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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头顶上的建筑剧烈地抖动起来,簌簌地往下落石块、泥尘。
杜怀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跟我们一般大小,纵身跃上了云舟,苏峭便掌控着云舟在石块、泥尘间穿梭向上。
不多时尘埃落定,头顶一片银辉,一轮满月像青蛙的肚皮一样贴在青靛色的夜幕上,无数俊男美女聚集在我们脚下,愣愣地看着脚下的砖砾。
“我是杜怀楼,僵尸王已经死了,你们谁还不服管的竟管找我。”杜怀楼傲然道。
一众尸妖这才注意到我们,静静地看了一回,三三两两散开。
“这就算解决了。”我伸了一个懒腰:“还有多少魔头不服管,干脆都陪你解决了再回去好了。”
“前半句还算中听,后半句关于回去的部分你就不能不说。”杜怀楼瞪我。
“可是,我总要回去的。”我无辜道。
在魔界我就是肉啊就是肉,他哪能保证时时刻刻护着我。
“我让你回去!天涯海角你也别想跑掉!”杜怀楼突然一伸手,把手掌贴上我的左胸。
一阵细小的疼痛钻心而进,就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三息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跳了起来:“非礼啊!”
苏峭迅速地把我拉到背后。
杜怀楼双手抱到胸前,挑衅地看向苏峭:“她是我的!”
“她不是物件,不属于任何人。”苏峭静静道。
我在他身后直挑大拇指——他说得多好哇!
“她就是我的!”杜怀楼不依不饶。
我扯了扯苏峭:“算了,他就是一个非要吃到那颗糖的小屁孩,毫无理智可言,咱们不要跟他计较。”
“楼小木!”杜怀楼跳脚。
“剑鞘在,少主有什么吩咐?”我立正站好,绷着脸严肃听令。
杜怀楼瞪我,半晌恨恨地憋出一句:“楼小木,你就是猪!”
被骂了,我很习惯,可是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很好,我忍不住在嘴角勾出一丝笑。
“走了!”杜怀楼跳下云舟。
“去哪儿?”我抬头看了看青蛙肚皮,跟着跳下:“去客栈吗?该睡觉了,不过我身上只剩下七十两银票,没有碎银子也没有铜子了。”
苏峭收起云舟,轻声建议:“我们可以露宿。”
血盆阵已破,苦水镇的空气不再是之前血雾迷蒙的样子,露宿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睡着了会不会被那些尸妖抓去放血啊?
“不用露宿。”杜怀楼一扬下巴:“去客栈。”
我不大信任他,想起之前在“闻香下马”一口气花出去的二十三两又三百文,我咕哝:“不是去黑土镇那间客栈吧。”
“你以为经过刚才苦水镇里还有谁赶问我要钱不成。”杜怀楼傲然道。
也是,之前我们要刺杀僵尸王,所以比较低调,现在僵尸王已经死了,杜怀楼也露了脸了,他的这张脸应该又可以当银子花了。
想到这里,我笑眯眯道:“咱们走吧。”
大约是僵尸天生冷血的缘故,僵尸王的死并没有造成多大轰动,杜怀楼也没遭到追杀,更没有人追捧,整个苦水镇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如同人间的帝王更替对百姓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
不过,还是有些什么改变了,比如我捧着杜怀楼的脑袋对客栈老板说要两间房的时候客栈老板并没有收银子的打算,只是平淡地说了声:“请。”
既然杜怀楼的脸这么好用,我眨眨眼睛又提出了另外的要求:“我们还要二十个馒头、三桶洗澡水——先上两桶,另外一桶等我洗完再上。”
客栈老板愣了一下:“苦水镇没有馒头供饮。”
想起之前苏峭说过“尸妖唯以人血为食”,我扁扁嘴:“那就先来两桶水吧。”
一桶送到苏峭房间,一桶送到了我跟杜怀楼的房间,我正诼磨着该怎么把杜怀楼撵出去,他自己就一声不吭地关好门离开了。
这个,通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赖在这里占我便宜的吗?
当然,我不是期待他占我便宜。
我正中下怀,也不多想,宽衣解带下水。
虽说满身的血腥味其实我并不讨厌,不过湿湿的衣服黏黏腻腻地粘在身上总是不'炫'舒'书'服'网',何况其中还有僵尸王的口水。
算起来,自从离开楼山我好像还没洗过澡,身上都不知道攒了多少泥垢了。想到这一节,我把自己埋在水里,卖力地搓起灰来。
一直把一桶热水洗成了冷水才算作罢,我用布巾擦干水渍,然后愣住了——我只想着身上脏得可以要洗洗,却忘了我跟本没有可以换的衣服,这洗得干干净净的再裹上脏衣服……我把脸皱成了包子。
我瞄向床上的被子,开始慎重地考虑裹着个被子出去买衣服会不会太过惊世骇俗,会不会太过丢楼山的脸。
把楼山的脸丢到魔界……我实在太应该先买好衣服再洗澡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