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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看右看,把会长桌面上的笔和纸推到他的面前:“你全部写出来。别告诉我你记不住!”
岑兵叹气,转脸看会长:“会长,我该写出来吗?”
一直沉默的会长终于放下撑在桌上的双肘,平静地道:“写出来吧。”
岑兵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然后把笔一放,往后一靠,不出声了。
没有人去动那张线。
片刻后,我果断地拿起那张纸,上面写了五个名字,果然都是跟会长最好的或是跟会长有利益冲突的那几个人——我在笔记里都有调查记录,其中一个名字竟然是——易逸?
我看着那个名字哑然失笑,易师兄怎么可能?果然是笨蛋才会那么认为的。
我把名单放在会长面前:“会长,不管事实是怎么样,我们都要面对和解决吧?”
会长慢慢抬头:“是的。”
我道:“我们是不是逐个对上面的名单进行调查?当然,易师兄就不用调查了吧。”
会长点点头:“当然。”
这时,易师兄突然拿起那张纸,扫了几眼后道:“既然我的名单在上面,就应该调查,要不然太不公平了。”
背叛者
我摆摆手:“哎呀,没什么不公平的,我们要抓紧时间嘛,这样调查会浪费时间的。”
易师兄道:“你怎么知道会浪费时间?”
咦??易师兄怎么这么说?我有点尴尬地抓抓脑袋:“易师兄肯定与此事无关,调查只是形式主义啊。”
易师兄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与此事无关?”
啊??我傻了眼,看着他道:“这这这用膝盖想也知道啊?”
易师兄忽然笑了笑:“不是说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的吗?”
“……”
他这么说,真的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左右看看,怎么没一个人说话?
宫城烈突然冷笑着开口:“我赞成这句话。五个嫌疑人中的一个就在这里,而且还是学生会副会长,不管是从效率的角度还是公平的角度,都应该先从这个人开始调查起来吧?”
妖孽唯恐天下不乱:“没错,否则学生会就没立场去调查其他人了。”
这两个混蛋——我在心里骂死了他们,然后有点求助地看向会长:“会长,您看这个事情……”
会长抬眼,注视着易师兄,慢慢地道:“我想你们说得有道理。那么,逸,你是那个交出戒指给岑兵同学的人吗?”
当然是不是啦——我在心里摇头,虽然这只是走形式,但这么问,好像也太有点伤感情了吧。
“是!”
哈哈,白问白答了——慢着慢着,易师兄说了什么来这?
我掏了掏耳朵,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易师兄居然说了“是”?我真是糊涂了!
我正在嘲笑自己呢,宫城烈就冷笑着道:“没想到真的是你!你就老实交待你偷窃戒指的经过吧!”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生气地道:“你乱说什么!你就算想报复会长也不用这么坏吧!易师兄怎么可能偷会长的戒指!谁偷的都有可能,但易师兄绝对不会的!你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你快点向易师兄道歉,要不然我绝对不原谅你!”
宫城烈纹丝不动,声音一样冷酷:“这是他自己承认的,我怎么信口开河了。”
背叛者
我转头看向会长:“会长,你别理这个家伙,我这就把他赶走。”
会长的脸上却是异常的平静:“七月,请你冷静听易逸把话说完。”
我一脸震惊:“会长,您……”
难道会长相信这种鬼话?
我看向连学姐,连学姐从我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她还是这么平静。
似乎,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易师兄也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戒指一直都在我手上,也就是说,戒指是我从之央的手上偷来的,正好这时候收到了一封恐吓信,我想,该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除了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反应,会长和学姐也是一样吧?
不为所动的,只有那两个混蛋了——宫城烈和卞微醺。
宫城烈道:“既然戒指你已经保管了两年,为什么不继续保管下去?就算将来送给老婆也好嘛。”
他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好想杀了他!
易师兄笑起来:“我也这么想,可是上面刻有他们的名字,我没法送人。”
卞微醺道:“上面刻有谁的名字?”
易师兄还是微笑:“还能有谁?”
宫城烈拿起桌上那枚戒指:“S代表水之央,L代表——”
我也知道S代表会长,可L还不是没查出来吗?他们干嘛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左看右看,这才发现,他们的目光全看向一个人——连馨学姐?
不会吧?我又一次感到巨大的震惊:开玩笑吧?怎么可能?他们疯了吗?
学姐没有辩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会长。
我也看向会长,会长也是一脸震惊,这里,只有我和会长对此感到震惊吗?
两人都默默地看着对方,随后,学姐把垂下眼睑……难道她默认了?
我几乎天旋地转了。
这时,卞微醺又不合时宜地搞破坏了:“果然是这个女人吗。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这个女吧?”
易师兄看着连学姐,眼中现出温柔之色:“是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背叛者
宫城烈冷哼:“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继续隐瞒下去?如果你真想隐瞒下去,谁能揭穿你。”
易师兄道:“是啊,我甚至可以隐瞒一辈子,可是,之央要出国了,我不能忍受他居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人!”
卞微醺和宫城烈似乎事先商量好了,轮流着拷问:“水之内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
易师兄:“我曾经这么想,可等了两年后,我终于明白,我想要的,永远都不会得到的。”
轰隆——我眼前又是一片发黑!
他的意思是……我看向连学姐,学姐微微低下头,继续沉默。
易师兄笑得有点惨然:“我以为把戒指偷走,而之央又在事故中失去了记忆,他们的感情就到此为止了。只要我耐心地等待,她总有一天会放下这段感情,把心放到我的身上,可是现在,我明白,她永远都放不下那段感情。两年了,她受了两年的苦,应该让她解脱了。”
我听得几乎要哭了,可是——
可宫城烈却一脸嘲讽:“都是你一个人在说,他们两个可什么都没说呢。喂,姓连的,两个男人为你搞出这么多事来,你没有任何解释吗?”
连学姐慢慢抬头,终于说话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妖孽冷笑,“你对水之央的感情,没有过去吧?”
连学姐脸色苍白:“只有一个人的感情,无所谓过去现在,更无所谓将来。”
宫城烈盯着会长,似乎幸灾乐祸的样子:“喂,你呢,你的朋友为你搞成这个样子,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会长还是默默地看着学姐,不说话。
宫城烈看起来很恼火,向前两步,大力地踢了会长的桌子一脚:“你又装一切与你无关的样子吗?”
会长的脸色也不太好,把额头埋进手心里,缓缓地道:“抱歉,我现在……还缓不神来,一切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宫城烈又凶暴地踢了桌子一脚:“你这么轻易地忘掉女朋友,让别人受了两年的苦,还想一个人出国逍遥,你这样的态度才让人难以相信吧?是男人就拿出勇气和气魄,如果不是男人,那就继续装无辜吧。”
背叛者
会长把头抬起来,盯着连学姐:“馨……逸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以前……抱歉,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连学姐道:“不管我们过去怎么样,我们现在仍然是好朋友,是吗?”
会长缓缓点头:“是啊,不管过去怎么样,我们仍然是好朋友。”
他看向易师兄:“逸,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吧?”
易师兄道:“如果她能放下对你的感情,我能放下对她的感情,就能。但我想,恐怕很难吧。”
一片沉默。
会长面露疲惫之色,对连学姐道:“馨,对不起……我的脑袋现在一片混乱,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理清头绪……”
易师兄道:“她已经熬了两年,你以为假扮成你的好友,是一件容易的事吗?你还想让她等多久?”
我第一次看到会长如此无助:“对不起……逸。请你们无论如何给我一点时间,就这个假期,我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这样……这样拖下去的……对不起……”
一片沉默,三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心事之中。
我不忍再听下去了,这三个人现在的心情,该多少悲伤和苦涩?
而这一切,跟我、宫城烈、卞微醺,还有那个听得津津有味的岑兵,有什么关系?
我们凭什么在这里追问和质疑他们?我们有什么资格插手他们的事?
我悄悄地掐了掐岑兵,低声:“还不走。”
岑后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我目露凌厉的凶光,他屈服了,乖乖地站起来,跟我出去。
我又悄悄地扯了扯宫城烈和卞微醺,他们似乎还没闹够的样子,于是我就直直地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我这样的表情,是异常坚定和执着的,是不容他人任性的恐怖。
他们看了看会长几个人,咽下要说的话,跟我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我站住,他们几个也停了下来。
我冷冷道:“你们还不滚?”
岑兵讨好地道:“七月,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迸出一个字:“滚!”
他想说什么,但被我的目光逼得不敢正视,呐呐地道:“对、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背叛者
还有宫城烈和卞微醺。
我装作没看见他们,朝与岑兵相反的方向走,他们跟在我后面。
走了几十米后,我停下来,一腔怒火地瞪着他们:“你们跟着我做什么?你们没地方去吗?没地方去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变成肥料还能为社会做点贡献!”
宫城烈道:“喂,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吧?你不觉得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吗?”
卞微醺道:“没错!我们辛苦了这么久,怎么就这样放过了?这戒指到底算是谁找到的,得说清楚!”
宫城烈:“那是。姓岑的家伙是从笔记里找到线索,而笔记是他偷我们的,所以,这应该算是我们找到了戒指……
这两个家伙——我几乎是崩溃地尖叫:“你们够了把!你们两个混蛋够了吧!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什么样!”
“喂,我们可什么坏事都没干,干坏事的是他们自己吧……”
“去尼玛的!”我爆了一句粗口,狠狠地踢了宫城烈一脚,然后又狠狠地踢了卞微醺一脚。
我这两脚踢是用了全力,他们被踢得跳脚。
“你干什么?居然敢踢我,我要把你的耳朵给扭下来……”
“就凭你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你死定了……”
他们向我伸出魔爪……
我没心情理会他们,我的心情现在糟透了,我很难受,很伤心,我已经忍了很久……
我终于忍不住了,“哇”地哭出来,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么倒楣……辛苦地跑腿调查还到处受气……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果却被身边的人陷害……为什么我最尊敬和崇拜的三个人会搞成这样啊……三个好朋友变成这个样子,他们该有多么痛苦……想到他们这么久以来的伪装和忍受,我就觉得心里好痛……会长,学姐,师兄……555555……
还有,我也一直在忍着,为什么还要被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欺负……
个个就知道欺负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管了,哭得撕心裂肺。
那两条男人大概被我的举动吓坏了,先是恐吓我:“喂,哭什么哭,你以为你哭我们就怕了?哈,女人的眼泪我见多了,少来这套……”
背叛者
“你别以为你哭我就心软,臭女人,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休想逃避!要不是你弄丢了笔记,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
我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两个男人不说了。
我继续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