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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做得很好。”她正色道,心如明镜般,父亲手下的人,怎么会连区区训练禁卫军也做不好?“继续做吧,本宫在旁边看着。”
蒋利胜犹豫的目光望向高高在上的睿亲王,得到一记肯定的眼神后才敢继续之前训练的事,领着名门子弟们在寒风中一丝不苟地*练着。
“裕清澄,你个小人!”
陈八仰头,怒瞪着以悠闲姿态半躺着的睿亲王,紫色的锦袍,衬得他*无比,冷风里,艳色的唇浅浅勾起,道不尽的无限诱惑。
裕清澄闻言,笑得更欢,长腿一迈,站在高台边缘,“皇姐,说什么呢?风好象有点大,我没听清楚!”
她忿忿地扯回视线,撇开头,防止深深陷入他的美色里,“你跟皇兄是故意的,算计我!”皇宫里,皇帝陛下与他一搭一唱的,让她轻易就陷入进来。
“算计?”睿亲王满脸疑惑地望着她,妖邪的脸充满无辜,好象根本不明白她说的话。
看他装成清澈的模样,她咬咬牙,胸中全是充满怒火,狠狠地瞪着他,“裕清澄,别装傻,这个禁卫军训练用得着我这个不懂行的人吗?一唱一和地给我下套是不?”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冬天里的暖日调皮地躲入厚厚的云层里,天空阴阴的,一下子暗将下来,北风呼啸而来,四周的鲜艳旌旗随风乱舞,发出劈哩啪啦的响声。
寒风里,裕清澄头带紫金冠,几绺掉下的发丝随风凌乱飘扬,邪美的面容更加添上几许魅惑之态,狭长的丹凤眼笑意盈盈,阴阴的天空下,仿佛只有他一人。
“皇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皇兄要是听到了,该有多伤心?”
柔柔的声音几不可闻,还是钻入了陈八的耳里,怒目圆瞪,却是拿他没办法,恨只恨自己耳聪目明,将话听了个仔细,端端的一口气就噎在喉咙底,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进退不得。
“皇姐,西域来了使臣。”
她想转发身离开了,却让这话轻易地停住想走的心思,抬起头,不太明白地望着他的寒风中妖娆的脸,“你说什么?”
睿亲王没有说下去,凤眼一眯,蹲*,将手递给下面的人儿,“皇姐上来吧,站在下面说话,不累吗?”
她揉揉胸口,让心口的怒气微微缓和一点,抓住他修长泛着明亮光泽的手,足尖略借地使力,人便轻盈地掠起,站定于睿亲王身侧。
随着她的掠起,睿亲王亦随之起身,与她并肩而立,仅一会又侧身面对着急欲于了解详情的人儿,“皇姐,使臣是季家人,当年让皇姐轻易枪挑于马下的季家人。”
枪挑季莫深父子,他早应该想到其中的细节,当时的陈桃源已经身受重伤,让重兵层层包围,哪里还有余力去杀敌阵里的季莫深父子!据闻当时骠骑将军身轻如燕掠过敌阵,银枪一杆发出寒光,直挑季莫深父子于马下,敌军还来不及反应,季莫深父子二人人头已落。
皇朝的援军赶到时,正逢主将亡军心乱的敌军,一时间联合上骠骑将军的残部,歼敌军十万数,伤二十万数,掠取厉国五座城池,自此,厉国元气大伤,对大瑞称臣,年年进贡。季家在西域属于后族,厉国的历代皇后皆是出自于季家,八年前季家两父子皆死于陈家骠骑将军陈桃源,季家对此是耿耿于怀!
“你想说什么?”她搞不清楚他心里卖的是什么葫芦,老讨厌跟人猜来猜去的,一丁点也不干脆,讲起话来累死人,“直接说好了,不要让我猜来猜去的。”
睿亲王闻言莞尔,早就看透了她的性子,伸臂挽住她,整个人都靠向她,感觉到她挣扎,于是淡淡地说道,“皇姐,推开我干嘛,不想听了?”
陈八眼角的余光没好气地横向他,伸手一拍他的右臂,“站就站好了,别像没骨头似的,全身都靠在我身上,我又不是木头。”
右臂揽*的肩头,睿亲王整个人的重量全放于她的身上,软软地仿佛藤蔓般纠缠住她,面容得意,光彩逼人,令人不敢直视。“皇姐怎么会是木头,哪有皇姐这样的木头,会跑会跳,还会武功的?”
蒋利胜训练着禁卫军,一分一毫不敢松懈,寒风里受训的新人们更是热血沸腾,青玉带着人远远地站着,没接近高台,谦卑地低着头。
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令她站直身体吃力地支撑着,颈间传来的温热呼吸令她不得不觉得有点尴尬,面上轻轻一红,呼吸一下重起来,连忙粗略地吐纳一下,才稳稳地支撑住这位软骨头般的男人,“别贫嘴,说说你故意提起他们想说什么?”
裕清澄动了动了,将头靠在她肩后,低低地笑开出声来,喉咙一震一震的,“皇姐,你真敏感,我只是说说罢了。”
肩头清晰地感觉到他喉咙的震动,她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侧,仿佛有刺似地一点都不敢碰上他,嘴角僵硬地扯了几下,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我很难相信你会平白无故地说这种话。”
“皇姐,还记得当年从厉国来的人吗?”他声音里闷闷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更加紧紧地搂住她,半分一毫也不想放开。
“当年?”她忽略他的口气,面上浮起几分疑惑,仔细地脑海里搜索着,摇摇头,“没什么印象,我以前有见过厉国的人吗?”
奇 怪{炫;书;网},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厉国的人,要是见过,肯定有零星半点的印象吧。
“皇姐的记性真差。”他似乎有点取笑的意思,“我的伴读,皇姐有没有印象?”
她眼睛一亮,脑袋里突然一震,还真的找出个这么个人来,脱口而出,“离风?离风是季家人?怎么可能的?”
当年的伴读,她自是想起来,离风,离太傅的外孙,一直给清澄做伴读来的,她和离风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离风怎么会跟季家扯上关系?
“皇姐真讨厌,说起他来,口气都不一样了。”睿亲王趴在她的肩头,非 常(炫…书…网)不满地讲出珍藏多年的心声,“那小子长得又不怎么的,皇姐你以前老是对他好些。”
闻言,陈八的额头似乎要冒起一条条黑线来,面部肌肉不能控制地抽了几抽,“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离风长得也不怎么差吧。”
如果长大后不发生什么突变的话,如今的离风应该是俊朗男子了吧,试问天底下有多少男人会拥有睿亲王兄弟俩般的绝色容貌?
“皇姐你对他比较好些,老是替他上药什么的。”裕清澄纠结于往事里,指出具体的事例来佐证,“我受伤了也不见你来给我上药的。”
她让这话震得浑身无力,“是我练武没注意轻重伤得他的,当然得给他上药,让宫婢们做太没诚意。”小时候练武还不会收放自如,总会伤着人,特别是离风,一直是陪她练招,受伤最多,难得的一个同伴。
“我又没见你受过伤。”她无力地阴阴的天空翻翻白眼,不太能理解他,不明白他到底说这些话来干什么。
他还是低低地笑着,“现在他可不是离风了,而是厉国季家的主人了。”
厉国季家,后族,掌管厉国兵马。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皇姐懂我的意思吧。”
陈八一脸茫然,脑袋里摸索着这几个字组成的意思,还是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一点也没从他刚才无聊的话中清醒过来,张大眼睛对着寒风,“什么意思?”
睿亲王动了一*子,头侧靠着她让高高衣领遮住的脖颈里,索性直接点明,“离风明日到京城,可能是听到你的消息了,给我来了封信,想见见你。”
她伸手挡住他靠近的脸,在自己的脖子与他的脸之间竖起一道屏障,眨眨眼,“他只是想见见我,好象不太合时宜吧,他如今是厉国人,我又不是接待使臣的人,这样见面不太好吧。”
她从未涉足过朝堂之事,却也知道使臣接见乃是国事,她只是皇朝的公主,根本没可能去见使臣;离风是厉国之人,没有皇帝陛下的允许,她若是私底下接触,恐怕会惹事来非议,做人还是谨慎点为好。
“问题就在这里。”裕清澄将手凑近她挡起的手,慢慢地反复磨蹭着,“我不想你见他,已经回绝了,可他给皇兄上书禀明了,还是想见你,我也跟皇兄回绝了。”
手心里传来的*与热度令她脸上难以控制的一烧,急急地收回自己的手,垂在身侧,“你跟我说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这个?”她觉得不可思议地瞠大晶亮的双眼,“我还以为你要我小心离风,他可能会私下里给季莫深父子报仇!”
她侧过头,“你这人就是麻烦的紧,我又没有非要见离风不可,要不是你提起是你的伴读,我还真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你不告诉我不就玩了。”
完全说的另外一回事,她气结,没话可说。
“他如果要报仇,也不会找上你。”睿亲王似乎满意她的话,淡淡地如是这般说道,“谁人不知杀季莫深父子、解皇朝之围的是陈家的骠骑将军陈桃源,里面没你什么事儿。”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圆润的下巴蔓延到饱满的耳垂,邪美的凤眼一眯,从浅浅的笑意里透露出一股冷残来,又用浅浅的笑意掩盖住。“恐怕他得感谢你,若不是季莫深父子死了,他恐怕也坐不到季家家主的位置。”
睿亲王薄薄的唇角勾起,接着讲道,“也许有些人会趁这次来大瑞暗地里对陈桃源不利。”近八年来两国之间都是风平浪静,静得有点不让人放心。
“如果小桃有出什么事,不管是谁,我一个也不放过。”陈八咬牙,痛恨暗地里的鼠辈,当年的事之于她来说已经是了结。
他点头,“这是自然。”
耳朵被他的手弄得痒痒的,她索性心一横,伸手挥开他,只是,手却被他牢牢握住,“裕清澄,你能不能放开我先,我不想对你动粗。”
像个木桩子一样站了好 久:炫:书:网:,她会腿酸,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不敢保证会不会动手。
“皇姐叫的要可真生疏。”终于,睿亲王不满地放开她,稍微拉开一个身的距离,双臂环胸,面对面地站着。“还连名带姓的叫我,真让人伤心。”
陈八端看着他的姿态,浅笑盈盈,紫色锦袍加身,如画中牡丹般高贵妖娆,神情间流露出一丝郁色,令她心里颇不是滋味,一个男人长成这般,再加上点忧郁,很难让人抗拒!
“五十万的聘礼你还没给我。”面对这样的话,她只能憋屈地吐出一句话来,简直不能想象叫他另外称呼的样子,忒可怕了!
他眉眼间全的笑意绽放开来,好没形象地捂住肚子爽朗地笑出声,“皇姐,银子已经全给陈叔,他估计已经去江南的路上了,你要不要去追?”
“全部给陈叔了?”她瞪大双眼,想到整整五十万白花花的银子,自己一分也没拿到手,捶心肝的心都有,“哪个跟你说要全部给陈叔带走的?”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晶亮双眼爆发出巨大的火焰来,几乎要将他无情地吞噬进滔*火里,“裕清澄,你还我的银子来!”
“皇姐好象没说把银子直接给你,陈叔清点的嫁妆,我自然把聘礼交给他。”睿亲王言笑宴宴,脖子让揪紧的衣襟给紧紧勒住,表情未变,仿佛在说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让话给狠狠地堵住,忿忿地放开他的衣襟,“我不管,你得再给我。”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想想就觉得心口都在出血了!
闻言,他一脸的委屈,邪美的凤眸一眨眼已换上楚楚可怜的样子,“皇姐,不带你这样的吧,要两次聘礼?”
“你不给,我就去见离风。”她就是不看他的脸,笑眯起晶亮的双眼,踩着一个威胁点。
闻言,妖魅的脸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他瞪着面前笑得别有深意的人儿,“皇姐,可别让我生气,不然陈叔手里的银票,我有办法让它们成为一堆废纸。”
还记得离风这小子起程去厉国时的留下的话,他不由恨得牙根疼,敢跟他提起皇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听来的使臣中有离风这小子,他的牙根更疼,半点也听不得她提起这小子!
拿眼瞅瞅他阴睛不定的表情,陈八嘴角又是不能控制地抽了几抽,心里到没别的特殊想法,只是揪着一个尾巴随便说说,没真想见离风,离风之于她,不过是小时候的故人,谈不上什么特别深的交情。“真没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来的。”
相信他说的出就做的到,她还真不想去挑战他的底线,有些事见好就收。
“皇姐,你可真让人不放心。”裕清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下到上,几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