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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彩-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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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裴训这么做是看了霍憬元的面子,但该还的人情,她还是要还。

“好的小姐,我会替您约他。”菲尼克斯看着卫星指示图上的醒目标识,在分岔口拐上了另一条高速公路。

石城在另一条往京城去的路上,与平城不在一个方向,海绵的路程相当于绕着京城转了一个半圆。她和吴教授没有谈多久,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分别,有什么事情等对方正式开始了工作再有针对性地商量。所以她上午十点左右出发,下午四点多就到了石城郊区的石城监狱。

翻着电话簿,海绵很快就联系上了监狱的马副狱长。这位马副狱长是裴家姻亲的亲戚,甄柏树的两次减刑都是转狱之后才争取到的。人虽在国外,但海绵这几年通过裴家对马副狱长表示过很多次心意,也通过两次话。

所以,马副狱长一直都以为海绵是甄柏树的什么亲戚。这次的探监是提前就联系好了的,他一直在等着海绵到来。因为其中某些他自以为的原因,他还亲自到监狱外面迎接。

“海小姐年轻漂亮又有学问有能力,怪不得六少对您的事情这么上心。”马副狱长呵呵笑着,开着玩笑。看见菲尼克斯时,他不免重点关注了几眼。

海绵也客套了几句话,马副狱长把她领到了一间单独的探监室里面。“海小姐稍等,我这就让人把甄柏树带来。因为您没有提交犯人亲属或者监护人的相关证明,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给您最多半个小时时间。”他抱歉地说。

如果是犯人亲属或者监护人,按照法律规定可以有半个小时到一小时探视时间。海绵也知道像自己这种不明不白来探视的,确实是给马副狱长增添麻烦。别说半小时,有十分钟她也满足了。海绵向马副狱长致谢,菲尼克斯陪着马副狱长出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分外漫长,海绵在房间里不安踱步,直到身后传来一声门响。她霍然扭头看去,刹时眼眶微红,差点就忍不住喊出口。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以前的宝儿家里就是典型的母严父慈,她和老实敦厚的父亲确实更亲。当年父亲被母亲背叛以致错手伤人致死入狱,她那么恨母亲的欺骗,也是心疼父亲的缘故。

“甄先生,您好。”海绵强抑激动心情,上前两步扶住了甄柏树。棉袄囚衣很厚实,不过甄柏树身材高大壮实,这身囚衣稍微有点短了。算算年纪,甄柏树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但满面的沧桑风霜却让他看上去足有五十岁。

心里一酸,海绵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甄柏树愣愣地看着这个哭丧着脸的陌生少女,满脸的困惑不解。“我不认识你。”他不安地避开海绵的手,憨厚笑着说,“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没有,我找的就是您,您不是甄柏树先生吗?”海绵赶紧解释说,“是这样的,我认识您的女儿甄宝……”

话还没说完,她的胳膊就被甄柏树紧紧抓住。他失声连连问:“你认识我女儿?你认识我家宝儿?”他瞪大眼睛,盯着海绵急切地问,“我宝儿好不好?我宝儿现在是不是在国外留学?姑娘,你说话啊!”

海绵潸然泪下,哭得快要说不出话来。这五年,她再苦再难、受的伤再重都咬死了牙关,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是今天,看着老父亲焦灼痛苦又充满了期盼的脸,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根本不敢去看甄柏树,她低着头轻声说:“宝儿……已经去世了。”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近在咫尺的如风箱一般的响亮喘息声。攥得自己胳膊生疼的力道慢慢减弱,直至消失。海绵抬起头瞧去,只见甄柏树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面皮剧烈抽搐,五官都像是错了位,浑身抖成一团,看起来又可怕又可怜。

“甄先生……甄先生……”海绵心疼得要死,要不是顾忌探监室装着监视探头,她真想不顾一切说出自己就是死了又重生的甄宝儿。

“他没骗我,他真的没骗我!”甄柏树缓缓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一个劲嘟哝,“我宝儿真的没了,真的没了。”他突然猛地往地上撞去,声嘶力竭地哭喊,“我还活着干什么?”这一下撞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海绵眼疾手快,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延缓了甄柏树撞头的速度。但到底她的力气比不了男人,还是让甄柏树撞了个头破血流。她当机立断大喊:“宝儿是被人害死的!”

这句话说得及时,否则甄柏树的第二下又撞在了地上。他猛地抬起头,鲜血从他额头急速流下,将他的眼睛也浸得通红。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海绵,抓住她猛烈摇晃,咆哮着问:“是谁?是谁害了我宝儿?”

“先把血止住再说!”海绵没办法,只能也嚎叫着回答,否则甄柏树根本就听不见。

“止血?好好,止血。”甄柏树抬起袖子胡乱地在脸上乱抹乱擦,刹时把血抹得满脸都是,滴滴答答往棉袄上乱淌。

海绵哭出声来,抖着手掏出手帕给甄柏树擦脸。狱方果然有监控,很快就有人进来送了止血的白药。甄柏树将药粉擦了一脸,迫不及待地又问:“快说,究竟是谁害了我宝儿?”

“您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您在监狱里,那人在外面。”海绵见甄柏树立起眼珠又要吼,急忙安抚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多少也知道一点。您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宝儿……已经没了。您想干什么,都要先出狱再说。”

正文 第十二章 我需要您的帮助

还没说正事,止血和安抚伤心欲绝的甄柏树就用去十几分钟。海绵也不想马副狱长难做,抓紧时间说:“甄先生,请您先听我说。我这次来除了是替宝儿来看看您,还想告诉您几句话。”

颓然坐在椅子里的甄柏树闷声说:“姑娘,谢谢你来看我。有话你就说吧。”他不住用手摩娑光头,眼里除了伤心就只有仇恨。

“宝儿一定希望您好好活着。”海绵生怕自己走后,甄柏树又干出什么傻事,赶紧先把话说透,“如果您因为宝儿的去世而有什么不测,她在地下也不会安宁的。”

甄柏树瓮声瓮气地说:“姑娘你放心,没有给我宝儿报仇以前,我不会有事。”他重重地抹了把眼泪,血水与眼泪横流,但他此时的精神头却比方才进入探监室时要好得多。

海绵深知父亲的性格,他为人忠厚老实,但不代表他懦弱软骨头。恰恰相反,老实人一旦真正发起怒来才可怕。这就是为什么在亲眼看见那幕不堪景象时,他会怒极拔刀的原因。父亲是个有血性有胆色的真汉子,海绵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格外担心他会有过激举动,譬如……逃狱杀人之类。

“要是您为了给宝儿报仇,又再度触犯了法律让自己惹上大麻烦,宝儿也肯定是不愿意的。”海绵叹了口气说,“要报仇有很多办法,您千万不能用最不值得的那种。”

甄柏树眼神闪烁,闷头不言。海绵大急,看样子这个憨实人还只怕真的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她很能理解,妻子背叛不知所踪,女儿被害身亡,如今只他孤身一人……

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海绵凑近甄柏树,低声说:“宝儿和我说过您家里的这些事。我听了以后觉得很奇怪。您犯事儿的那天是您出车回家的那天,我想问问您。您回家的具体时间,宝儿的妈妈知道吗?”

甄柏树犹豫了很久,想了半天才说:“她不知道。她临时打电话给我。让我尽量早点回家,我就提前了一天到家。”

那是他这一生中最大耻辱。他一点也不愿想起,然而他越想忘记就记得越牢。这时,尽管他不想把丑事随便外扬,但他看得出这个陌生姑娘对自己家的事是真的关心,这才说了出来。

父亲其貌不扬,又是长途汽车司机,一个月有大半个月不在家。母亲生得漂亮。性格又开朗活泼,经常在离家不远的小广场上跳交谊舞。这样的女人有外遇,当时事发后几乎没有人怀疑其可能性。连宝儿自己也是这样想。

但是,因为看穿了莫仲懿的真面目,海绵后来仔细想了想。如果母亲出了轨,怎么会这么巧,在宝儿发现自己有异能偷偷打电话给母亲没多久就被抓了现行?

现在听甄柏树一说,母亲曾经打过一个电话让父亲早点回家,想必就是为了宝儿所说的异能的事情。那么,既然母亲已经知道父亲会早回家。她又怎么会傻到在那段时间和情人幽会?还是在家里!这都是蹊跷啊!

“既然是宝儿的妈妈让您提前回家的,我想她不会傻到明知道可能被抓还在家里偷情。”海绵皱着眉说,“甄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宝儿的妈妈其实是被冤枉的?”

甄柏树愣愣地看着海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年他亲眼看见妻子赤、身、裸、体和一个男人在家里的床上,怎么可能会是冤枉了她?

这件事是甄柏树最大最深的伤口,他从来没有去想过其中还可能有隐情,只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可是面前这个陌生姑娘今天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迟疑了。

“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海绵很有感触,以前的宝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就算是亲眼看见的东西也可能是假的。被人下药、被人胁迫,都有可能。”她当佣兵这些年,这种事听到的看到的太多了。

“你是说,宝儿她妈是被人害了?”甄柏树缓缓站起身,两只拳头捏得死紧,骨节格格作响。他突然想起当时那个奸夫在自己面前得意猖狂,而从来伶牙俐齿的老婆却蜷缩在床上一声不响,满脸荡色。他当时只以为婆娘是没脸见他,现在被这个姑娘一点破,也许婆娘还真是有可能被害的。

脑海里掠过曾经的幸福岁月和那不堪的情景,甄柏树抱着脑袋,只觉痛苦不堪。结婚十多年,家里过得不算富裕,他又时常不在家,但是老婆从来没有半点怨言。

她尽心竭力地操持家务,教养女儿,孝顺父母。他每次出车回家她都笑脸相迎,嘘寒问暖。就他这副不起眼的模样,老婆还挺不放心,时常打个电话查个岗吃个小醋什么的。

如果老婆生了异心,怎么可能和他过这么多年还不露马脚?甄柏树想起老婆那藏不住事、大大咧咧的性情,越发觉得海绵说的话实在是有道理。

站在一旁观察着甄柏树的脸色,海绵偷偷松了口气。她今天来探监,把宝儿已死的话告诉父亲,曾经为此犹豫了许久。父亲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会不会为此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她心里都没底。

可是这么多年宝儿都没有去看望父亲,也没有只言片语,只怕父亲心里早就急得不行了。与其让他在无望中苦苦等待,还不如告诉他真相,让他面对现实。

换成以前,刚刚重生时的海绵一定会选择善意的谎言。宁愿欺瞒,也不让父亲伤心。但是现在海绵已经明白,这世上没有永远能瞒住的事情,不说实话才是真正的伤害。身为宝儿的父亲,甄柏树有权力知道真相。

现在在狱中,甄柏树还会受到监控和束缚。假如等他出狱之后再告诉他宝儿已死,说不定一不留神他就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海绵今天来到监狱,是怀着一颗痛苦的心来让父亲也痛苦的。只有抗过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出狱以后,父亲才能冷静理智地面对仇恨。

“您在狱里积极改造,等您从监狱出来,我再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您。不瞒您说,那个害死宝儿的嫌疑人也是我的仇人,我需要您的帮助。”海绵拉着甄柏树的手说,“我和宝儿很要好,我没有父亲,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女儿。我会代替宝儿来孝顺您,我们一起给宝儿报仇。我也会想办法去查清当年宝儿妈妈的事情。如果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也许就算是您这些年的牢狱之灾都是不该承受的。”

“好姑娘,好姑娘,真是谢谢你!”甄柏树眼里淌下泪,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伤心,不住口地对海绵表示感谢。他嘴笨,不会说什么,但紧紧握住海绵的那只大手却清晰表示了他无比坚决的心意。

在告别前,甄柏树忽然问海绵:“你知道莫仲懿吗?他现在怎么样?”

海绵心里一跳,默然了数秒才说:“莫先生的事业做得很大,他快要和秦家大小姐结婚了。他对外面人说,宝儿……是他的远房表妹。”

这半个小时简直是眨眨眼就过去,海绵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告诉甄柏树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然而甄柏树突然问出的问题,让海绵觉得他似乎有了猜测。这也难怪,宝儿一直和莫仲懿在一起,莫仲懿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再次向马副狱长道过谢,请他转交一大包东西给甄柏树,海绵拖着陡然疲惫了许多的身体出了监狱。看着天边那抹难得的冬日晚霞,她的心情却越发阴郁。在听了甄柏树对往事的简单叙述后,她的直觉告诉她,当年那件事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宝儿母亲的。

宝儿旅行回家时,甄柏树伤人致死案已经发生。甄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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