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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大师兄苍白个脸,问我:“你醒了吗?”
我抖抖满身的水,抱怨:“大师兄,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太激烈了!”
说着我利落地一弹指点燃红莲焰火去炙大师兄被我咬伤的胳膊。
大师兄龇牙咧嘴地叫唤:“不关我事,是你四师兄干的!”
四师兄闻言调侃我:“你这疗伤手段也没见温和多少啊。”
“有毒。”我慢吞吞解释:“要把最外一层肉去掉。”
“我知道。”大师兄突然严肃道:“小木,你这是怎么了?被催眠了,还是……”
我四顾看去,一众师兄都担忧地看着我。
我从荷包里摸出藿香给的药瓶,取出一颗药来捏碎给大师兄敷上,再帮大师兄包扎好,才淡定道:“没怎么,不过是因为我是尸妖。”
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师兄若有所思地抚着胳膊,半晌,突然道:“你饿了?”
我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放心,交给师兄!”说着师兄一扬手,一股暖风包住了我,须臾我这只落汤鸡就被烤干了,依然羽毛蓬松。
哦,不,依然衣服干爽。
“师兄,你有什么办法?”我怀疑地看向他,连妖医藿香都无计可施,他能做些什么?
师兄拍拍我的头:“这你就不用管了,回你的小屋里去吧,一会师兄去找你。”
“喔。”我将信将疑地乖乖起身,回到我炼丹室旁边的起居室里。
杜怀楼正在那里等我,一看到我就没好气道:“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你跑哪儿去了!”
“一早起来不见人影的是你吧。”我眨眨眼睛,十分不确定我刚刚梦游时候看到他不在的事到底是事实还是梦境。
杜怀楼滞了滞,我终于确定那是事实。
似乎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吃馒头和咬大师兄的胳膊这个情节有些出入,今后注意不要乱吃东西就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我跟你说话呢,发什么愣!”杜怀楼不耐烦地戳我。
我回过神来:“你跟我说什么?”
杜怀楼怒:“我问你去哪儿了!”
“喔,去食堂了。”我老实道,转而问:“你呢?”
“去找苏峭。”杜怀楼忿忿道。
“找苏峭怎么了?这么生气干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杜怀楼憋出一句:“没找到!”
不等我说话他又道:“谁知道等我回来你也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
“你不会以为我们私奔了吧。”我福至心灵。
杜怀楼用鼻子回答我:“哼!”
“你……还真能想……”我嘴角抽抽。
或者我该说:你……还真会吃醋?
“小木,小木……”
远远听到大师兄的声音,我连忙扔下杜怀楼迎上去,惊喜道:“大师兄,你想到办法了?”
大师兄笑呵呵地递给我一个羊皮水袋:“先这么多吧,喝完跟师兄说。”
“什么东西?”我狐疑地接过来,药吗?
大师兄神秘一笑:“你打开就知道了。”
说完,大师兄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好了,大师兄去授课了,你慢慢吃吧。”
“哦。”我乖乖应声。
杜怀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劈手把羊皮水袋夺了过去:“什么?”
“可能是药吧。”我猜测。
“药?”杜怀楼面色阴沉地问我:“他突然给你送什么药?”
怎么听怎么像在质问红杏出墙的媳妇。
我纳闷地去扯杜怀楼的脸皮:“你今天是怎么了呢?”
一大早乱吃飞醋,连大师兄这么不相干的醋都吃。
“没什么。”杜怀楼别过脸去。
事态严重了!
我掰过杜怀楼的脸,认真问道:“我睡觉的出什么事了?”
“他们要把你渡化成旱魃。”杜怀楼突然把我揽住,狠狠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很快,似乎很不安定,我用力地在他怀里挣扎,拼命把脸别到鼻子能喘气的方向,道:“我在藿香那儿不就说过了吗,我不会让妖孽娘牺牲她和你父上大人的修为渡化我成旱魃的。”
“不用牺牲你娘和父王的修为。”杜怀楼闷声道。
“咦,还有这等好事?”我惊奇,不过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懂地问:“我能成为旱魃你很郁闷吗?”
“我不是郁闷这个。”杜怀楼别扭道。
我叹气:“那你郁闷什么?”
杜怀楼沉默了半晌,坦白道:“你成了旱魃之后就有空间转移的能力了,我就不能强迫你跟我回魔界,不能强迫你嫁给我了。”
嗨,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子曾经曰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迫别人是不对的,就算我不能变成旱魃也不该强迫我,何况……”
我眨眨眼睛:“……我现在并不反对嫁给你。”
“真的!”杜怀楼瞬间灿烂了起来。
“真的!”我真诚地点头。
成了旱魃之后我就能打得过他了吧,然后就可以压倒他做上面那个。
我踌躇满志地摸下巴。
“那走吧。”杜怀楼拉着我飞奔。
“去哪儿?”我问。
“九十九峰。”杜怀楼答。
我惊奇:“你跟我妖孽娘和好了?”
杜怀楼哼:“看在你她能帮你渡化成旱魃的份上,我忍她这一次!”
就一次……我无语。
几乎脚不点地,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剑阁前,看着只剩下一半的剑阁,我……更无语了。
楼山是烧错了哪株香,招来这么一个祸害!
(某九十九:你这株香……)
“等你变成旱魃了我们再去劫富济贫。”杜怀楼面不改色地揽住我白驹过隙、凌波微步、踏雪无痕……
九十九峰依旧是古藤老树枝丫,小桥流水哗啦,仙禽异兽灵蛙,苍松之下,两个妖孽如花。
咦,两个!!!
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问杜怀楼:“妖孽娘旁边那个妖孽是小叔吗?”
“哼!”杜怀楼用鼻子回答我。
“真好看!”我真心实意地夸赞。
本来苏峭就很好看,如今锦上添花,越发让人移不开眼睛。
杜怀楼掐我:“你刚刚说过不反对嫁给我。”
我委屈:“总不能因为我要嫁给你就抹杀他比你好看的事实吧!”
“我记得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杜怀楼斜我。
我眨眨眼睛:“说这句话的人真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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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成旱魃 。。。
“我记得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杜怀楼斜我。
我眨眨眼睛:“说这句话的人真虚伪!”
杜怀楼抽了抽嘴角。
我决定放过他,换个话题:“小叔什么时候把碧游吃了的?”
“昨天夜里。”杜怀楼答道。
“他怎么突然就想开了?”我抓头,不是为了我吧。
“他要帮你渡化成旱魃!”杜怀楼臭着脸道。
我讶然:“不用牺牲我妖孽娘跟你父上大人,改牺牲小叔了?”
藿香不是说这事得两个人合作才成的么?就算小叔把碧游吃了也就只等于一个妖孽娘吧。
再说,我既然不愿意牺牲妖孽娘他们又怎么可能牺牲他!
“不是,不用牺牲他全部修为,秦王照骨镜里的那颗内丹本身就有通络聚气的效果,又饱含大量尸灵,所以只要补上魔力不足的那部分就好,碧游那部分法力应该足够应付。”杜怀楼解释。
随即他撇嘴:“本来我也可以的!”
“那现在你怎么不可以了?”我好奇,杜怀楼可不是容易说服的人。
“我打输了。”杜怀楼相当不爽。
“你早上去找他不是想扳回来吧?”我同情地看他,安慰道:“没事,你继承了你母上大人的曼陀罗花体质,后天修行很快,打赢他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们两个小鬼,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来了这么久也不过来!”妖孽娘唤我们。
我拉着杜怀楼过去,诚恳地说:“娘和小叔太好看了,看呆了。”
妖孽娘伸手掐我的脸:“以后自己慢慢对着镜子发呆去吧,马上你也要变得这么好看了。”
说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就滑到了我的荷包里,捏出了那颗秦王照骨镜里得到的那颗内丹,叹:“啧啧,真好命,这颗内丹不知道凝结了开天辟地以来多少尸灵,竟被你们弄到手了!有了这颗内丹,要渡化你成旱魃可以说事半功倍。”
我眨眨眼睛:“这要感谢爷爷。”
都是因为爷爷要大义灭亲我才被摄到了秦王照骨镜里的,没想到因祸得福。
“不对。”
妖孽娘皱了皱鼻子一蹙眉:“小木现在妖气已经复苏,又曾吸食过魔血,只能渡化为魔界旱魃,这颗内丹酝凝的却是仙气。”
苏峭伸手拈过,半晌,也蹙眉道:“应是那些尸气都被镜灵炼化过之故。”
“看来还是只能让我和杜重迦来渡化了。”妖孽娘叹气。
杜怀楼一动,变戏法似的从无遮无藏的身上摸出一个玉匣子来:“用这个呢?”
“转魄丹?”我挠头。
貌似就是在诸葛千里的五色流光阵里抢来的那个匣子。
“咦,你们还有这个好东西?”妖孽娘惊奇地接过玉匣,眉眼弯弯,又转过来蹂躏我的脸颊:“有这个就好办了!楼小木啊楼小木,你运气好的都要让我嫉妒。有了这转魄丹,你不但能成为旱魃,还能修成神身。”
“……神身!”妖孽娘眼睛一亮,刹那勾魂夺魄,她转向苏峭:“你说的那个镜面问题,我想我找到办法了。”
“什么镜面问题?”我好奇问道。
妖孽娘不理我,继续对苏峭道:“之前你说,天地调和,必有其阴阳镜面,因此修罗是古神的镜面,魔是众神的镜面。现在槿茵死了,世间根本不可能有修罗存在,所以古神的镜面只能是我们自己,青帝一花两命,杜重迦成了楼十九的镜面,你就是我的镜面。我们夺天地之功,强造小木为旱魃,就必须为她也创造一个镜面出来,创造不能就只能舍让,因此你想牺牲自己让小木代替你成为我的镜面。”
“啊,怎么能这样!”我急了,没道理让苏峭为我牺牲的说。
“别打岔。”妖孽娘斜我,接着道:“这个前提是小木入魔,可是现在小木可以成神,所以我们缺少的不是神的镜面,而是魔的镜面。”
说着,妖孽娘不怀好意地看向杜怀楼:“既然我们有转魄丹,就让这个小魔头蜕变成小木的镜面吧。”
我茫然地眨吧眨吧眼睛。
妖孽娘笑:“你听不懂是不是?”
我诚实地点点头。
苏峭若有所思:“你是说……”
妖孽娘一笑点头。
苏峭看了看我和杜怀楼,轻声解释道:“世人只知转魄丹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能转魔入道,也可转道入魔,却不知,转魄丹其实只是一个能量的容器,它之所以能转魔入道或者转道入魔,不过是因为其中酝含着魔道两气,一旦用它助人转魔入道或者转道入魔,其内能量失恒,转魄丹就会爆裂消失。若有外力在它助人转魔入道或者转道入魔之时注入或者吸纳其魔气或者仙气失恒的那一部分,转魄丹就会完好如故。如今我们用它来助你转魔入道,就需你注入魔气,吸纳仙气,导致魔涨仙消而失恒,星主擅长灵力吐纳,可以将其中多出的魔气转入杜怀楼体内,助他修行。”
妖孽娘骄傲地一扬下巴:“不止,我还可以抽出其中部分魔气和仙气,这样,小木只用转魄丹和那颗内丹就能成为神身旱魃,而杜怀楼也可以直接蜕变成比杜重迦还要厉害的大魔头,成为小木的镜面。”
“哗!”我口水,眨眨眼睛:“娘,咱们做起来吧!”
参天地,结法阵,祭五行,妖孽娘负责施为,苏峭负责护阵,我跟杜怀楼面对面盘膝跌坐在阵中。
妖孽娘把那颗转魄丹定在我们头顶上方,指示道:“手心对手心。”
我们依法施为,只是手心刚刚对上胸口就爆裂地疼痛起来,杜怀楼的本命花像得了浇灌一样,茁壮成长。
妖孽娘笑:“种上本命花了么,也好,在读心这一点上曼陀罗虽然比不上杜若,要做到心神相通却也不难,我就更事半功倍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像身处一一个大蛋之中,大蛋里交错了黑白两种气流,中间以两仪弧度分开,我在黑的这一边,慢慢被挤到了白的那一边,这由黑到白的过程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畅酣淋漓,然后我就一直沐浴在那白色中,浑身上下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祥和浸透,慢慢变得厚重,又慢慢变得轻松,颇有厚集薄发、举重若轻之感。
不知道在白色的气流中浸泡了多久,恍恍忽忽听到一声“搞定!”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