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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是痛恨背叛。而偏偏慕清染就做了这样的事儿!
想到此,他猛地扼住了慕清染的脖子,“或许,我当初就该先杀了你,再引洛北辰前来最是好了。”
慕清染没想到他会突然变脸,被掐住的脖子,让她呼吸有些困难,手中的树叶落地,还剩下的水也是洒落一地。
她涨红了脸,眸子却亮亮地瞪着沧夜,只憋着气,冷声道:“我有什么错?洛北辰是我未婚丈夫,而你掳我要挟,我不愿他陷入危机,而私下逃走,又有什么错?”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道:“说起来,明明昨夜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是你,我乃是受你牵连,我只是为了活着,这才逃走……再说了,若是昨夜你不敌,你可否还会带上我这个累赘……”
她字字珠玑,直指矛盾处。
沧夜一怔,显然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敢巧言善辩,眸子微微一沉:“你是在怪我?”
“我不曾说过。”慕清染也不好在这时激怒他,唯恐他真动了怒,进而杀了她,只软了声音,低低道:“你中了毒,背后又有伤,若是再生怒,恐怕毒素会因此而蔓延……”
听得慕清染为他着想的话语,沧夜湛蓝如海的眸子闪了闪,有那么瞬间璀璨而明亮,但却很快消逝,他蓦地收回了手,内息受制,他的确不宜在动怒的。
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若是再耍花样,我自是会杀了你。就算我此刻中毒有伤,杀你还是不在话下的。”
慕清染捂着脖子,跌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息,闻言,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但是,你现在确定不用包扎伤口么?”
有那么一刻,慕清染觉得自己心肠真是够好的,居然还想着为差点儿杀死自己的敌人包扎。
但她却也知道,若是等沧夜自己提出来,自己就落了下乘。倒不如自己先说,还能落下个好处。
沧夜略略抬眼望着她,只凝了凝眸,这才淡淡道:“可。”
却是准许了她的行为。
慕清染深吸口气,减缓了自己喉咙间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才慢慢爬了起来。
她看了眼沧夜肩头的伤,现在血倒是流得不凶猛了,但是流出来的都是黑中带紫的。
沧夜解了衣裳,露出了他精瘦却健硕的肩头,他的肌肤随了丽妃,很有东临人的特质,肌肤白希,越发映衬着那伤口的狰狞。
慕清染倒是不曾制止他的举动,毕竟她既然要替他包扎伤口,不可或免就会有些接触。对于医者而言,一定程度上的肌肤相亲,都只是为了救人而必要的。
慕清染望了眼他的伤口,“我替您把伤口里的黑血挤出来,可能会有些疼,还请忍耐片刻。”
虽然用嘴吸会更好,但她肯定是不会这般做的。且不说现在毒素已在蔓延,单是沧夜掳她威胁洛北辰这一点,她就不会做到这地步。
更何况与之肌肤相亲,难免就过了。
慕清染她会主动提出,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把握主控,在沧夜面前落个好,也是为了让他念着这点旧情,不必要的时候不会杀了她。
说到底,她还是算计了沧夜一回。
沧夜淡淡应了声,随后即便疼痛,却是自始至终都不曾动下眉头,仿似木头人般的淡然。
慕清染咀嚼了几下止血草,那草的味道很辛辣,只把她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等把那咀嚼物敷在沧夜肩膀上,她这才开始用准备好的绷带细细为他包扎。
沧夜略略垂着璀璨的蓝眸,看着她垂在他眼前的青色发丝,略略抬头,就看到了她白希细腻的脸颊。
沧夜的目光不加掩饰,这种*的气氛,让慕清染尴尬又不自在,她忍不住开口说话,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殿下似乎也不是很怕疼的样子,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北辰。好像男子都这般善于隐忍,但我家清安有时候就难免娇惯了些,以前总是伤了手指,都爱在我面前嚷嚷疼……”
说起慕清安,她就有些担忧,希望北辰真的能够找到办法治好他。
不过此行的目的,听沧夜的话,也是前往西域昆仑,不知她是否能寻到那两样药材。
只是,沧夜为何一定要引洛北辰去西域昆仑,沧夜他是皇族,又身份高贵,且与北辰也是兄弟,缘何会做出这般的事儿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仇怨。
但,现在显然不是她问的好时机,看来也只能以后问问北辰原因了。
沧夜闻言,面色却骤然又缓和了下来,眼角眉梢恢复了以往的温润。
“大概是因为有人疼*的关系吧!”
因为有人可以哭诉,有人会疼爱,所以就能肆无忌惮地把伤口露出来,博取同情。
而对于他们来说,暴露伤口只会死得更快。
这便是区别了。
慕清染一怔。
她似乎越发不明白沧夜的话了,按理说,沧夜不是更受人疼么?就算圣上的*爱不算,但丽妃肯定是真心为儿子的,怎么他竟说出这般的话来?
“怎么了?”沧夜抬起眸子望来,“你不信?”
他的眸子湛蓝如海,此时晶莹而剔透,倒是透着让人窒息的美,让人忍不住为之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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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今日更新完毕哒!!!!
美人儿们最近都不积极冒泡了,莫非是不喜欢看咩,嗷呜!!落落都有些消极哒,美人儿们看看我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殿下不该如此
慕清染摇摇头,“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殿下不应该如此……”
沧夜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只嗤笑了一声,“帝王皇室的情谊比你想象的淡薄。”说完,他缓缓地把衣服拉起,动作优雅地系上了腰带。
慕清染愣了愣,但她并没有再追问,她总觉得现在若是追问,会发生一些让她难以预料的事情。
这种直觉让她不敢再问。
她抬头望了望天色,“殿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走或者是留?”
沧夜见她不追问,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满意又夹杂着淡淡的失落感。
他略略靠在树干上,屈膝而坐,手臂搭在膝盖上,闻言,他挑挑眉,淡淡道:“等。”
他有些疲惫,只闭眼开始休养生息。
慕清染一听他这话便知,他定然是以特殊的方式通知了下属或者是他的下属已经得知他遇难,那么接下来她只要跟着他一起等候,便能离开这里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应该得想想该如何填饱肚子的问题了,毕竟也不知他的下属什么时候来,总不能两个人饿着肚子在此处等。
她拍拍裙角,站了起来,细碎的声音令沧夜睁开了眼,他目光犀利地落在慕清染身上,“你要做甚?”
慕清染回道:“不管如何,我们应该弄点吃的天天肚子,我方才经过水源的地方有看到果子。我不懂打猎,弄不来肉食,摘些果子还是可以的,既能解渴又能填饱肚子。”
顿了顿,她补充道:“特别是殿下现下身体不好,更应该吃些东西,总不能饿着肚子等。”
沧夜闻言,扬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料峭的笑,温温柔柔地开口:“好,我想你也没那么愚昧地想要逃跑。”
慕清染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看来,她之前逃跑已经给他落下了深刻的印象了,后面他指不定要跟她算总账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若是要逃,在殿下还不曾醒来时,不是更方便么?”
说完,她便提起裙摆,转身离去。
她的衣裳还是去宫里参加宴会时穿的那套比较繁复精美的礼服,里外三层,无一不是精品。但为了给沧夜包扎伤口,她不得不撕了柔软的里裙。
而这山林之中,灌木丛多,她的衣摆又长,走路倒是极为不方便的。
想着,她慢慢地往水源处走去。其实,就算沧夜不说,她早就知道,现在她根本不知往哪里逃,总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瞎转悠吧!
她边摘着野果子去溪边洗,边暗暗想着,不知为何,沧夜方才那些话里总是带着拭之不去的寂寥,他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最后那句话嘲讽意味十足,真不像他会说出的话呢!
到底,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慕清染想着,忍不住摇摇头,望着溪里自己的倒影,慢慢道:“无论他有过什么,似乎都与我无关。接下来只盼着,他能顾念这点情谊,不要再追究开始我逃亡的事儿了。”
说罢,她用手帕把果子都包了起来,这才又提着裙摆往回走。
沧夜本在假寐,他是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给吵到了,他蓦地睁开眼,手中扣着剩下的一枚梅花镖,缓缓站了起来。
就见灌木丛一动,慕清染惊慌失措地朝着他扑了过来,眼底满是惊恐,“救……救命啊……”一贯冷静自持的模样不在,惊慌得好似一只小白兔。
沧夜见此,不由略略勾唇,抬手把手中的梅花镖射了出去,把一直跟随在慕清染身边的一条三角头蛇给钉死在了地上。
那三角头的蛇七寸被钉住,抖了一阵子,终于停止了颤抖,整个地死去了。
慕清染见得那蛇死去,额角的汗珠潺潺而落,忍不住跌坐在地,脚都已站不稳了。
“不过是条小蛇,就怕成这般模样了?”沧夜挑眉。
慕清染勉强一笑,只开口道:“我自是不如殿下的英勇。”
“你去哪里惹来的蛇,这种个头也不算小了。而且,这种蛇不惹它,是不会主动咬人的。”沧夜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条蛇。
慕清染摇摇头,她只是看到一株长得极好的野人参,便把它挖了出来,谁知道就被这蛇给追了好长一段路。
她咬咬唇,回道:“我看到了一株野参,就被它给盯上了。”喘了口气,她继续道:“殿下如今身受重伤,我想备着这人参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其实,她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她岂会当真一心一意为沧夜。只是她见那人参真的长得很好,说不定以后就能用上,这才忍不住会去挖。
闻言,沧夜的瞳孔骤然一缩,连一贯脸上的笑意都略略收敛了起来,“是吗?看来,这条蛇应该就是守着这野人参的,被你摘了,故而才会追着你不放。”
慕清染想着,刚才若不是自己逃得快,肯定已经被它咬上一口了,心脏的跳动得越发猛烈了。
慕清染抖着手自衣襟里掏出了那人参,递了过来,“殿下看看,能否用上?”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沧夜看了眼,淡淡道:“既是你用命换来的,我岂能辜负你的好意。只是暂时用不上,便先留着吧。”
而慕清染并不知,就是因为今日之语,为她保住了性命。
慕清染闻言,便又把那人参收了起来,只说道:“好,那我便先行收起来了。殿下若是日后要用,尽管问我要。”
沧夜垂着眼帘,低低应了声。
而今,沧夜什么都不缺,身份高贵,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皆是享之不尽。最缺的,或许就是那真诚的为他之心吧!
与慕清染而言,是她百般为活命而对他的讨好,但却并不是谄媚,她总是把握着最好的尺度。
而就是这种分寸,这种恰当的时候,不长不短,不热不凉,却是给予陌生人最温暖的安全距离,让人感到最温暖的时刻。
沧夜的视线转而落在那条蛇身上,“不过,看来今日倒是能加餐一顿了。”
慕清染怀里还抱着那一手帕的果子,她不曾言,就听得沧夜这话,不由一惊,声音都没了平日的镇定了:“殿下是说——要吃它?”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对于女子而言,这种软腻腻的蛇类,最是让人恐惧害怕了。她想起那日在东宫里见到的碧蛇,只觉胃里都翻腾了起来。
沧夜点头,笑道:“是啊,清染莫非不知,这蛇肉最是温补么?”他自是已经瞧出了慕清染对这蛇肉的排斥了。
而不知何时,他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慕小姐变成了清染。闺阁女子的名字,从来都只有丈夫与亲近之人可唤。
慕清染的注意力放在那蛇肉之上,倒是一时没注意称谓,她别过脸,只攥着丝帕,说道:“我胃口不佳,只吃些野果子便可。”
沧夜不知为何,骤然心情都好了起来,他温和一笑,“看来,清染的性格也没我想象中那般大胆嘛!不过,照目前来看,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将就*,吃些热食,夜里也好御寒。”
慕清染是坚决抵制的,忙摇头拒绝了。
沧夜也不强求,只拔了匕首上前把蛇头给砍落,自己提起剩下的一段便问清慕清染水源所在,就自己亲自去把这蛇肉提去处理了,并让慕清染把火先给升起来。
慕清染点头应着,要了点火石,望着那狰狞的蛇头,只觉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