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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种夫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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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自己惹的。

    人民群众大建设,工具和生产方式自然是纯朴的原生态,谁也没在逃命时还带着锯子斧头锤子钉。于是苦于工具荒的满神大人,便在每次慕容大王打劫回来时,第一个翻捡战利品,每每能“兴奋”地翻出一堆适用的工具和各类古怪种子来。

    什么锯斧钉锤十八般武器稻麦棉花白菜萝卜青菜紫花苜蓿良种自不用说,居然还能在拓跋部的破衣烂袄堆里翻出农书医书新式犁的制法来——还是缺胳膊少腿的汉字书,这蛮子该是有多爱汉人文化啊!真要有些良种法宝,蛮胡不早发达了?!要不是慕容大王适可而止的警告眼神,真说不得满神能在战利品里变出什么妖物来。

    虔诚的胡胡们对某些神奇的神迹视作理所当然,新来的汉民很少有接触核心机密的机会,往着这些层出不穷的古怪好用的新东西,看主家的眼神那是一日比一日更敬畏。孙俊杰却是一日比一日狂热地走上了崇拜主公的道路——这位被现代化砸晕的功利主义古代文士,立场相当不坚定地跟随了圣人曰“难养”的女『性』胡族主公,至于他的信仰,这个,还是敬鬼神而远之吧!

    有了先进的生产工具,自然会有相匹配的先进生产方式,满神大人亲自动手稼植渔猎的能力那是无限接近零,但好在多年受的教育让她理论功底深厚,照书而教更是得心应手,什么育种选苗套种立体生态系统……把佃农专家们侃得晕头转向,刚从汉奴好容易转成了汉民的众人,纵有疑问也不敢问出口,孙姓俊杰却是胆大包天好奇心十足,自此之后便跟在满神主公身后问个不休,把满神大人折磨得半夜做梦都是答题解疑。

    偏偏孙栩问的很多都在点子上,理论化与实际经验之间总有差距,更何况这些理论与现实还隔着一整个世界不知多少年,满神也不得不慎而重之地将知识应用于实际,小心试验,谨慎求证。

    满神大人便在这烦恼并充实快乐的生活中,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努力建设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平安乐土。

第85章() 
老白有诗曰:“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如今这诗不但版权惨遭华帝龙轩辕同志蹂躏,用来形容神之地的山谷也不尽其然。

    高原的四月,春意始至,新雪初融,一片荒茫的原野之上,似乎一夜之间探出了无数星星点点的绿意。

    山谷入口长长暗洞的底部,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暗河之水没了浅浅一层,想要通过已经要撩起裤脚趟过这些冰冷的积水,等到夏季来临,山间雪线之下的积雪尽数消融,这个洞『穴』大约就会尽复丰水期的洞湖奇景了。对满神大人的军民们来说,出行可能就得撑着小船在暗湖中往来了,麻烦是麻烦了许多,也并非一无好处,这暗湖天然屏障为谷地的防守加成不止一倍,想要大批人马突袭谷地至少在丰水期是绝对行不通的。

    山谷之中的春天,仿佛真的是神所赐予一般,长久地驻留在这美丽的绿『色』谷地。

    忙得炸了『毛』的满神大人,好容易甩脱孙书呆,又把事情丢给下属们,匆匆逃到半山腰上偷得浮生半日闲。满菊找了片好地,毫无形像大马金刀地踞坐在草地上,边嚼着空间里最后库存的鱿鱼仔,边眺望着山脚下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和那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顺手拆开包麻辣牛肉干丢给了一旁的黑衣卫。

    秦三手略一动,飞快接过牛肉干掏出一块丢进嘴里,面瘫脸顿时被辣得通红扭曲,却是呲牙吐舌地住不了嘴。可把满菊乐得眼睛都笑没了,没想到前死士现任金刚护卫居然对麻辣味既爱且怕,为了瞧他这挣扎痛苦却偏偏较着劲往下吞的生动表情,真是让满神大人不惜牺牲最爱的零食啊!

    慕容大王却和秦三的食『性』完全不同,也不知这草原原产的少数民族怎么就会爱上海鲜小零嘴,整天就爱边讲着严肃的话题,若无其事地从她嘴边顺走鱿鱼干、烤鳗……可恶啊!草原的男人不是应该喝马『奶』酒吃烤肉嘛?怎么像猫似的爱上了海货?!

    想起可恶的慕容大猫,满菊笑咧到耳根的嘴慢慢合起,柳眉轻颦,掰着指头算算,慕容这次“巡猎”已经有两夜未归了。

    他们这一伙入驻谷地也有旬月,慕容领队“巡猎”初时是打劫拓跋部,顺便监视其动向。等到拓跋部金帐动迁向东南而移,慕容他们的“巡猎”就没有什么特定目标了,派队监视仍是例事,但巡猎的范围渐渐以谷地为圆心扩大,更是增加了满神大人额外要求的“探矿”任务。

    煤、铁是发展建设必备之要,这批汉民中虽有几个铁匠却是无人精通矿脉勘探之术,满菊也只能抱着万一有瞎猫逮到死耗子的期望,让慕容他们在“巡猎”时见到奇怪的矿石便记下地点,拿回来瞧瞧,说不定就狗屎运地碰上了呢?

    开始慕容他们尚朝出晚归,待拓跋部渐渐开拔迁移向远方时,“巡猎”队也开始远巡,偶尔会在外宿上一夜,但像这一次在外三日两夜未归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秦三张着被辣得红嘟嘟的嘴咝咝吸气,突然丢来一句。

    满菊一头黑线地横了他一眼,这算是安慰吗?

    秦三突然身体前倾,探头往山下望去,浓眉蹙起,转头招呼道:“看下面。”

    “什么?”满菊忙不迭地起身,被她甩在山下的另一大金刚护卫推寅正连滚连爬地冲向山脚,一边嘶喊着什么,一边向山上挥手『乱』舞。

    “快走!出事了。”满菊心头一冷,心惊肉跳地转身往山下奔。

    秦三一把拽住小丫头的手,冷静地说:“别慌,我带你走。”说着也不等回应,紧握满菊的手,半揽着她的腰身,脚下飞纵,几个起落间已轻松跃到了山脚。在涕泪纵横的推寅身前,秦三迅速放开满菊,悄悄又立到了她的身后。

    “大男人流血不流泪!哭什么?!说明白!”满菊一声厉喝,瞪眼揪起推寅的皮袄领子。

    被满神这当头一怒喝,推寅嘴里叽里咕噜的外国话突然消停了,他憋红了脸吼出一串汉词来:“慕容,大人,巡猎,魏军,很多,围拓跋部,打,遭遇,被捉,逃回来,两个,血,死一个!”

    满菊小脸顿时刷白,手一松,身形摇晃,身后的黑衣卫立时伸手扶住。她深吸口气,挣开秦三的手,闭了闭眼,猛然又睁开,艰难地吐出个字:“走!”

    ……

    格烈斤和博哥都是慕容巡猎队的成员,此刻博哥躺在地上,浅棕『色』的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对着天空,身上几条纵贯胸腹的狰狞伤痕,皮肉翻绽,漫开的鲜血染红了身周的草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郡元翰扶着身上同样血渍斑斑的格烈斤坐在一旁,脸『色』严峻,正焦虑地盘问着事发的所有细节,后者努力支撑着边喘边说。陀陀咬牙切齿地带了几个人守在四周,手中紧握着长刀,他的身周土石纷『乱』,几道深深的刀痕将绿草地劈得凌『乱』不已。远处汉民们正忙碌地如常劳作,偶有几个大胆的回头向这边偷偷张望。

    满菊到来时,郡元翰已将事情问出了大概。

    “……是魏军。”听了郡元翰的转述,满菊只觉一阵晕眩,她用力咬住舌尖,腥涩尖锐的痛楚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越是危极时刻,越是需要冷静。脑中突然无比清明——魏军,祖逊北上的魏朝大军。他们终于堵住了拓跋部的金帐,虽然只是北拓跋,只要尽歼此支蛮族,对于祖逊和谢琚而言,这不仅仅是青史留名、封狼居胥的金灿灿功绩,更是夺取权势的最好阶梯。

    慕容与魏军的遭遇虽是偶然,也未必不是某种悲剧的必然。她一直知道,她的男人——故燕王族慕容渊,从未放下过他那融于骨血的王图霸业。

    满菊走到格烈斤的身边,问:“还能带路吗?”

    格烈斤奋力挣扎着站起,嘶声大吼:“能!”

    “好。”满菊点点头,指向几个羯胡营的干将,清楚明晰地命令:“陀陀,选羯胡营三十人留守,我和慕容没回来之前,不能让一个人出谷。郡元翰,带上余下的所有营众,跟我走,我们去把慕容首领带回来。”抬头望望天日,她又道:“带上五日之粮,一刻钟后装备出发。”

    陀陀大急:“神使大人!我不留守,带上我去救大人吧!”

    “住嘴!听我号令,不得违逆!”满菊凛然厉喝,伸手虚指谷地,森然道:“你想让慕容渊回来时身无立足之所?!这是我们的根本之地,给我好好守住!”

    陀陀握着他的大刀,钢丝般的短髯急促地怒张,突地悲声长号,跪伏于地用力磕头,咚咚有声,他嘶声大喊:“神使大人,我必以命守住这里,只求您平安带回慕容大人!”

    “起来!”满菊喝道,望着陀陀青肿的额头、悲郁的神情,她轻叹口气,低声道:“慕容是我男人,你放心。好好守住我们的家。”

    满菊没有问秦三,她知道,不管自己去哪里,这个无趣的男人都会紧紧跟随。

    急步奔进林子,让秦三守在林外,满菊闪身进了空间。脱下轻便舒适的棉布裙装,她利落地紧紧挽起松散半披于肩的长发,又再次换上戎装,将铁藤胸甲系上身,绑腿紧紧缚好。粗略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满菊拔出多日未用的开山长刀,指尖轻轻从寒锋利刃之上抚过,闪亮的刀背映出了她的身影。

    来不及痛哭忧惧,唯有奋力追寻才是希望。满菊将藤制的半面甲式头盔为自己戴上,凝神出了空间。

    奔出林子,满菊撮唇一声尖哨。不多时,一匹马儿自远而近飞驰而来,奔到跟前骤然停步,一声惫懒地嘶叫,呲着厚唇将大头向女主人怀里拱去。

    “别闹了,阿达,我们又要出发了。”满菊的笑容转瞬即逝,飞身上马,大喝一声,驾!秦三骑上他的黑马,紧随而至。

    待两人驰至集结地点,羯胡营的骑士们已肃然待命。

    满菊一一扫过这些年轻、忠诚而执着的脸,扬鞭大喝:“走,出发!”

    蹄声急急,几十骑在满神大人的带领下向谷口山洞裂隙奔去。

    待得进了洞,却只能牵马举着火把,在黑暗的洞中涉水步行。推寅牵着一匹健马当先而行,郡元翰紧跟其后,他的马上伏坐着伤势颇重、已陷入半昏『迷』的格烈斤——满菊喂他喝下了新开发的汤剂,配合外用『药』物,收敛外伤极具神效,只是副作用是会先让人睡上片刻,而后则是透支体力式的亢奋期,大约持续几天,等『药』效过后却也要躺上个三五七天。

    等到几十骑趟过长长的黑暗洞『穴』,又越过冰雪肆虐的雪崩区,格烈斤已经清醒过来,他指着东南方急声道:“那里,骑马一日一夜的路程外,漫山遍野的魏人……”

第86章() 
时间就是生命,满菊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深刻体会这句话的含意。

    她骑在马背上,尽力将自己贴近马脊,最大限度地减少风的阻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远方,快些,再快些!一颗心像是被丢在冒烟的油锅里煎来炸去,麻木的痛楚紧紧裹着不住翻涌的恐惧和忧惶,唯有抛开一切思虑,咬牙向着前方急驰。

    秦三紧跟在满菊的马后,紧夹马腹,用力挥鞭。轰轰蹄声急急,百几十号人纵马而奔,除了蹄声和鞭声,再无其他的声息,每个人都喝下了满菊大人给的精力『药』剂,压仰着忧愤,向着格烈斤所指的方向拼命追赶。

    朝着东南方急奔了快三个时辰,人还能咬牙坚持,马却坚持不住了。跟在队尾的一匹健马突然口吐白沫倒下,骑手大惊,狼狈地借势滚地,好险没被压住,但左手却被地上的尖石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停步,换马!”满菊举手喝令,当先拉紧了阿达的勒口。诸人令行禁止,沉默地换上了备马。

    满菊撩起半幅内裙,嚓一声扯下一角,给受伤的骑手迅速涂上绿膏包扎上,命令:“你带着换下的马匹回去。”一人双骑例来是羯胡营的传统,只是这次事出紧急,拼命急驰已是伤了马力,再想要换用已不可行,好在敌人就在近旁,如今也唯有破釜沉舟一搏了。

    伤骑带着换下的疲马缓缓走了,天『色』也已暗下,满菊让诸人抓紧时间吃些干粮,饲弄马匹,立时便要赶在日落之前再赶最后一程。

    干粮在口中食不知味地用力嚼着,满菊怔怔地望着远方有些出神。

    于千万军中取敌将首级那是神话故事,如今慕容被北征的魏军捉住,若是未被识破羯胡逃营的身份,那他便会被当作拓跋等部的余孽探哨,或是严刑『逼』供或是运气不好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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