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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便回来了,莫倩简直是跃跃欲试地想要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盏,那样就能把慕清染给打压了下去了。
“东西呢,找到了么?”莫倩简直是追上去了就问。
华知怯生生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
“就这么个东西啊!”公孙祁阳把手里的一个物体摊开,只见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赫然在他掌心里头,“这手艺不错,我喜欢。下次再给公子做几个玩玩。”说着,他对迎春眨了眨眼。
迎春被他弄得一怔,讷讷道:“我不……”
慕清染接口道:“迎春手艺素来不错,想来是在那里等急了才玩这个。往日里她绣工也是一绝,最是喜欢绣这种玩意儿。”说完,她望了眼那急得直冒汗的莫倩,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怎么是这个,琉璃盏呢?”莫倩一愣,焦急地看向一侧的华知。
华知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找遍了,只有这个啊,小姐。”
莫倩简直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那里的琉璃盏竟然不见了。这可怎么办,爹爹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把她给打死了去?
“真是的,只有这么个泥巴捏的狐狸,我还以为能找到琉璃盏呢!”五公主不悦道。
慕清染看着莫倩苍白的脸,心口不觉好笑,她冷冷一笑:“莫小姐,我这清白可以证明了么?”
果然是她们算计的,不过,最终这莫倩是害人不成,反而自害了。
在场有如此多人,莫倩也不能再胡搅蛮缠了。她只得握紧手指,压抑住心口的恐慌和怒意,扬起笑脸,甜甜道:“那倒是我误会了慕姐姐,妹妹这厢先陪个不是,还请慕姐姐莫要见怪!”
此时,也就算是真相大白了,这慕家小姐根本没有偷莫府的东西,是人家莫府瞎指的,抑或是想栽赃嫁祸,想要诬赖慕家小姐。
这些夫人可都是在宅子里头练出来的人精,自然都是看出来了,心中对这莫府的评价自然就低了。特别是这莫夫人虽然平日里也很是嘴甜,但也不是很得人缘。虽有人跟她交好,不过也是因为她丈夫是个从五品的官员,只是经此一次,怕是大家以后不会再想来这莫府参加宴会了,免得到时候也被人误会自己是来偷东西的!
慕清染站起,她身量高,相貌也好,加上她前世长期都处于高位,站起来略略抬头时,总有着一种凌人的气势,“莫小姐的赔礼,我自是不敢不受的。”
话里的嘲讽让莫倩不禁红了眼,莫夫人心中暗恨自家女儿不争气,赶紧道:“慕小姐还请别介,我这便……”
慕罗氏却当下站起,拉过慕清染,冷声道:“什么都不必了,莫夫人。莫府这一行真是让我见识深刻,刁奴乱嚼舌根,主人家指鹿为马。下次我恐怕也是不敢来了,免得又被人误会我们是来偷东西的,我慕家虽算不上王公贵族,但也是书香门第,还没穷困到行窃这地步。今日,我们便先行告辞了!!”说着,便揽着慕清染便走。
“慕夫人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这不过是场误会,现在解开了也便无事了,您……”莫夫人要来拦,却被罗范氏按住,“罗夫人,我……”
罗范氏收回了手,冷冷淡淡地看着她,道:“今日之事,这许多夫人都看见了。你家小姐往日里看着一好姑娘,与我家玉儿也是闺中好友,却对着染姐儿,句句诛心,怕是仇人也不过如此。我家染姐儿不过初来京都,却被你们这等欺辱,若是今日没有三皇子和洛少将军作证,我家染姐儿怕是要被你们逼死了,经此一事,闺誉受损,这岂是你们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一句误会和对不起便行的?你还当你莫夫人的面子能大过天去么?还是你以为我们都是泥人,没有脾气,任你莫夫人随意揉搓扁圆了?此后,我家可是不敢再来的。”这却是广而告之,她罗家跟莫家是结仇了。
说着,她也不再理会莫夫人,携着罗玉快步而走,去追慕罗氏等人了。
“今日真是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妾身今日给大家赔礼道歉了……”莫夫人被罗范氏甩了脸子,心中虽不虞,又忙端起笑脸来安抚众人。
但其他人并不领情,众多夫人看了这一场闹剧,早没了心情再与之周旋了,纷纷借口家里有事告辞了。
莫夫人心中气恼,却也只能一一让人把娇客们送走。
等众人都走光了,三皇子才淡淡地扫了眼莫侍郎,桃花眼里满是冷意:“莫侍郎,以后办事还是带着脑子为好。”说罢,也不理会莫侍郎冷汗涔涔的赔罪,便带着五公主离开了莫府。
莫侍郎躬身送走了三皇子,才起身对莫夫人和莫倩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琉璃盏为何会丢失?琉璃盏放的位置那么隐秘,按理说没有人会知道。别告诉我你们不知,开始你们笃定是那慕清染所偷,可最后人慕小姐可是被证明是清白的!今日三皇子和五公主也在,这琉璃盏丢失之事,怕是连圣上都知道了,若是找不回来,圣上要是扣个罪名,这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儿!”
莫倩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她忙道:“我明明就让人看着了,就放在那竹轩口处的假山里头。不可能会不见的,肯定是被哪个贪奴给拿了,被我知道了,我就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倩儿。”莫夫人忙要来捂她的嘴。
但莫侍郎却已经听到了,他拉过莫倩,红着眼睛道:“果然是你拿的?现在东西在哪里?”
莫倩被他吓到,忙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我本来也只是想让她长个记性。户部尚书家的独孤小姐说,她被人当街欺负了,后来查出来是这个慕清染。刚巧今日她来,独孤小姐受伤不能来,我便想着帮独孤小姐教训教训她的。可是,我明明把东西放在那,这慕清染却不知道有通天的本领还是什么,竟然让三皇子和洛少将军都护着她……”
“老子问你东西在哪里?”莫侍郎咬牙道。
“不,不知道,我找不到了……”
“逆女,你这是要害死你老子我么,今日那么多夫人小姐看到,连三皇子都在,你却让我在这唱独角戏,最后还得罪了一大堆人,你这是嫌你老子命长了么?”
他怒极攻心,哪里还顾着这是往日里疼爱的嫡女,抬手便狠狠地甩了莫倩一个耳光。
莫倩被他一耳光打得倒在地上,半边脸半天都是木的,口腔里头都是血味,难以置信地望着平日里慈祥的爹爹,“爹爹,您打我??”她往日里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头的,何曾被这般打过。
“别说是打你,老子杀了你都是便宜了你。来人,把家法拿来。”莫侍郎恨道。
莫夫人忙扑过去,抱住莫侍郎的腿,喊道:“老爷,别打她。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倩儿她还小,是我没有教好,让她听了别人的怂恿……”
“爹爹,我也是为了帮您啊。独孤小姐说,我若是不帮你,就去她户部尚书大人面前说您坏话。我这也是为了您啊……”莫倩忙道。
“呵,为了我好?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内宅妇人,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逆女!!”莫侍郎被气得气血翻涌,扬手拿起一旁的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
暂且不说莫府里头的风风雨雨,慕清染等人出来,才上了马车,罗范氏等人也跟着一起上来了。
罗玉坐到慕清染身边,便泪眼汪汪地道:“表姐,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阿倩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如此的针对你,我与她断交了,以后再也不来她们莫府了,你莫要生我的气啊!”
慕清染闻言,不禁一笑,她弹了弹罗玉的额头一记,道:“这跟你没甚关系,都是自家姐妹,我生你气作甚?!”
罗玉捂着额头,笑开了道:“娘,你听到了吗?表姐她不生我气啊,真是太好了。”
“小孩子性子。”罗范氏拍了拍她,转头拉住慕清染的手,便叹道:“染儿啊,今ri你真是受委屈了。这莫夫人往日里说话虽然有些冲,但看着心还是好的。没想到今日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竟然用说出了如此恶毒的话来,真真真是太狠毒了。”
说起这个,慕罗氏就来气,“我们染姐儿品行素来良好,怎么到了她家就是道德败坏,这话说得太过了。看那最后的情形,多半是她们自己搞的鬼,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用这般的法子对付我们。这莫府我以后也是不敢来了,没得又让人用法子给算计了。”
罗范氏忙安抚着,罗玉便巴着慕清染说着话,倒是把慕莲给忽略了,从头到尾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因着她们乘坐的是罗府的马车,所以还是得到罗府换乘马车,可她们几人刚到罗府,因着颠婆了一番,罗范氏便让慕清染先去换药,又招大夫给她看了看,这才安了心下来。
开始慕清染不肯看,但慕罗氏也坚持,便也让大夫又看了,果然说着无大碍的话,她们这才安下心来。
因着天色晚了,罗范氏便留她们用饭留宿,慕罗氏也想着刚巧也多年未见哥哥了,慕清染的身子也伤了,便潜人回去跟睦州侯府的人说了声,今日留宿在罗府。
罗华刚入内阁,事务繁忙,此时自然不会这么早回来,于是饭前罗范氏便陪着小姑子慕罗氏说了会子话。
慕罗氏问道:“这次回来我就没见过二妹了,这些年她可过得还好?怎么也不见她来寻我,她就不想见见我?”
按理说自己回京也有一阵子了,大嫂罗范氏和弟妹罗张氏这边得信都过去看过她了,可却从没见过二妹的影子,连封口信都不曾有。往日出嫁前,她们关系可都是顶好的,这嫁人了也不能把娘家人给忘了啊!想到这,慕罗氏就有些生气了。
罗范氏叹息道:“她那个婆婆最近又病了,她要侍奉,也是不好走开的。”
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婆婆生病,也不过是她那婆婆找的借口,就是不想让她回娘家。
“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嫁过去,虽然妹夫是看着不错的人,可有着那样的婆婆,这不是活生生给自己找罪受么?” 慕罗氏生气道。
她这是真生气,这些情啊爱啊有那么重要么,值当么?日子过成二妹那般,也真是够丢人的了!
而且那妹夫是个秀才,有些学问。但她就是对他很是有怨念,你说娶了媳妇不好好让她过日子,给自己的娘亲蹉跎糟蹋,这算哪门子的疼媳妇,对她好了。
可偏偏她二妹是喜欢那付秀才,说他私底下对她极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偷偷塞给她。呵呵,这算哪门子好,男人不能养家糊口,靠着女人的嫁妆,算哪门子的本事?
“唉,也是因着二妹这么多年还没生孩子,她婆婆不高兴了。”罗范氏说道。
女人家没有生孩子,那可都是大罪过,男子都是能休妻的。她二妹付罗氏嫁到付家也有好几年了,可是肚皮却一直没消息,她婆婆的脸色也就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但又碍着付家的门第地位,也不敢让付秀才休妻,所以就一股子把怨气都发在付罗氏身上来了。
但付罗氏强自忍着,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而那付罗氏的婆婆心里对付家也是不满的,现在罗华又升了官,付家便更不好惹了,原本这付老太太想给自家儿子纳一房妾,如今也不敢吭声了,心中怨愤,哪里会让付罗氏出门了,更别提回娘家或见姐妹了?
罗华升官,对于慕罗氏是好消息,但对付罗氏就不一定是好消息了。
那付家老太太虽然在意儿子的前程,但更看重付家子嗣连绵,加上付老太太本就不喜欢付罗氏这种官家小姐,但奈何自家儿子喜欢,这才应承了亲事的。
“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一直没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慕罗氏问道。
罗范氏点点头,说道:“哪里没有看过?你大哥也是心疼妹子,还特地去求着一个擅长这方面的太医给二妹看了,那太医也说二妹没有问题。可是那老太太却是胡搅蛮缠,说那是我们请来的大夫,自然会偏着好的说。要不然这都成亲好几年,还都生不出孩子来,怎么还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付氏听了,想了会儿,问道:“会不是是妹夫有问题?往日里头也是有这种情况的,是男方有问题,才不能有子嗣的。”
只是世人都觉得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问题,男人根本不会有问题,女人看可以,男人看了那可就是要命的耻辱了。
罗范氏点点头,“我们都这么想过的,可是谁敢跟付老太太说,到时候她不把我们吃了才怪。”
慕罗氏叹息,也是,若是敢这么说,到时候付老太太就该拿着扫把轰人了,怕是事情就闹得更大了。
但想现在这样,不把问题找出来,只把责任往付罗氏头上推,这未免太过分了点,太不公平了。
“想来二妹也是不会让纳妾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