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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现在每日的生活颇为固定,每天早上,他都会进行一个时辰的锻炼,他的小无相神功已经略有小成,如今虽然有了不少良臣,并不需要他亲自上战场,可是武艺不能荒废,以武立国,以文治国,这个方针不会变,至于细节,一人智短,他杨浩需要许多良臣的帮忙。
晨练结束之后,辰时时分,杨浩就在由府衙改建而成的议事大厅商议军机要事,各大臣禀告要事,将事情拿出来讨论,一人智短,多人智长。多余的时间,有时候,杨浩就与魏征等一些心腹大臣商议事情的细节,在杨浩的心中,那就是务必要将事情做的尽量的完美。
中午,午睡过后,杨浩或是带着亲卫,去清河县外看看民生,或是陪陪几位夫人。当然,更多的时候,他在阅读兵书以及史书,古人说,以史为鉴,他杨浩若要中兴大隋,就要励精图治。不管是作秀还是其他,总之是要严于律己,不荒废朝政,听取各位良臣的真知灼见,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将大隋这个破旧的战车,重新驶回正轨。
而晚上,杨浩也会拿出不少的时间,批阅一些紧急的奏折。
也已经有些深了,杨浩将手中的最后一个奏折合上,闭目,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小太监上前,为杨浩续上温水。
对于太监宫女,杨浩在剿灭宇文化及之后,接管了从江都而来的几千太监宫女。有不少宫女他当即释放,很多宫女就地嫁给了军中的士兵,一来解决了宫女的去处,二来,也解决了士兵的配偶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那些太监,似乎没有什么去路,所以杨浩的清河郡还有不少太监。
喝了口茶,杨浩问道:“什么时辰了?”
那名小太监道:“陛下,已经亥时了!”
“嗯,回宫吧!”杨浩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这时,门口值班的小太监扯着尖尖的喉咙喊道:“陛下,郑国公求见!”
杨浩一愣,这个时候,魏征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打扰自己的,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呢?
“宣!”杨浩再度坐在书桌前。
脚步急匆匆的进来,魏征进来,脸色有些不安的模样,道:“陛下!”
“不必多利,玄成,有什么事?”杨浩看着魏征的模样,心中咯噔了一下。
“陛下,臣有事禀奏!”魏征说着,眼神却是敲着小太监。
挥挥手,杨浩示意小太监下去,这才站起身来,道:“玄成,究竟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魏征走上前,轻声的说着。
杨浩蹙眉,思索着道:“那人的确是关中口音?”
魏征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确是关中口音,要不是微臣恰好便服,恐怕那人也不会问微臣。”
杨浩站起来,轻轻的叩着桌面,然后问道:“玄真,依你看,那人是何意?”
“恐怕不怀好意!”魏征斩钉截铁,道:“谁都知道宇文家在关中势力,根深蒂固,和许多大家族都有来往。李渊对宇文家甚是倚重,此人前来,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杨浩沉吟,当初,他因为宇文漪的缘故,还有南洋公主的关系,对宇文家并未斩草除根,留下了宇文士及。对宇文士及杨浩虽然并未重用,可是也给予了一个高官,这样的含义,相信以宇文士及的聪明,不会想不明白,可是或许,他应该没有异心的吧。
“这样,玄成,派人盯好他,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派人告诉朕!”杨浩断然道,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异心,摆在杨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杀!
“是,陛下,微臣一定盯好他!”魏征躬身,然后退了出去。
杨浩走上两步,正要准备出门,回转宫中,只见一个人闯了进来,有些慌乱地,撞到杨浩的胸前。
“啊!”那人一声尖叫,玉簪微乱,伸出玉手一推杨浩,想要向后退去。
“红线,你这是怎么了?”杨浩吃了一惊,按住她,为她捋顺了头发。
“啊,是你!”窦红线脸色忽然一红,道:“宇文姐姐告诉我说,崔姐姐怀孕了。”
“是啊,你怎么才知道?”杨浩一笑,白日里,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心中颇为高兴,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要做父亲了,怎能不高兴呢?
“我,我!”窦红线忽然变得有些口吃起来,她脸色更红了。
“你怎么了?”杨浩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很正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窦红线稳定下来,虽然脸色还是微红,她看着杨浩,十分坚定的道:“我也想,像崔姐姐一样,要一个孩子。”
第一百零二章 冬日的决定(三)
深夜。wWW、
屏退了左右的宇文士及看着眼前的这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家伙,叫宇文长兴,是宇文家的旁支,算起来,和宇文士及是同辈,不过因为宇文士及的年纪稍大一些,称那人为老弟。
宇文士及因为南洋公主的关系,所以,杨浩赐了一所大宅子给他,给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高官。宇文士及不是不明白,杨浩这样做的含义,毕竟,宇文家的罪过,就算是株连九族都不为过,杨浩当初绕了他一命,还给予了这样的地位,待他也算不薄了。
当他听到有人来找自己,口音还是带着关中口音的时候,宇文士及的心咯噔一下。幸好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宇文士及左右看了一眼,冬天了,人们都躲在家中取暖,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宇文士及送了一口气,这才将那人领进门,然后吩咐管家严密封锁此事,千万不可外泄,随后,宇文士及将宇文长兴领进了密室。
宇文士及静静的听完那人的话,烛光映照在他的脸庞之上,显得有些阴森森的,沉默良久。宇文士及终于开口道:“他是这样说的吗?”
宇文长兴点点头,道:“仁人,小弟也知道你如今的情形,可是皇上说了,如若不从,恐怕关中宇文氏就要遭此大难了。”
宇文士及听了,一阵沉默。宇文长兴忽地走上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仁人,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请以家族利益为重啊!”
宇文士及闭目,并没有说话,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宇文长兴道:“此事你知我知,更何况对隋帝来说,这是好事一桩,他断然不会拒绝,仁人你又何必担心呢?”
站起身,踱了几步,宇文士及的一双眼睛在烛光中,煜煜生辉,他很是艰难的道:“我若是这样做了,唐皇他能信守承诺?”
宇文长兴听出他的动摇,赶紧道:“唐皇一诺千金,只要办成了这事,隋军一退,恒山郡就可以保住,此等大功,仁人你就算是西归李唐,也定可加官进爵,何必在这里,只能做一个富家翁?”
“闭嘴!”宇文士及忽然一声闷喝,眼中露出杀意,他冷冷的道:“隋帝对我,有情有义,岂能弃之?你若再言,休怪我无情!”
屋外,西风紧紧的刮着,似乎将一切都带走了。谁有知道,在这个密室里,有着什么阴谋呢?
一夜醒来,屋檐上,已经挂了了冰凌,地面上已经结出了许多的冰块,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直响,一些调皮的孩子,开心的踩在上面,不时有孩子摔倒在地上,摔疼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引得其他的小孩哈哈大笑。
这群小孩正在哈哈大笑的时候,一群人走了过来,一个眼尖的小孩见了那群人,尖叫一声,道:“啊,是突厥蛮子!”说着,那小孩竟是毫不畏惧的捡起一块石头就砸。虽然对那些突厥人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其中几个突厥汉子显然大为恼怒,手中嚷着,似乎想要抓住孩子们,出口恶气。
这几个人,正是阿史那咄苾派来的使者,为首的是他的心腹爱将,名叫宋邪那,奉命前来,就是为了取得杨浩的支持。
宋邪那知道此行关系重大,所以极力的制止住这几个脾气暴躁的突厥汉子。此次,宋邪那并不敢大张旗鼓的带来礼物,因为这件事,是否成功,阿史那咄苾的心中都没有底,所以,他只敢暗中的联络,派人偷偷的赶赴河北,不敢让处罗可汗知道。
在宋邪那刚踏入清河地界的时候,鸿胪寺卿张亮就得到了消息,他及早的就派人,将这些突厥人引到了驿馆休息,等待杨浩的召见。
杨浩虽然不知道突厥人想要来做什么,可是他有意杀杀突厥人的气焰,所以,他故意将那些突厥人安置在驿馆,却是不闻不问,就连宋邪那的饮食,也要他们自己想办法。宋邪那虽然是一介武夫,可是深得阿史那咄苾的信任,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是以他强压着怒气,并且勒令手下的士兵,不得闹事,安心的等待杨浩的召见。
一开始,宋邪那也有些心急,曾经一度的抱怨,可是后来,他有意无意的听到驿馆的人员的话,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虽怒,随后却是安定了下来,反正大王给予了足够的金钱,在这里,好吃好喝,比起塞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惜的是,清河,似乎没有妓院一类的存在,这让宋邪那有些上火,让他不由的怀念起家中的几房小妾。
不容易啊,在等待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杨浩终于接见了宋邪那。这让宋邪那差点哭了出来,十分激动的当即带着人,赶赴皇宫。当然,宋邪那知道,所谓的皇宫,不过是以前的清河府衙翻新的而已。国事艰难,一切从简。宋邪那在不屑的时候,又有些钦佩。
以前隋炀帝在的时候,很是奢华。当年启民可汗在的时候,宋邪那曾经看到了杨广是何等的风采,何等的奢侈。可是,他也清楚,那浪费的都是民脂民膏啊。那个时候,大隋是那么的富裕,而如今呢?只剩下河北一偶。
都说皇帝一诺千金,宋邪那至今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第一次,他兴冲冲的带着副使赶去的时候,却被告知,皇上有事,暂不接见,请他们回去,他日有空,再接见使臣。
宋邪那先是惊讶,随后愤怒,可是他很是无可奈何。回到驿馆,很是恶狠狠的灌了几罐子酒。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吧,是第几次了?第四次了吧?宋邪那有些无奈,可是重任在身,不得不再度赶赴皇宫。
副使被留了下来,经过一番搜查之后,苏定方这才放过了他,然后,宋邪那在张亮的带领下,向杨浩的书房赶去。
这个时候,杨浩刚吃完火锅,休息了片刻之后,想起还有突厥的来使,也该是时候了,想必宋邪那已经被折磨的够呛了吧。
宋邪那在张亮的带领下,到了书房,门口的小太监,看见张亮到来,进屋禀告杨浩。
“宣!”里面的声音响起,宋邪那听见了,心中很是兴奋。
“臣张亮拜见陛下!”张亮朝坐在书案后的杨浩跪倒在地,施礼,高声叫道。
“张爱卿平身!”杨浩抬起头,从满书桌的卷宗中抬起头,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宋邪那。
宋邪那略一迟疑,随即也是半跪在地上,道:“突厥使臣宋邪那参见大隋陛下!”
“免礼!”杨浩笑着道,大量了一番宋邪那,这个汉子,很是结实,看样子是个武将出身。北方蛮夷,不习教化,故此缺乏智谋之士。不过据杨浩所知,阿史那咄苾帐下还是有那么几个谋士的,比如说赵德言。不过赵德言在突厥,对于杨浩来说,是有益无害,杨浩也不愿意去动他,日后,击败突厥,还得靠此人啊。
“陛下,小臣代大王前来,是愿意称臣大隋,还请陛下恩准!”宋邪那站起身来,笑道。当初,赵德言曾经给他详细分析过利弊,所以,宋邪那很有信心,能够说服杨浩。
“哦?可是处罗可汗,想要臣服我大隋?”杨浩其实早就将情况掌握清楚,可是他仍假装不知。
“呃。”宋邪那一愣,复跪在地上,道:“陛下,小臣并非代处罗可汗而来,而是阿史那咄苾大王。”
“哦?”杨浩眼睛一亮,道:“此来所谓何事?”
“陛下,前番大王兴兵前来,并非大王所想,而是受处罗可汗的胁迫。如今大王知错,故此派小臣前来,请罪!”宋邪那咬咬牙。当初阿史那咄苾选中他出使,也是看中他能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杨浩点点头,不过这种时候,不趁机敲阿史那咄苾的竹杠,岂不是太亏了?
想了一想,杨浩道:“前番阿史那咄苾兴兵前来,杀死河北百姓无数,莫非阿史那咄苾打算就这样算了吗?”
宋邪那额头冒出冷汗,上次阿史那咄苾南侵,他自然也是跟随者,要说烧杀掳劫,他宋邪那可没少干,至少有十几名少女死在他的手上。
“小臣来之前,大王曾说过,待到来年春暖,大王必定奉上牛羊各一万头,战马两千匹,请陛下笑纳!”宋邪那擦了一把冷汗。
“嗯,那么请告诉阿史那咄苾,朕笑纳了!”杨浩笑着,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