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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位班主任老师得知海绵是海宝的妈妈时,真是吃了一大惊。海绵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后来知道了事情原委,老师一个劲地拍胸脯保证会帮助阿宝尽快追上别的孩子的学习进度。
“军训的时候我抽空看书了,也没有多难嘛。那些题目,我看看就会做了。”阿宝却对一个劲和妈妈说话的老师有点不感冒,噘着小嘴说,“我才不要老师特殊照顾呢。这样子不好,别的小朋友会不喜欢和我玩。”
这小鬼灵精!不过对阿宝的话,海绵深表同意。大家都是从学生过来的,特别受老师青睐的学生还真的有可能会受同学排挤,她不想阿宝交不到朋友,于是说:“那你就要努力了,等正式开学,给你请一位英语家教好不好?”
说这话时,海绵正安置阿宝睡觉。小家伙却说睡不着要和妈妈说话,要把过去一个星期没说的话都补回来。海绵便搂着孩子靠在床头絮叨。
阿宝很乖地点头,依偎进海绵怀里,声音软软地说:“妈妈,阿宝可厉害了。军训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被教官训哭了,阿宝没有呢。就是晚上想妈妈的时候,阿宝才想哭。”孩子用小手紧紧抓住海绵的衣襟,小脑袋乱蹭着问,“妈妈,你有没有想阿宝?”
“有啊。妈妈天天想我们阿宝。”海绵在小家伙柔软发顶亲了一口,心里酸酸的,“妈妈每天都想阿宝有没有吃饱,教官凶不凶,同学们会不会欺负你,军训累不累……”
“阿宝每天吃得可饱啦,要不然军训的时候就会饿。我们去参观了好多大船,还看了解放军叔叔打枪。我们班还有一个同学认识解放军叔叔,他还摸了枪呢。对了,解放军叔叔给每个同学送了一颗子弹壳。”阿宝语气里满是羡慕,眼睛闪闪直放光,捏着弹壳让海绵看。
报道的那天,班主任就介绍过孩子们军训的地方是东海舰队的一处训练场,孩子们参观的大船就是军舰。海绵原本没有在意阿宝说的这事儿,但听见孩子嘴里秃噜出一个名字她眯了眯眼,感起了兴趣。
“你说那位摸了枪的同学叫秦世焘?”自从秦世熙进入她的视野,她对秦家的事就特别留意。如果她记得没错,秦家三房最小的儿子就叫秦世焘,没想到是阿宝的同学。
“嗯。”阿宝用力点头,黑亮大眼睛里满是不屑,“那么多小朋友都和我玩,就他不和我玩,还让别的小朋友不要理我。”小家伙臭屁地扭扭脖子,“我也不搭理他,我不缺朋友。”
“要和大家好好相处,不要闹别扭。”海绵想了想说,“不过,人家要是欺负你,你也不能任别人欺负。”
就阿宝这壮得像小牛犊似的结实身体,和这些城里孩子打起架来估计不能吃什么亏。以前日记里,绵绵也没少哀叹小东西又打架闯祸她去善后之类的话。海绵提高警惕,生怕孩子会因上次莫秦订婚宴的事儿受牵累,这才如此叮嘱。
又嘀咕了些体己话,不一时阿宝安静地靠着海绵,鼻息沉沉睡着了。海绵在孩子脸上亲了两口,这才关灯关门出去。
第二天星期六,海绵打算上午陪阿宝玩,下午就得开始准备出行事宜。没想到中午时分接到电话,说秦家听说阿宝和秦世焘是同学,特意邀请小家伙一起去参加晚宴。
海绵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秦家没安好心。她打电话向海缎请教,海缎却打趣说,这是秦家开展了“孩子外交”,想通过阿宝与秦世焘拉近和海绵这位海天园继承人的关系。谁知道过个十几二十年,下一任海天园的“舵手”会不会就是小阿宝?这叫未雨绸缪、放眼未来。
海绵一时无语。倒不是说她不想把自己的东西留给阿宝,实在是海天园不是她的,而她也真心不想要。得了,道叔发话带上小家伙,海绵只好从命。好在头一天上街,她给阿宝买了好多新衣服,不怕晚上失礼。
但是下午海缎过来给海绵打理妆容时,还是另外带了一套孩子穿的小西装。从内到外,小礼帽小领结小皮鞋,一应俱全。两个女人先把阿宝好好捣饬了一番。向来活泼好动的小家伙乖乖坐着,任由妈妈和缎姨摆布,没有半点不耐烦。
很快,跟随道叔和海绵一起赴宴的小绅士新鲜出炉。小家伙的个头比起同龄小朋友来说稍高,长年帮着妈妈干力所能及的活儿,他的小胳膊小腿结实有力,小身子骨把这套黑色小西装撑得特别精神好看。
站在院子里等车过来接的当口,海绵给阿宝反复拉平领结又扯扯衣角,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儿子是天上地下头一号的小帅哥。
她遭受的情伤实在太重,现阶段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打算谈恋爱。所以,她总想着,也许阿宝就会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正因为对爱情心灰意冷、对男人戒备深重,她才会发自内心地疼爱给予她温暖倚靠的小家伙。
至于以后,时间治疗了疮口,她还会不会再爱上人,这个说不准。感情的事儿非人力所能控制,只要是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再碰上那个合适的人,也许就心动了。
“到了地方以后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妈妈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瞅着有车飞速接近,海绵对阿宝最后叮咛。
小阿宝一仰脖子,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怕呢!我是男子汉,该我保护妈妈才对。我不怕!”
海天园内部通用的车辆停在沧海九号门前,车窗摇下后,露出郑山笑眯眯的脸。海绵没想到是他亲自驾车来接,赶紧拉着阿宝上前打招呼:“山哥好。”又让阿宝叫人。
阿宝瞪大眼睛,一点也不怕地盯着郑山脸上的伤疤,乖乖地喊:“山伯伯好。”
“什么山伯伯,得叫山爷爷。海道是我哥。”郑山说着自己也觉得不靠谱,他还没到四十呢。但要是讲究起辈份来,他还真就是小阿宝的爷字辈。主要是绵绵这小丫头不像话,干什么认个儿子,把阿宝认成弟弟才合适嘛。
海绵不敢接话,听这意思,大家似乎认定了她就是道叔的女儿。她讪笑两声,拉着儿子上车。
“咱们直接到园子门口去,道哥也从灵璧楼出发。”郑山瞥见绵绵一副坐立不安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安抚说,“别紧张,就是一宴会,以后这种事多着呢。”
“您今天也一起去吗?”海绵没法儿不紧张,郑山可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是打算做贼去的。虽然怎么行事她已有腹案,但谁知道上天肯不肯帮忙?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虔诚祈求老天爷开眼,把她的东西顺顺利利地还给她。
“我是道哥的首席保镖,他出门我都会跟着。”郑山也是西装革履,硬扎扎的板寸头发都闪闪发光。“安全部已经开始招人,回头我亲自掌眼给你挑个最好的当保镖。”
“我不要保镖……”海绵下意识就拒绝,忙不迭说,“我在园子里住着,又不怎么出门,用不着保镖的。”小缎姐、岸哥浪哥他们都没听说过有保镖,她哪里敢要?
郑山自是知道小丫头在惶恐什么。他笑了两声,没再劝。海道做下的局,她既然自动自觉跳了进来,就由不得她再往外跑。再说这件事,她是受益者,也没必要跑。
十几分钟后,车在海天园大门口附近的停车场缓缓停稳,已经有三辆海绵看不懂标识的一边三个门的黑色加长轿车等着。郑山领着海绵和阿宝径自走向中间那辆车,拉开中间那个门,一呶嘴示意海绵母子上车。
这就踏上征途了,海绵深吸了口气。小阿宝先钻进车里,她刚想上车,就听见阿宝惊呼一声。她急忙低头往里一瞧,却见车上已经坐着一个男人,正是道叔。
阿宝正仰头瞧着道叔欢笑:“你好,伯伯,我认得你。上次在高尔夫球场,我帮你捡球,你给了我三百块当小费。”
车外的郑山突然大声咳嗽起来,又像是忍俊不禁在笑。既然大家都认为道叔是绵绵的老爹,这个叫绵绵为妈妈的小东西喊道叔做伯伯,真是太有喜感了。郑山可以想像得出海道现在精彩的表情。
道叔脸上半点尴尬神色也没有,就好像那些浮动在海天园的猜测都不存在,对阿宝笑着说:“小家伙记忆力不错嘛。”
阿宝嘻嘻笑了两声说:“那是阿宝第一次一个人赚到的钱,所以对伯伯的印象很深。”他发现海绵还没上车,扭头招手,“妈妈,你怎么还不上来?这位好心的伯伯我认识呢。”
妈妈曾经教过他,人生在世要常存感恩之心,要记得每一位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毫无疑问,这位很大方地给了小费的伯伯就是阿宝应该记住的好心人。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请您教我!
鞠躬感谢大人们投的票纸和打赏。这段时间一直不舒服,更新有点不稳定,真是抱歉。偶现在嗓子快哑了……这咽喉炎真难治啊啊啊。。大人们也要注意身体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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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暗自哀叹,要是知道绵绵和道叔有没有血缘关系就好了,省得现在无所适从。以前的绵绵在日记里曾经留下过不少想念憧憬家人重逢的文字,如果道叔真的是她的父亲,想必冥冥中的她会很高兴吧。
怀着复杂的心思,海绵低头坐进车里。她决定目前还是用员工见老板的态度和道叔相处比较合适,于是恭恭敬敬地问好:“道叔,您好。”
拉拉阿宝的小手,她又悄声说:“阿宝,这位是妈妈的老板海道先生,你要懂礼貌哦。”
“海先生,您好,我是海宝。”阿宝立刻重新和道叔打招呼,一听是妈妈的老板,笑得别提多甜了。
道叔微微一笑,揉了揉小家伙的脑瓜顶,对海绵淡淡然点头,没说什么。海绵偷偷打量他,觉得他有点累的样子,看似平静的神情里其实藏着疲惫。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的郑山和其余几名保镖逗着阿宝说话,他偶尔开口说上几句。
有孩子陪伴,路途不寂寞。阿宝胆大嘴甜,没有因为握有妈妈工资收入的老板和样貌凶恶的郑山噤若寒蝉。他绘声绘色地讲述军训期间发生的趣事儿糗事儿,很容易就博得了郑山和其余几位保镖大叔的喜欢。这孩子甚至得到了郑山的许诺,可以随时到安全部的训练馆去锻炼身体。
不过,道叔开口说话时,阿宝就会很安静地倾听,并且从来不插嘴。海绵不禁在心里又感激了一番绵绵,如果阿宝是个不懂事尽捣蛋的孩子,她的生活绝对会一团乱。
六点四十五分,三辆车驶入了莫家别墅所在的小区。海绵看着车窗外那些熟悉的建筑,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已经平静下来,不似刚才那么紧张。她一直紧攥的拳头也慢慢变松,她无声地说,莫仲懿,我“回”来了!
过去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又开始在她脑海里闪现。那栋别墅曾经充满了她的欢笑和甜蜜,她不能否认这些,但也由此会把痛苦和受到的伤害记得更牢。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
“绵绵,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不要轻举妄动。”车外灯光一闪而过时,海道注意到绵绵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今时不同往昔,莫仲懿绝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即将更上一层楼的莫家,如果要染指海天园,在默城的代表估计就会是他。假如绵绵一意孤行,说不定会提前引爆事端,这绝不是海道想看见的。
海绵犹豫片刻,低声说:“假如那个要求会给海天园带来很大的麻烦,您不提也是可以的。我想通了。”反正她已经达到了目的,要是等会儿道叔一直牢牢死盯着她,她也没办法溜开去拿回自己的东西。还不如提前说透。
海道有点意外,死死看着海绵,觉得这孩子说的确是实话,但他还是且信且疑。想了想,海道依旧警告说:“莫家不是秦家,咱们海天园得罪也就得罪了。莫仲懿是上京子弟,他家里有不小背景。你要是冒冒然开口说那样的话,不仅是海天园,就是你自己都会惹来大麻烦。”
声音越发低沉下去,海道平淡却不容置疑地说:“海天园有数百员工,你不能因为私事连累这么多人。并且,”他又摸摸阿宝的小脑袋,低声说,“你也要替阿宝想想。”
海绵听得心惊胆战,急忙表态说:“我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提那件事。”但她要干的事儿,要是让莫仲懿发觉了肯定会更加生气愤怒吧?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很好,你很识大体。回头我会买一块好玉,请一位好师傅给你再雕一头一模一样的貔貅出来。”海道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对绵绵的突然转变还有疑心,不过想着也许她是听闻了那些消息的缘故。这说明孩子还是明道理的,她紧张那块玉,又何尝不是因为从来没见过面的亲人 ?'…87book'
“那个……也不用了。这一百万我就留下吧。”海绵弱弱地拒绝,不过感觉得出道叔话里的不容拒绝意思。
莫仲懿的别墅,海绵曾经生活过近四年。这个地方不仅是她栖身之所,甚至可以说就是她的家。她对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