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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贯聪明,或许在我一开始的接近中,你就已然怀疑我了,是吗?”
江凌歌的语气笃定,却携着无法遮掩的空灵寂然,更有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羞愧。
本以为会是两个前世好友重聚的画面,却没成想,从伊始就是带着目的的。
慕清染闭了闭眼,她侧过头,露出了她精致的侧脸,她的目光落在一侧的花木上,低低道:“没有,我真的很想你的,凌歌。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很开怀,特备是你那些话,让我真的很高兴。你那时的确是实实在在的为我着想,这一切都终归是我的错。”
江凌歌一开始就说过,让她不要接近洛北辰,哪怕是退婚也好。凌歌甚至都帮她想好了退路,让她哥哥来娶她,但却是她不愿意的。
她想跟北辰在一起。所以,是她再一次选择了跟凌歌的对立面。
“凌歌,你不用愧疚,我也不会走。”慕清染轻轻道。
哪怕是这一切都是江凌歌设计的,但就凭着今日江凌歌肯舍命来护她出去,她也不能如此自私。
若是她不见了,凌歌死活便难以预料了;要是她还在,那么至少对方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至少也不会要凌歌的性命的。
说她优柔寡断也罢,她实在不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让凌歌为她送命。
江凌歌抿了抿唇,澎湃的心绪却在她的话语里渐渐平息了下来,她闭了闭眼,“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皇家猎场的时候。”慕清染淡淡道,“所有人都以为那刺客是要行刺北辰,连圣上都如此认为,只有你知道,那刺客的目标其实是我,甚至还给我忠告。”
——只是,你最近也要当心一些,万不得已,不要不出……
——我听说你遇刺,担心那些人并不罢休。
仅仅凭借这两句话,就开始怀疑她了。江凌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了,当时她关心则乱,自己露了破绽。
“还有,当时在蘅芜行馆里,掳走我的人也是你吧!”慕清染望向她,“你虽然以杜鹃香遮住了你原本的香气,但你用惯了香料,或多或少还是会沾染些的。”
她熟悉她如斯,几乎就在她昏迷前一刻,嗅到那几不可察的熟悉香气时,就已然确定了她的身份了。
“你与慕容凌都是沧夜的人。而今,我只问一句,当时给清安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江凌歌闻言,对上她的眸子,一字一顿,慢慢道:“是我。殿下要杀的目标一直是你,他想激怒洛北辰,从而让沧尘出现。当时我下错命令,让人给你弟弟下了毒。”
从而导致而今沧夜都不再信任她了。想到此,她不由攥紧了手心。
“解药呢?慕容凌说过,那是极乐丹……”慕清染追问。她会揭穿江凌歌,另外一个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解药。
江凌歌突然,低低一笑道:“本来是有解药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请慕容凌去为你弟弟看病的,他本就是殿下之人,那时他给的药物的确凑效,能为你弟弟续命。但里面却加了一味他药,如今极乐丹已经解不了你弟弟的毒了。”
她本就早早准备好了解药,打算趁机给慕清染。但慕清染不知慕容凌身份,贸然破坏了她的计划,这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慕清染闻言,面色一白。早在知道慕容凌身份时,她就已然懊恼后悔过了,但那时她却没了选择。
江凌歌见此,又轻轻低声道:“你以为我还如以往一般么,清染。我告诉你吧,就连凤琴的婚事,也是我一手促成的。那位东临皇子能够如此顺利地见到凤琴,还是因着我带她过去的,没想到凤琴如此的勇敢,当下给东临皇子留下了好印象,这才有了这段美满的婚姻。”
她的声音轻轻巧巧,低低浮浮的,不知为何,慕清染却感觉骨子发凉,更是自她话语中听出了她的悲哀。
慕清染退后了一步,咬住唇瓣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随你去的。”
就算江凌歌把她所有做过的事,一件件说出,她也不会改变主意。
江凌歌见此,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暗光,“你又何必?我都已经如此待你了,你为何还要心软?我早便说过,你若是再心软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自己害死的。快随我走!”
慕清染摇摇头,“就是因为你如此待我,我才不肯走。你做这些事,不过也是迫不得已,很久以前你就对我说,你想活着,若是能活得轰轰烈烈,谁想活得憋屈。”
“沧夜让你杀我,你却违背命令,只是给我弟弟下毒,因为你知道我懂医术,知晓我能掌控病情,却是我自己破坏了你的计划。或许你不曾说,但北辰能来得如此赶巧,其中定然也是有你的功劳吧!”
慕清染抬眸望着她,定定道:“你待我热忱,以性命相托,我又何以能让你为我牺牲。前世今生,我已欠你良多,再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还是你懂事,不然,今日就是你两的忌日了!”蓦地插入一道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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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不走
慕清染抬眸望着她,定定道:“你待我热忱,以性命相托,我又何以能让你为我牺牲。前世今生,我已欠你良多,再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哪怕她觉得江凌歌不对,但是站在江凌歌的立场上,她却是帮她良多了。
“你真傻。”许久,江凌歌低低道,“你难道不知,你若是继续留下来,可能是会死的么?”
“却也不能让你以命抵命,换我半生安然。”慕清染攥了攥手心。
这种用别人性命换来的安然,只会让她下半生都活得难以安生。江凌歌不欠她什么,她也不想背负着一条人命而活。
顿了顿,慕清染略略叹息,说道:“再没有人如你我一般,知晓性命的郑重了。我只求你一件事,若是我真不能安然回沧月,请你为我弟弟解毒。要是可以,我想要慕莲和苏城为我陪葬!”
若是她没办法让他们得到报应,他们也没有必要再活着了。别人她可以不顾,但这两人与她仇怨胜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江凌歌抿了抿唇,眸子闪了闪,“跟我走,你不会死的。”
她没想到,哪怕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懂她的人依旧是她。
“凌歌,”慕清染看向她,轻轻道:“我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与这种江湖组织在一起?”
按理说,凌歌不是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么?就算她会些武艺,她外祖父一家处于边疆地带,教导她一些防身之术,也是很正常的。
但这种跟江湖组织一起,未免就有些拉低身为大家闺秀的格调了。
闻言,江凌歌的身子颤了颤,她闭了闭眼,低低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提。只是,当日我若是不如此选择,今ri你估计也就见不到我了!”
当时的情景对于她来说,若是不握住沧夜伸出来的手,恐怕是会比死还好恐怖。
慕清染也不追问,只低低叹了声气,道:“你快走吧。”
江凌歌却蓦地转身,身形一闪,直接重至慕清染面前,点住了她的定穴,迫使她动弹不得。
慕清染大惊:“你干什么,我说过不走的,快放开我!”
但江凌歌还不曾有任何动作和话语,就被人所打断,清脆的女声婉转不已。
“还是你懂事,不然,今日可就是你两的忌日了。”
“红线!”
江凌歌一惊,反手一挥,几道凌厉的暗器就朝着出声处射去,她自己单手捞起慕清染,转而就往外掠去。
一举一动,不过是瞬息之间,但对方的动作也并不慢,一个翻身躲过暗器,就已落至两人面前,拦截了去路。
“江凌歌,你怎么总是这般学不乖,难怪殿下不放心你!”
来人是个女子,此时的她已然不是那日的丫鬟打扮,一袭火红贴身衣袍,腰间缠着同色的长鞭,虽然五官不出挑,但那红衣却映衬得她雪白的肌肤多了几分妖冶。
“红线,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凌歌暗惊,单手解开了慕清染的穴道,略略抿起了红唇,眼底满是震惊。
方才那么久,她竟然不曾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自你出昆仑山,我便得了殿下密令跟随而来。果真如殿下所料,你是割舍不下你这好姐妹,想要把人给放了。”红线冷冷一笑。
“你倒是想得好,却也不想想因为她,咱们失去了多少人,光是洛北辰的伏击,就差点儿让殿下受了重伤,而今,你竟然还敢私下做出这般的事儿,你是拿定主意殿下不敢待你如何么?”
说着,她弹了弹指甲,转而看向一侧的慕清染,“这位倒是明白事理,方才她若是敢应你。现在你看到的,可就是她的尸体了,不对,是你们二人的尸体。殿下一早就下了命令,若是你们两人敢逃,就一并杀了,届时再送去给洛北辰,也算是了了你两的遗愿。”
江凌歌的指尖一颤,眼睫微微一动。这般狠毒的命令,她不是没接触过,只是没想到,有一日也会轮到自己。
“怎么,不信么?”红线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嘲讽,口吐恶毒之言:“我早便跟你说过,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你对于殿下来说,不过是个玩物,只是惦记得久了点。”
“够了,不知这位还想待如何?”慕清染见江凌歌的面色越发的苍白难看,她虽不知江凌歌与沧夜的关系如何,但到底于心不忍,只低声呵斥道。
“慕小姐不愧是沧尘的心上之人,果真是与别个大家闺秀不同的。”红线缓缓走了过来,绕着慕清染绕了一圈,上下打量片刻,“初始只看了慕小姐的好模样,而今听得慕小姐说话,镇定如斯。就知你与别个有异。”
“我该说谢谢夸奖么?”慕清染冷冷淡淡地扬唇。
红线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遮住了眼角眉梢的冷意,笑道:“自是不用,我是奉命来请慕小姐上山的。”说罢,她转而看向江凌歌,“你莫非还想与我动手了?我想,你还是先看看外面吧!”
江凌歌闻言,心中警惕,随着她的视线落在拱门外,就见数个黑衣人都已然在外待命。
而本来应该被她迷晕的两位黑衣守门人,也依旧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
江凌歌心口一寒,这便知晓,从一开始,她离开昆仑山起,她就算是彻底的背叛了。而方才她若是敢带着清染离开,就凭外面那些精锐就足够让她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时,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庆幸。
饶是江凌歌开始有缠住红线,让慕清染逃跑的心思,现在也淡了下来。
她攥了攥手指,指尖抵住掌心,生生的疼,她勉强一笑,“既是殿下召见,我自是不会做任何无用功。”
“你明白便好。”红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红线说着,看向慕清染,低低笑道:“我想,慕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也晓得,如今怎么做才是最应该的吧!”
虽然她语气清浅,但其中的威胁意味自是不用说的。
慕清染略略蹙眉,瞅了眼脸色灰白的江凌歌,点点头,“嗯,有劳带路的。”
若是她现在敢不顺从,要么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杀掉,二则是被强行带走。倒不如乖巧些,还能不动声色地探到一些事。
既如此,几人便立刻收拾了往昆仑山而去。其中因涉及机密,慕清染被点了哑穴,以白帕遮住了眼睛,又用帷帽遮住了脸,倒是看不出来。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洒落一地,黄沙之下的村镇却并不寂静,来来往往都是些买卖东西的人。
几人这般的打扮倒是也不出众,但因为人多,加上服饰一致,倒是让人多看了两眼。
公孙祁阳刚从客栈里出来,想要逛逛这里的夜市,但凤锦和洛北辰都没兴趣,最后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了。
他才出门,就见得这七八人都身着风帽披风,被夜风吹得衣摆纷飞,动作却也出奇的快,只是当前三人,动作虽然快速,但其中一人不知为何,就是动作不是很一致,东倒西歪的,倒是亏得一旁的人相扶。
公孙祁阳微微蹙了蹙眉,他总觉得那几个人有些怪异,见旁边的人都觉得这很正常,便忍不住抓了个人,问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看其中还有女人呢!”
这月下镇的人倒挺热情的,闻言,就给他解惑,道:“那都是神的教徒,前面那三个估计是献给神明的女人。”说到神时,他的脸上满是敬畏崇拜之情。
公诉祁阳闻言,抬手摸了摸下巴,“神明也需要女人么?”
“神明大人可以把这些女人们送给教徒的。”那人接话道。
公孙祁阳挑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