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正说着,曾末道:“大师姐,有好多人朝这里来!”
“上去看看。”她早就听到声音了,只是想看曾末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曾末飞身跃上一颗高大的树,往远处看了看又跃了下来,“是马车,好多辆。”
“怎么了阿锦?”夏竹提高声音问道。
“木料来了。”
“好快啊。”夏竹道,他们中午才到,木料傍晚就到了。其实是因为夏竹不愿意坐马车,左锦怕他在马背上颠簸,所以一路都走得慢,又带他边走边玩,比运木料的马车也快不了多少。
“木料?”于清尘显然不明白。
夏竹笑道:“是要给你们打新家具用的。”
正说着,前方果然响起了马车的声音,已经可以看到转过树林的马车往这边驶来,坐在最前一张车车妇旁边的,不是那个下山买东西的唐真又是谁。
马车驶到屋前空地上,唐真跳下车来,于清尘已经跑上去,“唐真,你回来了。”
“是啊,路上刚好遇上了她们,就一起回来了。”唐真先答了他,又转身对左锦抱拳道:“大师姐,谢了!”
左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斜斜地靠在木桩上看着唐真指挥送木料的人下货,完了丢给车头一袋银子,从头到尾都未吭半声。
接下来的日子,左锦每日打着木具,曾末在院里练武时就指点她一下,偶尔跟她过过招,唐真在忙着成亲的大小事,夏竹和于清尘弄弄菜园子,喂喂小鸡,到也过得快乐。
某日太阳当空照的时候,山下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摇摇晃晃着往山上走,仔细一看竟然是于醇标和尹一时。
于醇标怨气很大:“都怪你,好好的马不骑,偏偏要走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尹一时叹气,“师父啊,你以为我不想骑马?可你想想,我们山上有养马吗?”
“这跟我们养没养马有什么关系?”于醇标把手中的酒罐随手丢到草丛中,朝尹一时伸手道:“拿来。”
尹一时解下一个酒坛丢给她,“我们没有养马,要是骑着马上山去,大师姐来了看到马不就知道我们才回来不久?”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骑上去,明天你和唐真骑下来就行了。”
尹一时瘪瘪嘴,“那我不是还得走上去?一样的。”
于醇标大叫:“怎么一样?我今天就不用走这么累了!你一点都不孝顺!”
“我不孝顺?”尹一时嘴巴都气歪了,“你看看你,一路走一路喝,全是我帮你背着酒坛,你还嫌我不孝顺!那好,我把剩下的这些都丢了!”
尹一时说着就要把肩上挂着的用布袋栓稳了的一串坛酒拿下来要丢,于醇标赶忙拦着她,“别别别,你最孝顺了,你是我最乖的徒弟,背着背着。”
“你知道就好。”尹一时哼哼唧唧地又将酒坛挂到肩上。
于醇标喝完最后一坛酒的时候,小屋木终于在眼前了。于醇标丢了酒坛子,呼呼唉唉道:“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尹一时横她:“让你用轻功你不用,非要用两条腿走路。”
“你用轻功就不用两条腿了?你用手跑?还是像猴子一样抓着树枝跳?”
“切!”尹一时哼哼,然后眼睛突然睁大,指着前面不远处刨木头的背影,一只手抖啊抖的,“师父师父,你快看?那人、那人的背影好像大师姐!”
于醇标擦擦眼睛看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了,尹一时张大了嘴,于醇标抹了抹眼睛,拉了拉旁边的尹一时道:“老三,我是不是喝醉了眼花?我好像看见了老大?”
左锦嘴角扯了扯,屋内的夏竹已经听到她们的声音出来了,看到于醇标脸色红红的,夏竹笑道:“恩人,你确实是喝醉了眼花,快回屋睡去吧。”
“我喝醉了我喝醉了!”于醇标立即配合地甩了甩头,身形不稳地晃了几晃,一手向夏竹伸去,“小竹子,你扶我一把,我头晕,站不稳。”
夏竹憋着笑扶住她,“小心点,不要闭着眼,看好脚下。”
“嗯,嗯。”于醇标应着,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瞅瞅大徒弟的脸,见她除了面无表情并没有其他的表示,于醇标赶紧嗯嗯啊啊地哼着让夏竹扶回房去。
尹一时眼见师父不仗义地抛下自己走了,又见大师姐没有说什么,便对着左锦嘿嘿笑了几声,讨好道:“大师姐,你已经到了啊,哈哈,哈哈。”
“到哪去了?”左锦的声音一贯的冰冷。
“嗯、啊,那个、那个……我们给二师姐买成亲礼物去了。”
“买了什么?拿来看看。”话才说完就见尹一时微微垮了脸,左锦蹙眉,天地良心,她不是故意吓她,只是好奇而已。
尹一时一见左锦蹙眉就暗叫不好,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我给二师姐的成亲礼物。”尹一时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
左锦示意她关上盒子,冷冷道:“买了几个月就买了这么一件?”
“啊!”大师姐怎么会知道她们离开青翠山好几个月了?对了,肯定是曾末告的状!该死的曾末!
左锦见她一付要哭的表情,冷冷问道:“怎么?这次又惹了什么祸?”
“没、没有、没有惹祸。”尹一时连连摆手摇头。
左锦冷眼看她,控制着嘴角想往上扬的冲动,凉凉道:“没有就好,你还年轻,多去江湖上走走也好,不用老是呆在山上。”
“啊?是,是,是。”这么说,大师姐是不打算教训她?本来就是嘛,闯荡江湖增加经验是必须的,她又没惹祸,大师姐怎么会教训她呢?
左锦转身又要去刨木头,尹一时一口气还没喘完就见她又转回身来,尹一时一口气就堵在喉咙里,没敢喘上来,也没敢吸下去,让左锦看得勾了勾唇角。
“我很凶吗?”
“啊?没、没!”尹一时连连摇头,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刚刚大师姐那是什么表情?那嘴角一勾,要笑不笑的样子……爹爹呀!她突然发现老大沉着脸的时候其实是很和善的,比刚才那勾嘴角的样子和善多了,这要笑不笑的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呀!
左锦嘴角又勾了勾,“去休息吧。”
“啊?哦,好,好,那,那,大师姐,我去休息了。”
“去吧。”左锦冷冷说完,转身悠闲地刨着木头。嗯哼,她突然发现,偶然吓一吓人感觉也挺不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好可惜啊!不过还好,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躺在床上装醉的于醇标和刚回到自己房里的尹一时同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呃,这大热天的,怎么会突然发冷?
71
71、第71章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没更新,是在码这个番外了。本来按枣子的计划,左锦和小竹子是只有两个孩子的,临时想到加上一个,于是就码了,码完了,就提前发上来吧,嗯嗯,希望大家喜欢多多。
我叫左余多。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我娘用瞟路人甲乙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用她那冷冰冰足以冻死人的语气说了两个字:“多余!”
据说当时我还傻儿巴叽对着她笑来着,真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这事让我在懂事以后郁闷了好长时间。
当我出生时、或者是早在我还在我爹的肚子里时,我娘就觉得我是多余的,因为我娘已经有儿有女了,所以我一出生娘就直接给我取名叫左多余。
从名字看就知道我是多么的不被娘待见。
据说后来我爹死活不同意,我的名字才改成左余多。
我真不明白,既然我是多余的,为什么还要生我呢?
对于这个问题,娘只冷哼了一声,我从这声冷哼里感觉出了她真的很不爱我,我伤心了好些天,不跟娘说话。
后来娘带我出去买了好多好吃的,还雕了把木头的小匕首来赔罪,小匕首上有很多的小鱼,刻得还算能看,我一般般喜欢。看在她如此费心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了她。长大后我才发现,多鱼,多鱼,还是多余呀!不过爹爹说了,匕首上的刻的不是多鱼,是鱼多。
我想来想去,这不都一样吗。
相比起娘,爹爹就好多了,爹爹总是说:“余多是爹爹的宝贝,余多一点也不多余。”
我还是伤心,“那为什么还要叫余多?一样是多余的意思。”
“余多是年年有余,余有多多的意思,你娘亲是希望余多以后的生活会很好,有很多好吃的,多得吃不完。”
“是有好多糖果,多得怎么都吃不完吗?”我问爹爹。
“是啊,有好多糖果,还有其它好吃的,怎么都吃不完,怎么吃都有剩余。”
我好高兴,原来娘是希望我以后有很多好吃的,原来娘还是很关心我的。
对于爹爹的解释,娘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爹爹说,那是表示赞同。我也觉得那是表示赞同,因为我抱着娘的脖子亲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转了几下。
往后我见了谁都解释:“我的名字是年年有余,余有多多的意思,不是指多余。”
可是瑞今姐姐总是叫我小多余,这让我很生气,我试图跟她讲理,讲完了她还是叫我小多余,我试图跟她动手,结果我又打不过她,我只好默默忍着,暗暗等待,等着长到跟她一样大。
今年我五岁,瑞今姐姐十一岁,我扳着手指数过了,我只要忍六年,等我十一岁和瑞今姐姐一样大的时候,我就能打赢她了。
后来我悲哀地发现,每当我长大一岁,瑞今姐姐也会长大一岁,等我十一岁的时候,瑞今姐姐已经十六岁了,我还是打不过她。
是谁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真是胡说八道!我只晚了瑞今姐姐六年,就已经永无翻身之日!
瑞今姐姐是徐姑姑家的姐姐,徐姑姑家还有毅之姐姐、阳澜姐姐和笑笑哥哥。厉姑姑家的是紫馨哥哥、紫天姐姐和紫谏姐姐,乐姑姑家的是岳耀姐姐和岳灿姐姐。姐姐们时常会带我一起玩,给我买东西吃,然后欺负我——她们总爱叫我小多余,要等到我很生气她们才会改口,只除了瑞今姐姐,她从来不改口,而且我越生气她还越高兴。
我平日是跟哥哥一起玩的,我家的哥哥叫左心舞,姐姐叫左娅。我姐姐不会欺负我,但她也不会带我玩,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做娘教她的事,偶尔坐在一旁看哥哥和我玩时也什么都不说。我曾经怀疑姐姐是瞎子,因为她看到我的时候就像根本没看到人,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叫无视。
我猜姐姐本来的名字是叫左哑的,她总是像哑巴一样不说话,她的名字肯定也是因为爹爹反对才改成左娅。
爹说,我们家有一块冰块一个哑巴,冰块是指娘,哑巴是说姐姐。其实我觉得我们家是有两块冰块两个哑巴,娘和姐姐都是冰块和哑巴。
可哥哥却说,娘是好娘,左娅是好妹妹。当然,哥哥也说了,余多也是好妹妹。不过除了最后一句,我对哥哥说的话绝不赞同。
后来我才发现,娘跟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会装哑巴的,对着哥哥的时候也会温言软语说很多话;姐姐在对着爹的时候也不会装冰块,对着哥哥的时候也是温柔体贴的好妹妹;但是对着我的时候,她们一致的是又冰又哑。
泪奔,我是被她们嫌弃到人。
嫌弃就嫌弃呗,哼,我也不稀罕她们!反正有爹爹和哥哥对我好,我跟爹爹和哥哥玩就够了!
我仰天长叹,还好这个家里还有爹爹和哥哥,不然我真是没法跟那两个不正常的女人过日子,不被冻死也会被闷死!
说到我爹爹和哥哥,那可是两个天仙似的大美人,特别是爹爹,他那么美,真不明白怎么会嫁给我娘这么个又冷又硬的女人。我曾经质问娘是不是她强迫爹爹嫁给她的,结果被娘揍了一顿,我估摸着我肯定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不然娘怎么会生气打人。
其实娘并不常打我,就算是我很调皮的时候她也多半是看着我,虽然我总是被她看得直打颤,但我还是觉得我娘比隔壁小梅的娘好,也比对面小真的娘好,她们总是被她们的娘打得直嚎叫,细棍打在屁股上的滋味,我也知道有多痛的。
娘虽然不打我,但她也够凶了,每天都要逼我蹲马步学武功,让我学雕刻和做木具,就算我现在还抬不动木料举不动刨刀,娘也要我站在旁边看着。有次我不小心被刻刀割到了手,娘抱起我就飞起来,从房顶上飞,一直飞到岳姑姑家,还很急地让岳姑姑给我包扎。后来爹爹说那是因为娘很爱我,很关心我,我割到手指她才会那么紧张。
我问娘爹爹说的是不是真的,娘冷冷地看我一眼,说伤口拖久了要更多钱来治,浪费钱。我觉得娘一点都不爱我,她爱的是钱。
但徐姑姑也说娘是爱我的。徐姑姑总是微笑着,那么温和,虽然她老是喊我余多宝宝——我一个大女子被叫做宝宝多男气——但她的嗓音很好听,我还是很喜欢她。
我有时会想,要是我娘是徐姑姑就好了,但是我一想到如果我娘是徐姑姑那我就要跟瑞今姐姐一起生活,我就会立即打消这个念头,相比瑞今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