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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几声后,他才抬起小脸,“让我母亲不要再受罪了,我情愿什么都不学。”
“不行!”追着过来的迟池跑得气喘吁吁!“我不准!”
“我说不要就不要!”迟子站起来梗着脖子,把身上的新袄子都脱了下来。
“臭小子,你说不要就不要啊!”迟池手忙脚乱的把袄子给他穿上。
“娘在那里受苦,我却在这里享福。”迟子做不来,也不想做。
拿指头点着桌子的葛朗实在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只要你安心回到陛□边,日后也不会见不到迟子。”只不过少见些罢了。迟子这孩子演的什么戏,如果真不要,还会唤他作师父吗?只不过心里有了主意,嘴里却拿别的话来唬他的母亲罢了。
迟池的手微微一抖。
“陛下会视迟子会亲子,由我带回府里亲自教导,日后成材成器是指日可待的事。这里也不用演着母为仆,子为主的戏码,让人瞧了心酸。”要事儿快些结束,添把柴再烧的旺些是不可少的。
迟池抿唇不语。
厅堂内因葛朗的话静默了。
“你难道真要迟子因为你而落魄一生吗?你难道以为你在这里,就真的能让迟子安心习文练武吗?”
皱紧了眉迟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怜这嘴硬也不过强弩之末
没一会她又软下了头,松了口风“容我想想!”
最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葛朗心里可是舒坦了,总算能交差了,管她是啥样,女人嘛还不是需要半推半就的矫情。
兴许是迟池松了口,晚上主动有人安排了丰盛的饭菜,抬了热水,又换了新的被褥。
她难得洗了一次澡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帐外的油灯发呆。
还没等她想些东西出来,隆隆的春雷声在空中滚过,一道闪电的影子在帐子边上掠过,迟池吓得一声惊叫,把头蒙进被子里。也不知窗户何时被吹了,窗门不断的敲打着框,听起来惊心动魄。
都还没来得及起床关窗,外面又一阵滚雷,呼进来的风把油灯吹灭,四周坠入昏暗。
但是门却被人推开了。
好半晌,心跳如擂迟池就这么站着,一动都不敢动。
等醒悟过来的时候,那人的脚步声已经传至耳边,闻着他熟悉的味道,迟池一时六神无主,也不知该说什么,又觉得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脑海里的念头纷至沓来。一时间只有一句话才脱口“我还在考虑。”又不是答应了。
宋荣轩把她抱得紧紧的,唇贴在她的额角,耳边喃喃低语。“那是你,不是我。”他从来不用考虑的。
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手臂更着些力。
下来的雨点像撒下的硬豆子似的,叮叮咚咚的像有节奏的韵律盘旋在屋里屋外。
等到身上的衣服有了湿意,宋荣轩才想起似的,放开怀里的迟池,转身去了关窗。
窗外,有人递了打火石过去。
宋荣轩接过后,外头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去。
迟池站在哪里,不知魂游到了何处,外面的雨点声仿佛敲在人心上,让她的神经不安起来。
一灯如豆,抵不过剌目的闪电。
宋荣轩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谁知迟池一躲,却不小心撞在了床柱上。
他的大手扣住迟池的下巴。“我还是害你,伤你了!让你怕成如此。”
没伤过她,也没害过她,但是她就是无来由的怕。
可是看着他闪着火光的眼睛,她点点头后,又摇头。
“我去看迟子!他怕打雷。”她挣脱宋荣轩的手,就要去开门,被宋荣轩一把拉回。“你去看他,他就会不怕打雷,或是从此会过得更好。”
这话听得迟池柔肠百转。
宋荣轩看着面前这个别扭的女人,命令道。“过来!你不去看他,他会过得更好。”
迟池还在迟疑,身子却已经宋荣轩重新拉过,唇就印了过去。
那舌尖儿探了进去,欲罢不能地摩挲纠缠住她的舌尖。
看着她渐渐转红的桃腮,水光迷蒙的眼,宋荣轩抱了她起来,放在了床上。随着帐子再次滑落,迟池惊叫了起来。
宋荣轩已经把她整个人拖在了自己的身上,嘴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额头,眼帘,脸,和唇上。
吮得她有些茫然。
那只手从她的衣底内探入不断的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蜜怜意爱的摸索着。
宋荣轩恨恨的啃噬过她的锁,重一下,又怕重了,轻一下,轻一下,又像不解气,再重一下,又忍不住轻了。。。。。。。。。。。
伸手脱了她衣服的系带,厮磨上了玉石一样光滑的肌肤。
迟池突然将捂住腰带,挣着不给他动。“我很累!让我好好的休息一晚。”
宋荣轩正是情动之时,哪儿肯罢手,喘息重重,扣住她两只手扣在头顶,不许她乱动。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前。“不会累。”
随后起身把她抱起身放在自己的膝上喃喃道,安抚着有些发抖的人儿道。“不会累,累了你打我。”
迟池的手忍不住揪住了他的上衣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
男人的手伸入她的腿间,越来越入,越来越紧。
高大刚硬的身躯重新压倒那具不知所措的身子,火热的舌探过高峰,另外一只手揉搓着另一座高峰,直到鲜艳欲滴,氤氲着红艳的晕光。
不知是谁的脚探出了帐外,脚掌从忍不住蜷起来又慢慢地伸直。
油灯被灭掉了,黑暗中娇娇软软的声息不时配着男性喷起的喘息高高低低的起,低低悠悠的落。
夜半醒来,宋荣轩凝视着身边的女人,她脸色苍白,身子不时的轻颤着,想把她拥进怀里,又怕惊醒她。就这样什么不做,又怕她的像烟似的,不知何时会散走。
到底抵不过心魔。
把她按在怀里,让她靠在他肩上。
那种怕被离开的感觉,真的怕极了。
他的眼角渗了泪出来落在了不知情的女人身上。
。。。。。。。。。。。。。。。。。。。
雨停了下来,门被打开了。
院子里空空落落的无一人在。
“迟子!”迟池心慌了起来,宋荣轩捏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他好好的,一直都会好好的。等端午的时候,你再见他。”
迟池很快回过神来。
看着她悟过来的神情,宋荣轩应景似地翘了翘唇角。
迟池忽然笑了一声。这笑声带着几分自嘲。
转了一个圈,原来又回去了原地。
她发现自己总是好景不长,从一缕游魂慌里慌张的进了浣衣局,从一步步爬起,满以为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极容易妥协的人。
从前是有目的妥协,如今看似为了儿子妥协,其实何尝又不是她的妥协。
宋荣轩感觉到了她在笑;但是身子在颤抖,轻声问:“冷吗?”
迟池摇了摇头。
宋荣轩握紧了她的手:“你想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
其实她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有种东西时不时张牙舞爪的上来,又疲惫的压了下去,她头脑里空荡荡的,好象所有的情绪都被抽光了,只给她留下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一时心乱如麻。
宋荣轩对自己是好,但是他为人又阴厉,别人或许看他如君子般,实则极其不择手段。
瞧他这次对自己便可知一二,自己还是让他另眼相看的人,如是其它人等,真真不知会如何看待。
不等她胡思乱想完;“对了!”
宋荣轩歪着看她。“有件事儿要问你。”
“什么事?”
迟池随口问。
“宫里有个女人姓张,长得有些像你。”
迟池身子一抖,玉钗噗一下从她的头上滑落,落在了台阶上,新长的草芽儿尖头软软地托住了它,才不致落了个玉碎的下场。
☆、外2
宋荣轩见迟池的目光呆呆地向前望,再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立刻知道她的心情,便不动声色笑道。“如果不是遇见你,这样的女子,哪怕见上一千次,我也不会瞧她一眼。”
说罢低□子把玉钗捡起,幸好不曾碎,便在锦袍上擦了擦依旧替她插在头上。
此时院子里为了让迟池好走,不免先清了人,这会子冷冷清清,二人起来时也只是胡乱的洗漱一下。
迟池这几日不曾好吃,虽听了他的话忐忑不安,但是瞧见他笑盈盈的样子,肚子里的万般话却是说不出来,这会子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可心中一把火却慢慢地燃了起来,这男人先是清了她的儿子,又拿话来吓她,委实欺人太甚。
但是瞧着四周都是他的人,一时想做手脚也不太容易下手,只得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压下了火气,不紧不慢落下他半步。
“扭扭怩怩的作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
宋荣轩说完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只当眼错不见,唯有迟池心中才压下的火头被他撩拨的旺盛起来。
到了门口马车前,两旁侯着的侍卫见二人出来,立马俯身成弓桥让他们踩踏过去。
宋荣轩倒是习以为常,只是咽了咽口水的迟池哪肯,那脚抬了抬,却不肯踩过。
他见了反倒放下心,虽则面前的女子性子别扭矫情,却是最是体恤怜小之辈,需知在宫里哪怕再强势之人也不得骄狂,容易引火上身。
可是迟池很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退下吧!”
说罢,宋荣轩也放下了架子自己上了车去,接着探头伸出手要把迟池拉上去。
迟池作势要拉他的手,一边眼睛斜了斜地面淡淡地说道。“这里滑的很!”
宋荣轩方要再伸出些手,突然觉得面前那位女子大力把自己一拖,由不得被拖下了车。
他跌落在地,双手撑着,抿紧了唇。
迟池惊慌失措地道:“哎呀,对不住,怎么把你拖下了地?跌到地里了,疼不疼?”
宋荣轩伸手出去,迟池假模作样的拉了他起来,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幸好跌的不疼,瞧这一拍下去,也不见你喊痛。”
谁知抬头却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阿池,你是故意的吧!”
迟池惊讶地道:“我哪能故意,您的身份可是不同一般人呐!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您。”
宋荣轩听的眉头越发蹙起,拉着她的手起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原想使弱装做也被他拉下去的迟池见他只是轻轻的借力,倒不好弄乔作张。这会子听到他的话,倒有些豁出去之感。
“你知道什么?要真是那样,我就给解气便罢了。”边说边向前,挺了挺胸。“你推便是。谁怕的话,谁就是小猫小狗。”
宋荣轩“扑”的一笑,垂下眼眸掩住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男人的胸襟哪能和小气的女子一般比,也亏你气性小便把他人想做一样。”
说罢突然横抱她往马车上扔去。
迟池尖叫了一声,也幸好此巷偏僻,无人路过。这般糗态才不致出露出。
一时被摔进马车的迟池头碰到了车马壁角上,痛倒不太痛,可是胸中一口气出不得,倒使出哭法排遣些。
二月的天气,还带着几分寒冷。马车在冷风中跑起后,车厢里难免被风灌的又冷又硬,迟池心中不快,尽量把身子往窗边倚着,哭的低低咽咽。
宋荣轩一旁看着,忍不住道。“世上哪有这样的理儿,你先惹了我,倒像是我先惹了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迟池心中越发添了几分哭性。
车窗刮进来的冷风痛快地吹到她身上,叫人看了可怜。
那头的宋荣轩也可怜,自幼锦衣玉食的长大,又被人群星捧月的惯了,一时作不惯平时男子对自己女人俯低作小的习性。口里硬梆梆地道。
“罢了罢了!怨不得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只当我错了。”
说完,还自以为大量的伸出手去拉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