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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都准备好了么?”孙宣雅轻声,毕竟这种手段对于他来说,是个好方法,可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否则事情传了出去,还有谁敢投靠他。
“都准备好了,要不,我去那边看看?”金钱豹笑道。
“好,有你去,老子很放心,切记,等我这里一举黑旗,立马决堤!”孙宣雅的口中,坚定有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神色,但随即,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时,是充满信心的眼神。
“将军!”一个小卒过来,道:“官军已经过了河!”
“很好!”孙宣雅登上一座小山丘,这样利于他观察局势。终于,远处,连续不断的官军过了河。兵法有云:兵半渡而击之。其实这个时候,是决堤的一个好时机,不过孙宣雅可不仅要打败官军,更要清除异己。这才微笑着看着隋军过河。
“山路。”孙宣雅叫过一名小头领。此人正是对孙宣雅颇为不满的人之一,而且众人中,隐隐以他为首。此人是河内人氏,家中颇有钱财,后来聚众起义。在孙宣雅杀到汲郡时,领了五百余人投靠。不过他一向认为自己功劳不小,而孙宣雅却对他多有打压,故多有怨言。
而这些,孙宣雅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山路管辖的士兵,战斗力甚为强悍。更何况孙宣雅深知,他手下的这帮盗匪,各位头目,除了几个心腹,其他的或是割据一山的土匪头子,或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要让他带领有五六万之众,但却是各怀异心的队伍,也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在!”山路上前,他的脸上有几道刀疤,那是在与官兵作战中,留下的永恒纪念,幸好,他的命还在。他冷冷的上前,身上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他身材魁梧,按现在的标准,约有一米九的身高,身上肌肉一块一块的,手臂比一些人的大腿还要粗。“将军,有什么指示?”山路冷冷的抬起头,眼中犀利的目光倒是让孙宣雅有一些畏惧,难道他知道了?孙宣雅想,但随即摇头。军中虽然知道有水淹官军的企图,可是知道连自己人也要水淹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人。想到此,孙宣雅心中大为笃定,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满起来,这厮,什么口气,什么表情?当老子还是将军么?但随即,孙宣雅的脸上堆起了笑意,和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计较什么?
孙宣雅笑着,道:“山大头领勇武非凡,今日第一仗,还请山头领出战,让那些官兵瞧瞧,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孙宣雅的笑声传递开来,特别是笑容里,要多真诚就就有多真诚。顿了一顿,孙宣雅笑道:“我给你五千士兵,还望山大头领努力向前,挫挫官军的威风!”
“是!”山路略一踌躇,还是答应。虽说他瞧不起孙宣雅,可是不管怎样,他还是名义上的头。更是给了自己五千士兵。
此时,官军已经在洺水边上,排列好阵型,还是如前几日一般,盾兵、长枪兵在前,弓箭手在后,不过,放眼整个战场,并没有看见骑兵大队。一瞬间,孙宣雅犹豫了一下,暗想这支骑兵虽说前几日受损不小,可是近四百的骑兵,冲杀起来还是很有威力的,尤其是河北一带,还是平原居多,更能发挥骑兵的威力。可是左右两边,均没有什么异动哪。孙宣雅正想着,前方已经传来厮杀的声音,众盗匪身着简单的铠甲,有的甚至只是穿着普通的衣物,就这样一路冲杀,在付出不少的伤亡之后,居然冲到了官军前面。随即,两军前部短兵相接,进行新一轮的绞杀。
孙宣雅点头微笑,这五千余的士兵,他根本就不会心疼,因为,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嫡系,多是张金称失败之后的降兵,甚至还有和山路一样的角色。这样的人,留着他做什么?孙宣雅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目光。
厮杀声震天,那五千余士兵只剩下三千不到,而且在意兵甲齐备的官军厮杀中,明显落了下风。
“下令,左翼前进。”孙宣雅道,那些人,也是预备的炮灰。
“是!”吴玛上前,传递着军令,不一会,左翼在另一个也对孙宣雅有着不满的头目带领之下,强力出击。有了这股生力军的加入,山路的那支盗匪顿时士气大涨,尤其是山路这厮,身高马大,力气颇大,几个官军身着精良的铠甲,被这厮势大力沉的砍了几刀,居然铠甲裂开缝来。
一时间,盗匪居然渐渐将劣势挽回,同官军战了个半斤八两。
“让我来!”一个士兵一声高喝,正是杨善会身边的亲兵,杨嘉的堂兄弟杨奉。原来位于后军的杨善会发现此人颇为勇武,居然一连杀了几个歌官军,被他杀进阵中,这才令了杨奉上前。
“铛!”两人兵刃相交,均是手臂发麻。其实若单论力气,杨奉那里比得上山路,只因山路厮杀多时,力气有所损耗,杨奉占了些便宜,这才打了个势均力敌。
“好小子,再吃老子一刀!”山路一声大喝,再度扑来,杨奉不敢怠慢,手中兵刃使足了力气,又是“铛”的一声,杨奉这次感到手臂发麻,不觉蹬蹬瞪后退了几步。但他生性倔强,那肯服输,咬紧了牙关,毫不畏惧的与山路战成一团。
“哈哈!干得好!”孙宣雅哈哈笑着,看这个情形,自己可是占了很大的优势啊。奇怪,孙宣雅不觉皱眉,今日的官军似乎来得不多啊,莫非是怕了?不对,杨善会能征善战,按道理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孙宣雅想着,只听风声响起,他抬头一望,后面的山丘之上,一个人正舞着黑旗,在哪里左右摇晃。是时候了!孙宣雅果断下令身边的士兵也摇起黑旗,作为回应,随即,他看了一眼尚在鏖战的官军和山路等人。
“撤!”他挥手下令,剩余的盗匪几乎是他的嫡系,得令缓缓的向后撤去。
这一切,自然是瞒不过一直在观测的杨善会,他冷冷的看着孙宣雅回撤的背影,回头问道:“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有。”一个亲兵回答,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派出临时斥候前去探听消息。
“难道失败了?”杨善会皱眉,如果是这样,那么要尽快将士兵带离洺水才好,不然大水一冲,任你武艺超群,也只能被大水一卷,陷入滔天的河水中。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个骑兵,身着官军铠甲,猛抽着马匹,一路急奔。那人到了杨善会面前,道:“将军,大,大事成矣!”
“哦?”杨善会凝目,转头看着战场,这时,受孙宣雅的影响,匪兵开始撤退。
而在另一个方向的山丘上,忽地出现一个旗帜,是大隋的旗帜,是那用鲜血染成的红色旗帜。
“舞旗!”杨善会大喝,身边一个扛着旗帜的士兵,上下挥动了三下,随后山丘上的那人也同样挥动了三下,随即那人消失不见了。
“撤!”杨善会大声喊着,当家有人鸣金收兵,在杨善会的带领下,渡过洺水。当他回头凝望时,只见对面的盗匪却是如一窝蜂的想回奔去。
而此时的孙宣雅,心中却是又惊又怒。他没有想到,金钱豹居然动作如此之慢,遥望远处河水缓缓流淌的洺水,再看看跟着自己蜂拥后撤的炮灰,他明白,这水淹官军的计划可是失败了。而这样的方法,很难使用第二次的。
第二十章 水淹(下)
孙宣雅叹了口气,回头,却是看见杨善会带着官兵后撤了。WWw。
“这怎么回事?”孙宣雅心中恼怒,暗想金钱豹怎么没有将洺水决堤?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旋即,他又看了看远方的杨善会,摇头。
孙宣雅暗自想着,这时,只听见一阵铺天盖地的啸声,随即,耳边传来盗匪们的惊呼。
孙宣雅一扭头,向前一看,只见迎面而来的,是巨大的浪花,已经将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卷起,浑浊的浪花中,依稀看见几个身影在其中翻滚。
“快逃啊!”不知道谁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随即拔脚向后跑去,可是,那些还在后面盗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后的盗匪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逃,互相践踏在一起,一时间,哀叫声,尖叫声,响成一团。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孙宣雅怒骂,可是那席卷而来的河水让他来不及多想,只得拨马回逃,有几个盗匪挡在他的面前,他毫不犹疑的举起大刀就劈,顿时将那几名盗匪劈的血肉模糊,头颅也飞了出去。他连声呼喝着,拍马急奔,可是那奔涌而来的河水,如万马奔腾,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狠狠的将众盗匪恐怖的叫声淹没在浪花里。
那是多么大的河水呵!整个盗匪数万人,被河水毫不留情的卷走,多少人张开了嘴尚未嚎叫出声,一股河水就狠狠的灌了进来,顿时被呛的一阵猛咳,可是他嘴巴张开,更多的河水灌了进来,他无力挣扎着,可是立刻被河水卷起,那里借的上力。偶然,无望的挣扎中,触碰到几个兄弟的身体,是一片冰凉,随即被冲向更远的地方。
孙宣雅也没有逃脱掉被水淹没的命运,人太多了,更有后面挤挤攘攘的盗匪,还在一个劲的向前冲,他虽然竭力的杀着挡在他面前的人,可是速度就慢了下来,那奔涌而来的河水那会等他?当席卷了无数人的浑浊河水毫不客气的带上他的时候,他还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杨善会带领兵马出列洺水时,已经暗暗的派了士兵前往盗匪筑坝的地方,经过在那埋伏一夜的官军传来的消息,留在那里的人不过五百余人,所以杨善会另外派了心腹,带着仅剩的四百余骑兵前去。
可以想象,那些临时拿去锄头的盗匪看见这四百余骑兵的时候,是多么的惊讶,几乎没多大的困难,那些铠甲不备,拿着锄头等着决堤的盗匪那里是四百多骑兵的对手。在几个为首的小头目被斩首之后,余下惶惶的盗匪随即跪地投降。然后便在官军的指挥下,另换了一个方向决堤!
当大坝内的存水奔涌而出,直到如平常一般缓缓流淌时,孙宣雅带出的三万多盗匪早已被河水带走。大部分的人被溺死,少部分的人侥幸未死的,在隋军打扫战场的时候,经过一番救治后,带回了大营,集中关押起来。
随后,曲周、洺水等县不战而降。笑话,将军都死了,余下的群盗无首,均是惶恐不已,纷纷逃窜而去,或投靠河间的窦建德,或投靠信都的杨公卿。余下的也纷纷开城投降。一时间,杨善会之名武安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善会稍作休整,领兵连克永年、肥乡诸县,武安县(武安郡郡治)也有人送来降书。不过,在武安郡纷纷请降之时,却有一处,据城而守。正是历史悠久的邯郸城。这座历史上颇具盛名的城市,此时为武安郡守所据。
不过令人搞笑的是,那武安郡守听说杨善会领兵来了,居然连夜收拾了金银细软,带了娇妻美妾,意图逃跑,不料被人发现。那武安郡守,平素没啥本事,全靠溜须拍马,武安郡诸县他是一丢再丢,只会逃跑,人称“逃跑郡守”。如今被人发现,还想抵抗,不料被人一刀砍死,丢了性命。随即有人开城投降。
不到半月,杨善会便将武安平定。
杨浩看着杨善会快马送来的信函,心中颇为高兴。要知武安郡,西接太原郡、上党郡,可是说是通往秦晋之地的要地;向南,可下魏郡,进而直逼拥有黎阳仓的汲郡,从而可以直接攻击瓦岗旧地;实在是有着极高的战略地位,是兵家必胜之地,武安,即以武取安。
杨浩还带着人前去视察了一番。武安郡的情况非常糟糕,正是因为起地位的重要性,所以战乱频仍,人口大为减少。杨浩随即对武安郡实行了清河郡的一套制度,对其许诺一定的好处,与当地的世家联合起来,改善百姓的情况。如今已经是春耕时节,要抓紧时间耕种哪。
当杨浩转完武安郡,近半个月又是过去了。
而河南传来的消息,是瓦岗的再度大捷。
原来留守洛阳的越王杨侗见瓦岗夺了李密,以虎贲郎将刘长恭、光禄少卿房崱为帅,率领两万五千人马征讨瓦岗,同时以河南讨捕大使裴仁基率本部人马从汜水(今河南荥阳西北)出发,想要东西两面共同夹击瓦岗,可是刘长恭此人,贪功冒进,不等裴仁基来到,便喝令士兵不吃早饭,度过洛水,在石子河西摆开一字长蛇,南北相接十余里,阵势倒是颇为惊人,不料那李密早就获知洛阳军得作战计划,先是派了伏兵在横岭阻击裴仁基,随后排出几队人马,在石子河排开,并故意示弱。
刘长恭果然上当,当即催动隋军作战。瓦岗却是派了翟让领兵交战,等两军胶着之际,却是带领主力,冲击刘长恭的侧翼。洛阳军马激战半响,早就又饥又渴,加上这支军队,大部分是洛阳的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