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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起弹好了!”沈培勇兴冲冲毛遂自荐道,同时双手一松,放开了怀中的舒畅。在厨房里待了半个小时,朱妈忙着准备结婚那天的菜样,两个人一忙下去,就没个了结。同时朱妈的话匣子也立刻就打开来了。
“摄影师三点会到,牧师则延到四点再来。”朱妈一一说明着,“酒会可以在五点准时开始,然后我们七点开饭。等饭后老沈回房睡了,你和沈培勇就可以出门了”她得意地安排着,脸上显露出十足欢甚的神情。
“出门?去哪儿?”舒畅莫名其妙地问道。
“怎么?洞房花烛夜,难道你还想在家里度过不成了,家里的所有房间都客满了,今晚你们先到市里去过夜,我也好趁你不在的时候,将你房间的家具拿掉,重新把它布置成双人房。至于你们夫妇的房间要设在哪一间,就只有等客人都走了才能打算罗!”
这时候,舒畅真的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我也打算回南方去我姐姐那儿了,等老沈……”朱妈停了下来,不知如何说下去,“不过也只是几个月光景,这段时间里,正好让你们小俩口独处一室,免得不必要的干扰。”她自言自语地结论道。
舒畅张口结舌地楞在那里,一时里真是无言以对,有关这些双人房、独处、洞房花烛夜等事,使她听了更是浑身都不自在。她对有关性的事情,所知极为有限,顶多也只是从报导杂志上谈到的一些零星知识,真要她跟沈培勇现在就同床共枕,鱼水共欢,她还真是会乱了阵脚。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舒畅心中真是又急又后悔,却也免不了那份销魂蚀骨的联想,与羞涩而又兴奋地生理反应。
最后,她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尴尬的局面,再做打算。于是连忙起身应道:“我得去弹吉他给爸听了。”她强挤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你要不要也来听听啊?”
别再引诱我了
55.别再引诱我了
“我待会儿再来好了,”朱妈皱着眉头说道,“我得将这份菜单检查一次,省得准备材料的时候,漏了些什么。”舒畅匆匆地走出厨房后很快地把吉他拿出来,随即朝着沈元海的房里跑过去。
就在她正要开始弹的时候,沈培勇也跑了来,而且还紧偎在她身边坐下来,害得她滑落了好几个音符。从沈培勇凝视她的眼神中,舒畅一直想捕捉到某些肯定的答案。但是却始终未能如愿,每次和他四目相投,换来的总是更深的困惑。她一言不发地继续弹着、弹着,暂时地躲开了一切懊恼,沉浸在悠扬的音乐之中,直到沈元海沉沉地坠入睡梦之中。
朱妈并没有依约来听她弹吉他,她似乎可以感觉出来,她是好意不想打扰他们。此刻,当沈元海满足地睡着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沈培勇和她,以及那股近乎僵硬而尴尬的空气,使得舒畅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要回房去了。”她局促不安地低声说道,眼睛始终不敢正视着沈培勇。她甚至不必看他,也能感觉到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虎视耽忱地逼视着她。
她从他身边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暗暗地叹口气。正准备跨出房间,却又被沈培勇的那双手给拦了下来。他毫不费力地就将舒畅拉到自己身边,两眼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别这样——求求你。”她软弱地抗议,同时扭动着身躯,试图躲开他的纠缠。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吻你呢?那真的是有那么可怕吗?”他轻声地问道。
难道说不可怕吗?对他来说,也许只是轻松的一吻,但是对舒畅而言,那么轻的一吻,却几乎使她整个人瘫痪,甚至酥解成千百个碎片。如果他真的吻她,她必定会迷失在自己无以控制的情欲之中。
“别再引诱我了!”舒畅苦苦地哀求着,同时伸手顶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拥抱。
“别再挣扎了!小女孩!”
“不准你叫我小女孩!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难道你听不懂吗?”她愤愤地吼了出来,心中充满了受创的感觉。
“那么就试着更像一个成熟的女人一点!”他轻声地说道,一只手伸进她的发际,从她的颈背用力将她的头仰起来面对着他。
刚开始,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的脸蛋,接着他的脸也凑了下来,从她的颈窝开始,一点一滴地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最后,才将他的唇扎扎实实地压在她的唇上。
像这样让他搂在怀中吻着,确实是件令她销魂蚀骨的感觉,霎那间,时间好似停住了脚步,世界也停止了运转。她的手紧紧地缠绕着他的颈子,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她可以透过那层紧密的结合,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面对这一切,她真的是瘫痪了,一切的抵抗意志,也在瞬间全然地消失于无形。
后来,还是沈培勇主动地将她推了开来,捧起她的脸,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又将她埋进自己的怀中。
“该回房睡觉了!小天使。”他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道,“祝你晚上做个美梦!”
临松开手的时候,他还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慢点走,可别又跌跤喔!”
舒畅飘飘欲仙地朝房间走去,走到转角的时候,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投给他个轻如叹息的飞吻。说道:“你也好好睡一觉。”
“今晚,我一定会兴奋地无法入睡的。”他俏皮地应道。
他的一颦一笑,对舒畅而言都是珍贵的,因为,今夜她将拥着一切翩然入梦。
星期一的工作十分繁重,时间一分一秒地由指缝间流逝。虽然舒畅自认为一点也不困,但是一上床,几乎马上就睡着了,直到隔天早上七点钟朱妈来叫她,她才勉强睁开一双睡眼。
“在床上用早点?”她有些讶异地问,因为她看见朱妈手上端的餐盘。
“这是一项欧洲人的传统。”朱妈微笑着回答她,而舒畅也回以一个苦笑。
“事情怎么样啦?”
“一天比一天糟。”听完朱妈的回答,舒畅伸手接过咖啡,眼神带着些忧郁。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下定决心说道,“我绝不会在床上赖到中午。我会花整天的时间去做这件有意义的事,我必须继续忙碌下去。”
“培勇邀请了他的朋友夫妇来吃饭,举凡准备食物、香摈,以及洗碗这些事情,全部自己动手。他真是善解人意呀!”朱妈说着,有些得意。“这也就是说,我可以落得清闲喽!”
“是呀!”舒畅咬了一口吐司,一面应道。其实,她一点也不饿,但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我想,我们今天中午会早点开——大概十一点半,”朱妈略带感激地说道,“今早没什么事可做,这都得感谢你昨天大力帮忙。等到下午洗澡时间一到,这儿可就有得忙了。到时候时间会过得快些。”
哪一天不是飞快地度过呢?舒畅在心里说道。这也使她想起了婚礼,她相信任何一个新娘对于婚礼那天,必定都会留下永难磨灭的印象。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安慰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太在意。
当天她只在午餐时间见到沈培勇,而他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稍后,小鹿有点小题大作地说个不停,若不是朱妈在场指挥若定,舒畅还真不知如何使自己镇定下来呢!当摄影师到达时,她已换好衣服、打扮妥当,表面上看起来还颇冷静。
“你真漂亮,孩子。”朱妈正经八百地赞美道,然后在舒畅的脸上亲了一下,退后一步来欣赏她。“你和培勇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别怀疑这点,小畅。”她温柔地命令着。
镜子里的女孩仿佛是个陌生人;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穿着一袭仿希腊式的白纱曳地长礼服,袖口宽度适中,领口剪裁成方形领。
“摄影师希望由花园开始拍摄,然后移往大厅。”朱妈说完,舒畅即照着做。
不一会儿,她已缓步地走进花园里。沈元海坐在轮椅上,也跟在她身旁移动着,后面还跟随着这个家的其他成员。
婚礼简单而隆重。主持婚礼的牧师是一位年轻人,当主人邀请他留下来参加婚宴时,他脸上绽露出喜悦的神采。
空着肚子喝下一杯香槟,使舒畅显得很不自在。手上的这枚结婚戒指,说明了她已经是沈培勇的妻子,而且她在一个钟头之前,还一再地重复那句誓言——至死不渝。对她而言,这个婚礼显得很不真实,而对沈培勇来说,似乎也一样。
她实在不敢相信,从她和沈培勇双双站在牧师面前,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她只清晰的记得沈培勇那温热的手牵着她,而后所发生的一切,则有如置身梦中般地虚幻。
“时间总算过去了,小畅。”沈培勇在她身旁说道,同时温和的对她笑一笑,“我们可以喝杯咖啡,然后便各自忙去。”
舒畅无言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眼中有着些许疑惑。
“你可以应付得来吗?或者需要有人帮忙?”他说完,立即又加以补充。“当然不是我——也许是小鹿,或者朱妈会更适合。”他的眼光逐渐冷峻。
“是的……不,”话才出口,她便又改口说道:“我一个人可以应付。说完,她就径直离开了阳台,同时感觉得到他跟在她后面。
回到了房间,床上已摆好一件替换的衣服,她不禁暗叹朱妈的办事效率。但她也发现,她衣橱里的旅行袋不见了。她拿下面纱,脱掉鞋子,一只手绕在背后拉下拉链。不料,拉链滑到一半时卡住了,即使她使劲地上下拉动,仍然卡在原处。
就在她被拉链搞得心烦气躁时,传来了开门声。
“哦,谢天谢地!”她头也不回地说道,“朱妈,帮帮忙,我的拉链卡住了。”
“站好,孩子。”从她背后传来一串低沈的声音,接着她感觉到沈培勇温暖的手指触到她的肌肤。那一声“孩子”,令她心痛了一下,她微微回过头。
“我以为是朱妈。”她轻声地说道。而他则用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以使她站直。
“只有做丈夫的会来看看你是否准备好了。”沈培勇冷冷地说道,“我想我们两个一道回到大厅比较妥当,你不觉得吗?”
舒畅没有——而且也无法——回答。由于他手指的盘触,便她全身产生了异样的感觉,直到拉链顺利滑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会转过身的。”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舒畅本想回他一句,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迅速的脱下礼服,套上床上那套衣服。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她已换好了宴客服,然后再梳理一下头发,补点妆,一切已就绪。
回到了大厅,她尽量表现出很幸福快乐的模样,而当她弯下身亲吻沈元海的时候。眼中的泪光令她也不自觉地泪眼迷蒙。
为何不承认很在乎他
56.为何不承认很在乎他
“我真是太高兴了。”沈元海温柔地对她说。
“好好爱护她,”他接着叮咛沈培勇,“老天爷会保佑你俩。”
他们上车之后,宾客们夹道欢送。舒畅不停地向他们挥别,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为止。
“放轻松点,小女孩,”沈培勇首先开口,“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可以把你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你忘了吗?”他颇为得意的说道,见她迟迟不回答,这才瞟了她一眼,“有好几次,我真想把你放在膝上揍一顿!”
“你敢!”她也不甘示弱地回嘴,但心里很清楚他敢不敢这么做。
“最好改变一下你这种想法。”他依旧自信十足,舒畅生气地瞪他一眼。
“你也有看错的时候。”
“我怀疑。”
既然说不过他,舒畅只好保持缄默,望向窗外那一片暗黑。晕黄的月光洒在静谧的海洋上,像煞无数个幽灵。
“亲爱的上帝,我为何不肯承认自己很在乎他?”她在心中呐喊着。没有了他。我就等于没有了一切;沈佩佩的那番话,一直在她心中回荡着。“这是一桩好姻缘,它能化解任何可能发生的困境。”而如今她却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愈来愈深了。
车子经过一处纪念碑,沿着河岸绕往一条大道,然后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
“你的表情很令我费解。”沈培勇这句话将她拉回现实,她不禁侧过头去。
“我们要在这儿过夜吗?”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因为车子明明已停下来了。
“我去拿钥匙,你在这儿等着。”他回道,然后便从容不迫地走下车,直往前头的办事处走去。
舒畅决定找点事来做做,也下了车,绕到车后去取行李。他们各自带了行囊,沈培勇的袋子比较轻,她怀疑他是不是只带了盥洗用具。哦,一想到要和他一起过夜,她就有说不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