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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不管不顾,光着身子,伸出手把迟池的头部拉到自己的眼前。
迟池吓得轻声低呼,慌手乱脚的把他的中衣掩好,又拿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哈!”宋荣轩情不自禁,一声冷笑后甩开她的手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对我一时好,一时坏!”
迟池顿时升起了一股委屈。“我照着你的话去做,难道错了,我怕你再着凉也错了?”
宋荣轩腮帮子咬得极紧,迟池离他又极近,自然听得进那里头咬牙切齿之声,一时间倒又起了惊恐之心。
眼见她退了一步,心里的恶念无端端加了一分。
迟池虽然久旷,但须知男子的欲念与其它不同,脚悄悄地退了几步后猛地转身端着放酒的碗道。“该是清洗它的时候。”
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宋荣轩的眸色就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偏偏窗外身影忙碌的很,一时摸了摸晒好的衣服,一时又拿起扫帚清扫地面,若不是门口站了人把她请了回去。
怕且这行宫的路都能她扫过一遍。
宋荣轩顿时又沉下了脸。
“怎么屋里有老虎不成。”他低声呢喃,“ 不情愿就不情愿,扭扭怩怩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似的。”
迟池隔着穿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我见过世面,才知人有时候比老虎还厉害似。”
宋荣轩猛地拿拍拍了下炕面。“给我滚进来。不然,你自己瞧着办。”他向来说话的语调就不快,如今一字一顿,倒像千斤石头似的砸过脚面,伤不了大件,也能损掉你骨头。
明知道男人都难免有性子,迟池仍忍不住被他话里的脾气吓得冷了一片脊背。
“快进来,我的耐性有限。”宋荣轩拍了几下被面,隐隐约约看见被面上头有浮尘包围,心里的气无端又添了几分。
迟池不禁扶额。
这皇帝老爷敢情还是个毛孩子。
洗了手挪着步子进了屋。
整个房里都有酒的那种微醺的味道
替刚来的大孩子掖好被面,她坐在炕的另一头摸出要给迟子做的新鞋子,一针一线的纳了起来。
“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
别瞧着宋荣轩面上随和,但是从小被娇惯的习性,却是刻进了骨子里。
他愿意来这里,不过想着给迟池一点缓冲的时间。可真的躺下了,身体里头的挑剔就冒了出来。
兴许还是不舒服的缘故,这种挑剔的习性越发的浓重。
迟池从迟子房里抱出一床被子出来,又拿了几件衣服在床上隔出一道楚河汉界。
“宋迟氏,你找死啊!”
“不找死!”气得脑仁疼的迟池合衣躺了上去,打了个呵欠,露出了少许倦意。“尊贵的陛下,小的三天没洗澡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愿意靠近你。”
随着这话,屋内原先存在一点即着的战事,不知不觉间,已是缓缓散去。
“这六年你也辛苦了。”宋荣轩又缓缓开口。“虽然是你自找的。”
迟池张口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此时的宋荣轩态度虽然不见得放下,但话里的那股以自我为独尊的味儿消散开去。
“我对你不好吗?”宋荣轩背对着迟池扯了扯唇,唇边自然是了无笑意,可是那般的声音在早晨未散的雾里,似乎带了些别样的湿气。“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讨你欢喜。”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可是回他的却是一串呼声。
他转头,生生地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个破女人,到底懂不懂要他一个男人说出那番话要多大的勇气,偏她还好,说睡就睡。
生了一会气的宋荣轩侧首伸出手去抚她的脸,指尖儿从她的额头到了她的唇,从她的脖子到了起伏的山峰,那里的每一处都曾留下他的记忆。
再探出手指伏在她的鼻子下,呼出气息温热的和手指缠绕在一起。
。。。。。。。。。。或许她走了六年,真的很累了。
可是,他看着睡梦中的迟池厌恶的甩开他的手后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平白就添了几分烦躁。
但一会他就静下心来了。
也只有这两天的时间给她了。
想罢,隔着楚河汉界,把她的手偷偷的拉进自己的被窝里一直的握着入梦。
屋外才停的雪又簌簌地落了起来。
迟池身上盖着的被子并不大,几次转身便在身上掉落了大半,倒是宋荣轩的身子像个火炉似的,才沾了个他的手边便忍不住的凑上。
睡前摆好的楚河汉界便像遇了海啸似的,被弄了个七零八落。
“三天。。。。。。没洗澡也敢来靠近我。”
同样在睡梦里的宋荣轩口齿带了些含糊骂她。
“吵什么。”朦胧着眼的迟池抱着他的身子不放。“这不,我都没嫌你比女人还干净呢!”
还是人的体温舒服。
迟池搂住他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抱,倒把陷在被子里的宋荣轩给惊住了,倒是唇瓣微微动了几下,那双要推人出去的手缓缓的落下。
他摸了摸她的背确实有些凉了,倒是有些儿内疚,解了她的衣裳与自己贴得肉紧些。
过了一会,被窝也就暖烘烘起来。
虽是人不大懂事,却并非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宋荣轩挨着她也沉沉地睡了下去。
谁知迟池夜里醒来,忽然发现胸前无端端多了一只大手,一时声量没控制好,尖叫了一声。
宋荣轩的身子猛地弹了起来,“怎么回事?”
才刚说完,迟池的捶面拳就已经毫不留情的杀到!!!
啊!!
。。。。。。。。。。。。。。。。。。
屋外的侍卫刚要跑进去。
宋荣轩捂着鼻子痛苦地吼道。“都给朕滚远点!今晚谁都不许过来。”
拿着被子挡着胸的迟池眼珠子瞪得浑圆;愧意全无。“都告诉你,我三天没洗澡,你还下得了手啊!”
宋荣轩脸都青了,牙根咬得死死的,他猛地一掀被子,自己穿上了衣服。“谁下手了,是谁死巴着我要一块睡的,死推都推不开。”
真是那样?
迟池倒有点模糊的印象,一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那也用不着脱衣服。”
“还不是怕你冷!”
牺牲肉…………体,宋荣轩没想到却换来这样残酷的现实。
“好了,好了,我错了!”迟池低声下气的道歉,又拿手去揉他的鼻子,安慰他道。“放心哈,我今天忘记吃饭了,所以手里的力气很轻的。”
“你没吃饭,我还病了一天。”更是又病又饿的。
迟池的声音顿时哑在了喉咙里。
她拍了拍脑袋。“你的人不是在外面吗?刚好让他们送东西过来。”
想完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扁的也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还可以沾些光呢。
还在气恨的宋荣轩,把她脱下的中衣狠狠地扔了过去。“我说了不准他们今晚靠近,他们谁敢过来。正好,你也穿了衣服,快去整治些东西出来。”
迟池快速的穿上衣服,一边笑道。“他们不会那么听话吧!”
“敢不从,就是抗旨!”
呃!
好像是哦!
怪不得人说伴君如伴虎!
但是她的地盘她作主,迟池眼中凶光大闪,手一拉,把宋荣轩拖起。“外头乌漆麻黑的,正好欠个打灯笼顺便洗菜切菜的小厮。”
“放肆!我是皇帝!!你敢叫我做这等事。”
“放屁,皇帝就不用吃饭喝水了,你给我走快点,再慢些,你就等着洗碗吧!”
两个人推推搡搡一路往前走。
守在外头的侍卫们直接就当自己的耳朵聋掉了一般的望天。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过审关,不得不走回从前的路子!!!幸好我脑筋转得快!
但素更完一看,又是被审了!!!
☆、门
天已经黑了,两人从屋里出来,一股冷风迎面裹上来,外面就象一个巨大的冰室一样,走不了几步那冷就要刻进骨子里。
雪光照在迟池的身上,显得全身白生生的。
宋荣轩转头看着她的侧脸,微微有些失神。心中不知溢出了什么滋味。
从今愿你吵,愿你闹,愿你无理,愿你疯狂,无论变成何样,只愿你从今长伴左右罢了。
宋荣轩想着,便接过一直扮成路人的侍卫手里的披风裹在迟池的身上。
可惜那披风瞧模样就是宋荣轩的身量裁的,迟池披在身上难免有拖拉的感觉。
宋荣轩担心她踩着披风,绊了脚,上前搂住她道。“慢些儿走。”
廊上的光线昏暗,风吹雨淋的柱子显微微驳落,后面跟着宋荣轩的侍卫提着灯笼在风中跟随,红红摆摆。
北风刮得呼呼响。
宋荣轩越发把迟池搂得紧。
她挣了两下,他只当不知。
嘴里好声好气地商量道。“我想喝道汤。”
迟池侧了侧头躲着他嘴里呵来的热气。“这种天气,能有什么料做汤?”
宋荣轩立了片刻,闷闷地道:“可是我就想喝。”
迟池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有鸡蛋,再拨点菜也能将就做一个汤。心里这头想着,嘴里却不曾有好声气。“知道了,煮就是了。”又小声嘀咕。“就是烦人。”
宋荣轩听了忍不住翘起唇角,又近一点身求道。“不若做个蛋粥如何?”
着了凉,发了一身的汗,嘴巴淡淡的,不过想喝些汤罢了。
宫中的规矩,小病都以净饿为主,最好不沾荤腥,只喝些清粥养着气,难得这时还能沾上蛋沫。
迟池嘴里“嗳”了一声。
到了厨房里,迟池帮宋荣轩脱了靴子,让他的脚搁在一处离炭盆不远的地方烤,一边煮了热水让他喝下。
外面梅林里的梅花近了隆冬,鲜艳的和热血一样似要燥动起来。
宋荣轩捧了一大碗热水喝下,脸色很快红润了起来。
眼神拂过面前那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其实那底下的曲线很柔软。
迟池用热水洗了米,正放在锅里煮,打下了蛋进碗里,把蛋黄给挑了出来,只留了蛋清在备用。
宋荣轩放下了碗,眼珠子不错地盯着她。
她虽不曾转身亲见,可是也略知觉,一时额角发了些汗出来。
宋荣轩穿好靴子上前合手搂住了她的腰,鼻尖了擦过她的脸颊,倒看见她的眼里雾朦朦起来,竟似有些迷茫的样。
他的瞳仁儿很黑,不说话只盯着人看时,别有一种压迫的味道在里头,迟池小心转头看了一眼,就有些害怕,别开眼去,拿筷子去搅蛋清。
虽然宋荣轩心里落了事,但嘴里却说得温温和和,又掌了几年朝事,站在那里,说出的话就像风似的把前头落下的痕迹抹掉。“我看着就有些饿了。”双眼顾盼间浮了些委屈。这样的情景和方才反差竟说不出的耐人寻味,越发让人心里内疚起来,迟池把方才的异样去掉,数落了他几句,“斯斯文文的坐着,不要来打搅我,反而慢了,饿的还是你的肚子。”
“那么多年没见了,多看你一会又怎么了?”虽说他的脸色不曾变过,但仅仅音色一沉,便让心里头的想法像股旋风似的,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分散四处。
变得这样快,怨不得人说天威难测。
迟池一下有些胆怯,低下了头不说话。
宋荣轩抓着她拿筷子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迟池力弱,挣不开去,颇有些吃力转了转头,他的唇便落在她的侧脸上。
“我等了你六年。”宋荣轩咬着她的耳朵慢慢地往外拉着含糊道。“如今手里抱着你,恨不得就能把你化在嘴里。”
迟池一听就咳嗽起来,简直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忙低声道,““我三天都没有洗澡了。不说锅里还煮着粥,其实我身子并不太好,一时不太适宜。。。。。。。”给你就地正法。
说罢拿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