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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闹这么一出,若是江凌歌当真与洛北辰为敌……
想到此,凤锦神色严肃,蓦地也牵过一旁的骏马,翻身上马追去。
“哎哎,阿锦,你干什么去啊,等等我啊!”公孙祁阳见连凤锦都跑了,忙也骑马赶上去。
城门外有五条岔道,其中三条是官道,另外两条中一条通往南华寺,一条驶向附近的村落。
而此时,那五条岔道口满是凌乱的马蹄和车轮印记,五条岔道都是有马车通行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扰乱视听的。
洛北辰跃下骏马,在当前的岔道口蹲下,探了探地上马蹄和车轮的深度,又看向其他四条岔道,眸色微微沉了下来。
“北辰,怎么样了?”凤锦勒住缰绳,紧张地追问道,“可有结果?”
洛北辰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五条岔道口最新的车轮宽度相仿,应该是同一批的马车通行没多久,显然是为了混淆视听,而除了西南面的马车印记稍微轻一些,以外都差不多,可见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甚至连这种小细节都考虑到了。”
“是、是吗?”凤锦愣了愣,一时却不知道该说如何是好,“那个,江家小姐的马车呢……”
洛北辰闻言,抬眸望入他眼底,似是已经瞧出他的心思,语气平淡道:“我已让人去南华寺查探了,想来稍晚就会有结果。”
顿了顿,他继续慢慢说道:“无论她是否与此事有关,我都会带她去询问,她的马车很不简单。方才我只是看了外面,就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她以话语拖住了我的注意力,守城的士兵们没发现异样,就让她走了。”
“那辆马车,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用了隔空之法,造成视觉上的一种盲点,若不是习过机关之术,或许还真就发现不了的。”
对于曾经在昆仑习过最顶尖刺杀之术的洛北辰而言,这些机关暗器等都是必学的生存技能,虽然学艺不精,但却也足够他用的了。
闻言,凤锦怔住。
洛北辰此言一出,也便知他已经认为江凌歌就是可疑之人,无论如何,他必然是要查出个子午寅卯来。
洛北辰特地说出来,不过是跟他提个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他如哽在喉,半天才咬牙,慢慢道:“我不信,北辰。我不信她是那样的人,这一次,我与你一起找。”
他不信,他喜欢的人,竟是以一副假面对他。
当初她不顾夜黑风高,展露才学,与他一起帮忙寻找证据,只为了救慕清染的同胞弟弟。
而今,她怎会去掳走慕清染,与洛北辰为难,他不信,她一直以来做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洛北辰也不辩驳,只淡淡道,“我们先回去,我想,我大概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回去准备准备,我要离京了。”
他想起回程路上遇到的袭击,以及那时那人所说的话,大概也就明了,对方的目的是他。
慕清染只是来钓他这条大鱼的饵,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洛北辰微微抿起薄唇,翻身上马,往回赶去。
公孙祁阳刚到,就见洛北辰已返回,不由大惊,喊道:“这就完了?我们不抓人了么?”
他转脸见凤锦的面色苍白,不禁奇道:“阿锦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脸色很差。”
凤锦摇摇头,只蓦地对他道:“祁阳,你们一直都在我心上的。”
说罢,便扬鞭快速跟上。
公孙祁阳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见大家都走了,他只得嘟囔着,一夹马腹,骏马疾驰而去。
“好容易赶上来,结果一个个说的话都不明不白的。阿锦这话是在跟我表白心意么?”
想到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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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奔驰,灰尘皑皑,骏马嘶鸣。
“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就算发现,恐怕也是分不清吧,计策奏效了。”丫鬟打扮的女子掀起车帘低低说道。
江凌歌看了眼车上的慕清染,她依旧昏迷不醒,眉眼间俱是淡漠,淡然道:“红线,殿下是我的主子,我自然是为殿下着想的,你不必如此防范于我。”
方才她跟紧了她,不过就是怕她会忍不住向洛北辰透露消息么?
说到底,沧夜还是怕她背叛。
江凌歌想着,垂在衣袖里的手指缓缓蜷缩握紧,指骨青白,垂着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红线闻言,挑挑眉,笑道:“这种表忠心的话,不必对我说,我只是听从殿下的调配,与你一同完成护送她的任务。”
江凌歌抿了抿唇,微微昂起头,露出她修长的脖颈,神情傲然。
“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让你别总给我碍手碍脚。”
红线也不恼,只冷冷一笑,道:“只要你别拖累我,我自然也不会麻烦你。江凌歌,别在我面前摆架子,现在咱们两个,指不定谁在殿下面前有脸,你敢背叛殿下一次,就该想过如今的后果。殿下没杀你,已是仁慈了。”
她说的上次沧夜让江凌歌杀慕清染,结果她却给慕清安下了陀罗香的事。
虽然沧夜当时并没多说,但后面已经对她没了往日的信任。
顿了顿,红线又道:“摆这个臭脸,对我是没有用的,现在你没了殿下的*爱,我还想看看你依仗着什么?我且只警告你,莫要把这次的计划也给搞砸了,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凌歌面色微白,漠然道:“指不定是谁搞砸了,我不与你争持。”说着,只提着了提薄毯子,给慕清染轻轻盖上。
“这时候还表现什么虚伪的姐妹情深,你那天在行馆的晚上可没手下留情。”红线见她这般的行为,甚是不齿。
红线素来跟江凌歌不合,主要是因为江凌歌本就不是杀手出生,不过是个更下等的存在,却偏偏得了殿下的信任和提拔。红线则是自己一步步拼出来的,更是看江凌歌不起。
江凌歌却是毫无所觉,只回了句:“总好过你连虚情假意的对象都没有。”
“你——”红线恼怒,待要拔剑,却想起此时的境地,缓缓坐会原位,冷笑一声,道:“你莫要激我,我不会上当的。”
她只以为江凌歌是要跟她缠斗,然后放走慕清染。到时候慕清染这个鱼饵不见了,沧夜定然是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
她可还不想死。
江凌歌见她不动,也不急,只静静地依在车壁上,开始理顺自己的思路。
她不会告诉红线,她一开始就已然露出了破绽,只盼着洛北辰他们能够快些察觉,然后寻过来。
不然,谁知道沧夜会不会中途又发作,把慕清染给杀了。只有洛北辰越快到来,慕清染的安危才能得到保证。
她抬眸望了昏迷不醒的慕清染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说她自作孽也罢,只是泥土深陷的人,有她已然足够了。
洛北辰等人回到京都后,去往南华寺查探的人,早已匆匆返回,带回来了消息。
“果然,江凌歌根本就没有去南华寺。那么,她到底想干嘛?她真的跟清染的失踪有关么?”公孙祁阳挠了挠头。
“是的。”洛北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日染儿被人迷昏带走,洛五受重伤,当时风中还有不曾消散的香气,洛五身上也沾染了些,是黄杜鹃的香味。今日,我在江凌歌身上也闻到了。”
当时,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江凌歌身上,而今想起来,那时候觉得熟悉的香味,不就是黄杜鹃的气息。
只是那时行馆外,那黄杜鹃的气息被迷。药压制,若是不仔细闻,还真就辨别不出来,他没一时没想起来,直到今日在江凌歌身上重新闻到。
但江凌歌的身份太特别,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把清染失踪的事儿往她头上代入过。
主要是清染太信任她了,连带着他也便没对她怀疑,要不是祁阳提起,他根本就忽略了那股香气,也就不会想起这一连串的事儿了。
“黄杜鹃?”公孙祁阳愣住。
凤锦唇色苍白,低低道:“黄杜鹃,若是我说的不错,应该是只长在西域天山山腰的,在沧月根本不曾有,偶尔有来往的西域商人贩卖黄杜鹃的香料,但却极为昂贵。我曾在书里看过,黄杜鹃可入药,绽放之时,黄橙橙一片,极为耀眼,胜似日光。”
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略苍白几分,说到最后时,他闭上了一贯温柔的眸子。
答案已是显而易见了。
能以西域黄杜鹃为日常香料的人,岂会是普通人?
洛北辰没再多言,只是转而看向摊在地上的羊皮地图,淡淡道:“去往西域,只有这两条官道可走,其中以渝州这条最近。”
他的指尖点了点图上某个位置,“只要再绕过这里,穿过大雁玉门,便能到西域之路,昆仑在这个位置,前后最快的距离,也得半个月有余。”
说罢,他抬头看向两人,“若是待得他们入了昆仑大门,我们也就要受制于人了,只能在他们到达昆仑山腰前,救下染儿。我今日就会出发了,他们带着人,动作应该不会太快。”
他收回手,便越过两人出了门,从头到尾也不曾再问他们两个的意见了。
对于他而言,慕清染是他的女人,他自会把她救出。
公孙祁阳转而看向凤锦,却蓦地睁大眼,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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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第二更老规矩在晚上更新,么么哒!
凤锦的故事,嗷呜,照这个架势是要写番外的节奏么?主线里会带出来,但还是以洛少将军的故事为主。
江凌歌真的是苦命的娃子,人家穿越女吃香喝辣,嫖王爷太子的,她两世都苦逼地看错了男人,选错了路,嗷呜!
☆、第一百四十九章 温柔
公孙祁阳转而看向凤锦,却蓦地睁大眼,大吃一惊。
却见凤锦薄唇微张,嫣红的血迹自他嘴角蜿蜒而下,衬得他温润如雪的容颜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精致美感。
“你……你怎么了,阿锦?”公孙祁阳被吓住了,忙上前来扶他。
凤锦比了个让他不用靠近的手势,一手按着桌角,望着那张羊皮卷,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把涌上喉间的腥甜吞咽下。
“无事,只是一时真气有些翻腾,故而才会如此,不碍事的。”
刚才因为情绪太激动,导致瞬间真气逆行,这才险险走火入魔了。
公孙祁阳此时哪怕再迟钝也察觉出了点什么,想起方才凤锦的面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锦,你喜欢那位江小姐,是吗?”
凤锦闻言,身子顿了顿,缓缓站直了,只淡淡道:“祁阳,我会递交停职书,跟北辰一起去救回慕小姐的。”
说罢,他越过公孙祁阳,快步走了出去。
公孙祁阳闻言,不禁愣了愣,侧身望着他的背影,低低道:“你其实是怕北辰因为愤怒杀了那位江小姐吧!”
说到底,凤锦终归还是喜欢那位江小姐的。当初查案之时,他就觉得以凤锦的个性,太过关注那位江小姐了。
凤锦虽然看着温润如玉,他对每个人女子都温柔有加,但却都保持距离,让人只觉得他风度翩然,却无法靠近。
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外热内冷的人,跟北辰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公孙祁阳揉了揉额角,现在的情况真是让他焦心。
恐怕方才的话,北辰就是讲给凤锦听的,若是慕清染出事了,他根本就不怀疑北辰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想着,他忙也追赶了上去。
洛北辰早就点好了亲卫,待得公孙祁阳和凤锦准备好后,三人便率着亲卫往渝州的方向出发了。
慕清染醒来时,只觉得周身酸软无力,浑身都使不上劲来,眼前是上好的木质车顶,身下是摇摇晃晃的地毯。
这是一辆装饰得很精致的马车,下面铺着上好的柔软兔毛地毯,毛绒绒的,即便是在行驶,也不会让人觉得颠簸,车壁上以鲛纱覆上,很是精美。
而靠着侧壁,放着一张小小的矮桌,上面茶碗俱在,却丝毫没有因为车辆的颠簸而晃动,就连那鎏金的香炉也一动不动,只有香气随着袅袅而起的烟,在车内蔓延开来。
慕清染忍不住低低地*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额头,眼前还有些朦胧,额头也在隐隐作疼。
“嗯……”
“你醒了。”
一道温温柔柔的嗓音响起,仿似春风拂面,让人只觉周身温暖。
慕清染愣了愣,往声源处望去,便见车厢的另一边,一个紫袍的男子正持着一本书卷缓缓地翻页看着,似是听到她的声音,转眸望来,他修长的手指还捻着一张纸,嘴角却勾起温和的笑意,却不曾到达他蓝眸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