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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给你留了位置。”他说着就拉我要走,我想起来回头问Alex一起来么。
Alex笑着连连摆手:“你们先去,我还有话要跟Denes说。”
十三
长桌,白布,炭火上炙烤的牛肉,摆放精美的蔬果,盛着冰块和酒瓶的锡桶。
我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自助酒会一样的场景,彻底囧了。
这里可是大峡谷下面6英里完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些东西是哪里弄来的啊?
坐下来之后才听别人说,好像是大半个剧组都跑出来玩,就集资从上游用皮艇送下来的。
那个告诉我的青年很开心:“很豪华吧?绝对是这里有过的最豪华的烧烤了。”
我手里抓着的苹果啪啦落在地上。难以理解,有钱人的思考回路,实在难以理解。
他看到我的样子哈哈大笑:“说是集资,其实大部分钱都是Cald出的。”
“Cald?”把这么多东西弄来,起码要两三千吧?回头再弄回去,就是翻倍。一切都是为了吃顿饭,有钱且会烧到这种程度,也难得了。
那个青年好像才发现我不是他们剧组里的,指着另一边跟我说:“Caldwell阿Caldwell。大家都叫他Cald。”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那个淡发色的小孩,就哦了声。
青年有点奇怪:“你不认识他么?”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认识?”
“刚刚不是和他在休息亭那边说话的么,Cald那个人还蛮难相处的,连认识的人都爱理不理。”
“……不是,那个其实是他在和Alex说话。”我把掉在地上的苹果捡起来朝他晃晃,“我去洗一下。”
自来水和饮用水的龙头都被酒会的人占去了,我只好跑到河边去,路上正好碰到Denes同学要走开去抽烟,就两个人一起走。
我有点受不了地跟Denes抱怨,剧组夸张到我无力:“虽然说人家有钱爱烧我管不着,难得大老远跑到这种地方来就不能勉强享受一下原始么?”
Denes吐了口烟好像感觉很有意思地笑:“你不喜欢么?”
我抬头望天,仔细咀嚼:“怎么说,来这种地方玩,不就是要体验简陋和原始么?那么要享受的话,完全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阿,何必把钱烧在这里?”
“因为烧钱的目的就是要为不能为。”Denes提点我。
我茅塞顿开,平常的酒会就是酒会,哪里有在这种物理条件上完全不可能的地方举办酒会的超脱感和优越感,用钱成就只有钱才能成就的事情,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原来如此,是我浅薄了。
虚心受教后听到旁边的灌木一阵哗啦响声,然后Alex钻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囧她在灌木后面干什么,就被她一把拉住手:“树,我在那边找到有小溪,去洗澡吧一起去洗澡吧!”
我被她拉得踉跄了两步:“阿?”一边回头。回头一看到Denes我就更囧了,又不要征求他同意又不能邀请他一起去,我回头干什么啊。
Alex还很得意地大喊:“树我就抢走了!”一边硬拉着我。我只来得及把苹果往Denes还夹着烟的手里一塞,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要洗过了才能吃。”
Denes听我这么一说居然笑了出来:“知道了。”
Alex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下,然后拖着我快步走开了。
一直被她拉到了溪水边上,我才反应过来,洗澡?
事实证明这反应得太慢,等我头转过去,Alex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三下两下全部扒光扔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年轻、挺拔而没有余赘的身体,肌肉的线条和骨感交错的美,还有仿佛炫耀一般在阳光下挺立着的胸。
我刷得一下血冲大脑,熟了。
Alex看到我这个样子得意地一笑,一只手插着腰走了过来。我顺着她的动作往她腰上看过去,脸一下子热得要飚出火来了。
丫肯定知道,丫故意的!Alex一边笑着一边对后退的我步步紧逼,还一点不在意的样子说:“你怕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口胡!在美国大家的HOMO意识都高到根本就没有同性之间这样那样也无所谓的说法,乃以为我是天然呆么!
虽然我用眼神这样控诉,Alex根本无所谓,笑眯眯地抓住我t恤的下面:“只有我被你看也太不公平了,来脱掉了一起洗。”
不要!我这种松松垮垮的身体在光天化日下和你对比这种事情,绝对不要!
于是我以反抗强 奸一般的气势和觉悟挣扎着,Alex却将我一抱,眯着眼睛说:“不可以不乖哦,来,给我看看,究竟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衣服脱掉理所当然的就只有裸 体了吧!我这种身体有什么看头!”
Alex停了动作看我:“这是什么话,明明胸就很好啊。”一边说着一边手从t恤下面滑进来,顺着腰际往上摸,“嗯,皮肤也不错的样子嘛,年轻真好。”
陌生的触感,陌生的温度,陌生的声音。即使用尽全力,我的膝盖还是开始颤抖。
Alex有点奇怪:“明明没什么经验的样子嘛。”
我被她这么一说就忍不住脸上发热,手上用力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拉着领子往旁边一带,推倒在溪水里。
溪水只有到脚腕那么深,潺潺地流动发出让人心慌的响声,虽然水温不低,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却是冰凉的不祥感,Alex跪在我上方直视着我,蓝色的眼睛里是称不上好意的莫名。
她兴致勃勃地撩起我的t恤,潮湿的肌肤和空气触碰,带来寒冷的刺痛感,随即又被手指温暖的触感覆盖。
我浑身一颤,仿佛才发现自己有权利抵抗一般,用力推开她坐了起来,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拉好。
Alex赤 裸地坐在溪水里面,也一副惊讶的样子:“虽然看也知道你没什么经验,喂,该不会……”
她不说完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听到灌木的响声转过头去看,吓了一跳发现居然是柳下同学,更加惊讶的是他皱着眉头,原来总是带着亲切笑容的脸上,是像结了层霜一样的冰冷。
他扫了下我们的样子,看到赤 裸的Alex居然连一点动摇也没有,还没来得及感叹敬佩,就被他看向我的眼神吓得冻住了。
Alex在那边笑出来:“来晚了哦。”一边说一边舔着自己的手指,赤 裸裸的引诱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火上浇油一样,柳下同学明显眉头皱得更紧,对着我用中文说:“若梳,过来。”
Alex有些不明所以地愣了,一瞬间我也一僵,太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人这样叫我了,连反应都有些迟缓。不过还是湿淋淋地从小溪里站起来,向他走过去。
面色有些缓和地把我拉过去,他连看也不看还坐在溪水里的Alex,带着我就要往回走。
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我想要回头看Alex,却被他拢住肩膀箍在身边。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的我有些害怕,就没有动作乖乖地跟着他一直回了营地。
十四
回了营地躲在帐篷里换衣服的时候,刚刚被Alex推倒的诡异感和违和感才铺天盖地地袭来。
被推倒了?我?光天化日之下?由一个认识还不超过半天三小时前明明还雄心壮志要拿下柳下同学的美女?
太莫名、太可怕了,这个世界……
将湿了的衣服挂在帐篷顶上的网兜里晾干,身上只穿着睡衣,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帐篷里。
听到外面有人靠近,然后就是柳下同学的声音:“换好了么?”
“嗯。”我一边应着一边拉开帐篷的门,柳下同学身边还站着西装革履的Denes,顿时我对自己松松垮垮的睡衣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柳下同学也蹲下来问我:“没有带衣服来换么?”
“带是有带的,不过今天太累已经想要睡觉了。”
Denes看着我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一笑,伸手扔了个东西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个苹果。
他掏出烟来点上:“已经洗过了。”
“阿,谢谢。”道谢之后才想起来看他,太阳都快要下去了,不是说五点钟直升机来接的么,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我还在这样暗想的时候,就听到那个淡发色小孩的声音传过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去睡大帐篷的,开什么玩笑。哦,这里不是还有一顶帐篷么?”
那个小孩踏着句子的余音出现在帐篷面前,从上面俯视着我并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这样被那个小孩俯视让我感觉异常地不爽,于是拉开了帐篷的门打算站出来,却给柳下同学按了回去:“你这样子还是就在里面的好。”
小孩用眼角瞟了瞟柳下同学,然后哼了一声,转向我说:“喂,这是你的帐篷?今天晚上空出来给我睡。”
我无言地看着他简直有些敬仰,自我中心且任性到这种程度,什么人家有本事养他到这么大的?
转过头去问Denes:“直升机难道没有过来接么?”
小孩不爽:“喂,没有听到我说话么?”
Denes含糊地嗯了声,然后取下烟来说:“天气原因过不来了。”
我(炫)恍(书)然(网),滞留阿,就是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睡一夜了。
转头去看柳下同学,他只是跟平常一样笑着,好像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冰冷暴怒的人只是我的幻觉一样:“这个帐篷可以睡四个人,由你做主。”
“哦,这个样子啊。Denes的话没有问题,但是那个小孩不可以。”
持续被无视的小孩听到这句话之后怒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喂,你在说谁是小孩阿!”
Denes推了推眼镜笑得有些玩味:“听到了么,就请你去大帐篷那边委屈一晚上了。”
小孩依旧怒发冲冠:“你可以睡这边,为什么我要去挤那种地方!”
Denes的脸瞬间冷下来,镜片反射夕阳的余光不是一点点的诡异:“你说呢,到底是因为谁的任性害得我要在这种地方过一夜的?”
小孩语塞,明显畏缩,但还是回嘴:“那是天气的原因吧,又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气势明显不足了。
哟,小孩怕Denes阿。我还兴致勃勃地看他们两人吵,柳下同学问我:“这样就要睡了么?”
我点点头:“累了。”
他揉了揉我半干的头发,声音和动作都还算温柔,让我放下心来:“这么早睡的话,会半夜醒的。”
被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踌躇:“我知道,可是还是累。”
他手指顺着我的头发梳下来:“那要不要等下叫你起来去烤棉花糖?”
“要!要!”
他笑着拍拍我:“那去睡吧。”
我听话地拉上了帐篷,用睡袋裹住自己倒了下来,朦朦胧胧想着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有人拉开帐篷的声音。硬撑起身子来一看,是柳下同学拿了本书进来。
他还是揉了揉我的头:“不用管我,睡吧。”
我嗯了声倒下去,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说是要喊我起来烤棉花糖的,可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是万物静籁无声的半夜了。没有篝火的影子也没有人声,只有白得像水一样的月光透过帐篷投在我脸上。
还迷糊着转过身去,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柳下同学的睡脸特写吓得浑身僵硬哑口无言,然后完全清醒了。
太、太惊悚了,对心脏不好啊。
微微抬起头来看,柳下同学身后还依次横着Denes和那个破小孩。
我说怎么会这么挤的,破小孩厚颜无耻趁着我睡着了也溜进来了。还没愤慨,就感觉头发什么东西一揪,低头看是被柳下同学的手指缠住了。
柳下同学的眼睛闭着,睫毛阖下来,在月光下面居然有淡淡的影子投在脸上。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勇气打量的面孔,不像平时那样笑着,没有了那种可亲的姿态,显得愈发不可企及。但是嘴唇和眼角都像有忧伤的纹路一样,仿佛,仿佛……
仿佛是什么?像是因该知道的东西,却想出怎么形容。柳下同学会有什么挂心的东西么?挂心到能让这个人都露出有些寂寞的样子。
是啊,应该就是寂寞吧,这种还残留着白天的笑的表情,在月光下面,像是□的寂寞。
会寂寞么?
功成名就,左右逢源。柳下容城,你这样的人也会像我一样寂寞么?
察觉到自己快要摸到他脸上的手,立刻停顿下来,转而向下去解开缠在他手指上的头发。
发丝冰凉,他的手指却是暖的,静静地以一种像是诱惑的姿势,在这个微冷的夜里勾引人与之交缠。
我将发丝抽出来,他好似觉到什么一般,眉头微微动了下,就将我的手握住了。细微的肌肤摩擦,然后他就睁开眼睛了。
我现在被挤到帐篷边缘的斜面下,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半撑着身子看他,是醒过来了还是什么。
果然,没有焦距的眼神只睁了大概三秒,就闭上了想要转过身去。
柳下同学,乃要转身没有问题,可乃把我的手放开先阿。
我在变成从背后拥抱他的姿势前一秒,满头大汗地把手抽了出来,索性就着那姿势爬过地上两具横尸,拉开帐篷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