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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程安臣再次开口,“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虽然现在和沐晚夕的关系很近,但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好。”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15460330
季澜溪嘴角浮动着笑意,轻啜了一口香涩的茶水,“徐净的事政aa府那边我会出面,至于其他的事,靠你们自己。年轻人做事不要操之过急,掌控全局最终才能百分百的赢。”
出了程家的大门,程安臣停下脚步,眸光无奈的看向沐晚夕,“你不该答应我妈的。”沐晚夕对经商没兴趣,他知道的。
“没关系,你一个人挺辛苦的,有我帮你减轻一些负担也好。”沐晚夕漠然的声音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在电台做DJ不过是一时兴起,要不是程安臣和电台台长有些交情,以她的身份根本进不去。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透着淡淡的温柔,沉默片刻,忽而开口,“晚夕,如果我说我们结婚,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沐晚夕冷清的神色先是一怔,站在原地风扬起了她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她半天没说话,只是微不可见的点头。
程安臣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失落,手指掠起她的发丝在耳后,“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对我说不,多好。”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上车。
沐晚夕对程安臣的话从来没有反对过,无论安臣有什么要求她都顺从,哪怕是现在立刻去注册结婚,她也不会反对。正因为如此,安臣才失落,因为他比任何人明白沐晚夕这样做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只是在感激,在报恩。
可是他很贪心,他想要的不是沐晚夕的感激,不是她的报恩,而是她的感情,她的心。只是早在四年前,沐晚夕的感情就是像枯萎的花朵,没有任何的生命力。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沐晚夕会经历那些事,当年程安臣一定会不顾一切在沐家丑闻被报道出来赶到她身边,动用一切力量带她走!
年轻时的我们以为错过的只是一段风景,到最后幡然醒悟,自己错过的竟然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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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麦麦无声无息的靠近办公桌还不到三步,殷慕玦抬头冷冽的扫了她一眼,麦麦的脚立刻僵住。嘴巴气鼓鼓的,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将文件放下。
自从沐晚夕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殷少是面瘫,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也一样。
“殷少,这份是程氏企业递来的合作|书,他们已经在江城成立子公司,只是负责人还没有到位。”
殷慕玦没说话,对于程氏想要在江城立足的事没有多大的兴趣。“放在那里,我有空会看。”
“喔。”麦麦恹恹无神的回答的,偷偷的看他,吞吞口水,鼓足全部勇气,“再过几日就是沐晚夕的忌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祭拜?”
殷慕玦拿着钢笔的手僵了下,脸色也越加的深沉冷冽,寒意立刻让温暖的办公室温度直降。
麦麦后脊骨漫上凉意,快哭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这张脸平常不笑就够吓人的,现在冷冽起来更吓人。
“好。”殷慕玦良久只吐出一个字。
麦麦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以前殷少从来都没去祭拜过沐晚夕,今年怎么突然就愿意去了?
“还有什么事?”殷慕玦挑起眉头,看向她。
“没有!我先出去了。”麦麦一溜烟的跑出办公室,心惊胆颤,太诡异了!
殷慕玦四年前确认江边打捞出来的尸体是沐晚夕,情绪过激直接昏迷过去,大病一场,连沐晚夕的后事都是尉迟恒处理的。殷慕玦病好也从未去祭拜过沐晚夕,即便是清明重阳也没有,一直只有麦麦自己去的。没想到今年殷慕玦竟然决定一同前往,太惊悚人了!
沐晚夕的墓地是和沐珏在同一家墓园,恰巧就在沐珏的墓碑旁边,殷慕玦让麦麦多准备了一束鲜花。
殷慕玦虽然从来没有来拜祭过沐晚夕和沐珏,可是他们的墓碑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杂乱和灰尘,祭拜过枯萎的花束也有人清理。他走在最前面,麦麦抱着两束花跟在后面,她完全没想到殷少这么没绅士风度,居然要自己抱两束,他只拿了一束花。
还没到墓碑前,殷慕玦的脚步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沐珏的墓碑前,干干干净净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盛开的百合,风中弥漫着清香。
有人来祭拜过沐珏?会是谁?脑子里飞快的过滤自己所认识的人,又一一被否决。
“怎么了?”麦麦见他不走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殷慕玦步伐径自的走到沐晚夕的墓碑前,倾身将鲜花放在她的墓碑前,黑白照片里的人笑意温暖安静。
麦麦将花分别放在两个墓碑前,看到沐晚夕的照片,眼眶忍不住的红起来,“这叫天妒红颜吗?你走了,飒飒也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真的很寂寞啊!都没有人陪我玩了!”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殷慕玦波澜不惊的开口,声音和表情永远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温度。
麦麦深呼吸点头,或许殷少是真的能接受沐晚夕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今天是来面对现实,一定有很多话想和沐晚夕说,自己还是不打扰他好了。
殷慕玦坐在墓碑旁边,后背靠着她的墓碑,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却没有吸一口,白雾袅袅环绕着他的身影,垂着的眼帘遮住眼底流动着的东西,薄唇始终抿着没有感情色彩的弧度。
黄昏的时间天色逐渐黯淡,冷风里夹杂着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没有一会雨水湿透了衣服。指尖的烟蒂也被浇灭,发尖沾着的水珠晶莹闪烁,倒影着他峻寒的容颜。
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与平常无异,只是眼神扫过沐珏的墓碑的鲜花时多了几分探究。
小阿呆,四年了,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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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猛的睁开眼睛,身体本能的坐直浑身僵硬,苍白的脸颊上布满汗水,眼神漆黑没有任何的焦距,呆滞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程安臣放下手头的工作,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沐晚夕闲来无事就在程安臣的书房看书,没想到会睡着,也没想到会做噩梦。听到他和煦的声音冰冷似乎被溶化了一丝丝,回过神来定睛的看向他,“我没事!你继续工作。”
“前两天你回江城祭拜你父亲了。”程安臣低沉的开口,“每年你回去祭拜回来都会做噩梦。”
“习惯就好。”如今的所有噩梦对沐晚夕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噩梦她已经经历过,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忘怀。
程安臣心疼她,日日夜夜的恶梦,到最后只能用“习惯就好”四个字表达,要有多无奈多无助才能习惯了噩梦。
“徐净的事快要接触了,政aa府那边可能要被拖下几个人。只是听说徐净找了黑道的人对付你,这两天出入要小心点。”程安臣转移话题,比较担心眼下的问题,“要是三哥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保护你绝对没问题!”
沐晚夕不以为然的耸肩膀,“我能保护自己。”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淡淡的开口:“我去接欢欢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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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擦肩而过
234:擦肩而过
幼儿园门口停着不少好车,沐晚夕是打车过来的,素色的风衣搭配铅笔裤,裸色的高跟鞋,整个人不染纤尘,有一种远离世俗的宁静。殢殩獍晓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平静无澜的神色没有半点的改变,走向幼儿园出示出入证,直接走向了欢欢的班级。
“晚夕妈妈。”沐晚夕的步伐刚到门口,立刻有黑影飞跑而来,抱住她的腿,扬着头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粉雕玉琢,肌肤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她的衣服,笑容干净天真无邪。肩而眸半种。
沐晚夕冷漠的神色瞬间就柔软下来,弯腰将欢欢抱在怀中,眉宇之间流转着柔光,薄唇淡淡的笑,“欢欢好像又长高了。”
欢欢抱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因为晚夕妈妈好久没有来看我,我当然会长高啊!”
沐晚夕浅笑,和欢欢的老师道别,刚走出幼儿园准备到路口打车时,忽然有几个黑衣人拦在面前,挡住去路。
“晚夕妈妈……”欢欢趴在她的怀抱中,漂亮的大眼睛一点也不害怕的盯着黑衣人,只是觉得好奇怪。
沐晚夕想到程安臣说的话,并未惊慌,只是将欢欢放下来的看到旁边有一条巷子,轻声道:“欢欢到巷子里找个地方蹲好,闭眼睛不许看!”
欢欢乖巧的点头,飞快的跑过去,找了拐角处蹲着,闭着眼睛。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在来之前就知道这个女人有些身手,所以他们做好准备,带了刀子和铁棍,有人给钱要好好的教训沐晚夕,不死也要残废,他们自然不会让雇主失望!
沐晚夕原本冷冷清清的神色瞬间冷冽,细长的眸子里流过的冷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凛然的一扫而过,几个男人后脊骨一凉,手指都僵硬住了。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竟然有这样冷漠慑人的眼神。
收人钱财,为人消灾,他们几个男人还能怕了一个消弱的女子不成?
沐晚夕余光扫到后面不远处的幼儿园还有不少的小朋友,不能吓到那些无辜的孩子,在动手时沐晚夕尽量将他们都引到僻静的小巷子里。虽然有些狭小,空间不大阻挡了她的动作,但没有多大的影响,毕竟她是被程三哥丢进部队里的,现在和这些混混动起手,并不会吃亏!
欢欢听到动静,心里很是好奇,捂住双眼的小手忍不住的张开想要透过缝隙看看什么情况;沐晚夕就好像是未卜先知般,动作没有停下,声音沉冷:“欢欢,不许睁眼。”
欢欢听到立刻紧紧捂住眼睛,俏皮的吐了吐粉舌。晚夕妈妈真的好聪明啊。
不到十分钟沐晚夕停下手,五个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申银,至于那些刀子铁棒都丢在地上好无用处。沐晚夕轻轻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眼神漠然的扫过几个男人,眼神落在欢欢身上,目光柔软下来,“欢欢,我们回家!”
欢欢放下手睁开眼睛看到她伸出葱白的手指立刻笑起来,站起来牵住她的手,“晚夕妈妈你好厉害啊!我真的好崇拜你哦!”
“马屁精!”沐晚夕浅显的笑笑。
走过横七竖八的“尸体”旁什么,声音冰冷的犹如从地狱传出来,“想要钱不是坏事,但事先也要掂量有些钱自己是不是有哪个命花!”
很明显的警告与威胁。徐净以为区区几个地痞流氓就能摆平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沐晚夕抱着欢欢上车时程安臣的电话追过来了,电波那头温和的声音透着担忧,“你没事吧?欢欢呢?”
“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欢欢很好……”沐晚夕淡淡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多说,欢欢兴奋的开口:“是臣爸爸吗?我要和臣爸爸说话!”
沐晚夕将手机递给她,肉嘟嘟的小手拿着手机,软糯的声音青涩的说:“臣爸爸,你好久没来看欢欢了。你都不想欢欢吗?好啊……我就知道臣爸爸最疼我了……”
程安臣不知道和欢欢说了什么,她很高兴的挂了电话,对沐晚夕高兴的说;“晚夕妈妈,臣爸爸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餐!”15460487
“好。”沐晚夕反应淡然,没有任何的诧异。刚才的事足以让安臣担心,他想过来也是正常的。
程安臣到了时,是欢欢开门的,沐晚夕正在厨房做晚餐。欢欢抱着他的脖子又是吧唧的亲一口,“臣爸爸越来越帅了!”
“欢欢小公主这张嘴也是越来越甜了。”程安臣捏了捏她的粉颊,动作很温柔,将袋子递给她:“给欢欢的礼物!”
“谢谢臣爸爸!”欢欢热情的再次亲他一口,指了指厨房,“晚夕妈妈在做晚餐!”
“我去帮忙,你快看看喜欢不喜欢我的礼物。”程安臣揉了揉她的脑袋,站起来走向厨房。
沐晚夕切着蔬菜,没有抬头,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你又给欢欢买礼物,会宠坏她的。”
程安臣浅笑走过来帮忙,“有什么关系,女儿要富养,儿子要穷养。不然欢欢长大被男人一块蛋糕就骗走了怎么办。”
沐晚夕斜睨他一眼,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
回来时没有买菜,就着冰箱里的半只鸡和冬笋红烧,清炒了两个素菜,欢欢喜欢吃蒸蛋,程安臣喜欢吃鱼,三个人吃绰绰有余,何况她的胃口本就小吃不了太多东西。
程安臣送给欢欢的是她一直想要玩的游戏机,开心的在餐桌上一直夸臣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沐晚夕看着她对程安臣谄媚的模样,冷清的神色终于有淡淡的笑容,平静而温馨。
程安臣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表情收尽眼底,将欢欢放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