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固安县内,大批的隋军已经杀进了县城,其他的西、南、北三门,也有隋军在外把守,随时逮捕那些漏网之鱼。
杨善会手中的横刀已经满是鲜血,刀下,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气,手中一紧横刀,带着七八个人直奔温彦博的所在,据探报,在薛万淑走了之后,是此人掌握着军政大权。
擒贼先擒王,杨善会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在冲进了东门之后,他杀出一条血路,在线人的指引下,带兵要去抓获温彦博。
当他赶到的时候,恰好有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带着十余个幽州兵。
“抓住他!”杨善会一声厉喝,率先冲了上去。这个人虽然官职不大,可是太重要了。因为他与李唐的温家兄弟的关系,温彦博曾经力劝罗艺降唐,可是那个时候,李唐西有薛举强兵压境,处于风云飘摇之中,罗艺并不敢投效李唐。天下大势未定,还是要先等等看啊,不然他罗艺降了李唐,李唐不久就灭了的话,他罗艺该怎么办?岂不是让人耻笑?
所以在去年年末,罗艺就将温彦博的这个建议按下了,只是偷偷的派人与李渊联络,暗中表达他的诚意。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杨浩安排在幽州的细作的眼睛。在杨浩的心中,李唐就是最大的敌人,所以在年前年后,他就做出了安排。
看着奔驰而来的战马,温彦博心中一惊,脚一软,差点就倒在了地上,幸亏几个士兵扶住了他,这才没有丢人。
“噗!”一个幽州兵被隋军一刀砍中了脖子,鲜血直流。
“大人,快走!”一个老兵奋力的抵抗着,三更半夜,遭到敌人的偷袭,目前最重要的是,将这个坏消息传递出去,要不然,蓟县在措不及防之下,恐怕也会遭殃。如果是那样,总管大人在涿郡的根基就失去了,粮草不济,还如何与河北对抗?等死而已!
“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走!”杨善会冷冷的道,手中的横刀毫不客气的将一个前来阻拦的士卒杀死。
温彦博颤抖着两腿,差点儿上不了战马,险险的坐定,一个心腹小卒一挥马鞭,狠狠的在马屁股上就是一鞭,战马吃痛,飞快的向前奔去。疾风在耳边呼啸,温彦博紧紧的抓住缰绳,在两名亲兵的护送下,这才险险的杀出了重围。
其余的兄弟们,都已经阵亡了,遍地的鲜血,还有哀叫声,让温彦博的心中一悸,可是他知道不能停,要不就辜负了亲兵的好意了,而且,他更怕死。
战马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疾驰,温彦博抬头望,固安城的东门,已经是一片火海,而其他几个门,似乎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敌人是从东门进来的。他的心中暗叹,心想若是薛万淑在此,当不会被敌人偷袭,而且,恐怕就会遭到了偷袭,他也会在此力战吧。可惜,自己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战马疾驰,很快,到了北门,只要出了北门,半日之内,就能赶到蓟县,只要薛万述得到消息,一定会引兵收复固安县,那时候,或许罪名没有那么重吧。
“快开门!”其中的一个亲兵大声的喊着,借着城门处的灯笼,他已经看到几个士卒,睡得正香。
真是该死,就是这些家伙贪睡,才会让敌人攻上了城头。
温彦博拍马上前也是大声的呵斥着,必须要快,身后,马蹄声疾奔如雷,响彻在他的耳边,若是在不快些,就要被敌人擒获了。
“是,大人!”一个被亲兵打醒的士兵,站起身来,颤微微的。多大了,看他满头的白发,怎么还在当兵?
那名老兵缓慢的移动着身子,叫醒了其他的士兵。那几个人见到司马大人居然亲自前来巡逻,顿时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快开门!”还是那个亲兵,大声的呵斥着。
忽然,一个看守城门的士兵张大了嘴,指着东门,道:“起,起火了!”
余下的几个看门的士兵也是大惊,一时愣在那里。
“啪!”那名亲兵怒火暴起,狠狠的一鞭抽向几人,喝道:“还不快开城门!”
“啊!是大人!”那几个人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抽开门闩。
可就在这时,隆隆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几人的耳边回荡着那名亲兵的声音:“快,快!”
可是,还来得及吗?温彦博不由紧紧的盯着城门,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大了。终于,城门开出了一道口子,他正要策马奔出,可是似乎有什么感觉一般,他又停住了,回头一望,一支白翎箭羽从他的眼前流星般的划过,然后狠狠的一头钉在了尚未完全开启的城门之上。温彦博看着摇晃不已的箭羽,心中惊魂未定,不由伸手摸了摸脖子,命还在。
下一刻,一骑率先而至,手中的横刀用力的挥动着,声如惊雷:“降者不杀!”
看守城门的那几个士卒,看着来将手中横刀上染满了鲜血,又被他这惊雷般的一声巨喝所惧,纷纷跪地投降。
一旁,温彦博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五月末,涿郡固安县陷入河北军杨善会之手。
第七十八章 圈套
(今日第三更~!还有十来个收藏,就突破1400了,兄弟们加油啊~~第四章?有木有就看你们的了~~)
清晨。wWW!
一支伏兵在官道旁的密林边埋伏着。
领头的是杨善会麾下的一个小将,也是杨善会的族人,名叫杨秋,据说因为他是秋天生的,因而得名。他的父亲一直跟着杨善会的老爹,是他身边的亲卫。后来杨善会长大,做了鄃县县令,杨秋这才跟着杨善会,已经有五六年了。
此刻的他,正带着两百人埋藏在树林之中。
昨夜,固安县被攻下,以蓟县、固安的距离,或许蓟县应该能看见那熊熊的火光吧。所以,在控制住了固安县,杨善会派人安抚百姓的同时,严禁军民的出入,因为他决定打一个埋伏战。
以薛万述的性子,看到了固安县的异象,应该会派出人手来,查看一番吧。
时间一秒一秒的就这样过去了,杨秋的抖擞精神,看着远处,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遇见幽州兵了吗?他正在想着,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身着老百姓的衣服,正脚步匆匆的向众人的藏身之处本来。
“可有消息?”杨秋首先低声问道。
“来了。”那人点头,口中犹自喘息不已。
“多少人?”杨秋又问。
“一百人,都是骑兵!”那人回答。都是骑兵啊,那就有些麻烦了,在这种地方,地形宽阔,步卒怎么可能追的上骑兵?一旦被他们发现,告诉了镇守在蓟县的薛万述那就糟糕了。
“哎哟!”官道上,一个百姓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忽然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跌的头破血流的样子。
官道上的一行人立刻警觉了起来,为首的那个汉子,是薛家的子弟,叫薛路,快四十岁的样子,跟随薛世雄多年,为人谨慎。他看见那个百姓倒在地上,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不好的感觉。昨日夜里,薛万述被巡逻的士兵叫醒,原因无他,是发现南方,隐隐的有火光。
是敌人吗?薛万述想了半响,终于否定了这种想法,河北的那个人据说正被南北夹击,怎么有余力偷袭涿郡?虽说前些日子,王信被隋军打劫了粮草,可是那毕竟是在河间的地界上发生的事儿,至于涿郡,太远了。如果真有人带兵前来,四处探查的斥候一定会发现的。
安全第一。薛万述为人谨慎,涿郡虽然是在后方,可还是派出了斥候,四处探查,至于固安县,还是让人去看看吧,心中有个底。
此刻的薛路微微皱眉,他吩咐一声,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人应声,双腿一夹马腹,正要上前,只见前方那个百姓站了起来,没命的向前奔跑,口中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站住!”那人骑在战马之上高喝,手中横刀一舞,杀气腾腾。
“军爷,救命啊,军爷!”那人连滚带爬的,终于在众人十余步面前停住了。
“叫他过来!”薛路沉声,一个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他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汉子,上来答话!”身边有人呼喝。
“是,军爷!”那人走了上来,忽然又跪在地上,哭道:“军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谁?”薛路问道。
“军爷,小人叫张来,就住在前面的张家寨。”那人说着,又是磕头不止,脸上流泪不止,和着地上的灰尘,将一张脸染的黑黑的。
薛路沉吟,前方有个张家寨没错,是通往固安县的必经之路,他曾经在那里喝过几次甘甜的井水,村民很是好客,想到此,薛路动容了。
“张来,站起来说话,到底张家寨发生了什么事?”薛路再度问道,他看出来,张来很是伤心。
“军爷,昨夜三更时分,强盗闯入村中,见人就杀,小民若不是机警,躲在茅厕里,恐怕也是难逃一死!”张来说着,又是磕头不止。
听了张来的话,薛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这个样子看来,恐怕昨夜的火光就是来自这里的吧,固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想到此,薛路的脸上一松,道:“现在那些强盗还在吗?”
“不在了,他们往东方跑了,大约有三四十人,就几匹马!”说着,张来又是跪在地上,哭道:“军爷,小的们都是这里的百姓,无端遭次横祸,还请军爷为小的们报仇啊!”说完,磕头不止。
“大人。”一个在薛路身边的士兵低声,似乎在说着什么。
“嗯,你是说那些人,可能正是劫粮草的河北狗贼?”薛路皱眉。
“大人,卑职不过是猜测而已,还请大人明断!”那人回答。
如果是那样,这些人也不多啊,三四十人,还只有几匹马,不足为惧,如果抓到了他们,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薛路的思路活络起来,看这个百姓的样子,不像有假,更何况,一百幽州铁骑,遇见三四十人,他薛路自信能干掉这群盗匪。王信?看来那厮因为粮草被劫,所以这才胡扯这么一个迷天大谎,就是想要逃脱责任啊。这个王信,还真是泼皮啊,总管大人要不是看在他的钱财上,又怎会让着众人入伍?败坏幽州雄兵的名声啊。
“大人,依卑职看,那些盗匪不过三四十人,不如”还是刚才那个献策的士兵。
薛路扫了那人一眼,他自然知道此人的心思,想不到和自己一样啊,如果,那些人真的是*粮草的山贼土匪,只要擒住了他们,就是大功一件啊。
点点头,薛路的脸上露出笑容,“张来,快带我们去村子看看!”
“是,军爷!”那人站起身来,摇晃着,带着众人向前行去。
不一刻,就看见了前方的寨子,远远的瞧过去,还能看见不少房屋冒着黑烟,这汉子说的果然不假。这个寨子果然被强盗*过啊,想到那些强盗只有三四十人,薛路不由精神一振,连连催促张来快行。
终于,到了寨子门口,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焦臭味。
“走!”薛路一夹马腹,率先走了去进去,没有什么好怕的,看着样子,这个寨子已经遭到了洗劫了吧,极目之处,全是残岩断壁,地上,有很多男人的尸体,从死的姿势来看,必定与那些盗贼有过一番搏斗吧。
策马缓行,一路上都是尸体,不过为什么都是男人的尸身?薛路有些诧异,他喊了一声,不见那人回答。他有些不满的又大喊了一声:“张来!”
还是没有人回答。
薛路正要回头,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惊愕间,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弓弩的声音。
薛路急忙回头,只见无数的箭支射了过来,很多兄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顿时被射中胸膛,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敌、敌袭!”一个士兵高叫着,可是他的话语尚未完全喊出来,就被一箭射中头颅,巨大的冲力,刺穿了他的头颅,身子沉重的倒下,那匹战马的屁股也被射中一箭,顿时长嘶一声,前蹄抬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可是它还没有奔上两步,又被一轮激射而来的箭羽射中,也不知道身上被射了多少箭,这才颓然倒下,发出了一声哀鸣。
“快撤!”薛路大声的喊着,手中的横刀连连挥舞,将激射而来的箭羽劈落,他已经来不及多想这是为什么,只知道一定要杀出重围,才能够活命。
可是,当他带着几名骑士趁着这箭雨的间歇冲了出来的时候,却只见到了外面,是许多的军士,看这些人的穿着,是河北的兵马!而且,那里只有三四十人?这足足有好几百人!已经堵在路口,将他们包围!
薛路想要冲出去,可是这个寨子,只有东西南北纵横交错的四条大道,他们被堵在了中间,而那些箭羽正是从许多民居中射出来的。几乎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