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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也知晓凤锦的感情所向,最近凤锦虽然一直都不说,但她眼力向来很好,早已看明白了他对江凌歌的喜爱。
比起沧夜,慕清染觉得温柔知礼的凤锦更加适合凌歌。
江凌歌凄然一笑,“你不必再说了,清染。凤锦公子如玉,君子翩然,岂是我这种人能够匹配得起的。”
之前,她何曾没想过移情,因为凤锦就是沧夜往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所以她难免会被其吸引。
只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又岂止是家世背景之远,恐怕是犹如跨越了整条天河的距离吧!
她配不上他的!
慕清染见她别开脸,显然是不想再谈,只暗自在心中叹息。
“青灯古佛何其冰凉孤寂,倒是不如天伦之乐来得温暖,凌歌,你再想想吧!我便先走了。”慕清染说罢,收起药瓶,端着木盆子转身离开。
江凌歌垂眸望着裙裾之角,嘴里满是苦涩之味蔓延,眼角涩涩然的疼。
她又何曾不知道,只是,她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早已离去。如今,她剩下的不过是行尸走肉,只能吃斋念佛为往日罪孽赎罪。
虽然慕清染他们都不在意她曾经做过的事,他们只念着她的好,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懊恼,知道自己心中的丑陋。
她没办法越过自己心中的坎儿,理所当然,毫无负罪感地生活着。
我曾说此生命由我不由天,最后却还是由了天,由了他,然而这一生一世,徒留的不过是一段刻骨风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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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回了马车,先给洛北辰又仔细地擦了擦脸,整整半个来月,洛北辰原本还有些肉的脸,现在已变得犹如刀鞘斧劈般的消瘦。
她心疼不已,摸了摸他锋利的剑眉,料峭的眉头,以及他浅色的薄唇。
“北辰,你看你,又瘦了,你要是再不醒,最后不得变成皮包骨头了。到时候,我可就……不喜欢你了。”说着,她的眼睛略略有些发热了。
她垂着眸子,拧了帕子,又给他擦手指,原本修长的手指,如今当真是剩下了骨头,嗝手得慌,连手指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身上了。
原本穿的刚好的衣服都变得松垮了些,她力气小,最近洛北辰身体的清洗工作都交给了凤锦和公孙祁阳,他们见此,面色也是极为不好的。
她顿了顿,继续低声和洛北辰说话,“对了,一直不曾跟你说,我已经满十四岁了,我们……”她面色浮起羞赧,“我们还不用过一年就能成亲了,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啊!我可还等着你八抬大轿……”
说着,她就羞涩地有些说不下去了。
估计没有一个姑娘如她这般好不害臊地跟个男人说,快快来娶我吧!
她只是看着如此没生机的洛北辰,想跟他多说说喜庆话。而且,大夫也说过,要多跟他交流,可以一定程度上,刺激他的清醒。
慕清染转开眼,仔细地把帕子洗好了,晾在了一旁,却不曾注意到,这次洛北辰那僵直的手指,再一次缓缓地动弹了一下。
慕清染扶起昏迷的洛北辰,拿起一侧的梳子,轻轻地,缓缓地,给他梳头发,动作轻柔不已。
最近这些日子,她与洛北辰几乎是把夫妻间相处时能做的事都做了,每日的洗漱,每日的喂食,每日的梳发……但慕清染却一点都不觉得烦闷,只觉得这样做时,心里越发的安宁愉快。
当年她也曾跟苏城举案齐眉,梳妆画眉,都不及此时来得开心宁静。
而今,她算是想明白,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吧!
当年她喜欢苏城,而不是爱,再加上苏城并不是真心的,难免感受也不同。而之后,再多的喜欢都慢慢地在时光中蹉跎尽了。
她发现,如今她想起前世事情的时间也越发少了。
慕清染边为他梳头发边细声地在他耳边说着话,虽然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但她却一点也不厌烦地细述着。
“刚才我在溪边看到了凌歌,她说,她想一辈子青灯伴古佛,但她才多大啊,更何况凤锦公子很喜欢她,只是她终究还没走出来。”
“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换成是我的话,估计也会如此吧。所以,你一定快点好起来,我r日为你束发洗漱,我可是打定主意要赖定你一辈子的。”
虽然江凌歌说过,洛北辰的毒不碍事,但她还是依旧记得沧夜的话,她日日在他耳边念叨,何尝不是让他能够惦记着她!
她想,若是他忘记了她,她肯定会受不住的!
而正在她为他束好发,把他放下,准备为他理衣襟时,她的手指突然蓦地被攥住。
她一惊,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朦胧而冰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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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醒了
洛北辰已经慢慢睁开了眸子,黝黑的眸子犹如深邃的夜色,迷离而微凉。
慕清染怔愣了一下,惊喜犹如潮水般奔腾而来,她忙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北辰,北辰……你没事……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她喜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了,开心得简直无法形容。“真是感谢上苍,你终于醒了……”
她从没像现在这一刻一般,真心诚意地感谢着上天的垂帘!
“你知道吗,你担心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慕清染把脸埋入他的脖颈,颤抖着声音,低低道。
许久,慕清染才恢复了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她正想去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同样担忧不已的凤锦等人时,蓦地手臂一紧。
慕清染回头,就见洛北辰正抬手抓着她的手指,力道很轻柔,她扬起一个欢喜的笑容,“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这刚醒,肯定是要吃点清淡的,另外还要告诉祁阳他们这个好消息!”
她侃侃而谈,洛北辰冷淡地听着她说完,微微蹙了蹙好看的剑眉,等她停口,他才淡淡然地问道:“你是谁?”眼底是不作伪的疑惑。
慕清染一怔,犹如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欢欣喜悦,浑身顿时冷澈得厉害,好像身在寒冬,凉得彻骨。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哪怕她早就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冷漠疑问,她心中也是好似有刀割般,难受万分。
洛北辰收回手,躺在柔软的地毯之上,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眼底是漠然和疑惑,薄薄的唇稍稍抿起。
他的一切都如往日一样,只是眼神变了,再也没有了以往对她的眷恋喜爱,有的是对待陌生人的戒备警惕以及冷然。
他再一次重复地问了句:“你是谁?”
面对这种落差,慕清染心中真是难受万分,但却还是微笑着,开口回道:“我是慕清染,是你的未婚妻。”手指掐入掌心,疼痛让她变得清醒。
“未婚妻?慕清染?”洛北辰喃喃地念道,剑眉稍稍舒展开来,“有些……”
慕清染观察着他的表情,闻言,心中涌起高兴,轻轻地探了句:“你觉得熟悉,有印象吗?”
洛北辰闻言,略略蹙了蹙眉,似是不喜她的插话,“——没有。”
慕清染眼底闪过失望,轻轻道:“你才醒,可能一时半会记不起来,这也没事。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洛北辰抬手按了按额角,修长的手指拂开了他的额发,发黑指白,极为明显的对比。
“我不是叫北辰么?”
“你记得?”慕清染一怔,心中却稍稍松了口气。这样看来,那药丸并没有让他忘记所有,这倒是好事,以外的记忆,可以慢慢找回。
洛北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这般唤我的么?”
作甚还问他这个问题。
慕清染一噎,她蓦地转身,“请你先好生休息下。我等会来看你!”说罢,也不待洛北辰回答,便先行跳下了马车。
外面秋高气爽,马车边有护卫守着,而凤锦等人则是驻扎在两米远处,正在生火准备食物。
慕清染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情绪,快步走了过去。
凤锦正让人把刚打来的猎物挂上去烤,抬头就见慕清染走来,他脸上扬起温温柔柔的笑,“慕小姐怎么下来了?可是肚子饿了,这还没好,可能要稍微晚一些,请你先暂且忍一忍。”
慕清染摇摇头,迎着他温和的眸子,慢慢道:“北辰,他醒了。”
凤锦温润如风的脸顿时一凝,犹如石子落入湖泊,荡漾开层层涟漪,自眼角眉梢迅速地弥漫开了喜悦,“真的吗?我这就去看看他……”
“凤锦公子,暂且等一等。”慕清染喊住就越过她要走的凤锦。
凤锦不解,回头望来,“怎么了,慕小姐?”
见慕清染面色稍稍苍白,他心思细腻,霎时反应过来,想起当时沧夜的话,他担忧地道:“莫不是……阿辰他出什么意外了?”
慕清染苦笑地点点头,“想必六殿下的话,您当时也听到了吧。”她攥了攥手指,吸了口气,这才说道:“北辰他忘记了我,甚至是连他自己是谁都给忘了,而今肯定也更不认识您了。而且,这跟当时说的情况并不符合,那药……”
“那药叫红尘,按理说,不是一日日失去记忆的吗?怎生会如此?”凤锦也明白过来,低低道。
若真是药效出错,还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问过凌歌,她说红尘是半成品,想来是达不到说的效果的。我本以为,听她所说,红尘应该对北辰没多大碍,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同的。”慕清染说道,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她方才试探之下,发觉洛北辰此时根本就是记忆为空的,也就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是糟糕透了。
听到江凌歌曾经做过这种保证,他不禁稍稍拧起了眉头。
而今,他与江凌歌的关系当真是不知如何说是好,明明一同回京,但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他是因为对洛北辰的愧疚,想着喜欢的女孩子不但心中有人,还对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下手,他心中何曾不难受不已。
而江凌歌也总避着他,想来也是对他的心思知晓了,却无法回应之下,甚至是羞愧难当之后,避而远之,想让他歇了那旖旎心思的。
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难免失望非常。
“既如此,我们便找江小姐问问吧!”凤锦想了想说道。
凤锦左右四顾了下,没见到江凌歌的身影,心中稍稍一沉,随手招了个侍卫过来,问清楚江凌歌是去溪流边了。
他说道:“江小姐与祁阳一起去溪边洗猎物和淘米了,估计等会就会回来,我们暂且先等等吧!”
这次的猎物就是公孙祁阳带人一起抓的,而有了江凌歌,她倒是擅长做家务,还知晓煮米饭,故而大家也就默认了她的搭把手。
慕清染点点头,“等会麻烦您安排人做点粥给北辰垫垫胃吧,他已经半月不曾好好进食了。”
凤锦应着,便着人去办了。
此时午后的阳光丝丝缕缕地自树叶的缝隙间落下,秋日的阳光暖和而明澈,落在凤锦俊秀的脸上,发间,柔和了他的脸部线条,越发显得他犹如浸泡在池子里的美玉。
虽然他的样貌及不上洛北辰的精致绝伦,但他周身的温润气度却足以弥补一切,他光是站在那里,光是连经过的风都变得暖意融融。
这是个让人很舒适的男子。
慕清染望着他秀美的侧脸,即便他掩饰得很好,但他眼底偶尔露出的哀伤,却还是让慕清染捕捉到了。
慕清染顿了顿,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凤公子,其实您不必对我与北辰抱有如此的愧疚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曾与您有关,我们还得感谢您的鼎力相助,如若不然,我们估计都无法如此顺利地离开昆仑了。”
凤锦闻言,微微垂下了眼睑,微风吹过他束起的长发,他抿了抿唇,却不曾开口。
慕清染抬头望了眼那遥远的天际,蓝空下白云朵朵飘逝,“您因为随着凌歌救出我,反倒让我被凌歌所制,最后迫得北辰不得不为保我周全,而吞下了六殿下给的红尘。您心中过意不去,觉得这都是您的错,您觉得若是当时您提防一些,或许就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甚至您还懊恼,因为您喜欢凌歌。”
她还有更多的不曾说出来的话。凤锦的心里,他一直是已经把凌歌当成了他心爱之人,这才随着北辰去了昆仑,只为了阻止北辰愤怒之下对凌歌出手。
甚至是,江凌歌做错事,对慕清染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