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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惠萍看出来了,干闺女是个执拗性子,这点也和她的亲闺女一样。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心里却盘算着,老家她和甄柏树还有一套房子在,夫妻俩也有一些积蓄,到时候卖了房子多少还一些干闺女的人情。
见包惠萍不再多话,海绵又继续自己要办的事儿。她拿出手机,找到昨天晚上才储存进去的贺秉乾的电话打过去。
今天正是星期一,也到了上班时间,贺秉乾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他沉稳温厚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出来:“是绵绵?”
这些家伙都惯常打蛇随棍上,不过海绵昨晚主动先喊贺秉乾为秉乾哥,便也不能计较他叫自己绵绵了。“秉乾哥,上班了吧?我点事儿想来找你,可是不知道你办公室的门往哪个方向开呢。”她笑着说。包惠萍嗖地绷紧身体,满脸紧张和期盼。海绵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让她放松下来。
贺秉乾估计有点惊讶,愣了愣才问:“很着急的事情吗?我手头有一件案子正在处理,上面要的比较急。”
海绵知道他并不是推诿,有阿宝这层关系在,他不会这样对自己。“我知道你在办什么案子,我手里有一些东西能帮你。”海绵也不客套了,直截了当地说,“是从张家别墅拿到的帐本、有价证券和存折。金额七千多万。”
话筒里贺秉乾的呼吸似乎停滞了数秒,随即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好你个绵绵,昨天晚上怎么不说这事?”
“绑架阿宝的人我已经教训过了,相信他以后都会生不如死。你知道的,傅虎城那家伙对我‘贼心不死’。这些东西一交出去,就说明那天的事儿足足的和我脱不了干系。”海绵笑了两声,语气轻松地说,“秉乾哥,你们保护证人的吧?我可不想前脚把东西给你,后脚就被傅中校找去喝茶。”
“放心放心。虎城那里我来处理。你在哪儿,找你方便的地方我们见面。”贺秉乾是个相当有风度的人,很照顾女性,这一点海绵早就感觉到了。
“我还在回京城的高速公路上,回京估摸着要到中午左右,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去接阿宝。”车上讲话不方便,海绵也要回家先去取证物,这样约定再好不过。
“好,听你的,到哪儿吃饭由你决定,以你和肇麟的口味为准。说起来,我也确实要请你吃饭以表示感谢。在外面不正式,回头等你闲了,我请你到家里来玩。肇麟的爷爷奶奶和太爷爷都说要当面感谢你。”贺秉乾这番话说得真心诚意,海绵爽快地应下来,约好再联系就挂了电话。
“闺女……”包惠萍眼巴巴地看着海绵。
“我找的这位朋友,他是最高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我查过法律,像我爸这种案件,可以由检察机关介入。恰好我手里有可以帮到他的东西,我找他帮忙双方都得益。”海绵靠在椅背上,悠悠吁出一口长气说,“我们也不是让他徇情枉法,能够肃清不正之风、平反冤案,对他来说也是工作成绩。”
“那就好那就好。”包惠萍连连点头,不禁又在心里乍舌,最高检察院的副检察长,这得是好大的官吧。
菲尼克斯不动声色地听完海绵这些话,心里在想,必须再打电话让先生提前过来。除了年纪大了点儿,那个贺秉乾实在是不错的男人。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贺青天
海绵诸事都安排妥当,终于感觉到了困倦,便在回京的路上趴在妈妈膝头美美地小睡了一觉。
上午十一点左右,菲尼克斯开车回到小区,他又随即驾车离开给海绵办事。高额薪水和意外战利品奖励不是白花的,管家先生体魄强健、精力过人,一夜不睡是小意思。至于后备箱里的阿图,菲尼克斯说了会安全“放置”。
海绵带着包惠萍回了家,直接到菲尼克斯的那套房里拿了帐本存折有价证券。她随手翻了翻,感叹张家这个纨绔子弟这下可要害死一大家子人了。
一路疲累,海绵原本想让包惠萍就在家里休息,午饭可以先叫外卖,她自己去见贺秉乾。但包惠萍执意不肯,她要求当面和贺秉乾说这件案子。海绵拗不过妈妈,只好答应。两个人简单地洗澡去尘,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又离开家。
出发前海绵先给阿宝打了电话,孩子显然已经知道了海绵和贺秉乾的协议。她听得出,阿宝情绪挺好,在电话里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去学校的路上,海绵把自己和阿宝以及贺家的关系简单给包惠萍说了说。包惠萍嘘唏不已,尤其佩服干闺女居然能在十二岁那么小的年纪把一个小婴儿拉扯长大。
海绵在心里说:“这都是原来那个绵绵的功劳,妈妈您的女儿比起她来可差远了。不过,现在您的女儿也长进了。”
赶到学校已经晚了点儿,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放学。海绵停好车,拉着包惠萍往学校走,一眼就看见阿宝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和上次一样,他身边也有几个同学围着,小家伙满脸的不耐烦。
“儿子。妈妈在这。”海绵高声打招呼。贺肇麟的眼睛一下便亮了,拉了一个男生冲出包围圈迎着海绵撒腿就跑。
“妈妈,你今天真的要去和我爸吃饭吗?”贺肇麟眼里脸上都是笑。一头扎进海绵怀里,抱着她的腰使劲撒娇。他拉来的男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海绵,满脸不敢置信。
“是。我和你爸爸说好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海绵抱住贺肇麟的脸使劲亲了一口。
贺肇麟笑眯眯的,半点不费力地亲回在海绵面颊上。又抱着海绵的胳膊很有几分炫耀地对身后的男生说:“郑鹏,这就是我妈妈,年轻又漂亮吧?”
叫郑鹏的男生虎头虎脑的,海绵曾经见过他。这孩子比贺肇麟还要壮实,也比贺肇麟高一点儿。她想摸摸人家的脑袋都得踮起脚。“郑鹏,你好,我是肇麟的妈妈。”她笑着问。“你还是他的小师兄吧?”
郑鹏点点头,腼腆地打招呼:“阿姨好。”
能以母亲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阿宝的同学面前,海绵真是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她看着不远处神色迟疑的几名男生女生,笑着打招呼:“你们都是肇麟的同学吗?”
那些孩子呼啦啦冲过来,争着叫海绵“阿姨好”。海绵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假假真真地教育了一番贺肇麟,让他对同学的态度好一点儿,尤其是女孩子。
“妈妈我们快走吧,别让我爸等急了。”贺肇麟在海绵面前从来都听话乖巧。当下和颜悦色地和同学说了再见,急急慌慌扯了海绵就要走。
“等会儿,妈妈要向你介绍一个人。这是外婆,快点叫人。”海绵拉着贺肇麟走到包惠萍面前。
贺肇麟吃惊地张大嘴。海绵的底细他知道得最清楚,难道妈妈也和自己一样找到了亲人 ?'…87book'他不敢怠慢,给包惠萍鞠了躬,甜甜地喊:“外婆好,我是阿宝。”
刚才海绵接孩子时,包惠萍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对这个干闺女的了解又深了一层。此时阿宝叫她外婆,她也笑得合不拢嘴,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要给阿宝见面礼。
海绵并没有制止,示意阿宝收下包惠萍的红包。如果推推搡搡反倒不好看,也显得生份。外婆给外孙子见面礼,在她的家乡再正常不过,是亲人之间才会有的礼节。
婆孙三代高高兴兴上了车,海绵开车驶往她提前订了包厢的饭店。那间店,裴训有股份,早就拿了最高等级的贵宾卡给海绵。她来上京的时间不长,闹不清楚哪儿的饭店好,干脆就选了这家。
海绵开车,贺肇麟和包惠萍说话。这一小和一老都是自来熟的性格,很快就说到一处去。路上海绵打电话给贺秉乾,告诉了他见面的地方。贺秉乾说,他估计海绵会定在那里,已经往那边去了。
此时正是交通繁忙的时间点,海绵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到达约定地点。这是一家私房菜馆,不提前预定是没有房间的。菜馆安在一个静谧的民巷中,但面积很大,足足占了大半条民巷,从外面就能看见内里花木扶疏、建筑颇有古韵。
自有人代泊车,海绵带着包惠萍和贺肇麟进了与民居没有什么差别的菜馆大门。身穿改良民族服饰的服务生上来迎接,报了房间号码之后引领三人进去。
还在包厢门外就听见笑声,海绵一翻白眼,裴训这家伙竟然也在这里。她推门进去,边笑边说:“小裴哥你还真是闲得慌,哪儿哪儿都有你。”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话。但今天真是凑巧,你打电话给秉乾时,我就在他办公室。”裴训起身相迎,看见包惠萍未免一愣,笑着问,“这位大姐面生,是你朋友吗?”
海绵瞪了裴训一眼,拉过包惠萍说:“这是我干妈,你叫她大姐岂不是占我便宜?”
海绵怎么蹦出个干妈来?裴训有点摸不着头脑,很快反应过来,对包惠萍欠了欠身,笑呵呵地打招呼:“伯母好,我是裴训,是绵绵的好朋友。”贺秉乾也从竹椅里站起身,同样含笑欠身向包惠萍问好。
包惠萍现在的心理素质因菲尼克斯而有所提高,看见裴训生得这么潇洒俊俏只是一愣而已。不过贺秉乾还是让她有点局促,她从海绵的称呼里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知道这个稳重和气的男人就是能帮到自己家的大官。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也赶紧欠身还礼。
海绵握住包惠萍的手,递给她安抚眼神,笑着对两个男人说:“今天我请客,你们随便点菜。”
裴训瞪眼说:“去你的,到了我的地盘还让你花钱,你是存心想让我招人骂吧?今天这单我来买,谁也别和我抢。”海绵和贺秉乾一起笑起来,没有再坚持。
贺肇麟这时才上前和父亲还有裴训打招呼,先拉过服务生,小嘴一张,啪啪点了三个菜,分别解释这三个菜是海绵爱吃的、贺秉乾爱吃的和他自己爱吃的。
包惠萍一听,这孩子点的菜里有一样是宝儿曾经的最爱,立刻就知道这就是干闺女喜欢吃的菜。她心里不由感叹,世间缘法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海绵也点了两个菜,都是包惠萍喜欢吃的。她轻声对包惠萍说:“要不是宝儿告诉我这些,我哪里知道呢?”
女儿会和好朋友说起自己的喜好,这是不是说明女儿没有怀疑自己,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包惠萍心里酸楚,却又感觉欣慰。而海绵要的效果就是这样,她不可能说出真相让妈妈伤心。
趁着上菜的功夫,海绵拉开提包,把帐本存折有价证券都交给了贺秉乾。贺秉乾飞快地翻了翻,脸上喜色越来越重,最后抬头对海绵说:“绵绵,真是谢谢你。这些东西对我很有帮助,它们都是直接证据。”
“你别忙着谢我,我也有事要麻烦你。”海绵勾起嘴角笑,“不过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贺青天。”
贺秉乾失笑,把东西都收到皮包里,看了包惠萍一眼,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找我,说说吧。”
海绵站起身,拉过阿宝,又招呼裴训:“小裴哥,我们出去,我有事找你。”这才对贺秉乾说,“我干妈干爸身上有很大的冤枉,我特意带她来找你贺青天告状的。”
贺秉乾见海绵的神色不似玩笑,而包惠萍脸上也露出悲伤愤恨神色,立刻认真起来,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这个男人说的话就像霍憬元说的话一样,都能给人安心感觉。海绵笑了笑,抓着不相干的人出去,把房门紧紧给关上。不一会儿,屋里便隐约传出低泣声。
所以海绵不想让妈妈亲自来向贺秉乾说起过去,那样的经历,每一次回忆都是重新揭开伤疤的痛苦过程。海绵现在已经心坚如铁,但她每每回想过去都仍然有痛不欲生之感,何况是妈妈?
但她坚强的妈妈却还是坚持要自己面对,海绵心想,如果以前的宝儿像妈妈的性格,在后来的路上说不定会好走一些。她偶尔抽烟,偶尔无法控制自己有暴虐行为,其实都在说明她看似百锻成钢的内心仍然脆弱。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有人挖坑要埋他
莫仲懿阴沉着脸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脸挂严霜地瞪着又在下雪的室外,手机都快要被他捏碎。阿图自从三天前那晚离开宾馆就一直没有回去,打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这让他油生不妙之感。
这段时间几乎事事不顺。不说阿图这个隐患,星辉集团还在和强大的所谓的病毒或者黑客作战,公司网页和购物平台时时处于威胁之中。且星辉向Mr。Y递交的合约续签意向书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拒绝回复,不久之后的合作竞争者又增加了几个来头彻底压住莫家的大鳄。
这段时间正在被检察院调查的张家那位高官,与莫仲懿的伯父处于同一阵营。所以莫家身后那位已经发下话来,这段时间大家都各自小心。莫仲懿的某些事被他大伯知道,昨天特意把他一家人都叫到家里,不阴不阳地刺了好几句。
莫仲懿清楚,挨了骂,其中不仅有大伯自危其身的考虑,也因为他的堂妹在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