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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奇道“有多神秘?”
“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只有三样东西、一个人是从来没人见过的,那个‘人’就是鬼王。剩下的东西是潇湘剑客所使的母子剑中的子剑、虚无法师蒲团底下所压的笺纸,还有西门吹雪的……”
花满楼没有出声,他在等著陆小凤接著往下说,但陆小凤忽然像饿死鬼投胎般的狂吃不已,就是不出声。花满楼知他打定主意卖关子,只好举起杯子道“西门吹雪的什麽?”
陆小凤嘿嘿一笑,道“潇湘剑客的子剑是留於必要时刻自刎所用,虚无法师为了守护蒲团下的笺纸也已二十年没有起身,这两样东西世人除了好奇也时有人妄图偷盗,唯独西门吹雪的这个东西没什麽人想要,可即使如此,这样东西还是没人见过。”
花满楼从善如流的一点头,等著陆小凤继续拆他的‘裹脚布’。
陆小凤心满意足的拈起盘中的最後一块糕点,一本正经的道“那就是西门吹雪的……恭桶。”
花满楼正在喝水,闻言一愣,放下杯子後以一副难以掩饰的惊讶神色对著陆小凤道“你想要西门吹雪的恭桶?”
陆小凤差点把甜糕塞进鼻子里,叹了口气,道“不,我不想,现在不想,将来不想,曾经也没想过。”
花满楼大笑。
陆小凤摸摸胡子也笑了,慢悠悠道“其实原本那样东西该是皇帝的御用恭桶,但自从那个恭桶被司空摘星偷出来後就不怎麽稀奇了,也不知怎地,居然变成了西门吹雪的恭桶,但这麽说来还真没人见过,你说奇不奇怪?”
花满楼也似叹了口气般,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麽事?”
“我只奇怪为什麽比起‘地府众鬼’,你似乎对西门吹雪的恭桶更感兴趣?”
陆小凤怔了半晌,看著花满楼唇畔的浓浓笑意,自己也笑了,摸著胡子道“看来果然是西门吹雪比鬼王强。话说回来,这‘地府众鬼’中的认究竟是为什麽聚在一起的?”
花满楼不期然的想起顾无常,想起了顾无常口中的‘公平’。
虽说顾无常给他们指的那个槐树洞口其实正是暗道出口,但花满楼没有怪过他,因为是花满楼自己说要见陆小凤,而他们也的确在暗道里遇见了陆小凤。
就这点来说,顾无常没有骗他。
花满楼心不在焉的将手交叠在腿上,道“不知,是否是‘执念’?”
“执念?”陆小凤想了一会,忽然抬头道“没错,就是执念!我记得苦瓜说过他们是不愿皈依佛门但也得不了解脱,所以才自称为‘鬼’!”
花满楼笑道“你想从‘地府众鬼’那下手?”
陆小凤摸著两撇胡子嘿嘿一笑,道“花满楼,我若告诉他们我只对自己的胡子放不下,你说他们是否肯收我?”
花满楼大笑,好一会才道“收。若是我,我便收。若看不开,一花一草也是魔,若看开了,人间诸像皆为佛。”
但如果世上每个人看重的东西真的一样,那这个世界只怕也很寂寞。
陆小凤将手放在花满楼的肩膀上,言辞恳切的道“花满楼……你千万别出家,当和尚的没有肉吃。”
花满楼顿时哭笑不得,笑道“太可惜了,我吃肉,而且吃的还不少。”
陆小凤大笑,道“‘地府众鬼’里的人都是靠接单子来赚银两,虽然价格昂贵,但只要下了单子的就有人接,什麽单子都接。这次的事怕也不例外,所以我本想去探探,或许能寻得什麽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我去不如你去。”
花满楼道“我去?”
陆小凤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花满楼好一会,才叹道“你和温娘约好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淡淡道“约好了。”
“一定要问?”
“为什麽不问?”
陆小凤正色道“因为你太在意这事了!而这件事一定是个麻烦。”
如果连陆小凤也说这事是个麻烦,那这事一定是个麻烦。
这件事牵扯到惶月门老门主,温廷树的爹。
而事情已经过去那麽多年,现在无论想要做什麽都不容易。
花满楼沈默。
花满楼知道,太在意一件事难免会被这事牵著走,而这不似平时的花满楼。
看来,现在的他的确比陆小凤更有资格加入‘地府众鬼’。
“陆小凤,青末即使不是我的家人,他也是我朋友。”
谭青末的忍耐力有多强没人比花满楼更了解,但花满楼不希望谭青末始终靠的是忍耐。
在这样的忍耐下,谭青末不会快乐。
而如果花满楼想知道谭青末是否真的在忍耐,他就必须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对谭青末的伤害有多深。
花满楼当然可以叫谭青末自己说,谭青末也一定不会拒绝,但叫一个人自己揭开伤疤,去回忆或许早想忘去的伤痛,这样的事情花满楼做不来,也不会做。
更何况还有一个温廷树,谭青末现在是惶月门的大总管,难道真能向一个‘外人’去说老门主的不是?!
陆小凤僵持了好一会,终於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花满楼是个不懂友情的人,事实上花满楼比很多人更懂得怎麽对待朋友,现在的朋友,花满楼全心全意的珍惜,从前的朋友,即使没有联络,花满楼也始终放在心底。
更何况谭青末以前是和花满楼朝夕相伴、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人。
花满楼太温柔,他其实和陆小凤一样,别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记很久……
所以花满楼和陆小凤都很容易快乐,因为他们看的到别人的真心。
陆小凤没有接著说,他和花满楼是老朋友,从小巴认识的老朋友,他当然了解花满楼的脾气。
花满楼脾气很好,但他一旦决定去做某事,就绝不动摇,也很少更改。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不会说出他们约在何时,因为花满楼不想连累温娘,。
而陆小凤也知道,花满楼会在谈完以後告诉他,因为陆小凤也是花满楼的朋友,花满楼不会拒绝朋友的帮助。
察觉到陆小凤的轻松,花满楼笑了,道“现在,你还为难吗?”
陆小凤看著花满楼的笑容,笑道“只有最後一点点。”
“哪点?”
陆小凤嬉皮笑脸道“我很困,但我睡不著。”
花满楼认真的点点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睡著。”
“有用吗?”
“很有用,而且很简单。”
“什麽办法?”
花满楼没有说,他直接做了──在陆小凤後颈处轻轻一敲,陆小凤果然如愿以偿的趴在了桌上。
陷入黑暗前,陆小凤的最後一个念头是:虽然这个方法既简单又有效,但他是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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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虽然迟到了,但这章送给可爱的羽亲,亲亲生日快乐^^
明天就回家了,今天要抓紧睡,诸位亲亲下次见^&^
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13
(十三)
午时一刻,晴。
湖心亭。
这世上有很多湖心亭,虽然它们形式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湖心亭往往建在湖心之中。
这座亭子也不例外。
陆小凤踏进‘惶月湖’的湖心亭时,花满楼正倚在亭畔玉石砌成的斜椅上。
秋风过,吹得花满楼月白色的长衫下摆翻了几翻,花满楼的左手却笔直的垂向湖里,中指的指尖微微浸在湖水中,纹丝不动。
陆小凤呆了一呆,微一沈吟,咧著笑容盘腿坐在了亭中的石椅上,摸著胡子笑道:“这秋天的时节过的就是快,花满楼你看,我螃蟹还没吃上几个,这风一吹,叶子到是红透了。”
花满楼微微侧著头,似是向著惶月湖,道“不知不觉中已过重阳,今年未能登高赏花、把酒品蟹的确也是一大憾事。”
陆小凤摆手笑道“这顿算我欠著,现在差不多到了蟹尾,这时的螃蟹吃不得,吃不到肥蟹只能心里堵的慌。干脆等到入冬,冬天的螃蟹才叫稀罕,就算不肥吃著也觉得够味,没准我还真能在冬天请你美美的尝一顿。”
花满楼听出他话里的馋意,不由笑了,道“你何时开始贪蟹的?”
虽然陆小凤除了石头不吃外什麽都吃,但他却有个怪癖,打心底的认为过了时节的东西不如不吃,现在他居然说想吃冬天的螃蟹,倒也难得。
陆小凤哈哈大笑,眨眨眼睛道“不久,来了这儿後才有的毛病。”
花满楼的笑容中多了一点沈思,陆小凤挑挑眉毛,神秘兮兮的笑道“花满楼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八条腿的东西不少,横著爬的还就它一个!”
花满楼笑了,猜到陆小凤定是在哪碰了钉子。
放眼惶月门,能给陆小凤钉子吃的除了西门吹雪也就只有温廷树。
“温门主说了什麽?”
陆小凤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什麽也没说!”
花满楼调侃道“对著你却什麽也没说?难道你们两人就坐那大眼瞪小眼不成?”
陆小凤笑嘻嘻的朝著花满楼瞪眼睛,好一会才道“我可不好看,温廷树到是好看,可我看不到啊。他把我往偏厅一放,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魂,借口到还堂皇,说是宫里来了人,来了个他也得罪不起的人。”
“得罪不起的人?”花满楼缓缓的笑了,道“打凡从宫里来的,都是得罪不起的,温门主怕也是身不由己。”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道“你呢?你现在躺这吹冷风也是身不由己?”
花满楼笑著摇摇头,没有言语,又陷入了沈思。
陆小凤瞥了眼花满楼浸入水中的指尖,叹道“我早上见著温娘了,她湘裙上佩的铃铛让我想起了‘还春园’里的紫衣姑娘,紫衣姑娘的嫦娥扮相那叫一个绝!花满楼,你刚才也会了嫦娥,可由替我捎回一坛桂花酒?”
花满楼笑著摇头,道“没有。广寒宫的嫦娥熬的是寂寞,尘世间的嫦娥躲不过的是烟火。”
陆小凤皱眉“烟火?”
“人间烟火”花满楼向著後面微微一抬头,笑道“我都闻见东坡肉的味道了,火候刚好。”
陆小凤坐不住了,一步窜到花满楼眼前道“温娘没有和你见面?”
“见了。”
“你想知道的事她却没说?”
“说了。”
陆小凤瞪起眼睛不可致信的道“那你还有闲情带著我溜嘴?又是烟火又是红尘的!膘说,快说。”
花满楼笑了,道“不能说。”
陆小凤怔住,摸著胡子想了半晌,道“你这人最大的好处是从不说谎,但你有时说的实话还真像谎话。”
花满楼摇头,笑道“一知半解的事,还是不说的好。”
这下陆小凤算是明白过来了,温娘虽然和花满楼见过面也说了一点当年的事,但定是因为有事耽搁所以没来得及说完,看样子温廷树也不是真在骗他,照现在看来,惶月门果然来了宫中的贵客,起码是值得温娘亲自去厨房督厨的人。
“那……你现在的不快究竟为何?为温娘没有说有的话还是温娘已经说完的话?”
花满楼沈默良久,刚想说话,却听到一串凌乱的脚步声,龙玲珑转眼奔至亭中,来不及喘气,龙玲珑拉著花满楼的衣襟就喊“花公子……快走……拿著我的……我的玉佩去大漠,我爹能助你一臂之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陆小凤满头雾水的看向花满楼,却见他也是一脸的莫明,不由笑著调侃道“龙玲珑,花满楼又不是山大王,就算要烧柴也用不著霸下一座山头啊。”
龙玲珑没空理他,忙著解下自己得玉佩,心急起来干脆一把扯下,把陆小凤看的不由有点傻。
花满楼伸手轻轻一拦,笑著柔声道“姑娘不要心急,有什麽事你慢慢说。究竟怎麽了?”
龙玲珑满色凝重得看著花满楼,满眼得惋惜,低声道“惶月门……老门主……死了。”
陆小凤一愣,“死了?”
“死了。现在东厢房那全乱了,老门主得尸身还横躺在屋里,心口处明明白白得插著两个针。”
“什麽针?”
龙玲珑叹气道“两根三寸三分长得针。”
和他们被困於地道时,花满楼所用得一摸一样的针。
陆小凤皱起了眉,龙玲珑却用力将手中的玉佩塞到花满楼手里,认真的道“大漠子女,一生的仇是一世的仇,一世的恩却是世世的恩,花满楼你待我有恩,这次我说什麽也会保你,我的马已等在後门,你快走!”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