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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冷死了。”迟池突然呲牙歪嘴地叫了一声,宋荣轩却是故意用冰冷的双手搂着她的脖领里,并顺手轻轻将她头上的玉钗拨去,满头乌云泄了下来,将她的脸包住,楚楚可怜。“再好也是别人的,迟些照着样子,重新做个新的。不过她拿过给你,也是她的情意。将错就错把新当成是她送的就是了。”
刚洗过澡的女人果然热乎乎香喷喷,宋荣轩的手移了地方,摸着摸着就到了高峰之处。
“知道了,不过陛下你摸哪呢?”
“对不起,以为这是你的背呢!啧啧都说你了,瘦成那样都不像女人了。”
说罢把手解开了她的外衣,手覆在了杨妃色的抹胸上挑开,“啧啧果真是!”
嘴那样数落着,头却低了下要去吮。
迟池推开他。“等等!”
她重新把自己的抹胸裹好,把匣子里的玉镯拿出来依着宋荣轩的身子娇着道。“好陛下,帮奴婢带上吧!”
听得这般软和啼音,宋荣轩身子酥了半边,何事不应,拿出镯子给她戴上,谁知那镯子像是小了些竟套不进去,惹得宋荣轩神色焦燥了几分。迟池眨了眨眼睛给他支招道。“抹些香露便能套上。”
宋荣轩命人拿了香露,刚要抹她的手,迟池已经轻快的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又不是抹在手上用的。”
惹得男人眯着眼睛呼了一会儿粗气,恨道。“你要用在身上,直说便是了,又拿镯子说什么事。”
“幸好奴婢身子不是那镯子,就陛□上那用力法,早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肉肉都快被写烂了,还不如写点似肉非肉的改善一下口味的说。
☆、传
长本事了,宋世轩呼呼的喘着粗气。末了还得静下心来哄她。“从前不知,如今知道了,你身上要用就用罢!”
“才不要!” 迟池越发把被子裹紧了,唧唧咕咕地道。“奴婢又不是柴,天天都要被刀劈开,就算那刀滑了油,但也得让人歇上那么一两天方好使力。”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宫人们全都听见了,四下里一片沉寂,个个装的跟泥塑木雕一般。
宋荣轩阴沉着脸,语气生硬地道。“滚!都滚出去。”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应了,忙忙地往外走。
迟池裹着被子也滚到墙角,把她自己的下巴都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炭盆里的炭轻轻炸了一下!
宋荣轩的动作一缓,抬眼对上迟池的眼睛,因男子好胜,自尊心也强,一来不肯落下强人的名声,二来用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他扯了扯唇角,翻身自她旁边躺下,手枕在头上。
烛火轻轻摇曳着,“你好好歇息吧!”他想了一会,还是恢复了如常淡定的笑容:“
而居然真的下去了。
听到门声,和脚步声的响起,迟池急急地把身上的锦被掀开,又抱着一块到了床上。
想着今晚一天能独占了这张大床,她的心情不可避免的轻松了起来,眼皮子渐渐的搭拉了下去。
屋子里的炭火渐渐灭了下来,气温渐渐低下来,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屋里浸在一片冷寂的银白之中。
隔了个窗望下去,只能看见裹子在被子里的迟池露出了一头青丝,柔柔地,像春天刚抽的枝条,顺着春雨慢慢地滋润长了起来。
在窗外的宋荣轩笑着理了理衣襟上瞧不见的灰尘,转身在台阶上坐下。
宫人都不敢靠近他,远远的站着,低着头。
阶上月清,夜归的鸟儿掠过,便像在水面上划了个痕似的乱套。
宋荣轩踢了个石子,叮叮当当的滚了下去,连回音都不曾有便流落在别的地方。
他的嘴里说着话,不知道说给谁听。“你说她是今晚是怎么了?”他的左手的大拇指摇了摇。“谁知道呢,女人都是小气的物种。有事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倒先怨别人。”
然后他的右手的大拇指晃了晃。“老兄谁让你的是男人,力大力小的只有女人才知道。”
说罢,宋荣轩叹了口气。
门吱呀地开了。
披着头发的迟池恨恨地瞧着他。“这么晚了,正是钓鱼的好时机,不如奴婢陪陛下钓鱼去吧!”
“呃。。。。。。。这个时候钓鱼,不相宜吧?”
“就不是时候的时候才是好时候。”迟池扁了扁嘴,“起码钓鱼的时候可以安安静静的坐着。”
“喂喂——那是白天的事,谁说晚上钓鱼不许说话,你不说话,睡着的鱼会理你吗?”宋荣轩一边跟了上去,一边也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你要涂上油后歇一会吗?怎么说话又不算数了。”
两个人并排往湖岸去。
宫里的水榭亭阁纵横交织。红墙黄瓦的屋头,纵然是小桥流水的景致,也是比平常百姓家的多了几分庄严,矜持。
桥畔挂了一溜灯,却寂静无人,只远远的可望见附近有宫人提着灯笼袅袅走过。
宋荣轩拿了钓竿,因怕石阶上生了苔,探手把走的摇摇晃晃的迟池扶了下来。
迟池走到一处石头后便要甩手,宋荣轩反倒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后铺在石头面上,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月光洒落,与粼粼湖面相映,明澈如镜。迟池有心夸宋荣轩几句,便道。“幸好随陛下来了这里,不如真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
“还得要辜负一二。”宋荣轩说着便上去,到了一处山石后,站着撩衣,正要追上去的迟池停下,背过脸去。“方才为什么不方便,这里哪里寻热水给你洗手。”
宋荣轩却不以为然,道:“就着冷水清洁一下便是了。”一时方便完毕,便下了去,果真蹲□去鞠水,手才探向水面,迟池的手也伸了出来,她先在水里湿了手,再回握他的手搓了搓,又伸手下了水,如此几次,宋荣轩便回望着她笑,语调一时也放柔了,“。。。。。。。今夜必让你好好歇着,方不负了你这番心意。”
迟池抿了唇,笑道:“说到可要做到。”
宋荣轩握了握她冰冷却柔软的手指,心里便有温暖的情愫蔓延开来。
两人坐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宋荣轩说话也不曾子曰或咬文嚼字,只拿了些平时上朝时有趣的事拿了出来说。“别瞧着兵部尚书王斌牛高马大的,他最怕御吏冯更,一张嘴就是引经据典的,还不曾知道自己被他参了什么,倒是被他先绕晕了一不留意便承认了自己不曾做过的事情。”
“他不生气吗?”
“不生气,当着朕的面,他想生气也不敢生气,可是胡子一翘一翘,谁人不知道他想把冯更当瓜似的拍扁。有时候朕也会被冯更给绕晕了,索性装睡,那头王斌脚一踩他,顺便再趁着他尖叫的时候参他惊扰了圣驾。”
迟池一下被逗乐,弯了眉眼望他。
笑了一会子,夜风越晚就越冷,月色慢慢的暗淡起来。
宋荣轩望了望天。“天色不早了,虽不曾钓着鱼,但也不曾惊着它,咱们就让它们睡一个好觉吧!”
说话算数才好。
宋荣轩拉着迟池走着回去。
倒有宫人想探出头来瞧,却被人紧紧拉回头去,一时不敢造次,只当了自己是隐形人。
二人回去洗漱了一番,迟池撑不住院先睡了下去,宋荣轩推开内室的门,便见着她松垮了中衣抱着被子贴面蜷着身子睡了过去。
正是血气方刚的人自然看得血脉贲张!
只是想着金口玉言,心下死忍了忍,心里又想道。“早知道只是说鱼便是了,又应了她做什么?”
一面想着一面捞了她放在自己的胳膊下慢慢地入睡。
梦中,迟池叹了一口气,春天刚来,炎热的夏天便来了,让人烦燥不安。
她仿佛是白蛇传中的白娘娘在端午时不幸喝了法海的药,渐渐蜕了皮起来。
又似斗法输了,被法海的铁塔压住,动弹不得。
她猛地睁开眼,迷茫中,试探地抓了抓伏在身上那人的肩头低声喊道,“陛下!”
原来是法海窜了许仙的角色。
那上头的宋荣轩一默,他已经很轻,真的很轻了。
“陛下,别忘了答应的事。”
宋荣轩用手捧住俯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庞,喃喃道。“那是昨晚的事了,现在过了子时便是第二日了。”
他的手指抚上迟池的脸颊,动作极轻而温柔,从她的眉间一直触到嘴唇,又从嘴唇一直触到肩头,最后停在了她的衣带处。
只轻轻往两边一拨,底下的肌肤如玉一般滑手,那碍事的衣裳打着旋儿落下了床角。
迟池未料他会这般赖皮,下意识地不住摇头。
谁知这般娇娇唔唔之声倒把人撩拨的更厉害些。
一只枕头正塞在了她的臀下,宋荣轩呼吸声也越发浑浊,道,“迟子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弟弟还是妹妹?”
迟池弓起身来愤恨地捶了一下他。“都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只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这个娘。”
宋荣轩翘了翘唇角,一边把她按下去,一边又将被子拉起把两人盖得严严实实。“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寂寞,朕小时候就是这样。”
说罢入了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巷,切切的与她纠缠起来。
纵然如此,宋荣轩却不像平时那般纵力,过了一会,虽不尽兴,但好歹解了一会馋,就与她并头在一起。
迟池动了动身子,发现不像往日脱力,嘴角慢慢浮出丝笑意,望了望他的侧脸,顾虑了再三,终是忍不住,凑过去轻轻亲了下他的脸,谁知宋荣轩咕哝了几句梦话,倒把她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闭上了眼,缩着一动不动。
☆、宫10
夜深人静时,半轮残月渐渐地隐没在了厚厚的云层中,天地之间终于重归一片黑暗。
宋荣轩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宫人连忙递了披风过去。
宋荣轩张着手让宫人替他系上披风后淡淡地道“子房在不在?”
宫人半垂着眼语气里带了几分轻松道:“子房被弟子们服伺的舒舒服服,只唤了几个人过来打听了一下,发现陛下还和从前一样,陪着秋娘娘到夜深便睡去,他听了也赶早睡去了。”
宋荣轩的肩头缓缓地放了下来。
他心情愉快地轻轻笑了一下。
只是看着像泼了墨的天空,眼光似海。
门口早有人请他上了肩辇,几个人抬着他走,脚步无声,像影子一样把他抬起一处偏殿后放下。
就见郑福与葛朗站在门口朝着他行礼问好:“臣等见过陛下。”
宋荣轩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瞥了他们一眼,赞道:“做事越发的快了。”
葛朗垂眸一笑,轻声道:“臣没有着郑世兄的本事,替陛下打听事情,更不如朝上的阁老相爷,替陛下稳住地位,若是陛下吩咐的事,做也做不好,臣就是废物,留意还嫌浪费了陛下的柴米呢!”
宋荣轩就道:“你呢,就是有时候不像郑福那般圆滑,能跟鱼似的到处钻着消息。”
郑福听了圆滑这词;真是让郑福说不出的难过,还无从辩白。…………………不像鱼似的到处钻,还怎么打听到消息呢?
葛朗微微一笑,恭敬地朝宋荣轩:“所以微臣只能帮陛下做些粗活,哪里能像郑世兄名正言顺的替陛下风光办事。”
郑福的声音堪比蚊蚋地应:“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在损我。”
宋荣轩听罢也露除了难得的微笑,先进了里面,后面的两人也停了嘴头功夫,跟着他进去。
也不知道这三人议事到何时,旁人也无从眼见。
临到天明,开始温暖湿润的空气让人比往平时晚醒了一些。
迟池神清气爽地睁了眼,发现被宋荣轩搂住了,好容易挣了他的手,自理了理头发后平躺下。
一转头却发现,尽管他平日严肃,可是半梦半醒的模样却有种孩子气的可爱,清秀的迷人。
但是一摸他的头发,却有些粗硬,改日在他头上倒些桂花油柔滑些。
想到他满头顶着桂花油的情景,迟池悄悄地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