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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掰倒安家,就说罗嫣的身体,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而等到过几天他们再准备十足地,打算用强硬手段把元宝抓进手术室的时候,竟然发现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且,就在他们齐结了人打算把元宝抓进手术室里的当天晚上,一家人居然被医院里轰了出来。而且不管哪家医院都不敢也不愿接受他们,理由是千奇百怪。
再过上几天,他们两家的老巢里双双传来了危急消息。火烧屁股了,一帮人只得匆忙往回赶,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悔不当初却悔之晚矣。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与元宝无关,她只要负责开心就好仙果福缘。
马尔代夫的蜜月旅行,进行得十分顺利而甜蜜,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胡乱打扰他们了。而安慕良享受这样的二人世界,一个月过完,却是怎么也不肯回来,哪怕吉吉在电话里催个没完没了。
一直到了寒假,他们还是不肯回,吉吉在家里天天吵着。安老爷子心疼,就决定找个人把吉吉送到他老爸老妈那里去,元贞听到这个消息,就自告奋勇地毛遂自荐了。
他真的与元家脱离关系了,他的爸爸虽然不是安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但其实也就是差着那一个名份了。所以,安老爷子非要他在结婚以前住进安家陪他这个老头子,所以元贞如今就住在安家的老宅子里。
安老爷子年纪大了,不适合长途旅行。安家几位爷和少爷们,哪一个工作不忙?倒是元贞,忙了这许多年,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日子过的很是悠哉。
安老爷子说要送吉吉过去,自然最适合的人选就是他了,而且他也有点事找安慕良。
据说原来他们住的旧屋早在八年前就被安慕良买下来了,因为怕被拆迁,他是连整块地皮一起买的。那块地的位置其实还挺好的,但是安慕良把地买下来是为了做个纪念。他希望无论元宝何时回来,都能够看到她的家还在,所以这么多年了,那么一块好地方,一直没有翻修重新开发。
元贞想要买下那块地,自己做生意,一直等不到安慕良回来,他反正没事,也就去找他商量商量,顺便也当做一次散心旅游。
这一趟旅行,可是玩得他们心满意足了才回来。元贞并没有提起公事,直到回来的飞机上,才问起安慕良这件事。
安慕良不可谓不大方,对于这亲大舅子,他当真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连价格都没问。要知道那样一个好地方,一块不小的地皮,在京地里足以卖出天价,价值无可估量。
可是正如他所说,钱嘛,够用就好。能够把老婆养得漂漂亮亮高高贵贵的男人不是最好的老公,能够把老婆养得漂亮可爱,没人敢欺负,还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才能算得上是好老公。
元贞料不到他竟然会一口答应,还愕了好几天,一连问了他好几次都得到肯定答应才相信,这事是真的。
后来,他又假装说没钱可不可以先欠着,安慕良也是随口就同意了。元贞感叹的同时,终于放了心,他的妹妹真的不需要他再担心了。
从物业管理手中拿到钥匙那天,安慕良陪着兄妹二人回家,兴致勃勃地要去看元宝曾经住过的女儿闺房。其实没有找到元宝这几年,他偶尔也会去看一看。但是,跟元宝一起去的感觉,那自然是不一样。
因为本来是旧屋,再加上又没人住,屋子看起来很老旧了,但是收拾得却很干净,想来是有专人打扫的。
屋子很小,只有两间房,因为元蓝离开的时候元宝才三岁,那时候还是跟爸妈一起睡的。后来父女二人一人一间,刚刚好。
再后来,姚月贞带着儿女嫁过来后。她卖了他们原来住的房子,买了隔壁户一间房子,把房门从隔壁移到这边,屋里就多了一间房,成了余合羽的房间。
元宝跟余珍珍就住同一个房间,上下铺,二人小时候感情就特别好。成了姐妹后,那更是好得不得了。
元贞小时候也住这间房,他跟着元宝进了屋。屋里的摆设还是元宝她们搬走时的样子,甚至连床上的枕单被套都没换,很旧了却洗得很干净。
元宝铺到床上,欢喜地抱住自己的旧枕头,虽然这枕巾已经被洗得很薄,仿佛再用点力气就能将它拆烂,但是元宝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自己的少女时期,被保存得这样完好,全都是安慕良的功劳。她看着他,眼里都缀满了羞涩与甜蜜。接受到她的秋菠,安慕良心里别提有多得瑟了,不枉他这么多年的用心。
换来媳妇那样一个甜蜜温柔的眼神,实在是太值得了!
元贞在屋里看了一圈后,走到床边推开床头柜,露出了一面有缝隙的墙。
元宝惊讶道:“咦,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个秘密空间?”这是她小时候发现的啊,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跟姐姐的少女梦都藏在这里面,不能让爸爸妈妈看到。
元贞笑道:“我小时候也在这里藏过东西的,不知道还在不在。”他说着,小心地掏出钥匙去勾那块方方正正的墙砖。
“啊,原来那里面的东西是你的啊!那时候我们还以为是哪个古时候的前辈高人留下来的宝贝呢!不过后来,都被我和姐姐弄丢了。”元宝蹲下来,好奇地问道,“哥,这小洞是你挖的吗?”
“不是,我们家买的是旧屋。才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屋里有个,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的小洞。所以,我就跟爸爸要了住这个房间,用它来藏东西。”元贞笑着,小时候对这些东西都特别有兴趣,尤其是那个年代的电视剧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资多彩,一点与寻常生活的不同,都会让人觉得很神奇,很刺激。童年时期那种新奇的感觉,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这个还真不好勾,记得我小时候可是用手都可以把砖块拨下来的,越老越不中用了啊!”元贞自我取笑着,元宝哈哈笑着从他手中接过了钥匙:“看我的!”
她三两下,就将砖头取了下来。元贞道:“咦,里面还藏了不少东西,是你的吗?”
“我记得我好像的确往里面藏了东西没有拿出来。”元宝说着,将里面的东西都小心翼翼的取出来。看起来不小的一个洞,完全取出来的东西,居然整整堆了小小的床头桌一桌。
全部都用透明的薄膜袋很小心地包裹着。
元宝认出的确有很多东西都是她的,小时候她跟姐姐要是闹别扭了,就会把对彼此的心里话写下来,放进里面,等另一个人收信。
人长大了就不会没有矛盾的,但是姐妹二人约定好,遇事绝不藏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有问题就直接解决,免得堆积起来,矛看越积越大。
这里面,有好多她们之间互相来往的信件,还有送给对方道歉的小礼貌,或是过年过节的小礼品与贺卡。但是毕竟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有许多都要么腐烂,要么就被虫子老鼠啃咬了。
只有一个袋子保存得完好,因为它四周都被白蜡封存了起来。
“宝宝,这是你的吗?”元贞拆了外面落满灰尘的袋子,取出方方的一块蜡,看样子似乎是一本书。
安慕良也坐了过来,他倒是不知道,这小房间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小秘密。元宝摇头,她往里面藏过不少东西,但却没有用蜡保存过。
“这里有字。”安慕良伸手在蜡的表面抚了下,元贞细细一看,才发现蜡块的表面的确刻了字。
“元宝亲启,是留给你的。”
“给我的?”元宝讶然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写着她的名字。只是这字迹因为是用刀子刻出来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来是谁的字。
安慕良从自己的钥匙圈里取出了一把小巧的瑞士刀自告奋勇:“老婆,我帮你打开。”
“嗯!”元宝递给他。有他在,果然很快就处理好了,还没有伤到里面的东西一点半点。除了蜡以后,还有一个精美的塑料袋,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本蓝色的硬壳日记本,上面还放着一封信。
“这不是姐姐读初中时的日记本吗?”元宝记起来了,这信上的字也是余珍珍写的,笔迹还有些稚嫩,仿佛是很多年以前的。
不过现在余珍珍的字,也像小学生的一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她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而且还要用蜡包得这么好。”元贞本能地就想到了,这日记本里面肯定有秘密,会不会跟爸爸有关?
他伸手想去拿本子,元宝连忙双手一抱,噘嘴:“女孩家的秘密,不经过她的允许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
“她这不是留给你的吗?”
“是啊,留给我的,又不是说留给你。”元宝抱紧日记本,佯装不在意,却是手指颤动着撕开了信件。
这的确是一件关于当年事件的秘密。信是余珍珍写的,那是一封遗书。
信上,余珍珍说是她失手杀死了柯正东,但并不是因为柯正东非礼她。她没有在信中详细说明理由,只是说日记里有写得很清楚,让元宝自己看。
事情发生后,她曾想过自杀也想过自守,但是妈妈舍不得让她坐牢,所以就想到了那样一个理由帮她脱罪。
她们都以为元宝不会有事的,没想到她会被乔静珠陷害到坐牢。
后来,余珍珍说她每天都在恶梦中度过,终于一个月后,因为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与痛苦。她决定自杀,为东叔殉情。让元宝保重,不要恨她。
元宝看完信,只觉得一头雾水,尤其是殉情两个字,更是让她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凡女仙葫。她不敢相信地丢开信,匆忙打开了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看下去,直是看得她目瞪口呆,瞪目结舌。
那些言语还很青涩,甚至很多地方都还有些言语不通,但却是载满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俊美继父的疯狂的畸慕与爱恋。
从六岁开始,自幼受着家暴的问题少女就早熟地对温柔爱笑又疼她的邻居叔叔生出了世人难以理解的依赖与爱慕。一直到成为他的女儿,日日相对更是让这样的爱恋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为了爱他,她宁愿把她的女儿当成女儿来疼爱,所以她对元宝好,从不嫉妒爸爸妈妈疼她,从不嫉妒她比自己讨人喜欢。她还像爸爸妈妈那样,把元宝当成宝贝一样疼着,只要是她要的,什么她都愿意给她。
她辛苦地压抑着这份禁忌的感情,所有人殾以为她在继父面前的乖巧与讨喜是因为懂事,却不知在这个少女眼里,继父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远远地超过了一切,比母亲还要重要,比自己更加重要。
终于在十八岁生日的成、人当晚,少女受不住内心的煎熬,用弟弟在学校生病住院的理由,将母亲支了出去,灌醉继父并向他表白献身,想要将生米做成熟饭。不介意他有妻有女,不介意他残废,不介意他比自己整整大了二十岁,还不介意他的妻子是自己的母亲……
谁料继父酒量太好,虽喝醉却神智清醒。少女遭到了言辞拒绝,并被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后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她在日记里说,自己被东叔的拒绝刺激,一时头脑空白一片,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发生了。
没有了东叔,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了她在意的人,她想到了自杀。
于是在妈妈回来的时候,她把事情告诉了她,并决定以死谢罪。妈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不能看着丈夫死了,女儿也去死。
女儿的状况根本不能坐牢,入了牢狱没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元宝抱住日记本泪流满面,当年,爸爸因为救一个孩子而被车撞倒,那个孩子,就是余珍珍。
“怎么了?”安慕良着急地抱住元宝,想要去拿她手中的日记本。是因为这个吗?是这个,让元宝哭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没事!”元宝没让他拿到,她紧紧地抱住日记本,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原来他真的没有,他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安慕良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元宝哭着道:“我爸爸,他没有做那样的丑事,是我,是我姐姐喜欢他,表白失败,所以才动手杀了他。不是他的错,他没有错……呜呜,我为什么,为什么要不相信他?为什么……”
十年了,因为憎恨,她始终不肯去陵园看他一眼,以至于到如今都不知他墓地的确切位置。是她枉为人女,任由他一冤就是十年,还要被自己的孩子不理解,被自己的孩子仇恨厌恶。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别想太多,都过去了。”安慕良难受地抱紧她,低声的安慰这样干涩。他如何能不知道,在元宝心里,父亲的位置有多重要。谁也想不到,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元宝忍住悲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双腿发软无力。须得在安慕良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得起来,二人临出门时,元宝抹了眼泪才忽然想起来:“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