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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来点热茶吧。”他盯着没有热气的茶水,冲着柜台里战战兢兢的店主吩咐道,走到昏睡过去的娇娘身边,伸指一点,就替她解了穴道。
娇娘一下子睁开如丝的媚眼,只是媚眼了充满了怒火,足以燃烧整个茶寮,也不顾硬被维持成一个姿势造成的骨头僵硬,只见她重重拍在桌上,力道几乎穿透木桌子,垮了桌子一角,怒气冲冲地就要冲出茶寮。
刘宇珏摇摇头,连忙伸手用力地攥住她,“娇娘,你回来,八哥已经跟他们走了,老大在这里。”他面容里难得一见的严肃,拿过店主送上来的热茶,递给娇娘。
娇娘忿忿地一转头,果然一眼就瞧见半趴着桌子、似乎有些动静的方誉,快步过去,压下心底如焚般的心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相公?相公?”
她轻轻在地方誉耳边唤着,看着他没有反应,好象刚才的动静只是她的错觉,锐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瞪向端着茶杯的刘宇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看到他好象神智不清的样子。”
“刚才我喂了老大解药,等会就醒来的。”刘宇珏被她的目光逼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给的解药,会醒的。”他还是再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她就这么跟人走了?”娇娘得知方誉服了解药后,有点放宽心,只是紧皱的眉头总是不能松展,“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让人带走了?”
刘宇珏颓然地坐在一边,将原本要递给她的茶,自个儿喝了下去,然后将茶杯放到桌面上,长叹一口气,“八哥不让我轻举妄动,老大这样子,她怕我们无法安然突围。”
“也是。”娇娘很不是滋味,心里大抵是赞同陈八的作法,却是不肯原谅她没有跟他们商量,便擅自作了决定,低头看了看方誉,竟是看到他的眼皮微动,“相公?”
她小心地唤着,怕又是刚才的错觉,细细地盯着方誉的如雕刻般的面容;刘宇珏凑过身去,半弯着腰,眼睛里掠过一丝欣喜,真是看到眼皮动了,有轻微的动作。
眼皮颤了颤,在他们两个焦急等待下,终于张开一双漆黑的眼睛,因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他眼底甚至出现一丝疑惑来,下一秒,漆黑的眼睛变得凌利起来,谨慎地盯着他们两个人,“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很沙嗓,像是在沙漠里干涸了许久。
娇娘连忙拿过一杯热茶,递到他干燥得裂开的唇前,“我们当然在这里,会合点的茶寮里。”不是她对自家男人太有信心,当年华山一战,仅仅他们兄弟三人,将她从华山里安全救出,而且毫发无伤,她补上一句,“你两天没回来,就是让什么破亲王抓住了?”
刘宇珏看着他喝下热茶,心里有一团疑问堵住,忍不住问出口,“是呀,老大,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你放倒?刚才还看你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
方誉只觉得一股热意随着热茶从嘴里一直下到胃里,稍微撑起身体,半边身体还靠着娇娘,一手揉向发疼的额际,然后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着别人的道了。”
这么简单的话不能让两人满意,特别是刘宇珏,他眼睁睁地看着八哥被带走,堵气地坐在一边,眼神阴不阴阳不阳地看着方誉,“老大,你真逊,居然这么就着了别人的道。”
娇娘没好气送他一记白眼,伸出纤手又倒了杯热茶,递到方誉唇前,“你再喝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让你着了道?”
方誉又喝下满满一杯热茶,仔细地加快起两天来的情况,“那天陈八出去后,我不让你跟,一个人出去查季玉昆的消息,到是让我查到一点影踪,追踪到了一座府邸,跟着进去一个很偏僻的院子里,院子里面有一个房间密封着,里面竟是种满*的花,当时觉得这花长得好生奇 怪{炫;书;网},到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出了府邸后,我才发现着了道。”
“什么花?”刘宇珏好奇起来,“什么样*的花,花香有毒?”
“你还记得毒王的后花园吗?”方誉问向支撑住自个儿的娇娘,他是知道着了道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毒王后花园里种的宝贝来,好象是久不在江湖,警觉心低了许多的缘故,真是汗颜。“那个毒王不让人踏入一步的宝贝后花园。”
娇娘还没有忘记,她清楚得很,也知道毒王家后花园的花花草草是用来做什么的,毒王,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没日没夜地练毒,当时他们还跟毒王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每天看着从毒王家练丹炉房顶上的烟囱里冒出黑黑的烟来,升得半空高。
“你是说当时我不小心踏入后花园里看到的花?”娇娘至今还不知道毒王视若性命的花儿叫什么,但知道这东西很邪门,吸入少量的香味能使人安眠,过量吸入会使人神智不清。“毒王不是说这东西只有他亲手种出的,怎么会在别处也有?”
刘宇珏还是满头雾水,不太明白他们夫妻之间的对话,“你们说的什么?什么花?”他可不敢去接近毒王,一小心中毒就是很麻烦的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方誉已经恢复过来,解药还是非 常(炫…书…网)管用的,“我知道着了这些花儿的道后,便一把火把这些害人的花全烧了。”
他忽然想这种药的另一种功效来,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陈八夜里睡得不醒人事,可能就是这花儿弄的。”
娇娘张大了嘴,惊愕地盯着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是、你是说、说、说那个。。。。。。”她没有说下去,为脑袋里闪过的念头而惊得说不出话来。
到是一旁的刘宇珏像是想通了些什么,不失时机地插入话,“你是说你追查的季玉昆跑入一座府邸里,里面刚好种满了可能置八哥夜里睡得不醒人事的花?八哥的意思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给她下了药,口气里似乎直指今晚把老大你带过来的静亲王裕清澜。”
“是静亲王把我带过来的?”方誉低头作沉思状,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面色严肃地望着两人,“我记得从那府邸里出来时,才走出一段路,感觉全身上下已经提不起一点劲来,脚下虚浮,还有没意识前好象有听到将我带走的是睿亲王。”
“他们两兄弟窜通的?”刘宇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脱口而出,“刚才我看到静亲王对八哥的态度很亲昵,像是你对娇娘一样。”
娇娘沉默着,心里好象有一种感觉,却是说不出来,眼前不时闪过睿亲王的魅惑笑脸,又不时浮现静亲王冷然的让人不敢接近的样子,*的脸很是疑惑。“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让人给带回去了吧?”
逃婚的人还没逃过一天,就让人给逮回去了,这也算是逃婚?
“我不知道他们兄弟有没有窜通,可解药是静亲王给的,这点可以看出他们与季玉昆似乎有点联系,不过先不说这些,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方誉作了个决定,“让人通知一线香的掌柜,让他先不要把酒楼收了,探听一下京城的消息。”
刘宇珏满脸焦急,想着是自个儿没有一点反应,就让八哥给一个居心叵测的人给带走,不由得厌恶起自个儿来,“我真不敢相信,难道说八哥的侄女被季玉昆行刺之事中有他们兄弟的插手?”这个念头让他更为被蒙在鼓里的八哥担心,不过此时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老大,听你的,我们先离开。”
娇娘点点头,为他的猜测而心神不宁,“如果她愿意跟我们走,我们到是不介意再来一次血战华山。”
三个人相携离开,带上十几个馒头做为干粮,满肚子的疑问,又是齐齐为被带走的陈八而担心,却是下定了决心,稳健地走入寒风凛冽的夜里。
一路来在马上的颠簸,让陈八感觉更加虚弱,浑身似乎没骨头似地瘫在身后骑手的怀里,眯着双眼,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皇姐,你今晚就在这里歇着吧,我还得回王府陪新娘子。”裕清澜将她横抱下马,走入一栋陌生的小楼里,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着。
她硬是张开沉重的眼皮,张望一下陌生的周围环境,慢慢地消化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惊讶地看着他,“你还要回去?”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里。
裕清澜手上的动作一下子用了几分力,双手揪住她的衣襟,冷然的凤眼底多了些残忍的意味,“怎么,皇姐,你硬生生地不把我的心意放在眼底,硬是塞了一个新娘给我,我现在就去找新娘,如皇姐的意,皇姐应该很高兴吧?”
她盯着襟前威胁意味十足的双手,半躺着身子,头发早已散乱开来,半遮住一边的脸,说到此事,她还是心虚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低下头,任由另半边的长发滑落下来,遮住整张脸,不敢看他一眼。
“不是这个意思?”他欺近她,双手用力一扯,竟是将她的衣襟毫不留情地扯开来,露出胸前柔嫩的肌肤,深沉地映入他的眼底,“皇姐,你说是什么意思?”
她连忙试图拿出力气揪回扯开的衣襟,丝毫没有内力的双手,最终只是无力地捏住衣襟,半点合拢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她开始有点惊慌地抬起头来,一下子望入一双深沉的凤眼,,浓烈的火光夹带着残忍的恶意朝她炽烈地袭来,下意识地便想往后躲开。
“皇姐,我说过了,你要走时,一定要带我走。”他俯*,扑进她的颈窝里,热烈的气息尽数扑于她敏感的脖颈间,玩味着感觉她寒毛全数竖起的敌对状态。“可皇姐好象记性不太好的样子,怎么才不过几天,就给忘到脑后了?”
浓烈的气息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抵着他硬是压过来的坚硬胸膛,努力抗拒着他的接近,一张平乏的脸不能自控地泛起*,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没忘记。”她根本不记得,随口说过的话,哪里还能记得!
“哦?”裕清澜的尾音拉得很长,带着无限狐疑的意味,“没忘记?原来皇姐没忘记的?没忘记还敢一个人走?”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地刮动着她颈间跳动得颈动脉,他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玩意似的,一下下地刮动着,不肯离开。
很痒,很怪异。
她试图缩起受到戏弄的脖子,便他硬是挤入颈窝的头颅给制止住,只能满腹委屈地任由他放肆,“清澜,你起来,这个样子我很难受。”
静亲王像是没听进去一般,整个人挤上身,一个翻身,便倾全身地压在她的身体之上,精瘦的身体,与她契合得没有一点缝隙。“原来皇姐也会难受的?”他恍然大悟般地贴近她的唇瓣,修长精致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又遍,仔仔细细,没落下一处。
“皇姐你原来也知道难受的感觉?”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一下子口中感觉到血腥味才放开,微抬起头,残忍而讽刺地对着她惊愕的双眼。
她吃疼地捂住唇,手感觉到湿意,是她唇上的血,她瞪向他,绝艳的脸僵成一片,还有薄唇间残留着的血色,令她一下子脑晕目眩起来,“你对我下药,我当作不知情,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
她吸口气,忍痛指出他暗地时使的阴暗手段来。
正文 第一O二章
静亲王伸手揩去薄唇里艳色的鲜血,薄唇一张,将指腹间的鲜血轻轻舔去,又倾下头来,探出狡猾的*来轻轻舔弄着被他咬伤的唇瓣,冷淡的眉宇间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得意,目光里的残忍意味竟是一点未退,冰冷得让人如坠入冰窖里不能动弹半分。
“皇姐反应还行。”他像是夸奖她似的,张口含住她的伤处,不能控制地*起来。“怎么让你发现的?我可是很小心地用药,不敢用多,怕皇姐神智不清了。”
她眼前满是他伸舌舔血时闪现的妖魅样子,惊骇得张大双眼,下一秒却是皱起眉头,伤处传来的疼意令她的双手用力地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无奈心有余力不足,又试图撇开头去,躲开他如影随形般血腥的*,竟被他的话给一下子震住。
“你说什么?”她的右手指着他他,因为强烈的愤慨与惊愕令她没办法冷静下来,脑袋里一片混乱,一道浅浅的闪光掠过,立即像是抓救命稻草般地紧紧地抓住。“老大神智不清是跟我一样的?”
同种药力,发生老大身上是神智不清,而她身上仅仅是安眠的作用,她想其中的细节,却忽略了另一点重要的信息。
她眼睛渐渐清明,怒不可遏起来,试图一巴掌扫去他绝艳的面门之上,岂料,挥出去的手让强势的力量给恶狠狠地拦下,颓然地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