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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小勺,拿起小壶摇了摇,是洗茶。
洗完后,将茶水倾倒出来,又舀起两勺开水入壶,是冲茶。
盖上盖子,略等片刻,拿起茶壶,缱绻面带着清甜的暖笑,看着汤色黄绿的茶水慢慢地注入一方紫砂小碗中。
端起青烟袅袅的方碗,缱绻将其凑到鼻端,轻轻一嗅,便觉透心的一股暖意从鼻尖氤氲到了脑中,无比的舒畅……
“施主如此爱茶,也难怪能煮出那样香洌的清茶来了!”
远远地,竟是明机来了。
恬然一笑,缱绻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这明机招招手,脆声道:“明机师傅来的真是时候,茶鲜泡好的,何不来上一杯。”
明机见状,双手合十,微微一拜,道:“阿弥陀佛,小僧不敢贪 妄。”
“何来贪妄呢?”缱绻啜了一口清茶,不解地问。
明机答道:“看施主如此陶醉,便知这茶肯定是香滑入骨的。若明机饮了,难免会起贪念,想要再饮,如此,便不利修行了。”
“从来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爱斗茶。佛门有‘禅茶一味’之说,历代高僧们写茶诗、吟茶词、作茶画,或是于文人唱和茶事。如此逍遥境界,明机师傅竟忍拒绝……”
缱绻说到此,摇摇头,面似替明机不值,实则唇角掩笑。
看到缱绻这番表情,明机哪能不明白,只是无奈地摇头:“仅仅是入佛门静养而非修行。女施主所言所为都能如此深得禅意,明机自愧不如啊!”
说完。明机上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也饮了下去。
“好茶!此乃贡茶吧?”明机拿着半杯温茶在手,问缱绻。
点点头,缱绻低首,有些羞涩的甜笑了一下,复有抬首,轻声道:“皇上隔三差五就差人送来用度。这茶也是今日一早才送来的。”
“看来小僧口福不浅啊!”
明机语罢,又饮下了剩下的半杯清茶。
“娘娘!娘娘!”
静谧的气氛突然被一阵呼喊大乱。缱绻和明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
门一打开,原来是关月。
这几月来。关月奉命一直在静斋寺保护缱绻的安全。
缱绻一叹。叹那关月每日与佛门为伍,却也总是改不掉急躁的毛 病。不由得摇了摇头。
“娘娘,皇上来信了!”
关月献宝似地高高扬起手中的一方明黄色的信封,冲到缱绻跟前 来,却一眼看到了立在缱绻身旁的明机,不由得有些羞了,赶忙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对这明机一鞠,道:“阿弥陀佛,不知师傅在此,打扰 了!”
看着关月由前到后反差如此之大,缱绻和明机相视,不由得一笑。
缱绻更是上前,打趣儿关月道:“你这个阿弥陀佛学的倒是有模有样,这样吧,我等下给皇上书信一封,就说关侍卫看破红尘,想就此留在静斋寺修行,你说可好?”
关月一听,脸上红一阵绿一阵地,有些急了,忙道:“娘娘您还玩笑。臣这不是赶着送书信来么。这可是几月来皇上唯一送来的书信。你说臣又怎么不高兴!”
“好了好了,”缱绻扶住因为笑了而有些隐隐作痛的腹部,对这关月道:“我都还没高兴呢,看你乐得根什么似地。”
“那当然,这鸟不生蛋
,能早一天……”
关月话一出口,却看着明机眉间淡淡地不悦之色,却只得收住,转而道:“娘娘,您别管臣如何了,还是快看信吧!”
说完,关月恭敬地双手捧起那明黄的信囊,递给了缱绻。
伸手接过,缱绻看关月实在着急,也不戏耍他了,撕开信封,拿出了信纸。
打开,只见上书: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娘娘,皇上让我们何时返程啊?”
关月见缱绻看了信就不做声了,赶忙问。
摇摇头,缱绻道:“没说。”
“那怎么可能!”关月有些急了,又问:“那信上写地什么?”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缱绻又念了一遍,一股浅浅的笑意荡开在唇边。
“什么缓缓归啊!这不是急死人吗!”
关月听了,闹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只是有些焦急。
“关施主不必着急,皇上这封书信来了,你们回程的日子也不远 了。”
倒是明机看着关月急得,不禁出言劝道。
“明机师傅知道皇上的意思?”缱绻侧头问明机,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钱武肃王目不知书,然其寄夫人书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 矣。”
明机侧目,对这缱绻道:“不过数言,却姿致无限。皇上以此言寄之,实乃用心良苦。”
点点头,缱绻轻声念道:“缓缓归,心意迟。缓缓归,我心,已是陌上花开……”
“哎呀,你们两人如打禅机一般,我怎么都没听懂呢?”
关月见缱绻和明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有些莫名,不禁开口嚷嚷 道。
“非也!”
明机双掌合十对着关月颔首道:“岂是小僧和女施主打禅机,实乃是皇上与女施主打了一个禅机。”
说完,明机又对这缱绻点点头,面带着微微地笑意,便渡步离开 了。
“诶——”
关月看着明机一人渐行渐远,回首对这缱绻道:“这和尚也怪,说话做事都怪。”
“人家哪里怪了!”缱绻看着关月呆头呆脑的样子,无奈地摇摇 头,道:“你可知吴越王妃地典故?”
“什么王妃?”关月挠挠头,有些尴尬。
“吴王妃每年春天必归临安省亲,越王钱鏐甚为想念。一年春天王妃未归,至春色将老,陌上花已发,钱鏐写信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幽幽转过身,抚着腹上隆起,缱绻又轻声道:“王妃接书后,不觉恻然心动:王爷迈,既有信来,命我归去,安可有违?遂传谕即日登 程,速返杭州。”
听得缱绻柔柔的声音缓缓念来,关月也不在浮躁了,只是叹了叹 气,道:“原来那寥寥几个字还有这个典故。看来,皇上真是心良苦 啊。”
“此时,虽无春意,却倒是让我怀念九掖湖边,那秋末盛开地茶花了。”
缱绻也是轻轻一叹,眼中归意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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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八 第一百八十章 做媒
◆字数:3042◆
卷八 第一百八十章 做媒
从得了龙天仰的书信,缱绻的心头就再也不能平静如
遥想,有那样一个君临天下的男子在默默地等着自己,苏缱绻又如何能潇洒的继续在静斋寺静养呢?
归意已然浓烈,只待寻个好时候,便出发。
只是,缱绻有些发愁地看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如今,竟大的有些不可思议。
想当初龙怀庭说自己乃是那种三月都不显身子的体质,可如今,不过七八月的身孕,怎么肚子比普通妇人大上许多?
当日,缱绻拒绝了皇帝让王恭冉留下的要求,只是求了一个普通太医在身边伺候。
龙天仰拗不过缱绻的坚持,这才在太医院选了个医术不遑多让于王恭冉的年轻太医。
“小姐,安胎药煎好了,关侍卫也尝过了,快趁热喝了吧。”
原是紫儿进屋了,手里端了碗热腾腾的药。
放下手中的词书,缱绻起身。
“那个关月,日日替我尝药,在下去,不知会不会得什么病。”
想起关月憨憨的样子,缱绻不禁莞尔。
“呵呵,小姐说的是,指不定哪个姑娘家嫁给了关侍卫,才是享福呢!”
紫儿也跟着打趣儿。
看着紫儿跟着自己进宫两年了,也变成了大姑娘,心头不禁想:或许,也该为紫儿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吧。
“小姐想什么呢,再想,药就该凉了。”
紫儿看着缱绻又低首不语,忙问。
“我啊,想紫儿你的终身大事呢。”缱绻侧头,一脸娇俏的笑着。
被缱绻这样一说,想来大大咧咧的紫儿竟“刷”地一下就脸红了,跺着脚嚷嚷道:“小姐。您愈发爱捉弄紫儿了!”
“你还知道害羞啊。当初在苏府,是谁硬要跟着我进宫,说让我帮他寻一个好郎君的啊?”
缱绻甜甜地笑着,看着紫儿,就仿佛看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和心境。
“那时!”
紫儿黑着个脸又仰起头来,瘪了瘪嘴唇,喃喃道:“那也要看是和谁了……”
“什么?”
缱绻佯装没听清楚。问:“你说的什么呀?”
“紫儿说,要看小姐为紫儿寻的郎君是谁了。一般人。紫儿可不嫁。”
紫儿倒也爽快,一下子就不再忸怩了。
“关侍卫。可好?”
缱绻秀目一转,心下便有了人选。
“关……侍卫么……”
紫儿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如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儿一般,又羞得不行,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丫头。你不反对,就当是同意了哦!”
缱绻看着紫儿的脸羞得跟个烧红的烙铁似的。心中也有了数。
喝了药,缱绻将碗递给仍旧双颊绯红的紫儿。轻声道:“把碗给关侍卫。叫他进来,就说我有话要说。”
“小姐……”
紫儿张口要说什么。却被缱绻打断了。
“一切,包在我身上……”
推搡了紫儿出门,缱绻回身,想着该如何对关侍卫说起才好。
“笃笃笃”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
“请进——”
缱绻知道关月来了,面上一笑。
关月推门而进,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侧塌上的苏缱绻。
虽然已是大腹便便,美人一笑,却依旧能牵动心魂。
“关月,想什么呢,过来。”
缱绻看着关月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呃,娘娘,您到底多久生产啊?”
关月开口问了其他,掩饰一丝尴尬。
“怀胎十月,大抵,上元节地时候吧。”缱绻答了。
“可您的肚子,都这么大了,看起来比我
生地时候还大许多呢!”
关月摇摇头,觉得有些奇怪。
“好啦,我让你进来不是说这些的。”
缱绻打断了关月地说话,问道:“你可有妻房?”
摇摇头,关月一怔,不知缱绻为何有此一问。
“没有就好,那你可与哪家姑娘有婚约的?”
缱绻又问。
再摇摇头,关月回神过来,脸上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娘娘问这些作甚,怪难为情的。”
“娘娘我,想给你做媒人,可好?”缱绻柔柔一笑,觉得关月心思单纯的有些可爱。
伸手挠挠头,关月这才完全明白了缱绻的意思,开口道:“若娘娘能替关月找个和您一样地女子,那我就一口答应了。”
听到关月这样说,缱绻倒是有些意外,问:“关月,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就像娘娘这样地,恬静中带些真实的可爱。想紫儿那样闹渣渣 地,可不行。你不知道我每天被她念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关月说着说着竟说到了紫儿,虽是抱怨,缱绻却明显看到关月唇角勾起地一丝浅笑。
“关月,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缱绻笑意盈盈,看的关月有些不知所措。
怔怔地福了一礼,关月这才退下了。
关月走了,缱绻觉得口干,便起身到茶桌旁倒了杯热茶在手。
“笃笃笃”。
关月刚出门,房门上又传来敲门声。
摇摇头,缱绻心想,难道关月想通了,主动和自己提亲?
两步上前,缱绻有些无奈地笑着,一把推开了房门。
只觉眼前一亮,缱绻手中所握之茶杯“啪”地一声便掉落在了地 上。
……
“怎么,看到我,只是高兴呢,还是其他呢?”
来人开口,话音里有着浓浓地眷恋,说完,便一把上前紧紧地拥住了缱绻。
半晌儿,缱绻觉得有些憋气了,这才喃喃道:“你……怎么来 了……”
“想你了,不行么。”
龙天仰将头埋在缱绻的颈窝,深深地呼吸着缱绻身上幽幽地馨香之气。
“傻瓜,我不是就快回来了么。”
缱绻一笑,只觉心中软的像是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