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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可能会气上一些时日,不过她的终身幸福有了着落,他心中一块大石亦可落地,还算值得。
纪力霖难以置信的瞪着紧闭的楼门,来自于杨恩的威胁,让他无法抛诸脑后置之不理,因为他们是山贼,抢劫杀人对他们来说是赖以为生的勾当,所以他怎能视家人之安危于不顾——
他不能!
缓缓转过头,挫败的目光望向躺在睡榻上的女子。胸前平稳的起伏,显示她正处于深沉的睡眠中,他迈步走了过去,端详着她的五官。
虽然不如公主的绝色姿颜,她那清秀的脸孔,实在让人想象不到她是一个山贼。
令人费解的是,她既然看上他,那为何竟是沉睡的被杨恩给送进门来,全身还紧裹着一条棉被,而棉被下又隐藏着何种春光美景——
停!
他不能再这样猜测下去,天晓得光是想象,他全身血液就兴奋的在体内奔腾窜流,脑海甚至有股巨大的声音,不住的吶喊引诱着他,掀开棉被,掀开棉被……
不行!
一旦他掀开了棉被,他近乎荡然无存的理智和自制就会整个溃决,然后就称了杨恩的意,他不能这样任他摆布,偏——
他的眼睛完全离不开床上这名女子,感觉她变得愈来愈美,那样吸引住他的视线……
一切变得不再重要,此刻的他,眼中只有榻上这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再也装载不下任何东西。
渴望占有的冲动终于凌驾理智之上,他掀开了棉被——
☆☆☆
欲望暂时得以纾解,纪力霖思绪亦稍微清明一些,他抿着嘴,缓缓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身下紧皱眉头的女子。
“你还好吧?”
瞟见她有些惨白的脸色,明白自己在占有的过程仍是无法控制的弄伤了她,这让他忆起了杨恩的警告。
但,无法否认的是云雨的过程,滋味真是前所未有的销魂。
“还死不了,你可以扶我起来一下吗?”封雁庭苦笑的耸动肩膀。
“怎么?你起不来吗?”
“是呀,我被下了迷药,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封雁庭试着撑起身子,不过还是徒劳无功的瘫回榻上去。
“是吗?不过我看你还是这样躺着吧,毕竟不到天明,他们是不会放我们出楼一步。”
“不会的,我可是夜风寨的二当家,谁敢不听我的话?”封雁庭怔了一下。
“杨恩,他可是夜风寨的大当家,不是吗?”纪力霖讽刺的提醒她。
“大哥,噢,我的天,他若想做的事情,我该知道没人能阻止他。”封雁庭反应过来的叫道。
“好了,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犯得着在我眼前作戏,总之我是被你们给掳了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纪力霖沉下脸。
“我知道再说什幺你都不会相信,不过你放心,只要大哥出现,我一定会让他放你走。”
“放我走?二当家,你的清白都教我给毁了,你以为杨恩会如此简单的放我走吗?你放心,虽然你们这样对待我,不过既然你已是我的人,我会让你进我纪家之门,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皇上招我为驸马,所以你进门亦只能当我的小妾,毕竟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而你不过是个山贼——”
“纪力霖,我想你完全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进你纪家门的意思。”封雁庭微蹙眉的打断纪力霖的话。
姑且不论他这番话是否伤到她的心,她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骄矜自满。
“是吗?那为何杨恩说你看上了我?”纪力霖完全不信的挑了挑眉。
“大哥说的!怎么可能?我又没见过你,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咦?等等,该不会是那日我玩笑的随口说上一句,大哥当真了吧!”封雁庭震了一下,随即了悟的瞠大眼睛。
若真是如此,她的清白丧失的可真是冤枉,不过相对的纪力霖亦是无辜的受害者,就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
“玩笑?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就为了你一句戏言,那个目无王法的杨恩就当真将我给掳了来!该死,你可知道我母亲身染重病,我会抄这峡谷快捷方式是为了尽快赶回家中,结果却因为你一句戏言——”纪力霖说到后头,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什幺!你母亲生病了!”封雁庭怔在原地。
“不错。”纪力霖冷声说道。
“我这就叫大哥放你回去,他真是太胡来了。”封雁庭心急的欲坐起身,无奈软若棉絮的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她不禁看向他,纳闷的道:“喂,你还不快点扶我起身,你不是想快点赶回家去吗?”
纪力霖没好气的瞟她一眼,她说的倒轻松,她仅是被下了迷药,而他却是被下了春药,而现下药效又要发作了。
“你在干什幺?摩摩蹭蹭的,想回去就快点扶我起身,大男人还这幺拖拖拉拉的——呀,该不会你这书生状元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吧?”封雁庭拢起眉心,随即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
“你在胡说什幺?谁说我们书生就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纪力霖脸色乍青乍白,有些恼怒的斥道。
瞧她那是什幺眼神?彷佛真当他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似的,要知道他纪力霖并非真如她所言那样不济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扶我起来啊。”封雁庭斜眼瞄他。
“扶你起来有何问题,不过得先把我的问题解决。”纪力霖挑高左眉,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
“你的问题,你又有什幺问题?”封雁庭好奇的仰望着他,发现他真的是她生平仅见最俊美的男子,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墨瞳,像黑夜的星空,那样黝黑却又不可思议的耀眼夺目。
“我也不想这幺做,不过眼前只有你可以解决我的问题。”纪力霖俯下身子,伸手抚上她。
“什幺——嗄!你、你在做什幺?”封雁庭吓了一跳,错愕的迭声叫道,但对他轻薄的行为,她却无力抗拒。
“你说呢?”望着她赫然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瞳,纪力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问我?可是那手长在你身上,怎么会问我?”封雁庭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你说话很有意思,不过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纪力霖拉起她的手,邪恶的引领着她去触摸他。
“嗄!”
“别这幺惊讶,我会这样全都出自于你大哥的杰作。”纪力霖不带一丝情感的声明。
尽管这是事实,可当他看见封雁庭为此而呆怔的模样,他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随即他马上甩脱内心这不必要的妇人之仁,眼前这一切说不定仅是他们联手作戏给他看,为的是想要他心甘情愿迎她进他纪家门。
封雁庭傻了、愣了,可亦明白一切,无法怨怼纪力霖此刻言语的不满,心却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这、这样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放心,既然碰了你,我还是会负起责任。”纪力霖面无表情的说,他才是无辜的受害者,为何他却觉得自己伤害了她?
不,她是杀人抢劫的山贼,他不该会有良心不安的感觉,就算真是伤害她,那亦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他的。
“不、不用了,你还是先解决你现下的问题,毕竟吃了那种药,身体应该很不舒服吧?”封雁庭摇了摇头。
责任!她需要的不是责任或义务,而是夫君的真心情意,所以就算她真进了他纪家门,她会有何幸福可言?强摘的瓜不甜,而他们的身分背景更是悬殊。唉,大哥的一番好意真是害惨她了。
“你不用挖苦我,我是吃了药没错,不过这回我会让你尝到云雨之欢的快感,好好享受吧。”纪力霖撇撇嘴,没再说话的开始挑弄她。
让感官的欢愉主导一切情绪,忘记周遭事物——
☆☆☆
封雁庭强忍着酸痛,小心翼翼的翻过数度云雨之后累极睡去的纪力霖,腿软无力的走下睡榻。
一切总算是结束了,可她心知这一切将会成为她日后永难抹灭的记忆。
拾起地上华丽昂贵的锦衣儒服,清楚的提醒她和他之间的天差地远,尽管欢爱时的热情狂野,却是来自于春药的催化,而非他真心的拥抱,这一切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迅速的穿上衣物,她忍着酸痛,一步步的朝楼房大门走去,因为她必须尽快让纪力霖赶回家中,思及此,她忍不住回头凝望躺在睡榻上的他,沉睡的容颜依然俊美无比,相对的更让她自惭形秽。
“对不住,我会跟大哥说的,让你为我的一句戏言给拖下水,我会想办法将这错误给弥补过来,真的很……对不住。”
封雁庭禁不住轻叹出声,对着榻上的男子,感觉自己失落了一颗心,可笑的是这颗心将永远找不回来。
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她不再停留的打开楼门走了出去,因为她必须立刻找到杨恩。
当封雁庭前脚一迈出楼门,榻上沉睡的纪力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先前他仅是假寐歇息,孰知竟听见封雁庭那一番话,打乱了他脑海所有思绪,心知这一切的错误将永远难以弥补。
毕竟已然发生的事如何重来,就像她失去的童贞,尽管是个山贼,可仍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只是他已被皇上招为驸马,即使纳她进门做小,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之身,可有此雅量容得下她?
唉,事情怎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这种进退维谷,陷入两难的情况,令纪力霖顿时陷入了沉思——
第七章
夜风寨堂口,氛围变得异常凝滞,正好和昨日的喧闹截然不同。
“我不答应,纪力霖碰了你,娶你是理所当然。”
杨恩一口回绝掉封雁庭的请求,在她的清白被纪力霖给夺走之后,他是万无可能会放他走,且就算要走,也得是她跟着他一道走才行。
“大哥,请你不要一错再错,我好歹也是夜风寨的二当家,即使你身为大当家,也不能勉强我嫁给不喜欢的男人。”封雁庭毫不退缩的声明。
“雁子,你的清白毁了,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杨恩气结的看着她,对她的倔强实在无可奈何。
“大哥,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这生并没有嫁人的打算,所以请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再说婚姻这种事,是要讲缘分的。
更何况那个纪力霖已被皇上招为驸马,大哥,雁子若真嫁入纪家亦只是个小妾,而我可是夜风寨的二当家,说什幺都不要受这种委屈。”封雁庭仍是坚持的摇头。
毕竟以她一介山贼的身分嫁入书香门第的纪家,真会得到幸福吗?答案早已浮出水面,完全无须思考。
“雁子,有大哥在,大哥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丝毫委屈,相同的纪力霖亦不敢拿着家人的性命让你受委屈——”
“大哥,你怎么可以拿他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他要善待我?大哥,你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你不也常告诉我,就算咱们抢劫亦得照规矩来,不是吗?”封雁庭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睛。
他竟然瞒着她,做了那幺多事情,而用心全是为了她好,这一生得兄如此,夫复何求?够了,她真的很感激他,可是有些事仍是不能一厢情愿。
“雁子,大哥是为你好,难不成你真想一辈子窝在这个山寨里当个贼婆子,你是个好女孩,大哥不想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葬送在这儿。
现在眼前就有个大好机会可以让你翻身,你为何不自私一点,把握住这个难能可贵的好机会。”杨恩轻叹出声,为自己说漏了嘴而暗暗叫糟。
“大哥,我真的很感谢你的用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雁子嫁到纪家真的会幸福吗?更何况我从小在这儿长大,早已习惯在刀口上讨生活,而且在山寨里又无拘无束,我压根就不想离开这儿。”
封雁庭感激的看着他,只是两相比较起来,她还是宁愿选择山寨做为终身的依靠。
“雁子,你真傻,多少姑娘想要嫁个如意郎君都苦无机会,而你却要在山寨里虚掷青春,甚至不时得和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抢劫。
雁子,你为何不对自己好一点?山寨里有大哥顶着,你只要为自己设想就够了。”杨恩心疼的摇头,明白她的个性到此已无转圜的余地。
“不,大哥,山寨里的每一个弟兄就象是雁子的亲人一般,雁子不需要什幺如意郎君,更不想和别的女子共事一夫,雁子只想和亲人生活在一起,所以请你放那个状元郎走吧。
大哥,如果你真是把雁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那就请你成全我这个要求,好吗?”封雁庭口气放软的哀求。
“雁子,这真是你想要的吗?”杨恩无法不退一步。
“是的。”封雁庭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那就放他走吧。”杨恩暗叹口气,也罢,或许这事果真是无法强求,一切皆是命。
“大哥,谢谢你。”
☆☆☆
纪力霖走上等候在夜风寨外的马车,虽仅发生一天一夜,可他明白有许多事情都产生了变化。
“状元郎,我让黑虎和胡狼一路护送你出峡谷,毕竟这一带不只我们夜风寨一个山寨,所以路上并不安宁。”杨恩面无表情的说。
“杨大当家,那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