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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能,而就在大赵军扣弦的那一瞬间,金兵弓箭手几乎是浑然天成的用更快的速度扣弦发射!
昏暗不明的空气中,许多支箭恰好撞击在一起发出噼啪声,然后在下一刻,金兵铁骑的最前端只见几根巨木失去了凭仗坠地滚动。。。但迅速有人越阵而出去扛起巨木,阵形并未太散。
惨叫声并不壮烈,几乎所有的惨叫声都只是那一瞬间的闷哼,而接下来又是一轮弓箭手的发射!
金兵更快的发出了这一轮弓箭,大赵军的箭支后发,城头响起了许多声闷哼声,那是中了流箭倒地的弓箭手发出的惨叫声。。。。。。
重弩发出的巨箭在前一刻瞬间碾杀数十金兵,而金兵却在随后的一轮箭雨中射死十多名冒头的弓箭手,城头的重弩虽然威力巨大却过程极为繁琐,在下一轮重弩发射之前,金兵已经射出了第三轮箭羽。。。。。。
箭支撞击在厚重的城墙上只激荡起一道白痕,继而断折;射在人身上便破甲透体而出,可见弓箭手的臂力只强悍,偶尔有侥幸将箭支阻挡在盔甲外的士兵庆幸呼气,然后更用力的将弓弦之上的箭支发射出去。
在呼啸如麻的箭支破空声中,城头的大赵军虽有伤亡却并不惨重,相比起来城下的金兵伤亡要惨重得多,而金兵却是连盾手都没有亡命的前冲着,以人命和弓箭手压制将距离城门的距离拉得很近了!
许多轮的箭雨之后,城下的金兵阵中终于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嘶吼,然后伴随着波涛般的冲锋终于开始了!
而就在大赵军准备沸油之刻,漫天的火光终于汹涌而来!
金兵统帅眼中得色一闪,迅速的准备变幻阵形,让火牛冲阵协助重木攻城,而对于必死的火牛,赵军也将无可奈何!
但就在这瞬间,城头紧皱着眉头的凤青霆眼中却猛然闪过了一缕惊芒!
在凤青霆惊憾的一刻,金兵统帅察觉到了从军阵之后传来的骚乱,回过头一看,见阵尾与火牛之间却已经乱成了一片,无疑是一场乱战!
为首者,牛莽也!
追随者,青木寨众人也!
本来对石门关守军极为不利的形势瞬间陡转,而金兵统帅在下令分开阵形让火牛前冲的瞬间也不得不皱紧了眉头调集了一支千人骑去迅速碾杀那支忽如其来出现的一支赵军队伍!
没有阵形的变化,也没有传令的小兵,更没有指挥的将领!
在燃烧的火牛之前,只有青木寨数百壮士亡命的厮杀与前冲!
劣质的军刀,迸发的鲜血,依旧无法阻挡前进的脚步,哪怕死去,也有人将自己的尸体用最后那一刻的意识向前冲一步!
有人身首分家,有人伤可见骨,更有人断手断脚,但没有人哭喊,只有冲杀与嘶吼!
牛莽身上已经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刀口都磕出了许多卷口,但他依旧在青木寨几名最强悍的壮汉协助下一往无前的冲杀着!
每个人无论砍出一刀或者被砍一刀都发出了震天的怒吼,他们在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提醒石门关的守军不可上当。。。。。。
燃烧的火牛渐近,几乎就要灼烧到阵尾的战场众人,金兵生出了恐惧之心,但牛莽与青木寨的人却稳定而狂猛的依旧杀着!
鲜血,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壮烈。
石门关城头,偏将浑身颤抖的问凤青霆,“将军。。。我们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无声。
凤青霆没有开口,而是开始卸甲。
卸甲,便代表着死战!在凤青霆之前,整个大赵国只有一人逢战必卸甲,身先士卒!
那一人,是绝世名将岳武!
而如今,凤青霆卸甲。
无声,却骤然间让偏将与城头每一位身批铠甲者感受到了一股可撼泰山之壮烈气势!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战场大义气与男女真情!
本该是避让坚守并且作应对调整的最佳时刻,连偏将都认为此刻最佳的选择是坚守且准备下一步拒敌的坚守计划!
但,偏将认为那是最佳的战事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有些东西,必须是胜过抉择也胜过谋算的,那便是士气与人心。
远处,火光下那些数百人的队伍显得渺小而无助,显得壮烈而高大!
军人,在任何时刻都该清醒的选择好每一步对战争胜利最有利的那一面,但一种情况下除外!
那便是当气盛于势的情况下!
此刻,凤青霆心中的士气已最高,如饮酒至最酣畅处,如看戏至最动情处,如行房至最极乐处。
军人临阵至最慷慨处!
那便战!
凤青霆卸甲的同时,偏将欲言又止,终于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跟着卸甲!
城头所有人,卸甲!这些人俱是凤青霆最最嫡系的精锐手下,所以凤青霆于他们便相当于不可或缺的头脑。
若头脑有失,身必亡!
弓箭手也卸甲!
远处作好坚守准备的将士尚未明白城头上凤将军异常的举动,却都感受到了那城头上必然是发生了无法说明的情况!
老将军的一头白发与白须终于被冷风吹的摇摆,在夜色中格外的刺眼。
最忌便是将军白发,所以哪怕威望向来极重的凤青霆也从未学过岳武上阵卸甲,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凤青霆作出了异样的选择。
那种异常悲壮的气氛,飘向石门关内的场间。
“传令!威武军众将士在最后破阵,其余所有人,随我为先锋!”凤青霆终于提刀开口。
“得令!”偏将重重的应声道,呛啷一声拔出了长长的战刀!
传令兵与旗手迅速奔走,凤青霆走下城头!
火光漫照石门关满天,白发老将军终于开启城门!
一马当先!
黑衣黑马,背影如虎。
。。。。。。
北方战场壮烈之时,宋易也像面对着战场一般面对着周钦承。从某些方面来讲,此时算是宋易最佳的时机了!
很巧合的是周钦承竟然是五家当中嫡系子弟,而巧合的是周钦承又是对宋易具有赞赏之心的人,所以此时对于宋易来说便是他说服周钦承的最佳时机!
只是,周钦承虽然赞赏宋易,却比之赵梁是一个更为精明而谨慎之人!面对着宋易的游说,周钦承面对着宋易骤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只是依旧微眯着眼眸淡淡笑了笑之后说道,“你我相交一场,但毕竟只是朋友而已,在朋友之间,有大多大义与利益阻隔着,此刻如你所说的许多种或许是隐患,但身为周家的子弟,身为五家中的一员,我怎么能凭你的话就向着你?你该知道,这不是我的选择!”
“你可以不立刻做出选择,但是我可以给你多一项选择!”宋易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周钦承眯眼疑惑道。
“你看,江南五家毕竟不是一家。。。哪怕就算是五家,也不是江南道上独大的那一方,在五家当中我不知道周家算不算最有话语权的那一家,但是我知道在五家之外还有郑虎与你们相对着!对吧?”宋易玩味的笑着说道。
“还有呢?”周钦承满脸疑惑之色问道。
“就如你所说的,没有人能够放弃自己的利益!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争取?就如郑虎一般去争取。。。”宋易郑重的说道。
周钦承脑门上的青筋微微的跳动了一下,细小的眼眸骤然扩大了一条明亮的缝隙,其间闪着精明的光芒有些狐疑的问道,“你究竟想要说的是什么?”
宋易诡异一笑,然后示意周钦承附耳过来!
周钦承迟疑了一下,却终究是将脑袋凑了过去,肥大的耳朵靠近着宋易的脸。。。
随后,宋易附在他耳旁说了一些什么,但见周钦承的脸色骤然充满了惊诧与疑虑!片刻后,宋易说完,周钦承已然陷入了一片沉默的思索当中!
“此间更无六耳,此意如何,周兄应当无比的清楚,希望你能做出最好的选择,而且要快,否则只怕迟了。。。。。。便来不及了!”宋易认真的说道。
周钦承像是呆怔中一般,沉默了许久才瞪着一对细小的眼睛狐疑的看向了宋易。而且一看便是许久!哪怕宋易再坦然淡定,被一个胖子这般盯着也不由得全身有种毛骨悚然的不自在感觉。
但好在周钦承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用这种眼神盯着一个男人有些不妥,终于是收回了眼神颤抖着肥白的厚手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然后抬头向着宋易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此事当真有些令人惊憾而动心,我不得不承认你打动了我的心思。。。但,我终究是有些胆小的,没有你那般想撼动泰山的勇气!我决定不了。。。。。。”
说完这番话,周钦承的额角竟然沁出了细汗,似乎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竟然紧张到了全身绷紧的地步。
“呵呵。。。此刻才是最好的时机才对吧?而且哪怕周兄不决断的话,难保今后不会有人决断!不妨说与你听,就算是沈家的旁系沈南桐父子在之于我的看法上都是表里不一的态度!你该想清楚人都是复杂的,就算此时你不选择,难保在我的游说直说旁人不会选择,就算今日不选择,他日也早晚会有选择。。。。。。”宋易蛊惑道。
宋易的用心自然是希望周钦承站在自己的这一方,而且他看得很清楚的便是周钦承此人最最看重的恰好就是利益,既然重利之人,那便从利益着手,能打动他固然最好,若是不能,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复杂的种子也是好的!
宋易的原则向来是与简单的人打交道可以善良一些,而与聪明人打交道自该无所不用其极!
在宋易的蛊惑下,周钦承神色微微有了松动,而且沉思的时间长了起来,但他还是有些不安的开口说道,“你给我时间想想。。。。。。这件事太重大了,我有些惶恐了!”
“你想吧,但在明天之后,便会不一样了,因为赵梁必然已经对你有了微词,你比我了解他,自然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宋易挑动道。
周钦承淡淡一笑说道,“宋兄弟不用再故意用话头探我了,赵梁这等人我是不在乎的,他的势力虽然庞大却并不让人恐惧,唯一让我恐惧的却是你的想法!我周某走南闯北,自认为一双眼珠子虽然小,但是却聚光!看清楚了很多别人看不清楚的事情,但此刻却不得不承认宋兄弟你是我唯一感到看不透而且有些恐惧的人!”
宋易哈哈笑着回道,“从周兄口中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让我有些飘飘然了,我权当是夸赞我的话好了!”
“本就是夸赞你。。。。。。”周钦承嘿嘿笑了笑,但表情却丝毫没有放松的状态,额角的汗已经顺着胖乎乎的脸庞流到了脖子上,然后被他抬手用名贵的丝绸袖角揩去。。。
一个时辰之后,宋易带着徐嫦与玉骨朵离开。
马车中,玉骨朵已经安静下来,竟靠着徐嫦肩头睡了过来。
宋易看着一脸平静之色的徐嫦笑着问道,“怕不怕?”
徐嫦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肯定的回答道,“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真的不害怕!”
“为什么不怕。。。这里又不是扬州!”宋易笑着说道。
徐嫦脸上现出了柔和的笑意盯着宋易说道,“以前是怕死的,不然也不会苟活在洛阳那栋空荡的宅子里那么久,那一次被人关在那地窖中也是怕死的。。。。。。但后来就不太怕了,因为我总算是尝到了完整的女人该尝到的生活!此时。。。自然是更不怕了,因为我早已将你当作了我心目的天,我相信你!”
一声‘我相信你’,瞬间让宋易心头一暖,他用温柔的眼神盯着徐嫦,悄悄的努了努嘴,惹得徐嫦忽然脸红起来,害羞的低头看了一眼在肩头熟睡的玉骨朵这才风情无限的给了宋易一个娇嗔的媚眼。
所谓眼儿媚莫过于此了,宋易禁不住心头一热,嘴角一勾便坏坏的笑了起来。车厢中陡然安静下来,徐嫦只觉得宋易笑得坏极了,连身体都微微有些不自在起来,担心惊醒了玉骨朵,只得话锋一转问道,“那个周钦承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认识周家的人呢?”
宋易笑着便将那一次从洛阳后的巧遇说了起来,也恰好那时候徐嫦是隐秘的走了别的路径下了江南,所以并不知晓这件事,而且宋易也未尝仔细提起过此事,此时说起来倒是让徐嫦听得感叹不已!
感叹的自然是宋易的时运好,连在路程中偶遇的朋友竟然也会在这种为难的时刻起到作用。感叹之外,徐嫦又问道,“那如果周钦承不出现呢?你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拼命么?”
问这话时,徐嫦的秀眉都蹙了起来,眼神关切无比的望着宋易,而宋易则是故意用玩笑的语气回答道,“那怎么办呢?我自己的女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身为男人,要时刻做好为自己女人拼命的准备!不是有句话么。。。。。。男人么,要守护的东西除了口袋中的钱,脚下的土地之外,便只有自己的家人了!”
本是轻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