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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间不是挺好的嘛,干吗要来这里?”
石子路,两边种满着高大笔挺的行道树,苍翠欲滴,灰妹慢慢地沿着石子路走,想着就是昨天还与陈法走在这条小道上,不由得开始思念起已经在另一个城市里的陈法。
他应该已经到了吧,已经开始主持着市府工作了吧?
她正想着,低着头,听见别人的声音,那话说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那个声音,她还牢牢地记着,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在陈法离开后,闯入房间里硬是不顾她的不情愿而——
许慎——
她停下脚步,往着行道树中间瞅过去一眼,岂料,她第一个看见的人不是许慎,而是董利民,张鸯鸯的父亲,那个要把她往厉声的床里送的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许副关长,这些年来,我就是靠这个才站稳的脚根,什么都得小心,如今我那事出了,还不得更小心!”
董利民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叫人生厌,她刚想再看仔细一些,或者去看看那个“许副关长”是不是真是许慎,忽然,她的嘴给捂住了,腰间横围过来强有力的手臂,把她给牢牢地禁锢住,声音更是发不出来。
她瞪大眼睛,那里头全是惊慌,与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短短我牵着大胆与灰妹的手来给大家拜年了————
086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说下雪,一直就没下雪,气象预报怎么就成这样的?真叫人伤心呀 “别出声——”
她一下子镇定下来,听出这个声音,除了徐技没有别人,心开始放松。
来的就是徐技,见她也在,怕她惊扰着那里的两个人,赶紧地把她给拉住,让好转个身面对着自己,手指竖到薄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眼里的疑惑没有散去,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丝毫不能将面前的脸与徐技联系起来,眼里的疑惑不减反浓,明明是与徐技相同的声音,那张脸不再是娃娃脸,叫她有种拍电影的荒谬感,自个上次厉声的事后,她觉得一直是在拍电影般。
“你是徐技?”她没有发出声音,嘴唇动了几下,问着把她给紧搂住的人。
徐技点点头,此时都没工夫跟她细说,再加个这也算是机密,根本不可能把详细的告诉她,别让她卷入就成了。
她也不再问,再迟钝也知道此时听到的事,还有看到的人,那都是——
或者说许家有涉入董利民的事?
她不敢往这边想,可许慎在这里,不得不往这边想。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象是人走远了。
徐技的力道也跟着放轻了。
“我们走——”他说的。
她伸手将他的手臂从腰间掰开,不乐意叫他搂着自己,掰开还不止,还递个白眼给他,自个儿走在前头,不将他放在眼里,“离我远点,真不高兴见到你们这些人。”
徐技可不干了,他从来就不是过分的那个人,自然是不能接受与他们那些个人同等看待,于是就是不满了,把前头赶紧要离开的人给拉住,不让她走,“鸯鸯,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就这么对待我,用得着拿眼睛斜瞅着人?”
她拳打脚踢的,就是不乐意让他碰一下,那样子跟被激怒的母猴子都差不多,让徐技只得是悻悻然地放开她,他身上还有任务,闹开来让有心人注意到不太好。
“好好好——。”他做了个让她平静的动作,软下声音,离她有两个身知位的距离,“你别激动,别激动,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冷静一下。”
她真没有激动,只是不想叫他碰一下,他离她有距离,她自然是不太激动,冷眼瞅着他,双臂还是习惯性地抱着自己,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就是习惯性的动作。“我回房,我们当作没见面,我想你不是会反对的吧?”
徐技真不愿意好不容易见次面就这样子结束,看见她冷冷的表情,像是所有的热切让冷水给烧熄了般,“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即使他是背着任务来的,还是忍不住把这个话问出口,仿佛是不死心,不愿意死心,那目光瞅着她,像是在哀求。
她不是没看见他的目光,那种目光叫不忍直视,索性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偏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大树,淡淡地挤出话来,“不行,我没有兴致跟你吃饭。”
这仿佛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话,硬生生地都能将人的心都撕开来,那里头鲜血淋漓,怎么也不会好,怎么也不会愈合。
徐技眼神一暗,那张修饰过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与他的眼极为格格不入,像是套在脸上的面具,“那好吧,你要是有事,打电话给你,我这两天都不会走。”
她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直接地朝着酒店走回去。
还是早点回去吧,在这里,一下子碰到两个人,还听到这么个事儿,她还真得告诉自己,还是收拾一下赶紧得回去吧,什么想留在这里再几天的心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度蜜月的事,谁都知道,陈法一个人回去的事,也是有人晓得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转日大早上,灰妹拖着轻便的一个旅行包就轻身上路,等待到点登机。
“张小姐,请跟我们走——”
来的是两个警察,看上去很像样子,就是那身警服也是真的,当然,人家也是真警察。
她不明所以地跟着警察走,提在手里的旅行包已经让警察给拿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搜的,总归是从她的包里搜出来一包透明纸袋包装着的白色粉状物来,两个警察面色严肃的样子,她心里一个颤的。
这还能不明白的!
除了白粉,还能是什么,要不然也不能是警察过来。
她咬着牙,真是想不清楚自己的旅行包里怎么会这个东西,她自己是清白的,可人家警察未必相信她是无辜,只能说让她找个电话,好说歹说,也是仅仅答应让她打一个电话,多打一个也不行。
这事儿不是小事,她撑不住,按着表面来看,她藏毒已经是证据确凿,没有丝毫可抵赖之处,可是,这旅行包一直放在她酒店房间里,除了酒店的打扫人员,恐怕是没人能进得她的房间。
陷害——
她知道是这个,又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至少她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顶多也是张天爱那样子扯扯嘴皮子的,真没有什么可以叫她一下子就能想起来的怀疑对象。
“这东西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包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她回答着警察的质问,脑袋里一片乱麻似的。
警察自是不相信的,每一个大都是这样子的反应,那是叫不见棺材心不死。
“请我们提取一下指纹。”
警察的态度严肃而不容置疑,说是合作,其实那态度,好象她就是运毒的女毒贩子。
她心里头没底,还算是配合地让人提取指纹,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透明的小包装袋上居然有她的指纹!
简直是晴天里轰下来的雷,轰得她眼前一片黑,好象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她可以找家人,于家人那是最护短,但现在,她怕是有心人故意设局,是引着她还是她背后的于家,还是陈家,她都不能让两家陷入泥潭里。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也许是太冒险,还是想硬着头皮去探一回,不然,她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得安生。
“许慎,你快把我保出去吧,这里我一天也不想待。”她也不装腔作势地叫他来香格里拉,语气带着点厌恶,似乎是目前所面临的环境极为不满。
“保你出去?”许慎在那头笑了,似乎是不意外接到这个电话,跟对面的中年男人做了个手势,“徐技呢,他在哪里?”
徐技?
她一听这个,就觉得头比较大,瞪着面前小半包白色粉状物,那眼神透着凶,仿佛是要吃人般地盯着对面审问的年轻警察,“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就不记得了?”许慎问得模有样,一切像是都掌控在他手里似的,“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灰妹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敢情儿昨天她无意间听到他与董利民说话,就是事先编排好的,就等着他们过来表演,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真心说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猜来猜去,叫人猜得脑袋里都跟蜘蛛网一样。
“你告诉他,要是一点儿也不念着血缘关系的话,就让我待在这里吧,然后上法庭受审,你说,你是不是安排到这一地步了?”她说到激动之处,忍不住大声起来,惹起年轻警察的一个警告眼神。
她说的“他”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董利民,按目前的情况来说,陷害她的只能是许慎与董利民,他们的目标是找出徐技,而她就是那个能吸引着徐技出来的媒介。
这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
昨天她冷冷地对待徐技,现在居然还要依着徐技的出现而让自己从这个困局里挣脱出来,人家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怎么就没有这个福分?
别说是三十年,就算是三十秒也得让她高兴得哭了。
“我只要徐技。”这是许慎的话,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再没有那些个暧昧的口气,更没有一点相熟的痕迹。
那里仿佛就是一个陌生人,在跟她谈着生意,那生意事关她的名声,不止是她,还有于家,更有陈家,她要是带粉儿,那么,她真是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要是许慎在她面前,她指定得巴掌过去,打得他满脸桃花红,叫他还敢不敢这么贱的耍弄人,但,她试着深呼吸好几下,才算是微微地平静下来,“行,要是你不保我,他恐怕已经回去了,回去的后果你知道的吧?”
她又不是笨蛋,什么时候得硬就得硬,软的时候更是要软的地方就得一直软着。
说完这句话,她连忙把口气转换成另一种,“你说你真愿意看着我在里头关着吗?”
话一说完,她自是等待着他的消息,电话还没有挂,还能听得对头微弱的声音,大抵是公交车的声音,许是在待边接的电话,又或是住的地方隔音不是太好。
“鸯鸯,你要是一直这么软,有多好?”
终于,许慎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像是颇为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她的这个态度。
087
作者有话要说:真下雪了,真冷,比前两天还冷。我睡觉去了,明天再接着更新,白天睡觉,晚上更文,给我撒花吧,叫我好雄起吧 听到他的话,灰妹可没有他的心态,至少她现在的处境,就是拜他与董利民所赐,他们找不到徐技,到是算计到她的头上来,想借着她把徐技给引出来,这种心思可真毒。
可是,她没有与徐技联系过,半次也没有,这次想早点走,还是为了早点离开,至少离他们远一点,是她想的太简单,以为躲开了就没事。
“我可以出去的吧?”她别的不多问,更不对他的话表示些什么,直接问他结果。
许慎给的答案给简单,“可以,我怎么舍得叫你一个人在里头待着,你说是不?”
她直接给挂上电话,真不想与他再说上一句话。
警察的询问,她一个字也不回答。
足足大半天,灰妹一直给困在警局里,静静地等待消息,不过,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个,总不能在警局学咆哮吧。
待到下午四点多,她终于走出警局,最后给的说法是那东西根本不是白粉,而是普通的面粉,这叫她脸一黑,摆高着姿态接受着警局方面的道歉。
这其中的猫腻,她就算是不想也能明白,弄她进警局那个态度,早就是吃准她旅行包里的东西是白粉,现在反而不是了,要是没有猫腻,是个人也不会相信,董利民看来水真的挺深。
不过大半天的时间,白粉就成了面粉,真是——
真想骂人,好好地骂人。
找谁去骂,许慎与董利民都不在跟前,她就是想骂,也是没地儿找人去。
她有了体会,但是却没有半点后退的,这往她身上泼脏水,虽说是利用她想抓出徐技,可她真不是那种叫别人白白利用一回的,带着几分脾气走出去,外头站着的人,到叫她不淡定了。
“你怎么来了?”
她质问着,口气真是不太好。
那人走上台阶,拿过她手里的旅行包,“这不是担心你嘛,来接你回去。”
他说的到是简单不过,像是没事儿发生过一样,脚下都没个停的,直接地往着他停在台阶下的车子过去,把旅行包往车子里一放,回头见她还在上头,不由得叫道:“还在上头干嘛,回去,你没听见?”
她眉头微皱,却是几步就下得台阶,“你先走,我没事呢——哎——你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把话讲完,就已经被动地让徐技给抱起来,身子一下子就失去重心,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