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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他承认,而且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方依彤握了握拳,“你凭什么调查我?”
“就凭你呆在我身边。”比起她的生气,他的语气仍旧那么的平浮。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方依彤讽笑。
而齐枫却是深看着她,然后轻抿一口洋酒,轻轻地低笑,“因为你好心得够笨。”
是讽刺也是刺激。
方依彤握紧着拳头,眼里是怒火,却找不出半个词眼来反驳他的话。
也许是,她好心得够笨。
但是,为方家,这是最后一次。
吸了吸气,她敛下自己的怒火,“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包括住的问题吗?”齐枫总是能在别人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
一针见血的话让故作淡定的方依彤血色褪尽。
是,她现在连住的问题都要想办法解决。
离学校近的屋子,租金非常昂贵,而太偏的话,对上课会很有影响,毕竟她这学期的课大都安排在上午……
她倔强咬唇,然后直视他,“不劳你废心。”
听到她这话,他轻轻地呵笑两声,“是吗?那就好,不过我希望你每天的工作是下午1点到晚上10点。”
这个时间段其实会让方依彤很累,也很为难,可是,她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觉得,无论她说什么,应该也是无效的。
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是习惯掌控一切的人吧。
“我不喜欢迟到早退的人。”他接着说了一句。
方依彤抿嘴,“我也不是迟到早退的人。”
“那好,现在刚好一点钟,开始上班吧,我还没有吃午饭,先陪我吃午饭吧。”齐枫话落,便有专人推着推车过来。
人肉拐杖
“那好,现在刚好一点钟,开始上班吧,我还没有吃午饭,先陪我吃午饭吧。”齐枫话落,便有专人推着推车过来。
方依彤站了起来,头晕眩得厉害。
这酒后劲比她想象中的强太多了。
午饭的餐盘放在了他们的面前,是西餐。
齐枫瞧了一眼晕眩阵状,却仍站起来的方依彤;开口说道,“你陪我吃就行,不需要你喂我,当然,你若要喂我,我也不会拒绝。”
不需要喂,那就最好不过。
方依彤立马坐下。
眼前是双人份套餐,看来,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状况。
突然间,方依彤很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看穿的感觉。
陪他吃完午饭,已是接近两近,吃一顿竟然用了一个小时,真是奢侈啊。
方依彤早已经忘了坐下来好好吃饭的感觉了。
自从父母双亡,她勤工俭学,在学校与兼职地点间总是拼命地赶啊赶。
吃饭很多时候,都是随口塞满,别人要十几二十分钟吃完的一碗饭,她几分钟就搞定……
吃完,她站了起来,准备收拾餐具。
用了一个小时,又喝了杯果汁,头没那么晕眩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站起的时候,刚刚送餐的那位小姐准时地又走了进来。
方依彤看着她收拾盘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齐枫只是淡睨了她一眼,然后说,“这些事,你不需要做,扶我过办公桌那里。”
“……”方依彤睨了他旁边不远的拐杖,眼里露的疑问意思很明显。
专人收拾完餐具离开,办公室又只余他二人,齐枫有些好笑地望着她,“你不会以为有了你这个人肉拐杖,我还要用那种吧?”
人肉拐杖,真是贴切啊。
第一天,果然很疲惫
人肉拐杖,真是贴切啊。
方依彤扶他起来,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倒在她的身上,她都有些吃不消地往旁倾倒了一下。
“你……多重啊。”
“没称过。”他说,然后忽地盯着她的脸瞧着。
方依彤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做什么?”
“很重吗?”他很认真的问。
“……有点。”她有些吃力地扶着他往办公桌走去。
他挑了挑眼,没有接话。
做他的看护,比她想象中要轻松,事实上,除了偶尔扶着他走路,她便无所事事。
他还给她提供了手提电脑?!
时间过得还很快,转眼间便是夜晚九点,看着玻璃窗外的黑夜,方依彤有些疲倦地望着齐枫,他都不用下班的吗?
察觉到她的眼神,齐枫放下笔,“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先走了。”
“……那你怎么办?”没经考虑的话就这么的脱口而出。
齐枫微楞,然后嘴角露出玩味的一丝笑,“没你的时候,我也这样办的。”
这样办?怎样办?方依彤没兴趣知道,她只觉得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很白痴。
果然人有时好心得会笨得让人觉得讽刺的。
她关上手提电脑,然后站了起来,对着他说,“那我下班了。”
从大厦出来的时候,夏天的热气扑面而来,燥热的夏天让人心情也格外的烦燥。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十分,这会回学校还有公车。
崔晓晓仍旧没有回来,估计是怕她又发飙吧,方依彤也懒得去关心。
灵灵今天没有兼职任务,看到方依彤一脸疲惫地回来,手上还抱着课本,不由得关问,“依彤,你一整天去哪了?”
还好,他并不算太坏
灵灵今天没有兼职任务,看到方依彤一脸疲惫地回来,手上还抱着课本,不由得关问,“依彤,你一整天去哪了?”
方依彤将书本放好,呼出一口累气,“工作去了。”
做齐枫的看护,算是工作吧?
又或者用工作这个词,让她心理好受些。
再好的朋友也会有些秘密,方依彤不想多谈,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
找房子比方依彤想象中更加困难。
中国的房价已经不能用变态这一词来形容了。而无论是加息还是作什么调控,对于小市民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租金贵了,不止贵了,还贵了百分之二十。
如她最初所想,学校附近的租金吓死人,她将目标定得越来越远,最后要坐车两个小时,公车班次也不多的一个城中村找到了租房。
可是,在她看到合租人是那种混混型的男人后,她立马打消了要租下的念头。
网上,现实中都找了,几天过去,方依彤一无所获。
住,成了她目前最大的问题。
坐在沙发上,她不断地翻阅着网站,寻找着合意的房子。
学校给出的时间还只剩两天,她必须得在这两天后找到房子。
“方依彤。”齐枫的声音忽地响起,方依彤抬眼,“嗯?”
“扶我起来。”他说。
方依彤看了看时间,有些愧疚,到了做康健的时间,她竟然又给忘记了。
这几日的接触,齐枫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她甚至怀疑,他是真的黑帮老大吗?
扶着他,慢慢地走路,方依彤有些走神。
经过电脑时,齐枫只是淡睨了电脑一眼,看到上面的租房信息,他没有吭声说什么。
连个谎都不会撒真好笑
经过电脑时,齐枫只是淡睨了电脑一眼,看到上面的租房信息,他没有吭声说什么。
“左右左右左……”方依彤喊着步伐,很有耐心地扶着他在办公室内走着。
齐枫一听到她这样喊口号,嘴角便不由得抽搐。
“方依彤。”他喜欢叫她的全名。
方依彤抬了抬头看他,“嗯?”
“闭嘴。”
“……”她微愣,然后对上他有些抽搐的神情,忽然间明白什么。
于是她想都没有多想,便开口劝说,“这样喊口号,有助于你早日恢复行走能力啊,虽然有点让笑话……”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这样很好笑?”齐枫挑了挑眼,带有威胁性地瞅着她。
话被中途打断,方依彤垂了垂眼皮,“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两人不再说话,她扶着他继续学走路。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脚会不能行走。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从宿舍搬出来的话,她应该住哪。
“找到地方住了吗?”齐枫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方依彤扶着他的手一滞,想了想,要是说没有,不知道他会怎么为难呢,点了点头,她撒了谎,“嗯。”
“哦?租在哪个地方?”
“啊?在……在……”她的谎言不到三秒便被人识破了。
齐枫讽刺地望着有些囧迫的她,“连个谎都不会撒的人,你确定你已经成年了吗?”
“成不成年,你不是很清楚吗?”都调查过她了,不是么,还说这样讽刺的话,也太过份了吧。
而这样一句很正常的反驳,听在齐枫耳里,却是带了有色的味道。
他眼睛朝她全身打量,最后停在她的胸前,若有所思地开口,“的确,我很清楚。”
想使坏
他眼睛朝她全身打量,最后停在她的胸前,若有所思地开口,“的确,我很清楚。”
方依彤瞧着他带那样的异样有色眼神看自己,生气了。
坏心地撒手撤离,准备让他跌个大跤算了。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的,在她一松手的瞬间,齐枫用上半身的力度扭转,在她的面前上演一幕‘飞’的动作。
他坐在了沙发扶手上,眼睛微眯。
明明距离有两三米远,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利落的身手,让方依彤仅有的怀疑也消失了,他肯定是混道上的……
“想使坏,嗯?”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十分不安,微扬地语调似乎故意制造悬念般。
方依彤后悔了,她觉得她刚刚那样大胆的行为肯定是被门夹了脑袋。
“我……”
“知道对我使坏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吗?”他故意说得阴森,伴随着一声冷笑。
方依彤很没种的微颤了,他的气场好可怕啊。
她真怀疑下一秒她会被他给处决了。
“男的,轻则只是剁剁手脚。”
方依彤脸上的血色褪下,剁手脚还是轻的?那重的会是什么,她不敢问。
她只是委屈又无辜地看着齐枫,这个时候,她必须得解释什么,“齐先生,刚刚是我……我手滑了。”
“女的,送去夜总会接客……”他不理她所说,只是说着他想要说的话。
夜总会接客……方依彤手紧张地攥着衣袖,“齐先生……”呜,她错了,她不该这样任性的使坏心眼的。
她真的是太笨了,她怎么可以自以为可以小小地报复得了他?!
“不听话的女人,我会让她一次接好几个客人……”他继续卖力地说着。
脸上的表情也装得很冷酷,只不过看着她那委屈又害怕的模样,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方依彤,在你眼里,我也是会这样做的人吧?”
突来的暧昧
脸上的表情也装得很冷酷,只不过看着她那委屈又害怕的模样,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方依彤,在你眼里,我也是会这样做的人吧?”
什么意思?听到他的笑声,方依彤更加不安了。
他是怒极反笑了吗?
他朝她勾勾手,“方依彤,过来。”
她不进反退。
这个时候过去,是自寻死路吧。
而齐枫微微敛了一下眼,“你是要我自己过去吗?”
你过得来才快呢,方依彤在心底腹腓,在她的面前,可没有什么借助物让他借力前来。
“看来温驯的小白兔也有任性的时候呢。”齐枫啧啧两声,然后拿起放在沙发旁的拐杖朝她走去。
黑线从方依彤的额际冒了出来,她竟然会认为他要‘飞’过来,却忘了,他身边就放着拐杖……
自我鄙视间,他已经到达了她的面前。
在高度上,他成功地压住了她。
方依彤想要再退后一步,腰间却突然间多了一道重力,他轻轻一用力,她便零距离的贴近了他的身。
有硬硬的东西忽地撞上自己,方依彤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