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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女人的麻烦啊,看她惊怕出这样,难不成她怕他会不顾她身体的不适
而要了她?真是个纯真的小妮子!
连君瑶睁大双眼,舌头打成了结,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居然不介意她的身
子已经脏了?这怎么可能?
镇上有个李大婶,每当她经过街上,便有些人朝她吐口水,后来听仆人嚼舌
根,才知道原来她未嫁人便把自己的身子给了男人,所以没有男人愿意娶她。
那些仆人还说那大婶已是残花败柳,败德的女人活该受万人唾弃,所以她印
象非常深刻。想到自己也会被人这样对待就不寒而栗。
“别怕!我今晚不会要你!”凌洛风以为她还在害怕,于是安慰着她。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连君瑶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一迳想着他为什么
会不介意,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那些仆人说过,没有男人会愿意娶个清白
已毁的女人,要不然会遭受世人的嘲笑。
他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愿意让人嘲笑他?
眼见她一迳发愣,凌洛风索性连她头上的发钗也一并拔下来,才吹熄蜡烛。
直到身子碰到床上,连君瑶才蓦然发觉他不知何时已卸去她的外衣,霎时在
他怀中僵硬了起来。
“放松一点,睡吧。”凌洛风撩起她软如丝绸的乌发,深深吸了口幽香进鼻,
“嗯,你好香。”他闻过各式各样的女人香,却没有一个女人的香味这样让他流
连忘返。
不对,他还在哪里闻过这阵香味?这阵香好不熟悉,究竟在哪里闻过?啊,
对了,就在湖边的那天下午,他与她厮磨了大半个时辰,闻到的也是这股沁香。
压下脑海中的绮念,他的大手环住她的纤腰,埋首在她的后颈,闻着她独特
的幽香,慢慢坠入梦乡。
☆ ☆ ☆虽然他均匀的鼻息已经在她背后
传来良久,连君瑶还是直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得酸痛不堪时才敢放松下来,然而
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会对她这样好。
他虽然不介意她已是残花败柳,但她自己能不介意吗?一个女子最珍贵的也
不过是完璧之身,然而她却没有。这世上除了娘外,没人像他对她这样好过,他
不仅将她自媚姨的毒手中救下,赐予她自娘死后前所未有的宁静生活,又备了丰
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入门,救她脱离在家中被人视作下人的日子。
他给予她无人给过她的恩情,她却不能以完璧之身献给他,这对他怎么公平?
他是这样宽宏大量,但是她却不能心中无愧地跟他相守下去!
除了娘外,她这辈子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然而她却无脸与他相守。一思及
此,连君瑶就心如刀割,双目一阵炙热,豆大的泪水便流了下来。
她咬着唇拼命忍住不痛哭出声,但是身子的抖动却不能遏止。
在睡梦中的凌洛风感觉到怀中女子的不停抖动,习惯性地贴紧彼此的身躯。
“又想要了?”他在半睡半醒中扬起嘴角,他已太习惯身旁女子的渴求,会
在他床上的女子对他只有一个意义。他探入她的衣襟内,无意识地搓揉着掌心下
的柔软玉丘。
连君瑶再度僵直身子,抹去泪痕,抬起头来,却只见床头阴影一闪,好似一
个人影,没假思索,她转头看向外面,只见那窗棂上映着一个人形倒影,不,是
好几个,而且正在移动着。
她一阵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推推身畔的男人。
被她这样一推,凌洛风立刻睁开双眼,“怎么了?”席间被人灌了不少酒,
使他睡得比平日沉,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
“好……好像有人。”连君瑶细声说,怕得缩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听得她柔细的低语,凌洛风霎时清醒过来。瞬间转头看向外头,与此同时,
起居室里的灯烛被人熄灭。
他一跃而起,那些人也同时纷纷破窗而入。他站在床前与他们交起手来,不
过没多久,便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别说他们一行六人,人多势众,其中有
两个更是身手不凡,看来就是上个月的那批刺客。
想必守夜的仆人已全部被他们杀害了。凌洛风心不由得一沉,若是他单人匹
马,那么就算打不过他们,也可以引他们出去外头,清叔他们听到打斗声自会过
来支援,可是如今他的身后还有个小妻子,他断不可能自个儿跑出去,任她在这
里自生自灭,要是她被这伙人掳走……
还未及细想,他的腹部又挨了一掌,接着另一只拳头招呼过来,他堪堪闪过,
忙运尽气力一掌将其中一个最弱的对手打得飞出窗外。
人体穿破窗棂着地的哀叫声,令其余的无人不由得一怔,他们没料到这个年
轻的对手还有这等功力,显然小看了他。
凌洛风趁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那是平日他召疾风前来的讯号,希望疾驰而
来的马蹄声能引起那些巡夜的守卫注意,及时前来支援,不然他和他的小妻子只
怕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速战速决!”其中一个看似带头的蒙面人沉声下令。因着行藏已经败露,
不必再顾忌着太大的打斗声会惊扰到其他人,如今只能抢在有人来支援前先解决
了这个对手,回去才好交代,于是更密集狠毒的招式立即向凌洛风攻过来。
凌洛风应接不暇,又连连挨了几掌,他闻到口中的血腥味,知道自己受的内
伤不轻,但也只能硬撑着接招。
连君瑶缩在一角,初时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吓得惊呆住,及至看到凌洛风
频频挨打,不自觉尖叫出声,但见他分心回头又被人打了一掌,慌忙捣住小嘴,
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为他的安危心急得五内俱焚。
远处传来迅速接近的脚步声,凌洛风知道是清叔他们,精神勉力一振,但对
方显然也知道了这点,只见那带头的蒙面人使出狠招,将已然受伤的他一掌打得
瘫在床上。
“撤退!”那人边跃至窗边,边撒出暗器。
眼见那暗器快速地朝身上飞来,凌洛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翻过身以躲开那
致命的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间,身旁的人儿一闪,整个人扑倒在他胸前,将经
过一番恶斗而虚弱的他压平在床上。
凌洛风大惊,忙伸手覆住她的背,随即一阵刺痛,他的手臂插进两枚暗器,
而其余的几枚则……
他感觉到她的身子瘫软在他的身上,与此同时,清叔他们四人已赶到。
凌洛风没去注意他们有没有追出去,也没去注意又有多少守卫冲进来。
他心疼地抬高妻子的下颚,“小宝贝,为什么这样傻?”他的声音暗哑得几
不能辨,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心强烈地痛了起来。
连君瑶的思绪在难抑的痛楚中仍有一丝清明,她扯开嘴角温柔地笑了,“我
……愿意……为你……而死!”
没错,她真的很快乐,能为心爱的人而死,也觉得死而无憾!而且,他也不
会因为娶了个不贞的女人而遭人嘲笑,这是她最好的报恩方式。
她的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连君瑶缓缓闭上双眼,了无遗憾地在他宽阔的胸怀中失去了意识。
我愿意为你死!
凌洛风的心因她的话而深深撼动,他无力阻止那阵悸动,眼看着她失神的双
眼无力地垂下,二十五年来不曾有过的惶恐袭向他的心头。
月光穿过破开的窗棂照在她绝美娇艳的小脸上,那柔美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满
足的微笑,像是终于找到了向往的归宿似的。
“不,小瑶,不要死!”凌洛风嘶喊出声,大手压上她的腰,像要将她揉进
自己身体里去似的。
“少爷,少夫人可能是昏了过去。”清叔忍不住出声提醒有点昏乱的少主人,
“小智子,快去请勒大夫来。”
对,她可能只是昏了过去而已,凌洛风焦急地搭上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探
到她微弱几不可测的脉搏,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带着她坐起身,看了一眼满目苍痍的房间,遂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下床。
“叫大夫去听涛阁。”
清叔眼见少主人步履有些踉跄,知道他受的内伤必然不轻,于是说:“少爷,
您受的伤也不轻,不如叫人抬少夫人过去。”
凌洛风摇摇头,走出门去,一伙下人也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虽说只是隔壁,但从映月阁走到他的居所也有一段路程。
进了他的房后,他小心地将已然面无血色的妻子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让她趴
躺着,此时骑快马而来的勒大夫也刚好赶到。
“少夫人并没伤及致命的部位,只是那出手的人内力深厚,所以暗器没入人
体内极深,少夫人不仅没有任何内力根基,而且又体虚气弱,若是硬将暗器逼出
来,只怕也是……”勒大夫摇摇头,没说出口。
凌洛风闻言心不禁一沉,“有没有办法?只要是有一线生机,都得一试!”
他不能任他的小妻子就这样离他而去。
“少爷!”此时出去追刺客的远叔等三护卫也来到观湖阁,并汇报最新情况,
“有两个武功高一点的逃脱了,咱们打伤四个,不过他们被擒时即自杀,属下年
轻时曾与其中一个交过手,认得他是江南六恶之一的黑刹君!”
凌洛风点点头,不过他现在的心绪不放在这上面,只霸视线移向勒大夫。
“办法不是没有,只怕得要清磊兄、仲远兄、伯涛兄、铭光兄合四人的功力
护住她的心脉,然后我再用内力逼出她身上的暗器,不过……那希望也极微。”
“就这么办!”凌洛风当机立断地说,知道越拖下去,对她的病情越不利。
“少爷!”四人同声低呼,并非他们不想救少夫人,身为庄内的四大护卫,他们
对庄主及少庄主自是忠心耿耿的,如今未来的主母重伤在身,要他们出力相救当
是义不容辞的事,只是这庄内就数他们四人武功最强,若在他们为少夫人疗伤之
时,那两个刺客再度来犯,简直就无人可以抵抗,如果少爷没受伤,他还可以领
着庄内的守卫以人多势众退敌,可是如今见他面如死灰,嘴角还淌着血,只怕功
力也只剩那么四、五成了,如何还能与那批高手对抗?
凌洛风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顾虑,也心知他们是为大局着想。因为即使帮连
君瑶疗完伤又能救得了她的小命,他们的功力也会消减六七成,起码要七天才能
恢复原来的功力。这段期间内,要是那两个刺客再来,青风山庄上上下下只能任
他们鱼肉。
这关系着数百条人命,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妻子为了救自己而白
白牺牲掉!
现在只能赌一赌了!
“今晚在这房内的事,关系重大,你们一句也不得张扬出去,就算私下讨论
也不可以!”他扫视一屋子的下人,“违令者会被即时赶出山庄!”
“是,少爷!”众人齐声恭敬地回答。
凌洛风知道仆人们训练有素,不敢违逆,便转头向清叔他们说:“你们照我
的话去做,尽力为少夫人疗伤便是!”
四人知道他心意已决,忙抱拳应是。
明白他们五人为君瑶疗伤,其间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出错,凌洛风与众仆人退
出室外,留出空间给他们。
☆ ☆ ☆细细安排了人手加紧巡视庄园,
凌洛风又将近几日得解决的事交托给总管,叫他代自己去办。
忙碌过后,他才坐下来运功将手臂上的两枚暗器逼出体外,忍着痛让仆人为
他裹伤,其后又运功为自己疗治内伤,但脑海中一直闪现妻子那灰白的脸容,怎
么也不能静下心来,最后索性放弃,到园子里散步。
“小智子,你怎么在这里?”看见瑟缩在一角的小智子,他不觉纳闷的问,
“咦,你怎么在哭?四更天了,还不去睡觉?”
“少……少爷!”小智子抹着眼泪,可是另一波眼泪又涌出来。
凌洛风转身想走开,现在他妻子的病情已够他烦心了,他可没别的心思再理
会其他的事,不过小智子的话却叫他停住了脚步。
“少爷,少夫人会不会好起来?”
凌洛风闻言转过头来,看牢他的仆人,心中一阵黯然,然而像是要说服自己
似的,他挺直身躯,神情一肃,“会的,她一定会好起来!”
“真的?那太好了!”小智子欢天喜地地说。
“你好像很关心少夫人?”凌洛风不觉细细打量起这个小伙子,他的个子很
矮小,只怕还没有他小妻子的高。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