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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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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戏,拍了半天工夫,灰妹觉得有些枯燥,坐在一边跟着小王闲话聊聊的,到也能打发个时间的,只是,她看着手机,里头连一个短信回复都没有,让她开始有些失落,明明知道他忙的,还是有些失落。
  收工后,剧组都收拾着离开影视基地,张思洁那是回H省的首府城市,这影视基地周边的小宾馆,她可是住不惯的,自是得要最好的待遇,住入着星辰饭店,那是她最近入住的,不巧正是方正家旗下的。
  用的最好,吃的最好,住的也是最好的,这便是张思洁当下的待遇,她享受得理所当然,有享受就得有付出,付出是什么?付出更会有回报!
  她早就知道着其中的道道,哪里能不清楚的,她前头不是还有个明星叫做张思甜的,前几年正当红的玉女明星,一下子就从天上跌下来,身败名裂的,从此就没了消息。
  这男人,都是一样的,她不是没张开腿过,让着那些个恶心的男人碰她,这年头,她付出自个儿,得到的回报,还算是挺好的,现在到是想抽身了,学着那些个明星,嫁入着豪门,洗尽着这一身的铅华。
  “鸯鸯,你说,我们的事儿能成吗?”端着杯儿,让着里头的酒液荡漾,张思洁瞅着那个颜色儿,眸光里染着坚定的神色,“这外头的新闻可是天天儿追着我,要是真不成,我也就没脸了。”
  灰妹想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跟她说些个什么的,就算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她就是个这么个人,很少有人能让她一腔热血地拼上去,张思洁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权作是听听罢了。
  “不会的。”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没有几分真诚的,“张小姐这么好,哪里能不让男人动心的。”
  这话还真就是实话来的,她真不以为这女人有什么真心,也许是真有颗心,那是嫁入豪门的心,不过,也没有什么可嘲笑的,但凡人,都会想着往上爬着,谁想留在泥坑里出不来的!
  她也跟着一样的,不想在泥坑里,陈法伸出来的橄榄枝,她一下子就给牢牢地接住了,心里头不是没有一丝盘算的,她也光明不到哪里去,何必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的!
  “借你的吉言。”张思洁似乎是把她的话当真了,高兴的劲儿,掩不住的,论起年纪来,还是比着灰妹小上那么个一两年的,许是在娱乐圈里打滚过几年的,看起来便是比着灰妹要成熟些,更是有风情些。
  她话说完,把杯中物一饮而尽。
  灰妹也是喝完,虽说这样子牛饮的,有些浪费着酒,不过骨子还是带着豪气的,拿着那支红酒,为着张思洁与自己各倒一杯,再来一饮见底的。
  两个人喝完一支红酒,才算是各自回房,托张思洁的福,灰妹是有自己的单人间,没有与助理小王睡在同屋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的后劲太强,还是她本身一直没怎么喝酒,那些个酒量儿就跟着消失了,这喝了大半支红酒,让她有些醺醺然的,踉跄着回到单人房里。
  她瞅着个眼睛,往着床里一躺下去,觉得不对劲,立时那股子醺醺然就跟着消失个没影儿的,从床里给跳开来,大瞪着眼睛,看着床里冲着她眨着眼睛的男人,让酒意给醺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青白相间。
  “你、你……”她的话一下子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断在嘴里。
  “我?我什么?”那男人到是不介意,下得床来,光着个身子的,也不管是不是有碍观瞻的,顶着个厚脸皮,挺着个他家的重型武器,就到她的面前,拿手摸着她的脸,侧头亲向她的脸,“鸯鸯,你说,怎么就,你怎么就来到我的地盘了?”

  057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想眯一会儿的,结果一眯,就是大早上了——哎哎呀 这个不要脸的妖孽!
  灰妹两手抹着自个儿的脸,觉得那脸就跟着烧起来一样,还真想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去,让他个没脸的!
  她没有那么做,到是用着嫌弃的目光瞅着他的身子,没个遮挡的,都露在她眼里,她就算是不想长针眼,也架不住人家这么大方的。
  不是不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她哪里能不晓得,张思洁如今那是星辰饭店不住的,隐隐有着些老板娘的派头,可这个男人,不在张思洁那里享受着软玉温香,跑她这里干嘛?
  “张思洁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人在上头的总统套房里头,你恐怕是摸错了房间吧?”她那眸光儿从他身上掠过,还有意无意地掠过他那里,已经是有些个扬头的意味儿,尤其是她那眸光往一掠过去,更是觉得有些激动的样子。
  她立即收回个视线的,偏过脸去,那脸更红了,这叫发自真心的,还真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老实说,但凡人见着一个人光(溜)溜地站在自个儿面前,能把人当成个还穿着衣服的,真有些难度!
  脸红,说明她还是个正常的!
  方正大大方方,要说他大大方方的,还真就是辱没了大大方方这四个字,也不是厚脸皮的,他哪里是有脸的,压根儿子不要脸的,深更半夜,脱个光,占着人家的房间,美其名曰为等着佳人,这叫做不要脸!
  “得,抹什么的,敢情当我毒药呢?”他扯开一抹子恶劣的笑,露在她面前,又想凑近她,夺得一抹子香。
  他就离她很近,近得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一股子啥的,好象叫做压力的东西,让着灰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气势便有些弱。
  “你别过来,你应该去楼上!”她提醒着他。
  一见着她后退,他到是笑得挺欢,那漂亮的狭长丹凤眼便是微微眯起来,透着诱惑的意味儿,就跟着那狐狸一样一样的,美丽是美丽,可美丽后头那藏着的淬了毒的心,任何不要想着轻易靠近,一靠近,便就是四个字:万劫不复!
  “楼上,我去楼上做啥子?”他问得很无辜,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些个什么。
  那个无辜劲儿,好象还能拉扯出几分受伤的样儿,瞅着她,好象他一片心意给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给辜负了似的,就瞅着她,“你说,鸯鸯,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人,那上头的人,你也好意思叫我去碰她?”
  话里话外说的,无非是指责着她的不关心还有不在乎,还有着对张思洁的不屑一顾。
  她蛋疼了,呃,是叫没蛋也疼,她是胸闷,跟这么个人讲话,还真就是扯不清的,扯得清才是怪事儿一桩,她一转身,但要往着门那边走过去。
  “你要是今儿个敢开门出去,我也敢光着身子出去,到时看看,别人会怎么说?”他下狠话了,可是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就是打定着主意不让她出门。
  她那个脸色呀,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脚步自是停下了,这人言可畏什么的,她还真就是没能像他这样没有顾忌的,他是没事的,单身汉一个,她若是单身的,那么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大不了,当成个风(流)韵事一回!
  可现在还真就是不能,从她的房里出来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这男人还不是别人,还是方正,她能想象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见过无耻的,还真就没见你这么无耻的!”
  她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双眼里都要冒火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得意的样子,要是让别人瞅见了,还真是抹不开视线的,这便是长得好看的缘故,长得好看,那一笑一动之间,都是吸引着人眼球,谁都不乐意舍得这么个人去。
  “我这也算是无耻?”他摸着自个儿下巴,将她全身从头到脚都给好好地瞅上一遍的,嘴里还弄个“啧啧”有声的,“我真看不出来,跟着许慎在陈法那里都能翻云覆雨的人,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这话刺得灰妹心疼,不止是心头,全身儿都让他的话给刺得生疼,心里头的那股火怎么也是压不住的,先头,她还是按捺着性子,现下,真是暴躁了,索性着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是冲着他过去的。
  “你这个混蛋!”
  他不躲,就让她打,那记巴掌硬生生地落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一下子晕红着半边,有些个残阳如血的感觉,他瞅着她,眸光如炬,“我就是个混蛋,这话我到是还挺爱听的。”话说得很慢,他神色里的几分得意一直没有散去,“鸯鸯,我这个混蛋能给你的更多!”
  她到是真不屑听他的话了,什么叫做他能她的更多?她还需要着什么东西?
  “你想给的,我不要。”她用双臂抱着自个儿,想找一些支撑似的,竭力地想让自己的心安稳着下来,不想有一丝的波动,“我真不要,方正,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是不要的!”
  她压根儿不想听他想给什么,就不愿意听。
  不听最好,听了,也许,心里头起那么个念想,人大抵都是这样子的,有些个不能自控的,她还没有觉得自己能抵挡着一切诱惑的自制力,所以最好还是不听不想不见。
  方正的眼里凭添着一丝难见的厉色,又似着做出着一副捧似受伤状,“真叫人伤心的!”他还发出感慨,往前一迈,就站定在她的面前,将她的身影挡了个十足十,“鸯鸯,你真个叫我伤心的!
  她真不明白男人了,尤其是这个男人,别个男人她自认还是搞懂一点儿的,许慎嘛,不就是为着他家那个许娇儿出头的,厉声,只是看着她现在幸福的嫁给别人不甘罢了,可这个方正,她真个是摸不清了。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人来的,按她来看,男人心,更比着海底针还细,细得让她都弄不明白了,呃,她在想,也许她从来就闹不明白男人这么一种生物,前头还能对她冷眼相待的人,现在就成这样子。
  “你会真伤心?”她狐疑地看着他,觉得这世上还能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儿吗?“方正,你有时候说的假话,都有让人当成真的,可惜我不能!”
  面对着那么张脸,谁都会愿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就是张思洁也是,下意识地就相信了,自以为她自个风情独具的,能抓着人!
  可真不是,他不是那种人,他是那种看上去很美丽,内里不知道是什么烂渣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她是这么认定的。
  方正摇摇头,那眼神一个变的,变的能溺死人,那里头的深意真能溺死人的,一汪汪的,冲着她过去,像不要钱似的,“鸯鸯呀,这是你自己弄的,按着你以前那个鬼样子,我到是不看你一眼。”
  她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来的,最后只能是哭笑不得的,回避着他几乎要把她给都溺死的视线,半歪着脑袋,就是没看他,“合着我得谢谢你对我另眼相待吗?”
  她笑着,压根儿没当真,这事儿,谁能当真人了?谁愿意当真谁就去,她不乐意!
  “得,跟你说真没劲。”方正换个声儿,“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的,明着叫每个人都哥的,可是你掩饰得不对头,叫我瞅见你那个小眼神儿,可不就是个厌恶的,我们对你有多厌恶,你就有多厌恶我们,那戏演得可真叫一个好的,喝个酒,也不怕疼的,就自个儿摔在那里,我可是一直等着你起来的……”
  她懵了,不知道那时已经让人看出她在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半歪着的脑袋也立时直立起来,瞪着他,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给吃了,不过,她还算是脑袋里还有丝叫做理智的东西,把话儿给兜回来,落在一个正点上。
  “你是怎么知道许慎那事儿?”这事儿比较重要,她心里揪着呢,“他告诉你的?”
  这事儿,她知,许慎知,还有个叫徐技的娃娃脸,现在还多个她,别人做点事,都是暗地里的,她不过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一回,怎么就弄得这么多人晓得?
  她真个好奇的!
  “你不知道许慎那家伙有个怪癖吧?”方正又笑了,笑得得意,不是一点点得意,那是满脸的得意,跟个小人得志似的。
  怪癖?
  说到这两个字,一下子让灰妹的脸色变得从青到白,从白到又到青的,有什么个怪癖,能比闹得沸沸扬扬的“艳照门”更能惊人的?
  无非是这个,她一手伸,想抓住他的领子,可人家压根儿没穿衣,哪里有什么个领子让她抓的,无非就是碰着他的脖子,她立时地缩回手,偏就是——
  他出声了,不是普通的出声,是那个出声,是呻(吟)声,或者叫做粗喘声也好,总归是他不要脸的发出声音,似满足的喟叹。“你也晓得害怕了,我还以为你自己想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当成没发生过?”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至少在她有好办法整治许慎之前,是这么想的,但没料着,许慎那人真够贱的,贱成这样子,他自个儿愿意一演活春(宫),她可是不乐意的,他要贱就自个儿一个贱去,凭啥什么得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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