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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会恍然大悟,道:“既是如此,末将遵命!”
在两人进了大帐不久,一匹快马出了南门,飞驰而去。
江都,还是离宫。
杨广下了早朝,却是满脸笑意的到了萧皇后的寝宫。
“夫君,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可否与臣妾分享。”萧皇后一挥手,早有宫女端上茶水。
“唔,还是爱妻你慧眼识人哪。”杨广喝了一口茶水,那股早已经习惯的味道,穿过他的喉咙,直达肺腑。
“慧眼识人?”萧皇后疑惑,随即问道,“臣妾不解,还望夫君明示。”
“哈哈。”杨广大笑,道:“前段日子,不是有人上奏,说秦王心怀不轨,你可曾还记得。”
“臣妾记得。”萧皇后皱眉,她想起了那件事,“可是夫君不是。”
“不错。”杨广叹气,继而说道:“幸好秦王并未让朕失望。”他将头上的皇冠去掉,笑着搂住美丽依旧的萧皇后。
“父亲大人。”来护儿府中,来楷一回到江都,便立刻去拜见了父亲。
“哦,楷儿。此去清河终究如何?”来护儿问道。
“父亲,此次去清河,儿子倒是觉得,秦王确是真心为国。”来楷微笑,想起清河县发生的那一幕。
“哦?说来听听。”来护儿道。待来楷将事情一一述完,心中又是忧虑,又是开心。来楷也是轻叹一声,道:“可惜六弟了。”
“好了,你奔波几日,也是累了,下去休息吧。”来护儿揉了揉额头。
“是,父亲,楷儿告退。”来楷退出房子,留下来护儿在那里,片刻,只见他的眼中射出炯炯的光芒,似乎在心中下了什么决定。
与此同时。
宇文府。
最近父亲大人的身体不是很好,时常咳嗽,宇文漪亲手做了几个父亲爱吃的糕点,喜滋滋的去寻父亲,可是她到了那屋子,只见门儿紧闭,从里传出一个咳嗽的声音:“这么说,秦王还是被放回去了。”
“是。”一个声音回答,宇文漪听出来了,是上次刺杀杨浩的小头目,宇文福。
“想不到,一时不慎,养此大患。”宇文述又是忍不住咳嗽几声,宇文福叫了一声:“主人,您没事吧。”宇文述摆手,示意那人安静,喘息良久,这才道:“这样,你去告诉那人,无论如何,想办法。”
“明白,主人。”那人似乎有些迟疑,道:“可是,老奴看小姐似乎对那秦王”
“住口!”宇文述冷喝,却因此带动了伤势,连声咳嗽起来,片刻,那声音又响起:“这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说着,他喘了几口气,这才续道:“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是,主人。”那人躬身,随即道:“那么,老奴告退。”
“你先下去吧,注意此事关系甚大,千万保密。”说着,宇文述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看着那人消失在屋内,宇文述将手中的丝绢打开,上面,已经是殷红一片。他轻轻的叹气。可恨,几个儿子都不甚争气,女儿却又对那小子甚有情意。他也曾一度犹豫,可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怎能因为女儿的幸福而埋葬了整个家族。
他将丝绢藏好,躺在床上,百转千回,终于睡去。
“你好了些吧。”清河府衙,杨浩看着小喜,有些心疼的问道。她的手指手腕,烫起的血泡,纵使找了医者诊断敷药,可是还没有痊愈。
“好了,你看,不疼。”小喜举起手,上面敷满了药,她脸上挤起笑容,拍了拍手,想要证明她已经没有大碍,可是脸上忍不住的现出痛苦之色。
“好了,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杨浩微笑,他拿过她的手,仔细的看着,这才道:“我看再敷上两三天药,应该没有事了。”
“这,多谢王爷。”小喜道,低着头,她的脸红红的。
“对了,小喜,你想家吗?”杨浩放下她的手,随口问道。
可是这个女子,眼圈一红,泪水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怎么了,小喜,是我不好,害你想起伤心事了。”杨浩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很久的女子哭泣,急忙道歉。
“王爷,奴婢本是新丰人氏,后来叔父做了大官,父亲正要去投靠,不料遇见一股盗匪,闯进家中,四处砍杀。那时候奴婢兄长都不在,只有老父领着数十个家丁奋力抵抗,可是那些恶徒,人多势众,家里都被杀了,母亲将奴婢藏在柴堆之中,这才逃过一命。”
“那你是怎样到了宫中?”杨浩叹息。
“奴婢逃出来后,唯恐那些恶徒再来,就逃了出来,恰好遇见有人挑选宫女,奴婢饿的不行了,这才入了宫。”小喜擦了擦泪水。
“原来是这样,小喜,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找到你的兄长。”杨浩安慰她。
“真的吗?多谢王爷。”小喜躬身,正要说话,这是,一个身影进来,赫然便是来整。
第二十九章 剿匪
“王爷。Www;”来整施礼,这时他已经看见了小喜,脸色绯红,眼角还挂着泪珠,不觉有些犹豫。
“啊,来将军,不知有何事?”杨浩站起身来,示意小喜暂先离开。
“王爷,据探子回报,那高鸡泊的高士达似有异动。”来整看着小喜走出房间,这才沉声道。
“哦?高士达想做什么?”杨浩问,从他的心中,暂时还不想动高士达。
“具体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有个神秘人去了高士达那里之后,高士达士兵调动频繁,但只在高鸡泊一带,并未骚扰其他县城。”来整将事情简单说完,看着杨浩若有所思的表情,退下。
“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想宣布几件事情。”次日清晨,大厅内,杨浩看着接到消息赶来的杨善会、来整、张文瓘等人,笑着说着。
“王爷,是否要杀尽那些盗匪?”杨善会急不可待的问道。这段时间,天气炎热,不光官军,就连盗匪也是按兵不动,杨善会早就闲的发慌。
“不错。”杨浩摊开一个地图,道:“如今我清河郡兵马在各位将军的操练下,取得很大的效果,但是,这精兵不是练成的,而是鲜血浇筑而成,所以,接下来,还望杨、来两位将军各自领兵,一南一北,进行剿匪,已达到练兵的目的,同时也能清除清河郡的匪患,还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环境。”
“王爷,末将愿领兵北上。”杨善会当即上前领命。其实清河郡盗匪虽多,但势力最大的,还是占据高鸡泊的高士达。
“那就如此吧。来将军清扫清河郡南部。”说着,杨浩却是手指一点,指着地图上的某处,道:“杨将军,你若是北上,这高鸡泊却是不可攻打。”
“王爷,这是为何?”杨善会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想那高鸡泊广袤数百里,芦苇丛生,不知可以藏多少兵,要破高士达却是不易。”杨浩微笑,看见杨善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续道:“杨将军莫急,留着这高士达,却有大用。”
“这?”杨善会、来整愕然。
“王爷,可是想等清河各地盗匪齐聚高鸡泊,再一鼓而破之?”张文瓘却是眼睛一亮,问道。
“不错。”杨浩点头,在清河郡地图上比划了一下,笑道:“本王正是有此想法。”
“唔。”杨善会抬起头,抱拳道:“末将明白。”
“那就有劳杨将军。”杨浩揉揉太阳穴,接着道:“文瓘,你的那套制度很好,就先这样实行下去吧。”
“是,王爷。”张文瓘应声。
大致的事情已经敲定,接下来众人聊了一会细节,又说起今年的收成。
其时河北各郡均有盗匪骚扰,但清河先有杨善会等人力抗盗匪,后又杨浩前来主持大局,相较其他诸郡,如平原、渤海、河间等,又是好了许多。如今城外,各地良田金黄渐现,确有必要对这些烧杀抢掳的盗匪进行警告。
紧接着,是杨善会、来整的捷报传来,这些新进训练的士兵,在经过数十场的战斗后,流过血,杀过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些刚上战场就两股战战的雏,不再是那些看见鲜血就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的农民。
这些日子,杨浩却在勤奋的锻炼着身体,虽然并不需要他亲自上战场单挑,但是他的心中仍是仍不住的向往,更何况那些刺客,恐怕失手一两次,是不会罢休的吧。他一想到刺客,就想起那个女子。他停下跑动的步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身上,似乎还有那个女子的味道,曾经,她是多么的坚定,纵使那些刺客是她的父亲派来,可是她仍然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一一化解。
他轻轻的叹息,再度跑动起来。稍微凉快的深夜,这个身影不停的跑着,然后蹲马步、做俯卧撑。尽可能的用他所知道的方法锻炼着自己。完了,他走到院子,从摆满了兵器的兵器架里,取出一支长枪,趁着皎洁的月色,按照杨善会给予的枪谱,仔细琢磨起来。
可是夜色之中,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娇小的身影伏在那里,良久,在杨浩回到屋子后,那个身影,跃下大树,七拐八绕,消失在清河的小巷之中。
“啪!”的一声,一个身影站起,喝道:“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毙?”
“二弟,安静些,不可无礼。”一个魁梧的大汉,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道。此人坐在首位,下面两边,各自做着几个头目,为首两人便是他的二弟高士奎和窦建德。
“大哥。”高士奎横了一眼窦建德,道:“如今那清河郡守,四处滥杀义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二弟稍安勿躁。”那坐在首位的正是称霸高鸡泊的高士达,自称东海公。高士奎乃是他的二弟,性格急躁,只凭一股蛮力,是个不动脑子的主,不过胜在忠心,对高士达也是言听计从。
高士达看见二弟不说话了,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窦建德,笑道:“窦公,你看呢?这清河郡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嗯。”窦建德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他头上戴着一块白巾,脸容憨厚,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大汉就是当年在家中力斩群盗,在清河一带素有名声的窦建德。窦建德沉吟了片刻,这才发话道:“依我看,他是想镇压清河各地义军,然后再攻打东海公。”
“这,不知窦公有何良策?”高士达急忙道,他知道窦建德颇有才能,而自己却是对那些动脑子的事情深恶痛觉,故虚心求教。
“东海公莫急,不如先派细作打探清楚在做计较。”窦建德沉吟,暗想红线应该有消息了吧。
“还等什么,那些官兵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不如先出去冲杀一场!”高士奎喝道,每次开会,窦建德这厮总是要打探打探,再作计较。在高士奎看来,那是多此一举。
“二弟!”高士达颇为不满的横了他一眼,这才满脸堆笑的冲着窦建德道:“舍弟无礼,还请窦公见谅。还请窦公早日打探消息,好定良计。”
“那么,建德告辞了。”窦建德站起身来,向高士达施礼,这才走出门楣上刻着“英雄厅”的大门。
“大哥!”高士奎急忙站起,道。
高士达一挥手,对着左右道:“你们先下去吧。”等到左右的几名盗匪下去了之后,高士达才叹了口气,对高士奎一脸沉重的道:“二弟,你总是这么鲁莽。”
“可是,大哥,我对大哥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绝对是对大哥忠心不二的啊。”高士奎指天画地,就要想发誓一番。
“好了,二弟,你的心意大哥知道。”高士达话虽是如此说,但一想到适才二弟的那副模样,暗想啥时候二弟好上了那口?莫非他那几房媳妇他不喜欢?还是玩腻了换个调调?
“大哥,窦建德那厮包藏祸心,不可不防哪。”高士奎再度凑近高士达,一丝丝奇怪的味道直扑高士达的鼻孔。天气很炎热,纵使高鸡泊水泊数百里,在这个七月的天气,仍然是高温不止。高士达顿时感到了一丝恐怖,他不由站起身来,挪动几步,装着沉思的样子,这才问道:“大哥不是不知道,那你有何良策可退官兵?”
“这个”高士奎跟上两步,恶狠狠的道:“大哥,依我看来,那些官兵都是无能之辈,大哥你又何惧,不如冲出去,杀个痛快。”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高士达不满的瞪起双眼,哼了一声,道:“若非你不长进,只知蛮干,老子又怎会重用那窦建德?”说着,他举起杯子,猛灌了一口,这才吧唧着嘴,拍着高士奎的肩膀,道:“你放心,老子心里有数。”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是日黄昏。窦建德坐在屋外,他刚吃了点青菜豆腐,正要消化消化。这时,只听一声响,他转回头,眉头依旧皱着,问道:“红线,你可探知到什么消息?”
“爹。”窦红线在他身边,道:“女儿流连了几天,清河口风甚紧。不过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