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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流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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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被冒犯也没有吃惊的样子,只是更笑了一下,蓝灰色的眼睛里面一瞬间柔情:“是这样么?”

我点点头:“从一开始你就排斥我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自从在舞会上失礼地偷听到了那段对话,我也能理解是因为什么。既然这个原因没有改变,即使后面的境遇和环境变了,你对我的态度不管面上是如何的关爱和体贴,根本上和舞会当天相比起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出入的。至于lavin,我实在是再好用不过的一块挡箭牌不是么?因为迷上了一个异邦的女子,会为了她做一些匪夷所思、自贬身份、或者难以置信的事情也往往能够被人接受。无论是要放弃爵位,继承爵位,或者是放开cadence小姐的母亲,我都是一块便利的踏板。虽然这一切理当都与感情的纠葛分开看待,可是难免会让自己因这些而起疑,自觉看不清lavin的真切想法。可是谁又能看见呢?暂且不说lavin,这个世界上谁又能真切的看清楚另一个人的想法、心念和感情?即便看不清楚,又怎么样?我还记得第一天看见sissy的时候她对我说的话,她说贵族就只是会亏欠别人的生物,让我千万不要为你们考虑,因为即使我马力全开地以自己为中心,到头来还是要被你们的自私冷血伤到的。这句话我后面时时想起来,发觉她竟是一点都不错的。lavin如果要什么,不要什么,根本不用我来操心,而我也不会辜负。所以一切知道有什么要紧,不知道有什么要紧,到最后来说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是笑,一片昏暗里面听不清楚:“是,是在下欠缺思量了。不过您这样说,也未免太过低调处理了。”

我就只当没有听见这句话,抬头看了看罩着帷帐的床顶,出乎意料地对现在的状态既没有焦虑也没有不安,安安稳稳地躺着,什么也不用去想。

想起来的话,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信心?是觉得执事君一定会送我回去,还是说相信柳下一定会过来接我?我也不知道了。身体仿佛还虚弱着,疲惫着,微微转向床里,只感觉到执事君微凉的掌心按在额头上:“还是不舒服么?”

胡乱轻声地嗯了一句,的确还是感觉到有些头晕的。

他将我摆弄着看了半天,还是把扎在手臂上的点滴拔了出去,用胶布贴好:“或许还是给您找一些流质的食物更好一些。”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只看他,不做声响。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停了手上的动作看我,然后也一点淡淡地笑了:“在下有异议的只是小姐的身份,不是小姐本身。”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阵震动的声音,只转过头去就看到他摸出手机来看了下,然后说了声抱歉就往边上去了。

我继续看着一片昏暗中并看不清什么的房间,听到他说话时后几个模糊的音节,然后就收了线,直直地走过来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抱歉小姐,虽然知道您现在身体还不舒适,但是有个地方非去不可。”

有些惊诧地看他,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强势的时候,禁不住就问:“是什么事情?”

执事君见我靠在床上坐也坐不稳,已经找来一件外套给我披上,然后直接横抱起来:“失礼了,是lavin先生来的电话,似乎是Denes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让我直接带你去瑞士。”

我乍一听没有听明白,混着一想就心都吊了起来,Denes现住在疗养院里,说起来还是医院,那里面出事能出什么好事情!一下子吓得脸头疼脑热都不知道了,推开执事君落地就要往外走,还没走两步路就支撑不住,还是被他连忙从后面扶起来:“请不用太担心,并没有说是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车子和直升机都准备好了,立时就能送您过去。”

我靠在他身上,想起来的还是那一幅在脑海里驱散不去的景象。笔直的金发在分界处有些散乱,发稍若即若离暧昧地垂在肩上,薄薄的衬衫,Denes靠在冬日的窗边,无甚所谓地朝着湿冷的空气里吐着烟。金框细架的眼镜,反光的镜片后面是被模糊了的眼神。这样想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抵挡不住的寒意一样弥漫全身。

一百六

也不知道飞机坐了几个小时,心急如焚地上去,不过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济,被执事君安慰着睡了过去。

等到落地了有人上来拉开机舱的门,瞬间灌进来引擎和螺旋桨的轰鸣声排山倒海,浅眠的我被吓得浑身一落,就醒了过来。

执事君把我的领子围巾都弄得妥帖了,再一把横抱起来往外走去。已经有几个护工顶着螺旋桨扇起来的大风推了轮椅来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执事君躬身放到了轮椅上面,然后他立时就从袋里摸了手机出来联系问具体的地点。

停机坪在顶楼露台,还好离通道不是很远,一干人进了通道后面关上门,总算隔绝开了直升机的噪音。不可思议的是执事君在那么吵的地方居然还打好了电话,已经收了线对着护工一摆手:“好了没有关系,让我来。”

护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地让开,按下了电梯。执事君推了我进去,他们两个并没有跟上来。

叮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说:“真不习惯坐在轮椅里,感觉就像伤残的弱势群体。”

他伸手按下楼层,然后笑着说:“可是您现在就是病弱的人,不是么?好了这种时候就可以不用要强了,只要好好地坐着就是。”

于是我只好安稳地坐着,一直下到二十二层开门,看见的就是和一般医院没有差的情景。我不禁要问执事君:“不是说是在疗养院里面的么,为什么还会是在医院里?”

他微微弯下身来和我说话,以便音量不会太高:“是的,原来是在离这里大约三英里的疗养院别墅群的,可是因为一些缘故,前两天刚转了过来。具体的情况相信等一下您就能看到了。”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再问什么,只将他垂下来的围巾撩起来,重又搭在了肩上。他笑了下轻轻地道了声谢,问了房间号之后继续推我往走廊那边去。

不论在哪里,医院狭窄而有些昏暗的走廊都不能给人自在的感觉,在这条可以看到头的走廊上还没走多远,就看到浅发色小孩从一边推门出来。因为离得远,也没有出声喊他,只是伸出手来挥了一挥。

小孩看见我们一顿,反手又开了门回去说了声什么,然后又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打招呼,就往楼梯间走了。

我正纳闷,小孩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虽不是没见过,可却也没见过这种样子的,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刚才他回转过来看那一眼,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不见,倒觉得长了不止有几岁的样子。原本清清朗朗的眉目之间,如今不知道被什么思绪压了下来,只见得凝重。

还在想,刚关上的病房门立刻又被人刷地一下拉开。等及我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见得柳下立在门口,身上还是昨天出门时穿的那件淡紫色的衬衫,领口已经有了些皱褶,袖子都被卷了起来。他看着我的时候一顿,面上还有未褪尽的急切,不过立刻就皱了皱眉毛变成了担忧的不满,边说边走了过来:“怎么会弄成这种样子?”

我伸出手来迎他要抱抱,谁知他一下子就把我抱了过去,见我站不稳,就要打横抱了起来。我手抵着他的胸摇了摇头,只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了。毕竟是在医院里面,那样子未免太难看一点。于是只是紧紧挽住我的腰,让我借力靠着。

执事君在后面一躬身:“实在是万分抱歉,似乎是有一些预料之外的副作用,在下正在想是否要等下顺便做一个常规检查。”

柳下点了点头,转回来吻了我一下,抵着我的额轻声地说:“不会再有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一瞬没有反应得过来,直到熟悉的气息把我都包裹住,想起来看到他对着伯爵和cadence小姐说起我来的表情,顿时心中一动,像什么地方突然塌了一块,哽住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揪住他衬衫的领子,靠入怀里。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而后抚了抚我的头发,在耳边轻轻说道:“好了,你没事就好。有再多的事情都回去说给你听,先去看看Denes。”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禁不住就转过头去看了看淡发色小孩走去的消防通道,一边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他面上的神色微微一黯,揽着我往里面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开门进去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了,正拿着床尾的病历在上面写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之后,立刻就拿着病历走了过来:“先生,能和你说几句话么?”

柳下点头后往旁边站了两步,并没有放开我。我一方面想听医生有什么要说,一方面又急着想要见Denes,几次伸长了脖子要往拉起的帘子那边看都什么没有看到,后来被柳下在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一揽才作罢。

那个医生有些顾虑地看了看我:“这位是?”

柳下一点没有停顿地接下去:“是我的未婚妻,没有关系你请说。”

那医生又看了我一眼,不过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意思来,就转回去说:“先生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一切也都很稳定。或许这不是我应该说的,不过医生在这方面的作用有限,或许你们应该尝试一下其他方面的治疗。”

柳下只当作没有听见那弦外之音,微微一下点点头:“知道了,多谢。”

医生只好把病历重新挂在床尾上,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儿护士也忙完了,把手边的东西收了收,将帘子一拉开就走了。

然后我就看到Denes穿着病员服靠在床头上,金发还是一丝不苟地垂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只是瘦削了些,面色也如同白纸一样,金框细架的眼镜微微有些下滑,让人看到后面狭长的眼睛里含着冰冷的淡漠,被浓密的泛着金色的睫毛遮去了大半。露出来的右臂上扎着点滴,另外一边还拿着本书。看到我们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淡淡笑了一下:“怎么你也来了。”然后看了看我的穿着,笑意里面才像是有了两三分的真,“lavin跟你乱说了什么,刚从床上跳下来的么?”

我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外套里面裹的就是泡泡边的睡裙,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执事君给换的。接着那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他,就只当没听见了。

柳下把我放在床边,我就着床沿坐了下来,看着Denes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也不好问什么,只开口说道:“觉得怎么样了?”

他扯出来一丝轻得和烟一样的笑,把床头上的镜子递给我:“应该是比你好的。”

一百七

递过镜子来的手指愈发显得瘦削纤长,皮肤白得像透明的一样,夺人心目。我多看了几眼才接过镜子来,又抬起头来看了一下他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这样爬升了起来。

Denes已经要抬起眼来看我,我立刻收敛了举起镜子来往里面看,里面的人头发一片凌乱地打着卷,还算是被拢在耳后了看上去微微有些样子。面上白得连嘴唇都找不到什么血色了,好像刚上过初妆底稿,被人抹了厚重的遮瑕和粉底,结果就这么晾在那里了。

我一下子看得大赧,赶紧用手去抓头发,三下两下些微抓得有点样子,然后把乱七八糟的发稍都藏在了大衣里面。

Denes的嘴角微微往上一勾,像是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立时就散得没了踪影。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执事君。因为刚才是一起过来的,又被看见了这副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镜片后面一双淡色的眸子,竟然像平常一样有些促狭的笑意起来。

执事君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从容地笑着说道:“那么就像刚才说的,在下去办给小姐全检的手续。”说完等着柳下一点头,就从容地退了出去。

柳下上来托着我的头把额抵在了一起,一瞬间那双让人看不透又离不开的眸子就在跟前,只隔着一双蝶翼般的睫。我一瞬间想念起来,近在咫尺的时候却发狂地想念起他的触碰和接吻,仿佛后知后觉地明了到那时一去不回,再也见不到他的可能性,后怕地拼命想念起来。他刚刚抬起头来说:“不发烧,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过等下还是抽点血做个全检。”我的手跟上去抚在他脸侧,抬头望着,也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一副怅然想念的表情。他从上面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面出了点暖意,然后抓住我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乖,已经没有事了。”说着抚着我的头发将我拉过去,又在额前吻了一下,“好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那个小孩叫回来。”

我不觉自己拉着他的手竟没有放,他笑着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乖。”眼里盛的都是满满的暖意,没有一丝敷衍或者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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