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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妩心中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幽微还真有神通不成?
狂风大作,灰尘被扬起,连带着一些小石子都在地上打滚,天色越发黑暗,明明是大白天,却比黎明还要黑暗。
这哪里是请天之祥瑞,明明是在召唤地狱恶鬼!
“妖孽现世,国之不存。”
幽微却在此时忽然动了,他伸手将那把剑拿在了手上。
在他握住剑的一瞬间,仿佛从地底扬起一阵阴暗的咆哮,无数幽魂厉鬼的惨叫声拔地而起!
有胆子小的,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觉,众人惊恐地环视四周,却发现每个人都是一副煞白了脸的模样,显然那鬼哭并不是某一个人听见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涌来一团乌云,将天色遮得越发晦暗。
“延请上尊,谕示天启。”
幽微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清楚楚的落在每个人耳中。他没有什么花俏的动作,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那里说了两句话。
但却似乎是神灵附体一般,令人忌惮之极。
云层中传来隆隆的闷雷响声,夏泽却只觉得可笑,冬雷震震夏雨雪,妖孽现世国之不存?
那亲手扶植他这个冒牌货上位的幽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只要一想通,落在夏泽眼里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了。
竟然胆敢肖想他的江山,夏泽在心中暗暗冷笑,他现在压根不纠结于所谓的大夏血脉,反正从头到尾都做了手脚,只是没想到幽微和夏泽竟然真的这么狗胆包天!
阳光忽然划破云层,一缕阳光正正地照在皇长子身上。
一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仿佛都成了幻觉,云破日出,风和日丽,如果不是面前依旧有着飞沙走石的痕迹,哪里能看出刚才竟然真的刮起了妖风?
金光之下,皇长子止住了哭啼,咯咯地笑出声来。刚才那么大的风沙,这孩子身上非但半点灰尘也没有,反倒是比刚洗完还要干净白嫩。相比之下旁边那个仿佛刚从灰堆里扒拉出来的皇次子……
华小妩默默扭开了头,幽微你太偏心了有没有!
敢情不是自家的孩子就这么穷折腾啊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站在皇长子面前就那长袍都盖了个严严实实谢谢!
宋瑶笑得得意至极,幽微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俯□将皇长子抱在怀里,“陛下,神意已决。”
夏泽沉下了脸,“把……皇长子给朕抱上来瞧瞧。”
幽微却摇了摇头,“天命之子要经过凶煞之血的洗礼才能秋毫无损,先前同一日出生,凶煞分了天命之子的福分,若是不当面斩杀,恐难成年。”
张嫔腿一软,瘫软在座位上,哀哀哭道,“皇上……皇儿他是无辜的!您放过他!”
“待臣先斩了这个妖孽……”
“把他给我抱上来!”夏泽终于动怒,皇次子还躺在冰凉的地上,小婴儿踢开了襁褓,正坦着身子哇哇的啼哭。
幽微不再坚持,只是冷淡道,“陛下,妖孽一日不除,我大夏一日不宁。”
“闭嘴!”
结果已见分晓,皇长子和皇次子谁才是那个所谓的“祸国之源”一眼便知。
幽微耗尽心力来了这么大一个场面,群臣自然不能不捧场,一时间皇长子的呼声几乎响彻云霄……
在这一片热闹之下,华妩不由微微皱眉,薛逸到底把人藏在了哪里?
借着西厂的力量把人提前送进宫,这是无论是她还是华庭都无法做到的事,但究竟最后是由谁来给夏泽这最后一击?
薛逸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告诉她答案。
幽微抱着皇长子走到了夏泽面前,天子的牙齿咬得格格响,迟迟半天没有伸出手去接,幽微也不恼,就这么直直的伸出手。
他手中的皇长子似乎觉得不舒服,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夏泽却依旧不动如山,宋瑶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反倒是一直哭哭啼啼的张嫔止住了哭声,愣愣的朝这边看来……
先前的庆贺声逐渐弱了下来,众人都发现了场上局面的变化,能来这的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看不出形式的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似乎皇上并不接受天意的选择……但明明先前放出的风声不是已经定下了皇长子?
这其中难道又出了什么蹊跷?
“国师辛苦了。”夏泽终于开始开了尊口,示意一旁的宋瑶把孩子接过来。
这个孽种,他连多看一眼都怕自己忍不住会伸手掐死他。
如果不是薛逸及时送来了消息……他还真被这个贼道士给蒙在鼓里当了冤大头!险些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柳宁,你来说。”夏泽见宋瑶已经接过了孩子,淡淡开口。
幽微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点了点头就退到了一旁,他向来身份尊贵,眼下又是代表上意,自然不用行礼。
柳宁站起身来,朝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宋瑶下意识觉得不好,却被夏泽的手牢牢按在了座位上,夏泽冷冷地看着她道,“宋瑶,你做了这么多,等的不就是这一天?”
“好好在这坐着,这场大戏少了你,可就不精彩了。”
柳宁缓缓走下场,将皇次子抱了起来,细心地替他把襁褓掖好,然后抱在了怀里。
此时,刚好下面的人把人带了上来,宋瑶只看了一眼,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个不成人形的东西……分明是慧尘!
他怎么在,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鹏那个废物,不是说已经把他挫骨扬灰了吗?为什么现在他会出现在这里!
宋瑶慌乱万分,下意识看向幽微,幽微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夏泽缓缓转过头,对着她露出一个满怀恶意的微笑,“宋瑶,这个人,你可认识?”
事情发生了出乎意料的逆转,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其中一定有问题。只是这事关皇家脸面,华妩万万没想到,夏泽最爱脸面的人竟然会把这件事揭露到众人面前!
不,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有察觉的,以至于夏泽宁可撕破了脸,也在要所有人面前让宋瑶身败名裂!
一道目光在她脸上颇带戏弄之意地来回扫了几眼,华妩对人的注视向来最为敏感,眼下竟然有人送上了门,自然是暗搓搓咬着牙回瞪回去。
不料却看见薛大督主一副看戏的模样,他对华妩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她静等着看猴戏。
“不、不认识。”宋瑶强作镇定,但心里却知道大势已去。
别人不知道,她难道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就算挫骨扬灰了她都认识!
“我倒是不知道你记性如此不好了,”夏泽微微勾起唇角,“柳宁,告诉她,这人是谁。”
“此人乃达林寺寺僧慧尘,”柳帝师面无表情地开口,“罪后宋瑶,在达林寺上香时通过宋家和此人私下勾结,意图假借怀孕名义待产时偷运婴儿进宫,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朝臣哗然。
难怪宋瑶能在张嫔怀孕之后迅速传来孕信,原来竟然是假怀孕!
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没音信,好不容易有了个,再结合宋瑶之前曾有过的对后宫其余妃嫔暗下毒手导致她们无法生产的传闻,朝臣们看宋瑶就越发不顺眼了。
你自个不下蛋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只黑寡妇又是什么道理?
“宋瑶假作怀孕,勾结外人,宋家觊觎皇位,现已伏诛……”夏泽顿了片刻,满含深意地看了幽微一眼,“甚至连国师都蒙蔽了过去。”
幽微躬了躬身,“臣失察,请陛下恕罪。”
按理说,幽微一直从头到尾都在鼓吹皇长子才是天命之子,眼下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揭了去实在不合常理。
但是……刚才那大场面还历历在目,这无异于甩了一向在民间声望颇高的国师一记重重的耳光。
要怎么说,难不成说老天也走了眼?
……如果说这个宋瑶狸猫换太子来的婴儿是真正的大夏血脉的话,朝臣们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疙瘩。
宋瑶牙齿剧烈地叩击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柳宁和夏泽,“你们!”
她没来得及说出那个孩子真正的秘密,就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才登上皇后之位,连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新任皇后,就这么像拖一条死狗一样被拽着头发扯了出去。
多年心愿,一朝土崩瓦解!
“砍了头之后和她家人挂一块,”夏泽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也省得再麻烦,黄泉路上一家人也好一起走。”
他声音中竟然还有愉快的意思,在场所有人身上都不自觉地掠过一阵寒意。
这只是一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捂脸……宋瑶的虐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v=不再虐虐她简直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啊!
诶嘿嘿嘿乃们尊的以为尼桑会那么在意那个儿子么,少女们,你们太天真了人家只是偶尔文艺一下啦扭~~~~
☆、103最新更新
宋瑶锒铛入狱;按照夏泽的意思自然是怎么低调怎么来,怎么保住脸面怎么藏着掖着,哪怕宋皇后偷人已经成了定居,他难不成还能大张旗鼓公告天下因为我没办法生孩子所以我老婆偷人 ?'…99down'
……不不不这样还不如杀了他谢谢。
这个时候不痛打落水狗;华妩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
哪怕这辈子差不多能称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那股子心里的怨恨不发泄出来的话,那也就不是甄绮了。
圣母白莲花什么的,拿出来唬弄唬弄人也就够了。如果当真说到要解气,还是真小人更为畅快淋漓。
华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华妩对宋瑶有如此大的仇恨,但在他看来;这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继承了甄皇后的势力,从而还一个人情罢了。
他家的阿妩;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角色。
正因为如此,在薛逸亲自来接华妩的时候,华庭只是交代了一句“早去早回”便罢。
他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放手,那么华妩在此时此刻有那么一点点小自由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归根到底,最后她都要陪着他在暗无天日的宫里度过一生。
一时半时,又有什么差别?
薛逸自然不会是那种矫情到他在外面骑一匹白马,留着华小妩一个人在车里守空闺的角色。
这人连去问林凤举如何行乐不伤身都能问出口,跟他谈论脸面无异于对牛弹琴。
……其实我只是想说人不要脸则无敌,咳。
“我还以为会浪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次华庭竟然放人放的这么大方。”华妩松了口气,华庭今天不但自己放人放的爽快,顺便还替她拦下了华夫人那边的诘问。
宋瑶问斩最迟明日,要是真被华夫人拦下不能成行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薛逸往后靠了靠,舒适地眯起眼,“人家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看着华妩鼓起的腮帮子,薛大督主很好心情地戳了戳,“就算万一你娘真不放人,难不成还能阻了西厂?”
华妩:“……”
……连她心里想的是什么都猜得一清二楚,这人是妖怪还是人老成精?
“对了,慧尘的事你先告诉了夏泽?”华妩懒得理他,直接转开了话题。
“我可没心思在那种场合和幽微来一场斗法,”薛逸轻嗤一声,“你没看见当时幽微那场子拉得有多大?”
“是是是,”华妩没好气道,“从头到尾就你藏的最好,柳宁一直在前面当炮灰。”
看当日的情形,夏泽早就知道了宋瑶的奸夫是谁不提,竟然还是让宋瑶当了皇后,更给了那个所谓的“皇长子”一切应有尽有的待遇,最后再等到幽微把一切该唬弄的假把式都演示一遍之后这才让柳宁出来揭了盅。
幽微被下了多大的面子不提,至少在民间,这事情只要一旦揭露出去,掉的不但有幽微的面子,更有皇家的里子。
这样明摆着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以柳宁的头脑如何会去当这个活靶子?
气氛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薛逸慢条斯理地轻笑一声,“小阿妩这是心疼了?”
华妩敏锐地从薛逸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欲盖弥彰的危险气息,心中警报值顿时拉到最高,“你想太……”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最后几个字,就被薛大督主拉到怀里上下其手了一番。
直到她满面红晕,衣衫不整之时,这人才“好心”在华妩面前钓了一大根胡萝卜,“对了,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柳宁会松口当这个靶子?”
华妩气喘吁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啊魂淡!
薛逸当然很满意于华妩的心思全部回到了他身上,在华妩颈侧缓缓吮出一个吻痕后才轻描淡写道,“我对他说,他这次当了这个靶子,我就把甄绮的遗骨给他。”
华妩浑身顿时汗毛倒竖,鸡皮疙瘩从头起到了脚,“你说什么?”
不管是谁,听到自己的遗骨被人拿来当做交易的物品,恐怕心里都不会太容易接受。
为了掩饰失态,华妩轻咳一声,努力把后颈上影响薛大督主食欲的鸡皮疙瘩安抚下去,后者已经加大了啃咬力度表示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