觉得想中世纪小说了。”
“……”狂汗!这丫头太能联想了吧?钟婉玲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丫头!”皇震霁适时开口了。因为,连他都觉得确实有必要插一脚进来了。
“嗯?”钟婉玲将视线转移到了皇震霁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上次,你在圣约翰医院做的那例人工心脏植入手术。那个孩子,昨天等到了适合他的心脏……”皇震霁笑眯眯地对她“播报”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钟婉玲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地,指甲差些就挖进了他的皮肉:“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也是刚才得到的消息。你放心,那孩子的一切费用‘晨星’都会负责的。那对农村夫妇完全可以放心的。”说着,他对她扬了扬眉:“你也可以完全放心的!嗯!好像负责麻醉的是王成科。主刀是斋藤雅也。”
“斋藤?”一提到这个人,钟婉玲皱了皱眉头。
“嗯哼!就是斋藤!我也觉得惊讶。王成科不是讨厌斋藤吗?为何这次和斋藤合作了呢?”皇震霁耸了耸肩。
“王成科是讨厌斋藤,可是……”钟婉玲思忖了半晌,仰天叹了口气:“那个王大少爷有时候确实很任性。但是,必要的时候却是非常可靠的。李梦君那孩子的情况非常特殊,如若心脏移植的话。麻醉医生必须要……”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即使王成科讨厌斋藤,也亲自上阵了!”
“对!王大少有时候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医生。”钟婉玲偏着头笑了笑。
“对了!”为了避免刘小慧插话,为丫头造成困扰。皇震霁继续发问:“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你和王成科都讨厌斋藤呢?就我知道的,斋藤可是日本有名的医学世家的公子。不少女人心目中的钻石王老……”
“你可以打住了!”钟婉玲提了提鼻梁:“我可以回答你的是,我欣赏斋藤的医术和对学术的执著。而我和王成科会讨厌他。是因为,斋藤那个人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有些欠扁而已。”
“但是,那也不至于发展为,你和王成科号称是:全学院‘最讨厌斋藤的组合’的地步吧?”
“怎么不可能?”钟婉玲冷笑连连:“在有一年圣诞派对上,他就曾经对着所有人说:我们大日本皇军怎么怎么样……”
“……”丫头好敏感!
“当时,在派对上的亚洲人就只有我和王成科。那个时候,我和他还不认识。但是,我们同时对着斋藤反问道:作为一个日本新一代的年轻人,你是否承认日本曾经对亚洲带来的伤害?你们知道斋藤是怎么回答的?”钟婉玲冷笑更甚。
刘小慧有些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对她来说,那样的国际问题不是她该考虑的。
而皇震霁却思忖了半晌。摇了摇头。
钟婉玲半眯着眼睛,握紧双拳:“他居然说,日本那是在帮助落后的亚洲国家!帮助?好一个帮助!当时,我就对他说:要是我端着AK47踹开你家的大门。将你家的人杀掉一半。将你们家值钱的东西抢个精光,并且大肆烧杀抢掠,做尽兽行。最后,将你们家毁成一片白地。
然后,将剩下来的人赶到一个空屋子里圈养起来。之后,让你看着这些圈养起来的亲人慢慢地,一个一个地被折磨死掉。而我还道貌岸然地对你说:我是来帮助你的!你会怎么想?你会真的觉得我是来帮助你的?这样的所谓帮助是你需要的?你会觉得这样的帮助是正义的?”
刘小慧眨巴着眼睛,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皇震霁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在日本,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哟!”
“我知道!”钟婉玲咬了咬唇:“也正是因为这样,从那以后。我和王成科看到斋藤雅也就直接走过去。不管他和我们怎么拉关系,我们都不理会他。除了在学术上有所交流而外,平日的时候我和王成科都是和他针锋相对。而且每次都让斋藤下不了台。从此,我和王成科就获得了‘最讨厌斋藤的组合’这样的称号。”
“你的性子太刚烈了!”这是他对她最客观的评价了:“而且,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说到此处。皇震霁看了一眼到处张望的刘小慧:“……很多人都会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
“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当时我是在场的亚洲人,而且我很明白我是个中国人!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无法忍受那样的发言。我甚至会觉得心很痛!
我听我外婆说,我外公的父亲是被日本人杀掉的。我外公那只有十一岁的妹妹是被日本人糟蹋死的!我外公的一条腿是被日本人砍伤的。我外公的大哥,二哥,三哥,都是战死在了抗日战场上的。
或许,对很多中国人来说。战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每当我想起小时候。外婆领着我去祠堂,为那战死沙场和在战争中横死的亲人们上香的时候。当我看到那一排排静静矗立的灵位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哭!因此,当我听到斋藤的话的时候,我无法忍受。”说到此处,她紧紧地捂住口鼻。
“钟教授,我去一下洗手间哦!”刘小慧的声音响起。但是,钟婉玲没有听到。
皇震霁对着刘小慧淡淡笑了笑。
刘小慧起身,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唇畔露出了讽刺的笑意,撇了撇嘴心道:装模作样!
“丫头啊!”皇震霁叹了口气,将她扫进了自己的怀里柔声道:“你总是让我吃惊!对了!你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而时刻铭记这些。那王成科呢?”
“王成科的大爷爷,二爷爷,四爷爷全部战死在抗日战场。而且……”说到此处,她抬头看了一眼皇震霁。许久,才叹了口气缓缓道:“而且,王成科其实还有个姑奶奶。只是,是个疯子。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地疯掉的。”
“你是说……”
她点了点头:“wei安妇!当时,王成科的姑奶奶生得貌美如花。因此,被抓去后被一个佐官霸占了。后来,还怀了孕。不堪受辱,她拼死和另一个被糟蹋的女孩子一起逃了出来。躲进了深山老林里,可是最后她们还是被抓回去了。那样的下场自然不会太好。王成科的姑奶奶失去了孩子,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了。王成科家当时是个大户人家,于是凑钱将变得疯疯癫癫的丫头赎了回去。而当初和王成科的姑奶奶一起逃的那个女孩子却被活活糟蹋死了。后来,王成科的姑奶奶越来越疯。还经常在枕头底下藏着菜刀。一有人靠近,她就将菜刀抓出来二话不说地砍人。她说:只有握着菜刀,她才能睡得着!”
“难怪!王成科会那样厌恶斋藤雅也。”皇震霁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去阳明谷的疗养院看望过老人家。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她经常会问她的贴身专职护士:我的孩子去了哪里了?是不是去上学了?是不是娶媳妇儿了?他的父亲不是人,但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很难以想象,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她甚至一点儿都不恨自己那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
疗养院里知道她过去的人,一听到她这样说话的时候。有些老人甚至会痛哭出声。
很多东西其实离我们不远,就像战争这个东西。看上去似乎离我们好遥远了。可是,实际上。它就在我们的身边。因为,见证者的记忆。是如此残忍地在诉说着铁的历史。
所以,面对用血书写的历史的时候,任何躲避和狡辩都显得愚蠢而可耻!”她叹了口气,淡淡笑道:“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蛮极端的。可是,我无法改掉这样的极端了。或许,是因为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也或许是因为家里,祠堂神龛上的那一排排灵位让我时刻记着这一切。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清楚地明白,我是个中国人。不管我到了哪个国家,我都是这样活着的。堂堂正正地挺直脊梁骨,用实际行动让那些轻视我,嘲笑我的人知道。我这个中国人是怎么活的!怎么做的!”
“死丫头,你的这种想法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了哦!因为,这个时代太浮躁了。人的心也变得很奇怪了哟!”
“我知道,因此我就尽力做好自己改做的事情。别人怎样想跟我无关。”她任性地将头别开。却突然定格了。因为,她看到了刘小慧正捂着脸颊。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