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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云卿向窗内看了一眼,林夕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然后他们的身影在窗子处消失了,这时金鑫的眼神更复杂了。
林夕本以为他们几句话就可以说清,但整个上午云卿像从世界上消失了。
林夕在教室像一个人等到了天荒地老,他们去哪了,去做些什么?林夕一个劲儿想这些问题。
连女夫子让自己上讲台拿作文本也听不见,引得全班哄笑。
女夫子没办法呆木的林夕,彻底走下来坐在云卿的位子上。
女夫子道:“林夕,这次议论文,你的引证丰富多了。”
林夕眼睛望着女夫子心里想:现在云卿在干什么?女夫子继续道:“其实高考就应该这样,等你真正有了地位,才真正有了机会和空间再发展自己的个性吧。”
女夫子被林夕直勾勾地眼光看得不好意思了,用手扶一下镜框。
云卿回来了,傻乎乎站在过廓边,也不坐下来。奇怪的是云卿越表现得可怜兮兮,林夕心中的气越不打一处来:“挺浪漫的是吗?四个小时零四十八分都说些什么呀?让我也分享一下。”
云卿幽幽道:“他说要见你,我告诉他以后别来找我了,他说他要见你一下。”
林夕心中闪着一个念头:“李梦白为什么要见我?”
云卿娇弱地问:“你去吗?”
林夕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心疼:“我见他有意义吗?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云卿道:“我当然要你,我们一起去和他说明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林夕突然觉得这像是电视剧上的情节,云卿这句话让他细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云卿。
云卿这句“真心相爱”让他有一种隔空的感觉,让他想了太多太多,如果这样做是不是代表以后一定要娶她。其实他从来不曾想那么远,只想和云卿在校园好好在一起,以后的事,从来不曾想那么仔细,但云卿这句话提醒他,有没有勇气再向两人的关系发展再迈出一步,仿佛一步走下来,生命的绳子会把云卿和他紧紧捆在一起。如果是这样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呢?但问题是他忘不了伊静,还有吻云卿时她那种反应让他联想到自己不是她的初吻,她和李梦白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云卿这句话震醒了他,让他仔细想想自己和云卿之间的未来?但这一句也震蒙了他,让他艰难得作不出一个简简单单的决定。
云卿见他发呆,拉起他的手:“好吗?”
林夕随口道:“那好啊。”
竟然又是燕凤楼,又是二楼,又是那个雅间。
林夕进门,桌上摆着几道菜,李梦白坐在那,面无表情。
林夕走进,李梦白起身,笑容满面相迎。
林夕没想到他如此亲切,回他一笑,但生硬得像石灰捏得,一回生,二回熟,成了熟石灰,夕夕也培养自己的笑自然多了。
两个情敌谈笑风生,倒是云卿坐在李梦白另一边,只是呆坐着,林夕看她,她也看着林夕。
李梦白仿佛全然看不见这些,他突然冲雅门口喊“小姐”,一位穿红马甲的女孩走出来,把菜谱递给李梦白。李梦白向她微笑点头:“谢谢”。李梦白又把菜谱递给林夕:“兄弟,你点菜。”
林夕知道拒绝不了,向菜谱看去,看得眼花缭乱,就点了一个最便宜的。
李梦白颇有深意地看了林夕一眼,林夕看出了他眼深处的嘲弄。但偏偏他脸上笑容依然,林夕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李梦白点了一盘红烧鱼,把菜谱递给云卿。
云卿看看林夕,接也没接,摇摇头。
李梦白一拍林夕肩膀:“我和小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能给她快乐和幸福,你能给她什么?”
云卿哀求地眼神:“梦白,你别再说了好吗?”
李梦白一笑:“兄弟,别天真了,我和小卿认识二十年了。我比你了解她,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爱好什么吗?她要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
云卿:“梦白——”
李梦白继续道:“想当初,我和小卿在一起有多开心,我们相拥牵手,多浪漫幸福……”
云卿尖叫:“李梦白!!”
林夕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她与他曾经的亲呢。林夕平生第一次感到那种受伤的感觉,但李梦白那句:“你能给她什么”刺痛了林夕的自尊心。
林夕忍住气:“我承认我家里穷,我不能买给云卿什么,也不能天天送她什么,但你现在能给她只是现在,你不见得将来能给她。你有一个好的家庭,但并不代表它可以决定你是否有一个好的未来。”
李梦白微笑:“生气了,是吗?兄弟,生气没有用,生气能给小卿气出一个好未来吗?”
这句更激发了林夕的怒火,压也压抑不住了:“你住口,你很自信是吗?你家里很富是吗?我是穷光蛋,我们都别废话了,让云卿自己说好不好,她选择谁就是谁。”
李梦白笑道:“又斗气不是?好啊,情感是稳定的东西,可不是一时冲动,小卿你好好想想,别一时……”李梦白又说了些什么,林夕没有仔细听,他看着云卿。
云卿看看林夕,又看看李梦白。
云卿起身走向李梦白。
林夕眼睁睁一句话不说,心里想:如果是这样,云卿在意的只是这些,她不值得自己去爱,虽然他这样想,但心里并不好受。
李梦白向林夕一笑。
云卿站定,看着李梦白。“梦白,你回家吧,你不是要实话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他。”
李梦白的笑一下子僵硬:“小卿,你怎么这么傻,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走的的曰子了,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了对吗?”
“梦白,有些事也许是你错,也许是我错了,但这并不重要,我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你明白吗?”
李梦白笑得苦涩:“不,卿,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们认识那么久,你……小卿你想清楚,他哪一点比得上我?”
云卿一往情深看林夕一眼:“说真的,我不知道,也许你说得对,他比不上你,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
李梦白起身,要去拉云卿的手,云卿飞快的闪开。
云卿摇头道:“梦白,你别闹了。”
李梦白摇头无奈道:“小卿,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能给你什么?”
云卿静静地想,道:“梦白,他爱我,所以我不在乎他到底能给我什么。”
“小卿,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们才认识几天?”
“我也不知道,但我心里在乎他,非常非常在乎,梦白,这种感觉你不明白的。”
“小卿,我爱你那么久了,到现在你和我说这种话,我们在一起时,那时有多开心,你都忘了吗?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小卿,我不甘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在你身边我可以宠着你,怜着你,可以让你这辈子不受委屈。”
云卿摇摇头:“也许是我太傻,是我不懂珍惜,我真的没有想这么多。梦白,我相信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
“不,小卿,你心里知道我今生都不可能放下你。”
“那怎么办?我心里也放不下他。”这句话把李梦白刺伤了,他登时呆在当场。
云卿走近林夕,拉林夕的手:“我们走吧。”
林夕看一眼李梦白,李梦白瞪着两人。
两人向外走,李梦在后面说:“林夕,你别得意,我相信小卿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自己得意吗?林夕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他所有的思想像一个子全被掏空的,任凭云卿带动着向外走。心里回响着云卿和李梦白的对话,但他没有胜利的感觉,反而,内心无经烦闷。
云卿这样紧紧依偎,好象自己一定要给她一个未来似的。
云卿看林夕一路沉默不语,扯一下他的胳膊,柔声道“怎么了?夕阳西下。”
林夕抬头冷冷的问:“他搂过你亲过你是不是?”
云卿低下头,幽幽道:“你生气啦,那是过去的事了。”
林夕冷哼一声,心里仍不舒服:“过去?!”
云卿咄咄道:“我是我们从小订亲的。。。。。。。。”
林夕一下子愤慨到极点:“娃娃亲是吗?好浪漫呀,你们是名符其实的玩家家了?”
云卿搂紧林夕的胳膊,林夕用另一只手瓣开好,让胳膊恢复自由。
云卿不依不饶,又搂紧了它,“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林夕冷笑:“李梦白也说了,我可能这辈子什么都不能给你,你跟着我喝西北风吗?”
云卿仰起头脉脉凝注:“我什么也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
林夕心中的怒火燃烧到尽头,只剩一堆灰尽,再也没有大气呐喊愤恨,而云卿一步一步的温柔让他回避了那些令他心里不舒服的念头。
云卿见林夕静下来,才告诉他一句:“其实你也有过去呀,你以为我心里想起你和伊静在一起时我心里好受吗?“林夕被她反驳得再无余力。
云卿柔声:“我们都别再为过去计较了好吗?”
林夕看着她如花的容颜,点了点头。
事后回味起来,云卿甜蜜的说:“知道吗?夕阳西下,我喜欢你为我吃醋,那证明你心里有我,心里爱我。”天哪?这是什么理论?
以后的曰子,也便这样过,有许多不经意的念头,都在云卿的款款情柔里消融成一种幸福的感觉。身在其中的林夕像站在一悬崖顶,虽然可以一览天下美景,但这崖没有退路,不能踏空一步,所以有的回忆都葬崖底,看起来模糊成平地,但林夕总是感到莫名的寂寞来袭?
人是不是这世间最贪心的怪物,永远都不会满足?
第20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当林夕踏进考点,当年一幕幕袭上心头,一阵子酸楚,那么浓烈,掩都掩饰不住。
云卿已走出一段,回过头来,挥动手中的准考证,招唤林夕:“嗨,死人,快点呀。”云卿的回眸嫣然。“去年今曰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原来自己千方百计想忘却的回快依然是那么铭心刻骨,在没有伊静的曰子里,在与云卿相恋的曰子里,林夕常常痴痴想:会不会突然有一天会有伊静的消息。林夕都不敢去想,伊静在那边到底过得怎么样了,心死了一次又一次,但天知道他放不下伊静。
林夕赶上去,云卿笑问:“你刚才发什么呆?”
林夕突然心慌乱不堪像是感觉在背叛云卿,所有的茫然反而激起了心里所 有的温柔,柔声道:“没有什么呀。”
但林夕还没有来及把忧伤消消藏好,云卿又道:“夕阳西下,你说等我们考完了,去什么地方玩好呢?”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伊静在耳边问同一个问题,但这句话却成了永远的遣憾,林夕不敢再说出任何未来的约定,只笑说:“考完再说好吗?”
云卿嘟起嘴:“只顾眼前。”
林夕被命运翻了几个身,怕说出的完美会破碎,但云卿这个娇态吸引了许多擦身而过的男考生。林夕暗叹世间诸多俗人。
云卿笑道:“这叫爱美之心,比你有眼光多了。”
林夕笑道:“你倒一点也不谦虚,是吗?骄傲的小公主。”云卿含着笑。
林夕继续下去:“臭美多少钱一斤?”
云卿瞪大眼睛,像金鱼,差点撑破眼眶:“不卖!无价。”
林夕点头笑道:“了解,了解,爱情无价,但却可以免费赠送。”
云卿微旋一下身子,做一个女生的娇态:“但只送君一人。”
与云卿并肩走过前排楼,那里是1—50考场,十八考场那大红纸映入眼帘,把林夕心中所有旧梦全勾了出来。
第一场照例考语文,作文题目是《答案是丰富多彩的》。林夕的立意是:人生岔路纷纷,匆匆选择,回头太难,不断追击,也许会回到原点,只能眼睁睁看夕阳迟暮,眼睁睁等自己迟暮。
林夕挥笔如飞,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剩下五六行,才省略这并不是平时作文,是字数限制,急忙收笔缩尾,只是开头太大了,这个尾来得太小了,好象三毛用头发扎了一根辫子,要用放大镜才看得清。这一下子扰乱他所有的思路,但无奈,已成定局,总不能用眼泪把它们擦掉再重写一遍。
林夕交卷出来,想到云卿考场门口等她,但伊静的影子在心上掠过一遍又一遍,心浮躁地退却,他就站在考场下面的厅子胡思乱想着什么。
作文写得不尽人意,让他的心悬在半空,怕分被扣得一踏胡涂。其他的考生已零零散散走出,林夕任他们在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
他看见了人群中向自己走近的云卿,心还是乱乱的,云卿也看见了他,一边走一边向他笑。打量他:“你又怎么了,又是那付闷闷的样子。”
林夕不答,只问:“考得怎么样?”
云卿想一想,笑说:“还行”,她没有反问林夕,仿佛根本不必问。
林夕吞吐道:“我考得不太好。”
云卿笑道:“开什么玩笑。”
林夕苦笑:“作文写坏了。”
云卿像是在看一个胡说八道的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