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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乐山道:“回到那软红十丈的花花世界,回到那些灯光辉煌的酒楼赌坊,回到倚红偎翠的温柔乡去,回到天下第一剑客,韩文的身边!”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这是实话,我也很想回去,只可惜我觉得他陌生了!”
贾乐山打断了他的话,道:“他拿了本属于我的东西!”
花满楼再次否定他的话,道:“罗刹牌本不属于任何人!”
贾乐山色变,良久,他又咳嗽一声,就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人,领着两条大汉,抬着口很大的箱子走进来。箱子里装满了一锭锭耀眼生花的黄金白银。
花满楼当然听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皱眉道:“哪里来的这许多阿堵物,也不嫌麻烦么?”
贾乐山道:“我也知道银票比较方便,却总不如放在眼前的金银实在,要想打动人心,就得用些比较实在的东西。”
花满楼道:“有理。”
贾乐山道:“你肯收下?”
花满楼道:“财帛动人心,我为什么不肯收下?”
贾乐山道:“你也肯回去?”
花满楼摇头道:“不肯!”,他微笑着接道:“收不收下是一件事,回不回去又是另外一件事了,两件事根本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贾乐山笑了。他居然也是那种总是要在不该笑时发笑的人。“这是利诱。”,他微笑着道:“对你这样的人,花家七童我若一味如此,只怕也是太不识相了,花家从不缺钱,倒是我失了算计!”
花满楼道:“你还准备了什么?”
贾乐山道:“利诱不成,当然就是威逼。”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很好。”
一直站在花满楼身后的。黑衣人忽然道:“很不好。”
花满楼疑惑道:“不好?”
黑衣人道:“阁下声名动朝野,结交遍天下,连当今天子,都对你不错,我若杀了你这样的人,麻烦一定不少!天下第一剑客韩文,西门吹雪、陆小凤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花满楼道:“所以你不想杀我?”
黑衣人道:“不想。”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我也正好不想死。”
黑衣人道:“只可惜我的剑一出鞘,必定见血。”
花满楼又笑了:“这就是威逼?”
黑衣人道:“这只不过是个警告。”
花满楼道:“警告之后呢?”
黑衣人慢慢的放下铜灯,慢慢的抬起手,突听“呛”的一声,剑已出鞘。苍白的剑,仿佛正渴望痛饮仇敌的鲜血。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利器。”
黑衣人道:“你在为自己叹息?”
花满楼道:“不是。”
黑衣人道:“不是?”
花满楼道:“我是为了你,为你庆幸,为人庆幸时我也同样会叹息。”
黑衣人道:“哦?”
花满楼道:“你身佩这样的神兵利器,却为贾乐山这样的人做奴才,你们自江南一路前来,居然没有遇见我那个朋友,运气实在不错。”
黑衣人道:“若是遇见了你那朋友又怎样?”
花满楼道:“若是遇见了他。这柄剑此刻已是他的,你的人已入黄土。”
黑衣人道:“你的口气倒不小。”
花满楼道:“这不是我的口气,是他的。”
黑衣人道:“他是谁?”
花满楼道:“韩文!”
韩文!
黑墨般的长衫飘动,一滴鲜血正慢慢的从剑尖滴落闪电般的剑光,寒星般的眼睛。鲜血滴落,溅开
黑衣人握剑在手上,青筋暴现,瞳孔也突然收缩:“可惜你不是韩文!”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剑已刺出,剑光如虹,剑气刺骨!惊人的力量,惊人的方位,惊人的速度!这样的利剑,用这样的速度刺出,威力已不下于闪电雷霆。
有谁能挡得住闪电雷霆的一击?
有!
韩文!
一道身影倏然出现。一柄长剑划破长空!这才是妙绝天下,绝世无俩的一剑!这才是无与伦比,不可思议的一着剑!剑光如瀑,剑气如虹
也就在这一瞬间。屋顶上的瓦突然被掀起一片,一个人猿猴般倒挂下来,双手一扬,三十七道寒星暴射而出,暴雨般打向韩文。
这一招才是出人意料,防不胜防的杀手!只听“噗、噗、噗”一连串急响,三十七件暗器全都打向了突然出现的韩文,韩文手中的长剑一挑,床榻上的被子飞了起来;这本是精妙无比的暗器手法,可它仅仅只不过打在棉被上。这样的距离,这样暗器的力量,本可透穿甲胄,却打不穿这条棉被,反而被弹了回去,散落满地。
黑衣人看着自己握剑的手,鲜血淋漓!
倒挂在屋脊上的人掉落地上,咳嗽个不停,却在叹息:“久闻天下第一剑客的锋芒,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惊人的内家功力。”
“可惜!没要了你们的狗命!”,韩文冷冷的说了句,随后却突然变了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很有名的“属狗脸的”,说变就变,他看向了花满楼,道:“利诱你不成,威逼你也不就范,那用什么好呢?”
这句话贾乐山好像听不见,他也好像没看见韩文出现一样,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阁下无疑是英雄,美人何在?”
。
。
美人就在门外。
风吹过,一阵幽香入户。指甲留得很长的老家人,用一根银挖耳挑亮了铜灯,门外就有个淡装素服的中年妇人,扶着个紫衣少女走了进来。
这妇人修长白皙,体态风流,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灯光下看来,皮肤犹如少女般娇嫩,无论谁都看得出,她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现在虽然已到中年,却仍然有种可以令男人心跳的魅力。
对男人们说来,这种经验丰富的女人。有时甚至比少女更诱惑。可是站在这紫衣少女的身旁,她所有魅力和光彩都完全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了。
没有人能形容这少女的美丽,就正如没有人能形容,第一阵春风吹过湖水时,那种令人心灵颤动的涟漪。她垂着头走进来,静静的站在那里。悄悄的抬起眼,凝视着韩文。
她甚至连指尖都没有动,只不过用眼睛静静的凝视着韩文。韩文心里已经起了阵奇异的变化,甚至连身体都起了种奇异的变化。
她眼睛里就仿佛有种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着男人的欲忘。看见这少女,韩文才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算做天生尤物。
贾乐山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欣赏着韩文脸上的表情。悠悠道:“她叫楚楚,你看她是不是真的楚楚动人?”
韩文不能不承认。
贾乐山道:“看样子你好像很喜欢她。”
韩文也不能否认。
贾乐山轻轻吐出口气,道:“好,我只要一样东西,她都可以跟你走,带着这口箱子一起走!甚至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东西!”
韩文摇了摇头,道:“可惜,那东西不能给你!”
贾乐山的脸色变了。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答应?你究竟要什么?”
韩文眼珠子转了转,道:“本来我是什么都不要的,可是现在,我倒想起了一件东西。”
贾乐山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韩文道:“我要司空摘星的鼻子。”
贾乐山怔了怔,道:“黄金美人你都不要,为什么偏偏想要他的鼻子?”
韩文道:“因为我想看看他,没有鼻子之后。还能不能装神扮鬼,到处唬人。”
贾乐山盯着他,忽然大笑。他的笑声已变了,变得豪迈爽朗。仰面大笑道:“好,好!算你厉害!想不到我这次还是没有唬住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句话说出来,已无疑承认他就是司空摘星,韩文淡淡道:“我嗅出了你的贼味好吧!是花满楼,他表现得,有些出乎意料的轻松!他认出你了,知道你是熟人,而在这些人中,只有你的易容术最为高明!”
司空摘星道:“我有贼味?”
他问的是花满楼,花满楼笑了,学着陆小凤的口气,道:“无论是大贼小贼,身上都有贼味的,你是偷王之王,贼中之贼,那味道自然更重,何况”
司空摘星抢着问道:“何况怎么样?”
花满楼笑道:“何况,就算我是个瞎子,可要是想要躲过我的耳朵,欺身在我三丈之内而不被我发现的,全天下算上,也不过五指之数,我对你的脚步声也很熟悉!”
韩文眯了眯眼睛,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想要什么?”
司空摘星道:“想看看花满楼好吧!我欠人家一个人情!没办法!”
花满楼道:“你还没有看够?”
司空摘星道:“我又不喜欢男人,看一眼就够了,何况已经看了一刻钟了,无论是多俊俏的男人,只要看几眼就行了,看多了会很不舒服的!”
花满楼笑道:“是谁想看我?”
司空摘星道:“贾乐山。”
韩文眉毛一挑,道:“真的贾乐山?”
司空摘星点点头,道:“他想看看天下第一剑客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韩文冷哼一声,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司空摘星道:“他已经来了。”
韩文道:“就在这屋子里?”
司空摘星道:“就在这屋子里,只看你能不能认得出他来。”
。
。
屋子里一共有十个人。
除了司空摘星、花满楼和韩文之外,一个是身佩古剑的黑衣人,一个是犹自倒挂在屋梁上的暗器高手,一个是指甲留得很长的老家人,一个是紫衣少女,一个是中年美妇,还有两个抬箱子进来的大汉。
这七个人中,谁才是真的贾乐山?
韩文上上下下打量了黑衣人几眼。道:“你身佩古剑,武功不弱,又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莫非你就是贾乐山?”
黑衣人不开口。
韩文却是冷哼一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黑衣人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韩文道:“因为你的剑法虽然锋锐凌厉,却少了股霸气。”
黑衣人道:“怎见得贾乐山就一定有这种霸气?”
韩文道:“若是没有霸气。他昔年又怎么能称霸四海,号令群豪?”
黑衣人又不开口了。
韩文第二个打量的,是那猿猴般倒挂着的暗器高手,只打量了一眼,就立刻摇头,道:“你也不可能是他。”
这人问道:“为什么?”
韩文冷晒。道:“因为像贾乐山这样的人,绝不会像猴子般倒挂在屋顶上。”
这人也不开口了。
然后就轮到那指甲留得很长的老家人。
韩文道:“以你的身份,指甲本不该留得这么长的,你挑灯用的银挖耳,不但制作极精,而且本是老江湖们用来试毒的,你眼神充足。内家功夫必定不弱。”
老家人神色不变,道:“莫非你认为老朽就是贾乐山?”
花满楼笑了笑,插言道:“你也不可能。”
老家人道:“为什么?”
韩文接过话来,冷冷的说道:“因为你不配。”
老家人变色道:“不配?”
花满楼接话道:“贾乐山昔年称霸海上,如今也是一方大豪,他的饮食中是否有毒,自然有他的侍从们去探测,他自己身上。又何必带这种鸡零狗碎?”
老家人也闭上了嘴。那两个抬箱子的大汉更不可能,他们粗手粗脚,雄壮而无威仪,无论谁一眼就可以看得出。
现在韩文正凝视着那紫衣少女。
司空摘星道:“你看她会不会是贾乐山?”
韩文道:“她也有可能。”
司空摘星几乎叫出来:“她有可能?”
韩文点了点头,道:“以她的美丽和魅力,的确可以令男人拜倒裙下,心甘情愿的受她摆布。近百年来称雄海上的大盗,本就有一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只可惜”
司空摘星道:“只可惜怎么样?”
韩文道:“可惜她的年纪太小了,最多只不过是贾乐山的女儿。”
司空摘星看着他。眼睛里居然露出种对他很佩服的样子,道:“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剩下的是那中年美妇。
“难道她是贾乐山?当然也不可能。”,韩文自言自语,道:“贾乐山三十年前就已是海上之雄,现在至少已该有五六十岁。”
这中年妇人看来最多也不过四十左右。
韩文道:“据说贾乐山不但是天生神力,而且能勇冠万夫,昔年在海上的霸权争夺战中,总是一马当先,勇不可当。”
这中年妇人却极斯文、极秀弱。
司空摘星微笑道:“你说得虽有理,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韩文道:“哦?”
司空摘星道:“你忘了贾乐山是个大男人,这位姑奶奶是女的。”
韩文摆了摆手,道:“这一点并不重要。”
司空摘星道:“哦?”
韩文道:“现在江湖中精通易容术的人日渐增多,男扮女,女扮男,都已算不了什么。”
司空摘星道:“不管怎样,你当然也认为她绝不可能是贾乐山。”
韩文道:“确是不可能。”
司空摘星道:“但我却知道,贾乐山的确在这屋里,他们七个人既然都不可能是贾乐山,贾乐山是谁呢?”
韩文笑了笑,道:“其实你本不该问这句话的。”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