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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晴朗的好天气,也许应该出门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这么急,干嘛?”
胖五看不惯他的轻松姿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出大事了,我们走吧!”
从他的手捞回自己的手臂,胡八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怎么了?”
“昨晚刑部提审了季玉昆,季玉昆这混蛋居然说是你杀的人!”
胖五也是早上去刑部大牢时才听到这个消息的,连忙就跑到了这里通风报信,这可不是了不得的消息。
“我?”胡八茫然地指着自己,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瞠大了双眼,“我杀了谁?”清晨的他还是有些搞不太清情况,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大饼脸。
胖五一急,又是揪住他,将他紧紧一攥,“季玉昆说华山派啥劳什子的是陈清卿杀的!”然后他将手中的人重重地推开,拿白眼瞪着迟钝的人。
胡八踉跄地退了两步才站稳,脑袋里已是一片清明,咧开唇露出雪白刺眼的牙齿,伸出的手指有点颤抖:“你说季玉昆这个老不死的,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没错,他是胡八,陈八,陈清卿,凰长,都是她,没有易容,只因为长得太平乏,只是稍微修饰过一些而已。
季玉昆是认出她了吗?她怀疑着这种可能性,这有可能吗?“押他回来的路上,我觉得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难道是认出我来了吗?”
“有人能认出你来,真是不简单。”胖五双臂环胸,一副感叹的模样,若不是自己跟这个女人认识这么多年了,还真有可能把她当成路上走过的任意路人。
大隐隐于世,说的大抵就是这种容貌。
“应该不能吧,我家小桃也没将我认出来,你说他一个季玉昆只是多年前见过一面而已,有可能认出来吗?”她是坚决不信的,不太可能的,至今能将她一眼认出来的只有老大跟娇娘了,他们这一对夫妻是特别的人,另当别论的。
胖五用袖子擦擦额间的汗,“好象没说认出你来了,只是说当夜他在房里昏过去,醒来就在华山派掌门的房里了,当时好象有看到黑影一闪而过,瞧用的轻功是你师父的独门绝技,轻波漫步。”
这是他听刑部昨晚夜审季玉昆时当班的衙役说的,一个字也不漏的重复了一次。
陈八无言,貌似师父天机老人就她一个徒弟,如今的江湖除了她再不会有会这种独门的飘逸轻功,所以这季玉昆就怀疑她了。“很好的理由呀,我还在想他有理由会杀华山派的人,没想到是陷害我的。”
“你会七伤拳吗?”胖五心中的疑问爆发出来,七伤拳很是诡异,却在崆峒派成立门派以来,并没有听过有人练到最高层的,这门绝技邪门的很,内功未臻化的人来练对自身的伤害很大。
陈八吐吐舌头,当年的事不由得一点一点想起,还记得师父在世时,曾带着她到崆峒派作客,师父跟崆峒派的前掌门可是至交好友,前掌门看她根骨极加,有传授过七伤拳的,师父就对前掌门的弟子指点了一二。
“有练过,不是很熟悉的。”她对拳法不感兴趣,从崆峒派回来后出没有勤劳练习,“这件事,季玉昆也是知道的。”
胖五摇摇头,不得不佩服这事的巧合,“百晓生给你画的两张像呢?”
她奇 怪{炫;书;网}地望向他,“有两张?不是才一张吗?我不记得有有让他画过两张呀。”
没有这印象,记得当年只画了一张,如今在静亲王的手里,完全将她当年的模样鲜活地留存了下来,她很喜 欢'炫。书。网',可惜拿不到手。
“八哥,你脑袋是不是生锈了,百晓生有个习惯,会给人画一张全身像,也会画一张你的肖像画。”胖五之所以变成如今这个肥嘟嘟的模样,也是要让自己隐于世。
他们都没学过易容术,只能随便折腾自己一番,他是改头换面了,可陈八只想凭她天生的面貌隐藏自己,长得平乏也是种好处。
陈八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不知道肖像画像不像我现在这个样子?”
“管他像不像,我们先跑路要紧。”
胖五已经准备好包袱,在前来通风报信的时候,他顺便也是跑回家一次,把自己的东西整(www。87book。com)理了一下,就此又开始大逃亡的生活。
被这一提醒,她连忙跑回房,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整(www。87book。com)理好一个小包袱,这些年来的家当全得打包带走。“我们找老大去吧,喝光他们的酒。”
“老大会恨死你的。”胖五连忙跟上去,打算在后面做个跟班的,免得老大一个迁怒于他俩打扰他们的夫妻乐趣,还有陈八挡在前面,这个主意是非 常(炫…书…网)的不错的。
两人背着包袱走出偏僻的院落,同时抬头望了望清澈的天空,不由得同时叹口气。
“六年了,是应该走了。”
“六年了,是应该走了。”
异口同声的话,出自两个人之口,相似一笑,打算走出待了六年之久的京城,有一些留恋,却走得义无反顾。
他们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不需要回头路,他们的路就在前面,不会往回走。
只是。。。。。。。
他们能如愿吗?
京城似乎在戒严,到处有禁军在巡逻,比起平时只能见到巡城兵丁的情况来看,好象是有什么事在悄悄发生。
“八哥,好象有点不对劲耶。”胖五与陈八随便找了家小店吃早饭,看了看外面大街上的情况,直觉有些不对劲。
陈八一边喝着粥,一边佐以小菜,也跟着瞄了几眼外面的突兀的禁卫军。“这是在干嘛?有什么重要人物出动吗?”
在京城这么多年,啥样的情况他们都有幸见识过了,今天连皇宫的禁卫军也出动,还是头一次,觉得有点新鲜,又有点不安,说不上来的不安。
“八哥,你有喜 欢'炫。书。网'过什么人吗?”胖五扯开了话题,细小的眼睛有些回味着往昔的岁月,充满了无限的留恋。
“喜 欢'炫。书。网'过什么人?”陈八重复了一次,满含疑问地望着对面忽然变得深沉的同伴,“我喜 欢'炫。书。网'很多人呀,只要是我不讨厌的,我全都喜 欢'炫。书。网'。”
正文 第十三章
只要我不讨厌的,我全都喜 欢'炫。书。网'。
胖五一下子从往事的留恋中清醒过来,惊异地看着对面已相处有十年之久的同伴,突然间发现了一个悲凉的事实,原来陈八是一个感情迟钝的家伙,什么风花雪月的,离她好象太遥远了。
“八哥,我说的是你有没有心上人?”
他咬住牙,想再弄清一下。
“心上人?”陈八很认真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咽下口中的粥,双手支着下巴,“我以前爱看长得好看的人,这算不算心上人?”
皇宫中的人都很漂亮,个个都是画里走出来似的,当时她好自卑的,有些埋怨自家爹娘的,为嘛就生了一张这么平乏的脸,后来她出了江湖后才发现这种脸的绝对好处,也就没有怨言了。
这回答的都是什么跟什么,爱看好看的人,顶多只能算是一种爱好,怎么能算心上人?
胖五很无力端起碗再喝着粥,怜悯地看着这个不谙情事的家伙,咕噜噜地又是一碗。“老板,再来一碗!”
“再吃,你又要胖了。”陈八没能理解他眼底的深意,敬畏地看着已经喝三碗粥的他,出声提醒,免得吃太多,等会两个人走不动路。
胖五咬咬牙,迳自喝着自己的粥,不想理这个无聊的女人,没有过感情的人,哪能理解他心里留恋的温暖,就一个对牛弹琴!
“过几天,你惟一的侄女要成亲,你确定不看呀?”他决定默视这个女人关于感情的无知,又瞄了眼从街上走过的禁卫军,越发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
难道是京城要出现什么暴动吗?
陈八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碗,一脸满足的擦擦嘴,“我去了干嘛,没有意思,要是让人发现了,我还不是得回去做什么劳什子的高人物,不喜 欢'炫。书。网'。”
受够了被安排的生活,她愿意一个人随心所欲的活着。
“因为不喜 欢'炫。书。网'做你的凰长公主,所以就一个人走了?”
阴邪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气氛,同时惊悚地发现身前被密密麻麻地挡住了冬日的太阳,一下子就失去明亮的温暖,抬头往外一看,华丽的一顶大轿子停在这家小店的前面,而从轿子上下来的是身着紫衣,头戴紫金冠的妖冶男人,丹凤眼里充满着讽刺。
胖五心下暗叫不妙,身手俐落地一跃而起,跃出重重包围的人马,胖胖的身形一点也不妨碍的他的动作,一下子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八哥,快走吧!”他转头对着身边,却发现身旁无人,不由得傻了眼,逃出的只有他一人,难怪是这么的顺利!
原来不是出现什么暴动,而是有人追陈八来了,声势真浩大!
陈八,还坐在原位,眼睁睁地看着胖五这家伙敏捷地跑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裕清澄,愣愣地坐着,头脑一片空白。
“凰姐姐,哦,不对,应该是胡八,胡牢头。”他慢慢地走过来,举止优雅,风采无限,引来无数人的翘首盼望,却被层层的禁卫军给拦住。
陈八一听这话里的称谓,脸微微一皱,有点抗拒,转而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深切地感觉到了他心底的怒意,有点惴惴不安起来。“澄皇弟。”
她呐呐地想起年少时的称呼,不敢看他的眼睛,美丽的丹凤眼透着妖邪,薄唇上的浅笑,令她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
“原来皇姐还记得本王呀,本王还以为皇姐把本王当成路人甲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薄唇一勾,荡漾出无限的美景,此刻令陈八的小心肝又跳了起来,在他的强力冷光下又慢慢地冷却起来,“哪里的话,哪里会不记得澄皇弟。”
睿亲王居高临下地睨着低着头的人,带着不屑的神采,“不会不记得,这话说的到是很好,可这些天,皇姐为何不认本王,还成了胡八?嗯?刑部大牢的牢头,皇姐到是藏的太好了,大隐隐于世吗?”
他和澜出现在她面前,她装作不认识,够狠!
“我本来就做了六年的牢头了。”她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做下辩解,心里懊悔透了,早知道这样,还吃什么早饭呀,早应该拉着喊饿的胖五一起出城的,也免得让人抓个现形。
都是胖五这个饿死鬼害死人!
裕清澄闻言,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碗瞬间滚落在地,碎成一片片,残留的粥也喃溅在地上,“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是本王没认出皇姐,皇姐你说,本王是不是眼拙了?”
看着地上的碎片,她不由得一个瑟缩,这个人咋跟小时候还是一个样的,看着长得很美好,脾气一上来,怪吓人的,“不、不是的,是我不好意思认的,这么些年,我也没有个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不好意思认的。”
她哪能认不出他来,从走入刑部大堂的时候仅一瞄就认出来,跟小时候长得差不多,长大了更妖冶了,还有清澜,退去了小时候的羞涩,成长为冷漠的高大男子,而反观她,越长越平乏了,越活越回去,汗!
他的视线落在她肩头的包袱上,脸上*一种恶意,“大清早的,皇姐不去刑部大牢,带着个包袱干嘛去?怎么也不跟陈将军说一下,她不是快成亲了吗?”
陈八在他的逼视下,额头已是汗水,原来的伤已经脱痂了,露出粉红色的细微疤痕。
就因为小桃要成亲了,而且从刑部传出来的消息让她如惊弓之鸟了,所以她得走了,走得远远的,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突然起了要参加婚礼的荒谬念头,然后再没有逍遥的生活。
“是呀,小桃快成亲了,我也找了些东西,都整(www。87book。com)理在包袱里,打算给她送去的。”她随口就编出一个理由,打算先躲过这茬再说。
“既然皇姐有这个打算,不如坐本王的轿子一起去吧。”睿亲王露出称得上是和善的笑容,微一躬身,摆出请的姿态来。
呃!
她有如吃了苍蝇般的难受,看着外面华丽的轿子,又看了看层层的禁卫军,盘算着自己逃走的可能性有多高。
看着裕清澄漾开的笑脸,她完全可以预期逃走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也许这一次会举国通缉也说不定,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她又能躲到哪去?
纠结着满腔的无头绪念头,她无奈地享受起属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