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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婉玲叹了口气:“皇震霁……”
“什么事儿啊老婆?”皇震霁将妻子扶着,却不让妻子坐在车餐桌前了。而是扶着妻子,让妻子坐在了饭厅里的沙发上。
“二表姐夫已经被你踹伤了,你就不要控告……”
“不要啊!”这三个字是冯媛媛吼的!
“一定要控告那个疯子!一定要将那个疯子搞死!”
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冯媛媛的身上。
“欸?”钟婉玲只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心里也觉得冯媛媛确实很可怜。大舅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而将冯媛媛嫁给了李氏企业的继承人。然而,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这到底是哪里错了呢?为什么会成这样呢?
一想到这些,她就会觉得头很痛。
“一定要控告那个疯子!凭什么他就可以随便出去玩。男女通吃。还常常把那些人带回家风流?我却不能找男人 ?'…87book'”
“……”呃!钟婉玲一听到人家夫妻之间的这种秘辛,显然有些不自在了。
“都怪你,钟婉玲……”
“哈?”怪她?为啥要怪她?她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二表姐了?
“谁叫你结婚的?你不结婚,我不就可以多玩儿几年了吗?”冯媛媛说的理直气壮的。
“嘎?”她结不结婚是自己的自由,和二表姐你有啥关系?
“总之,我命令你们。”
“命令?”钟婉玲苦笑。
“对!我命令你们,一定要控告那个变态的疯子!”
钟婉玲算是彻底明白了,冯媛媛结婚后的日子确实过得很糟糕。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经过这一系列的挫折和伤痛。冯媛媛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改正的地方。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了别人的身上。她这样的行为和想法,真的是有够离谱的。
“可是,二表姐。你好像没有权利命令我们欸!”钟婉玲皱了皱眉。从小她就最讨厌二表姐的这种态度。凭什么人家就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你们应该给我的赔偿!你们理所应当要这样做!我一定要摆脱那个疯子!”冯媛媛嚯然起身,用手指着钟婉玲大吼。
“赔偿?”钟婉玲嗤笑:“我好像从来没有欠过你什么哦!”还理所应当?凭什么理所应当?难道,别人帮助她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你就是欠我的了!要不是你结婚,我也不会想到要结婚!最后,让我才会和李奎恩那个疯子结婚。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冯媛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总之,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
“对!都是你的错!你不该结婚!”
“呃!”她不该结婚?那她该做什么?而且,结不结婚是她的自由好不好。关二表姐啥事儿来着?
以钟婉玲的经验看来,冯媛媛已经到了抓狂的边缘。抬头一看,看到丈夫脸上的笑意已经悄然淡去,下颌已然紧绷。
她赶忙抬手拉住了丈夫的手腕。仰头看着丈夫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算了,跟她生气,是一桩稳赔不赚的买卖。我们还是回家吧!”
他低头看着妻子,半晌……紧绷的下颌慢慢地放松了。脸上的笑意重新恢复:
“好吧!老婆!我们回家吧!”
“谢谢!”
“谢我什么?”他失笑不已,伸手揉着妻子的小脑袋:“你想哪儿去了?”
说着,俯身将妻子扶了起来:“你待会儿想吃什么?回家让管家张罗!”
“醪糟糯米团子吧!甜甜糯糯的!”
“可是,没啥营养欸!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哦!我担心营养跟不上。唔!你现在瘦得,我看着就心慌。得养肥点儿……”
呃……养……养肥?他把她当什么了?当她是小猪吗?
“那就再加个鸡蛋吧!”某女顶着满头黑线……
“你这是在吃宵夜吗?回家听我的!我来安排!嗯!清蒸鲫鱼,八宝鸭,高汤菜心,素炒白荷,再来个人参炖鸡,好像还要再……”
“停!”她揉着跳痛的太阳穴。
“干嘛?”
“我吃不下啊!”
“没关系,我陪你吃!不准说不吃!死丫头,你最好别给我说‘不’这个字哟!”
“……”呜呜呜呜……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赖在大舅家的餐桌上继续吃饭了啦!
钟婉玲被她丈夫扶着离开了李家。而李家一大家子人却坐在饭厅里,你看着我,我瞧着你。大家大眼瞪小眼。尤里除外,因为一个人正在神游太虚。
谁让谁丢脸了呢?
这种事情……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
花园里的路灯静静地矗立在风雪中。雪花正纷纷扬扬飘洒着。天地似乎一片雪白了。屋子里很暖和,她盘腿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手肘靠在茶几上,手掌撑着下颌。像小时候一样,静静地看着那些扑打在玻璃窗上的雪花。
小时候,她经常会想。要是世界上的雪花永远都飘飞着,然后她永远都这样看着雪花,那该多好?
因为,每当天气冷了,下雪的时候。母亲都会静静地抱着她,陪她一起看雪。还会给她将一些很有意思的外国童话。甚至有时候还会教她唱一些好听的英文儿歌。后来,她常常回想起那些温暖的回忆的时候。老是会觉得,她的语言启蒙老师就是母亲。
因为母亲是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因此,母亲希望她也能当教师。母亲说,教师这个职业很稳定。她知道,母亲很喜欢当教师。可是,她如今却比较喜欢当一名医生。然后,偶尔参与中国古汉语的研究。
叹了口气,她觉得很多事情真的好奇怪啊!
看着窗外的飞雪,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曾经教她唱的那首《雪绒花》。不禁轻轻哼唱了起来:
“Edelweiss,edlweiss
Every*moring*you*greet*me
small*and*white
clean*and*white
you*look*happy*to*meet*me
……
”
(注: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你问候我。小而白,洁又亮,
见到我你面露喜色……)
一边唱,她一边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爸爸妈妈的照片。轻轻地抚着平坦的小腹,她柔柔地笑了笑。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他无声地坐在了她的身后。伸手抱住了妻子。笑眯眯的嗓音里,更多的是温柔。
她没有回答丈夫的问话,伸出细弱的柔荑覆在了丈夫搁在她腹部的手背上。她手心那细柔温暖的触感,让他的心里滑过浓浓的暖意。
她窝在他的怀里,如丝般的发丝,垂落在他手臂上,轻轻拂弄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清淡幽香,让他沉迷。更安抚了潜伏在他身体中的那头狂暴的嗜血野兽。她身子的柔软触感,让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她是如此的柔弱。思及此,抱着她的双臂轻轻用了用力。
她是如此的柔弱,他害怕她会消失……
“你在唱《雪绒花》?”
“嗯!这首歌,是小时候妈妈教我唱的。记得那天晚上,也和现在一样。雪下得好大。只是,那时候家里没有这么暖和。我们穿得厚厚的,妈妈抱着我。一边教我唱歌,一边为我搓手。小时候,我的手每年都会长冻疮。十根手指头就像十根胡萝卜一样。每次妈妈瞧见我的爪子成了那样,她都会哭。而我每次瞧见她哭,却都想骂人。”说到这里,她失笑了起来。
“骂人 ?'…87book'”
“是啊!骂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在妈妈面前骂过人。呵呵呵……因为,我知道妈妈不希望我骂人。很矛盾不是吗?”
“不觉得!”他摇了摇头,在妻子的脸颊上吻了吻。声音异常冷静:“其实,你有那样的心理很正常。因为,你想保护你的母亲。希望你的母亲从此不再流泪。基于这样的心理,每次瞧见母亲流泪。你都会觉得自己很失败。于是,你就会自己生自己的气。”
她一听他的分析,嘴巴张合了数下。最终,她沉默了。因为,她很少去分析这个问题。不!不是很少,而是不敢。
因为,这一切就像伤口一样。
一旦触碰就会流血……
沉默了半晌,她苦笑。
“皇震霁。”
“嗯?”
“我发现,你这个人好可怕。”这是事实啊!
“欸?”他抱着妻子怪叫出声:“我不是怪物好不好!好了!管家已经张罗好了饭菜。我们接着吃晚餐吧!”
“呜呜呜……”她可怜兮兮,眼泪汪汪地瞅着自个儿丈夫。
“不准哭!你的这一招对我不管用!”纵然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将头别开了。不敢去看妻子那眼泪汪汪的模样。他很清楚,再多看两眼。他一定会心软。
“可是……”
他强势地抢过妻子的话头:
“没有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你都得听我的!不多吃点儿那怎么成?再不养胖点儿,等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唔!怎么扛得住?那不是成了竹签穿‘肉丸’了?我看着会胆战心惊好不好!”
“……”大哥,拜托不要这么强势好不好!可惜,这话她只敢在肚子里嘀咕一下。这种时候,他的神经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一旦被触动机关就会立马嚷起来。为了让他的神经放松,她只有顺着他了。
可是……
“鸡腿上的脂肪已经处理掉了。快吃!”
“可是……”
“没有可是!”
“……”心一横!吃!
“鸡汤做得很清淡,快喝!”
“可是……”
“喝!”
“……”脚一跺!喝!
“参苓鸡融肉丸子很不错,快吃!”
“我……”
“吃!”
“……”牙一咬!啃!
最后,她趴在餐桌上哀嚎了……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呜呜呜……”
他放下了筷子,瞅着老婆看了十秒钟。而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似乎在评估他老婆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后,他大发慈悲。喊了声:“撤!”
趴在桌上的她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丈夫的“妊娠反应”要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再这样填鸭子似的填下去……天啊!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觉得前途漫漫啊!而且,还一片漆黑。
老大!你饶了我吧!
------题外话------
透过按钮或操纵杆开关让刀片借助弹簧等的力量打开的刀,称为弹簧刀(switchblade)或自动刀,这种刀在十八世纪左右问世,到十九世纪中叶已经大量制造,作为护身用。真正归列到运动用刀领域内并且开始大量生产,则是进入二十世纪以后的事。
这种将便携性的折迭式和鞘刀的锋利性结合,再加上可以快捷地操作处理的构造,在美国成为强盗们最喜欢用的刀。所以,到了1950年以后,几乎所有的州都明令禁止持有这种刀。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失踪!
东京
一到春天天气就转暖,各种鲜花争相盛开。三月桃花开放,四月份樱花盛开时,上野公园和新宿御苑便挤满了观赏樱花的人。然而,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人看不到春暖花开了。
上野公园旁边的一幢和式建筑。
空气中飘荡着阵阵血的味道!
樱时未到!
这里的人却注定迎来了死神!
他们没有机会再看几个月后的樱花了,要看的话,也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血花!
在这里上演的杀戮是残忍的,这样的杀戮在那个人的手里演绎出来,甚至堪称是华丽的。
华丽得犹如精致的舞蹈。
因为,主导杀戮的人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成人类了。
他忘记了自己……
更忘记了自己是人类这个事实。
他的眼中,就只剩下杀戮!没有人知道,从他眼中滑落的泪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绝望……
因为,倒在他脚下的。
全部都是
——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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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樱时:是日本代表春天的一句古语。这是自古以来,一直迷恋樱花的日本人所特有的说法。尽情的观赏樱花,因此来感受春天。这就是日本的赏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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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普罗旺斯的高坎村
夜深人静的时候……
突然
震天的爆炸声,将一幢位于半山腰的独立别墅变成了一只在火海里挣扎的怪物!呼啸的火风咆哮着显示着它那巨大的威力。滚滚的浓烟纠结着疯狂的,火红的舌头向着天的方向舔着。不懈地散发着一股股混合的焦臭味!
一个没有魂魄的男人,浑身是血的站在火海边。
当他确定这栋别墅里没有一个活口了之后。他像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半山腰的树林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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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了!树上,房子上,路两旁全都是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间的唯一颜色,就是雪的颜色!
厚厚的雪,犹如一床厚厚的棉被一样,温柔地盖在大地的身上。耳边是簌簌的落雪声,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挺直了腰杆张开光秃秃的手指却没有办法帮她挡下哪怕一片雪花。男人仰头看着天上的飞雪。雪的重量太重了,以至于让他有种自己快要被压垮的错觉。
男人的身材瘦高,面色憔悴,满脸胡茬,却穿着一身品牌服装。他漫无目的地游晃在C市的街道上。当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