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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素慧容点了点头,朝韩文娇柔的笑了笑,转过身,暗香残留她就像是一团水,柔软至极,仿佛没有容器就不能成行一般,惹人怜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韩文再一次造访了西厂大牢,他的目标还是那个‘疯子’,疯子的世界别人不懂,他依旧苦中作乐的过着日子,即使是再难吃的饭菜他也吃得很香,即使这里阴暗潮湿、暗无天日,他却总是笑着;挥退了身旁的众人,就连马进良都被赶走了,韩文蹲在疯子的监牢前,盯着他,目光炯炯,一动不动,疯子旁若无人的敲击破碗,杂乱无章,却自得其乐;“叮叮叮”,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断回响,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动,良久,一声异常刺耳的破碎声音,碗出现了一个豁口,韩文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色印记;回身看了一眼定在木柱上的碎片暗器,韩文摸了摸脸上的划伤,龇牙一笑:“汪公公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疯子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瞥了一眼韩文幽幽地说道:“雨化田是吗?你想要干什么?让我听命于你?还是其他?我最后的一点清净都被你搅合了啊!”
“让汪公公这样的人给我当手下,我怕折寿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南京的那个汪公公又是什么人呢?替身?金蝉脱壳?谁也不会想到汪公公会将自己关押在西厂的大牢当中吧!”
身份挑破!汪公公,汪直!也就是眼前这个满脸刀伤看不清面容的疯子!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盛极一时的大太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很好奇!”,汪直的声音很沙哑,并不像一般的太监一样那么尖细;“查了一下卷宗而已!一个能将自己塞进西厂大牢,并且还令人查不出来的人,只能是西厂内部的人,只要心细、肯下功夫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最初也不确定是你,只是想着你是当年汪公公的手下之类的人没想到啊!”,韩文狡黠的说道;汪直摸了摸自己丑恶的脸,自嘲的笑道:“竟然被你一个小辈摆了一道,我找了替身,修改了西厂的牢狱卷宗,毁了容貌就是想清净的度过余生,我不想再管其他的事情了,你走吧!不要打扰我,我现在的脾气已经好多了!”
“如果我说纪玲为皇帝陛下生下一子呢!”,韩文摩挲了一下下巴:“那孩子今年都五六岁了”
“你说什么?”,本来还在墙角坐着的汪直猛然窜了过来,隔着栅栏抓住了韩文的衣领,神情振奋,激动莫名,当然还有掩藏很深很深的哀伤!
第十八章汪直与纪氏
汪直这个人怎么说呢,你可以将他当成韦小宝一样的存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他真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太监成化三年,广西大藤峡瑶民叛乱成为了改变天下的一个事件,因为在那次的叛乱中有两个人被带到了京师,一个是纪玲,另外一个就是汪直;以幼童之身入宫,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他就成了当朝皇帝的绝对心腹,御马监掌印太监一职就是他的职务,后来他逐渐立功,官运亨通,一直坐到了大同镇守太监的位置,节制西北各省军务可谓是权倾朝野;他最厉害的地方还是他的军事能力,数次与鞑靼人交战均获胜但是他为人年少气盛,做事太过直接,仇家也是数不胜数,触犯了众怒,再加上皇帝也忌惮他拥兵在外,借故将他贬到了南京;这是一个传奇人物,只是他现在将自己的脸划破了,隐居在这西厂大牢之内,他已经看破了世间万物,看破了一切,所以他才能这般苦中作乐,笑看世间百态,心中再无忧扰;可谁能想到汪直昨天所做之事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呢?与纪玲不同,汪直做了宦官未尝不是一种升华,因为他本人出身穷苦,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小子,但纪玲不同,她本就是富家小姐,书香门第;进了皇宫、做了宫女,这对于她而言是一种煎熬曾几何时汪直从遥远的地方看着那位温柔的女子傻兮兮的笑着,曾几何时他仰望着那个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他的女子,曾几何时谁言太监就不能有爱情呢?或许这不是爱情,因为他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了,至多算是一种暗恋、单方面的暗恋吧?就算是成为了权倾天下的大太监,汪直还是在仰望着她的存在;一入官门深似海,此间再无真情在?皇宫大内的凶险也一直提醒着汪直,要小心,要谨慎,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最初之时受了不少的苦,只有那个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女孩儿笑着安慰他,陪他聊天,教他写字;汪直悟出了一个道理,太监,终究不是男人,残缺的身体,残缺的心灵注定了他们是一种畸形产物,生?或许没有意义,但对于他来说,活着,他能为那个女孩儿遮风挡雨!
他以为自己可以,所以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爬,跨过高峰险阻,迈着尸山血海,一步又一步,直至后来他才醒悟,人力终有穷竭时,自己真的不是那道为纪玲遮风挡雨的山峰啊!
五六年前是汪直在朝廷的最后时刻,那留给了纪玲一句话,不是深情款款的告白书,也不是悲情的离别信,只有充满了权谋的一句话,能给你当山峰的,只有皇帝!
“万贵妃把持**多少年了,这次西厂的复辟就是她一手促成的,半年来西厂也扼杀了不少的龙种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件事情的,那孩子都五六岁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只靠着被打入冷宫的吴皇后,还有诸多的太监、宫女养活着,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朝皇帝也仅有这么一个孩子,纪氏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汪公公,你就没有任何感想吗?”,韩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汪直揉搓了一下满是刀疤的脸颊,仰望着不远处的火把,嘴角绽放一丝笑容,火把在阴风中摇曳作响,在阴暗的牢房中发光发热,正如汪直此刻的心,充满了光明,不屈的光明;“我听说你这个西厂督主的位置也是因为万贵妃而来的,怎么?你想背叛她?”,汪直站直了身体,韩文也起身与他对视,与从前不同,汪直现在的眼神很凌厉,这说明从前那个杀伐决绝的西厂督公又回来了!
“谈不上背叛,我只是没几年好活了!不想再接着造孽,而且我还设下了一个天大的局,准备一把解决困扰多年的江湖问题,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既然儒是我们搬不动的存在,那也只能委屈一下那些所谓的侠客了!”,韩文微笑着说道;“没几年好活?什么意思?”,汪直有些惊诧,不解的问道;我会告诉你撒谎是我最擅长的学问吗?韩某人叹了一口气,道:“一不小心中了一些莫名的毒药,功力尽散不说,小命也没几年好活了,这也是我痛恨那些肆意妄为的江湖客的原因之一!”
“哗啦啦啪!”,栅栏中的汪直伸出手扣住了韩文的手腕,试了试韩文的脉搏,紧蹙眉头:“难怪上次见你与以往感觉很是不同,步伐虚浮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毒药,竟然这么厉害?”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知道呢?”,韩文摇了摇头,道:“汪公公!怎么样?不打算跟我出去转转吗?看看这大好的河山不比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来的畅快吗?”
“你的条件!我习惯将一切事情说清楚,直来直去,弯弯绕绕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汪直咧嘴一笑,面容更加狰狞:“至于我的条件,很简单,那个孩子,我要保住他!”
韩文笑了,道:“汪公公,你的条件我可以接受,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你帮我做事!一年!仅仅一年,无条件的帮助我一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仅此而已!”
“成交!”,汪直一笑,晃了晃手上的枷锁、脚上的镣铐,道:“那么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
“当然!对了,汪公公的大名太过响亮,能不能委屈一下,换了名字?”,韩文问道;汪直点了点头:“也是,那就叫王志吧!周吴郑王的王,志向的志!”
招揽到了汪直这着实令韩文欣喜异常,汪直不仅是军事上的能人,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人物,曾经那也是盛极一时的存在,一柄出神入化的剑术,不知多少人饮恨;“这是马进良,西厂的大档头,这位是王志!今后你们要通力合作!”,韩文笑眯眯的为马进良介绍汪直,也是在为汪直介绍马进良,邻近牢门口,韩文从袍袖上撕下一块布条:“王志,蒙上眼睛,长时间在黑暗的地方生活,出去的时候很容易被阳光刺瞎眼睛!”
汪直起初还不是很相信,当外边刺眼的阳光令他泪眼模糊的时候他也不得不信,急忙要了布条,蒙上眼睛,韩文咧咧嘴,心中暗道:要相信科学!
马进良在韩文的身边小声嘀咕:“督主这人是有名的疯子,您将他放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呵呵!疯子?把他当作疯子的人都是傻子!你啊!别傻了!他可不是什么疯子!”,韩文笑了笑,再无言语,只是使了一个眼色,马进良心中了然的点了点头;汪直虽然远离庙堂数年光景,可从前的势力还有残余,影响力还在,加上他本人的手段,韩文也是忌惮不已,可以说汪直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没问题,用得不好伤人伤己;另外一边,奉命前去寻找蒯氏兄弟的刀狂也找到了他们,根本没用走多远,就在顺天府的境内刀狂就找到了蒯氏兄弟,这二位正打理行装,准备西行呢!
刀狂郭柯手上握着一柄断头刀,仿照锦衣卫的制式装备打造而成,就是材料以及锻造手法不同罢了,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才是最能要人命的东西,何况这东西本身就是凶器;“蒯氏兄弟,督主命你们回去!”,刀狂靠在此间镖局的门柱上,慢条斯理的用草棍儿剔牙;看到刀狂的到来,蒯虎明显是一惊,手上也摸起了家伙,蒯豹一个滑步挡在蒯虎身前,笑容满面的说道:“刀狂!难道说你真的甘心吗?”
“甘心?什么是甘心?什么是不甘心呢?”,刀狂笑着回道,饶有兴致;
第十九章那些好脾气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但我的理解就是,因为人有财,鸟有食,所以他们不需要为此而付出生命代价!”,蒯豹很是平静的笑着说道:“黄金、大量的黄金,他西厂督主自然是看不上,可我们只是苦哈哈!我不想一辈子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同样,我也不希望我的后代过那种日子,你也一样,不是吗?
刀狂!加入我们吧!你是天下闻名的高手,只要你加入,我们得手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一旦得到黄金,你可以拿走其中的一半,剩下的才是我们的!怎么样?”
‘此间镖局’,刀狂靠在门口,闭着眼睛听完了蒯豹的话,缓缓地走了进去,关上了大门,笑道:“说完了?”
蒯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刀狂面色陡然间变得狰狞,宝刀画出了半弦月,夹杂着劲风,呼啸中砍向了蒯豹:“巧言令色!我都替你累得慌!说到钱,我比你更喜欢,但是我知道去拿我该拿的,不该拿的绝对不会去碰!执迷不悟的东西!去死吧!”
“跟他费什么话!”,蒯虎在刀狂出招的一刹那已经从蒯豹的身后跳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柄三股钢叉,架住了刀狂的道,喝道:“大哥!先弄死他再说!”
“唔!”,蒯豹眼见刀狂神情冷厉,已然是动了杀心,双臂一阵,身上的衣服刺啦一声变成两半,脱落下去,蒯豹也露出了一身精装的肌肉,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古铜色;刀狂手上一动,用了一股暗劲儿,震开蒯虎的三股叉,向后跳了一步,一纵身,轻飘飘的落在了镖局院落中央的石磨上:“金钟罩、鬼风叉配合得当完全可以闷死一流的高手,难怪你们兄弟纵横江湖这么些年!”
“哼!”,蒯虎冷哼一声:“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刀狂从容不迫的看着院落内不断云集的人手,咧了咧嘴:“还真有不少名人呢!追魂散人,云翳,潮运帮护法呦呦!还有丐帮的!啧啧!我这人一向是好脾气!蒯氏兄弟!你们乖乖地跟我回去,其余的人各自散去,今天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如若不然”
“你待如何?”,身着八卦九宫道士服,手持拂尘,追魂散人这个纵横江湖十数载的采花贼看起来与正经道士没什么不同,道貌岸然;刀狂露出森白的牙齿,狞声道:“不待如何!只是将你们全都杀了罢了!有了朝廷的令牌办事儿就是方便,杀人也不会犯法!哈哈哈!受死吧!”
狂刀血斩,傲剑凌云!问江湖,几人可称雄?何人敢称霸?
一句揭语,代表江湖上的四个彪悍人物,狂刀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因为家中亲人受到胁迫,他岂会被西厂抓住?刀狂,人亦狂,愈战愈勇!
“喝——!”,狂暴的斩杀了第五个人,所有人才意识到狂刀又回来了!沉寂了三年的刀狂回来了!一手断头刀,一手背负身后,滴滴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诡异、妖艳:“我是个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