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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里的吹风机放下,程安满是无奈的看着他,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如果当着孩子的面说他坏话,不是要教坏孩子么?
叹了口气,程安勉强笑了笑,轻轻摇摇头,舒缓着儿子紧张的神情。
看到妈妈摇头,程佑立刻嘻嘻笑起来,拍着小手道:“哇塞,叔叔果然说的很对。妈咪真的很喜欢叔叔哟!”
儿子的话,让程安脸色大变,等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脸色难看到极点。那个混蛋要不要脸啊?还敢在儿子面前胡说八道?!
孩子玩了一天,气力消耗很大,小脑袋碰到枕头,很快就沉沉睡熟。等到儿子睡沉后,程安伸手将台灯关掉,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程安满肚子怒火,她拿着手机,愤然地将电话拨过去。手机铃声响了三声后,便被接起。
“嗯?”对方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慵懒的气息。
程安听着他轻挑的尾音,心口的怒意翻涌,“秦曜,离我儿子远点!”
电话那端,秦曜刚刚洗好澡出来,短发还滴着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胸膛流淌下来,分外性感迷人。他拿着手机走到窗前,凉薄的唇勾起一抹笑意:“你没有权利限制我去看儿子!”
谈话一下子中断,隔着手机听筒,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那一阵阵浅淡的细微声响,弥散在耳边,竟然让程安怔怔出神,良久都没有言语,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动作。
猛然回过神后,程安费解的看着还在通话的手机,“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
手机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忙音,秦曜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他将手机握在手里,双眼望向浓黑的夜空,神情孤寂黯然。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天,就是儿子的生日,程安特意将所有工作都往前赶,空出那一天,呆在家里陪着儿子过生日。
一早起来,她就在厨房煮好长寿面,端出来和儿子一起吃。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天,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鼻子酸了酸,忍住眼中翻滚的泪水,展露在孩子面前的永远都是笑脸。独自带大孩子的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即使辛苦操劳,但是为了她的宝贝,一切都甘愿!
吃好早饭,程安端着碗去厨房收拾,等她出来后就看到儿子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
程佑自己搭配的衣服,换好后等着妈妈的评价。他上身穿了件白色的翻领毛衣,下身是黑色的马靴裤,脚下一双棕色马靴,整个人看起来帅气又灵动。
程安站在原地,看着儿子小脸上的笑容,让她有片刻的慌神。他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像极了那个男人,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妈咪,佑佑帅不帅?”看到妈妈不说话,程佑小朋友皱起眉头,情不自禁的问她。
程安渐渐回过神来,不情不愿的点头道:“帅!”低垂下眼帘,她轻轻感叹起来,唉,就连这爱臭美,爱得瑟的毛病都遗传他,遗传基因什么的,还真是深奥啊!
从沙发上蹦达下来,程佑满脸笑容跑过来,搂着妈妈的脖子亲了一口,“妈咪也好漂亮哦,佑佑最爱妈咪!”
心里的那点不愉快转眼都被儿子甜甜的话融化,程安换好衣服后,便带着儿子回到舅舅家,全家人一起给孩子庆生。
用过午饭后,程佑小朋友便吵着妈妈带他出门,因为干爹答应他,今天要带着他去海洋馆。看到儿子如此兴奋,程安拗不过他,也就顺着他。
尹柏渊特意空出下午的时间,带着他们去海洋馆玩。他等在别墅外面,接上他们母子后,一起驱车赶往海洋馆。
因为是周末,海洋馆里的人很多,一道道高大的身影阻碍了孩子的视线,程佑皱着眉头,小腿不时的往上蹦起来,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看到他这可爱的模样,尹柏渊一伸手就将他扛起来,让他骑在自己肩头,这样绝对的高度,足以使他视线清晰。
坐在干爹宽大的肩膀上,程佑高兴的手舞足蹈,两只小手搂紧他的脸,小身子不时的探来探去。
望着儿子欢快的喜悦,程安眼底的神色晦暗下来,她眼眶酸涩,暗自别开眼帘。虽然儿子还小,但是却很懂事,在他刚刚明白爸爸的含义后,第一次问她,他的爸爸在哪里?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她回答不出来,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所以在看过她满含泪痕的脸后,儿子就再也没有问过爸爸的问题!可是他不问,不代表他心里不想,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出来玩,儿子心里一定是很羡慕的吧?!
他们三个人在海洋馆里玩了大半天,所有海洋生物这里都有,程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很好奇,难得有妈妈和干爹一起陪着他玩,所以孩子也玩疯了。
暮色深沉的时候,尹柏渊才开车将他们送回家,把车子停在公寓外面,他打开后座的车门,细心的给孩子裹上他的外衣,才抱着睡熟的孩子下车。
程安拿着其他东西,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小跑着去前面按电梯,开门。
正对着公寓的角落里,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坐在车里的男人,面容沉寂,紧绷的下颚弧度锐利。
车窗外散落着不少烟蒂,秦曜抬起腕表看了眼,已经是晚上十点。他一个人在这里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竟然等来的是这样一幕。
凉薄的唇勾了勾,秦曜深邃的眼眸轻眯,他转头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生日蛋糕以及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俊脸更加难看阴郁。
猛然间发觉,今晚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这么可笑,他这样巴巴的赶来讨好,是为了什么呢?不过是想要儿子,那么直接用强硬的手段就行了,需要给她那么多时间,花那么多心思吗?
满心烦躁的抬手,将那束碍眼的鲜花扔出窗外,秦曜脚下一踩油门,性能卓越的车子“轰”的急驰而去。
将孩子安顿好,程安连声道谢,忙的去厨房端来一杯咖啡,放到茶几上。
尹柏渊看着这套公寓,眉眼溢出温柔的笑意:“这里还不错,可你一个人要带孩子,还要工作,忙得过来吗?”
程安伸手拨拨头发,淡淡一笑,道:“还好!现在有舅舅和舅妈帮我,如果我要加班他们就会照顾佑佑的!”
温和的笑了笑,尹柏渊望向她的眼神蓦然深沉下来,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很久后才轻声问道,“安安,为什么我就在你的身边,可你却从来都不靠近我?”
程安脸色一变,眼中幽幽闪过什么,她紧咬着唇,歉然却又坚定道:“学长,我们已经欠你很多了,所以我不能!”这些年亏欠他的已经很多,所以她不能靠近,不能伤害他!
男人晶亮的眼底倏然暗淡下去,尹柏渊隐去嘴角的苦涩笑意,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口气亦如往常的温柔,“很晚了,早点睡吧!”说完后,他淡然的站起身,朝着门边走去。
程安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礼貌的站起来将他送出去,临到出门的刹那,她还是忍不住,声音低了下去,“学长,谢谢你!”
往前的身影顿住,尹柏渊原地呆滞了几秒钟,他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只是大步离开。
送走学长,程安心里伤感起来,不禁回想起这几年的日子,她脸色暗了又暗。程安,你真是没有良心啊,为什么要伤害那样一个好男人呢?!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程安将儿子送去幼儿园,便直接赶去公司上班。
度假村的工程进度还算顺利,只是偶尔出现的小异常也是让人头疼不已,好在这些年工作的历练,让她应付这些问题已经绰绰有余。
刚刚结算好一项工程预算,办公桌上的内线就响了起来,“总监,有位苏律师想要见您。”
程安揉着酸疼的眉心,听到助理的报告后,心里倏然闪过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请他进来。”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迈步而来。来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清俊的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睛,镜片后的双眸透着犀利。
“程小姐,你好,我是苏锐。”说话间,苏律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顺便补充一句:“秦曜先生的代理律师。”
程安在听到那两个字后,心里已经了然,她冷冷的笑了声,手指紧握,“什么事?”
打开黑色的公文包,苏律师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的面前,耐心解释道:“这份是抚养权变更协议,如果你同意的话就请签字。”
律师的话公式冷硬,程安望着眼前的那份协议,全身轻轻颤抖起来。她忍不住心底翻涌的怒火,双手狠狠用力,那份协议已经被撕成碎片。
苏律师推推眼睛,似乎对于她的反应早已料中,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既然协议无效,那我们只能法庭见。程小姐,打扰你了,再见!”
望着律师走远的背影,程安将手里的碎纸狠狠丢出去,大口喘着粗气,她紧咬着唇,乌黑晶亮的双眸,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037 是恨,还是爱(高潮)
争夺抚养权的事情一经闹开,就再也瞒不住家人。收到法院的传票后,家里人都好像炸开锅,就连远在美国的傅宁听到消息后,都连夜赶了回来。
隐瞒六年的事情,终于避无可避的展露在家人面前,当全家人得知孩子的亲生父亲竟然是秦氏集团的总裁秦曜时,家里人再度震惊不已。
临开庭的前夜,程安将儿子哄睡后,才刚从儿童房走出来,就被自己表妹拽到卧室。最近几天闹官司的事情,她都带着儿子在舅舅家住。
“姐!你老实说,你和那个秦曜是怎么回事啊?”将姐姐拽到床上,傅宁死皮赖脸的挤上来,满脸的八卦。
“好奇?”程安一脸疲惫,心里压力很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想知道就去问他!”
“他?”傅宁狠狠瞪了她一眼,愤愤咬牙道:“我倒是真想见见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躺在床上,程安钻进被窝里,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清瘦的脸庞染满落寞。
望着姐姐失落的模样,傅宁很心疼,她也躺进被子里,伸手搂着她,安慰道:“姐,你别担心啊!律师不是说了,佑佑的抚养权有八成把握在咱们手里!”
程安不禁皱皱眉,惨淡的脸上幽幽闪过什么。怎么能不担心?他这样大张旗鼓的争夺抚养权,依着他的行事作风,必然是有胜算的把握,否则也不会这样!
一想到这里,程安的眉头瞬间拧紧,乌黑的双眼黯然无光。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他究竟有什么胜算?
昏昏沉沉的睡着,脑袋里却始终做着梦。似乎连梦境都和她作对,她竟然梦到在小镇的那一晚,梦到她失魂落魄的跑回家,藏在书桌下面,被他心急火燎的找到。
梦境如此真实,好像将她带回到那一晚,又让她亲身经历一遍。就连那晚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动作,以及他们的眼神都能分毫不差,那深深掩埋的往事,一下子破土而出,再度让她感受到他的关爱,还有她自己的那种悸动爱意。
挣扎着清醒过来,程安咻的睁开眼睛,终于将自己从那场梦境中解救出来。她转头看看窗外,天才刚蒙蒙亮,轻轻坐起来,给身边还在好梦的妹妹掖好被子,她翻身下床。
来到儿童房,程安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着儿子还在沉睡的小脸,她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抬手,轻抚着他稚嫩的脸颊,让她满足又踏实的定下心来。
安静的坐在床边,程安面容沉静,紧闭的心房只在这宁静的一刻,才悄悄开启。当初离开这里,因为带着宝宝,所以才让她找到支撑下去的勇气。她远赴他乡,虽然有家人的支撑,可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抚养儿子,还是倍觉辛苦。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早晚都是她尽心尽力照顾,刨腹产的伤口几次发炎,以至于到现在只要阴天下雨,她腹部的伤口就会神经痛。孩子大一些时候,她出去工作,白天是妹妹帮着照顾儿子,可她下班回来后,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儿子。
一个女人想要在美国打拼下一份事业,付出的心力可想而知,何况她还要照料儿子,她经常都是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工作,常常这样一抱就是几个小时。如果孩子生病,她更是整夜照顾,白天还照常上班,与其他人半点无异!每当她感觉辛苦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程安,当初是你选择要生下宝宝的,所以这一切理应由你承受,你要坚持!为了宝宝,也为了你自己!就这样坚持了六年,再难的事情他们熬过来了,难道回到自己的家,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吗?
低头,在儿子额头轻轻吻了下,程安眼圈发红,脑海中想起生下儿子的那一晚,心里五味杂陈。这是她用命换回来的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上午十点,程安准时带着律师赶到法庭。望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她眼底深深刺痛了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短暂的对视后,俱都移开目光,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