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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握着金鹿奖杯一脸不知所措,不禁有些想笑。叫你平时不好好准备颁奖词,这会儿可得出洋相了。她嘴里虽这样念叨,可心里却还是不自觉要为他捏把汗。
颁奖台上的沈熹年沉默了几秒便理清了头绪。起头照例是一系列地感谢,他说的及顺溜,因为都是发自内心的。之后,又谈了初次拍片的感想。随后,他顿了几秒,像是深思熟虑,思量半天,他才又开口。
“我知道,现在,有一个家伙肯定跟我一样兴奋地守在电视机前,也许嘴里会念叨,嘿嘿,看你出洋相了。可心里边会时时刻刻为我担着心。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微微。看见了吗,我拿到了,”他把小金鹿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别感动的痛哭流涕,以后,你还要陪我一起拿第二个,第三个,以致更多更多。所以,闻海微,”他顿了顿,眼神温柔而深情,“谢谢你,还有拜托你,请一定跟要我走到最后。”沈熹年的情话,如一泓清泉泻进海微的心里。那个昭告整个世界的爱情宣言透过电视那小小的屏幕传递到海微这里,恍惚得都觉得不真实。海微的脸颊湿湿的,她知道自己是哭了,那一颗一颗扑簌簌地落下来,好像下一秒就能变成饱含爱意的珍珠。她蹲坐在电视机前不说话,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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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年的车子凌晨的时候才驶回酒店,彻夜的狂欢和庆功宴折腾得他都要虚脱,愣是酒量再好,还是喝高了,吐了很多,整个人跟烂白菜一样瘫坐在车后座,沉默着不发一声。助理和酒保两个本打算走特殊通道送他上五楼。四楼和五楼都被东影公司包了,是电梯直达。可沈熹年偏不,他执拗着要去二楼,人喝了酒,助理跟酒保两个人都没拉的住。助理小舟是个女孩子,今天也亲眼听到了沈熹年的爱情宣言,小丫头片子,在会场边上唏嘘的一塌糊涂。如今也是好奇心起,不禁要看看这个幸福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214的门敲了好一会儿,里边儿才传来脚步声,随即,门便被打开了。
其实,也是极标志的人儿,不施粉黛,却显得素雅。眼睛很大很亮,脸红润的像诱人的苹果。小舟愣了愣,“我,我是沈少的助理,他,他”她还没说完,海微便已经知道了,连忙扶住沈熹年,把他摔到床上,“小舟,谢谢你啊。麻烦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小舟还是不自觉地要舌头打结,心里边却不住感慨,沈少也是好眼光,好眼光。
沈熹年其实喝的不是很醉,不过是接着酒劲撒着疯,为的就是见见海微。
“哎呀,瞧瞧你喝得。一身臭味,快去洗洗。”海微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连拖带拉地推进浴室。沈熹年似乎很老实,还自己放热水,正要脱衣服,海微见势便准备撤。一只脚刚踏出门,手便突然被沈熹年狠狠拉住,她还尚未反应得过来,身上便被温热的花洒淋了个湿透。
“喂,沈熹年!”不待海微一句话说完,沈熹年便利索地堵上了她的嘴。
这个吻霸道却温柔,唇齿相依间缠绵得不可思议。花洒斜斜地丢在一边,突突地喷着热水,浴室里见见水气氤氲。海微的衣服湿湿地贴着身子,她有些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沈熹年几乎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才惊觉她的衣服还湿着,于是便自作主张地把她湿掉的毛衣外套利索的脱掉。
“喂,你干什么?”海微几乎是本能地要喊出声。沈熹年连忙用手指按住她的唇,“嘘,要感冒了,快到热水里去。”他说的极温柔,那是靡靡之音,让海微连拒绝都不可以。
她有些迟疑地褪尽了所有衣物,羞赧地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一下子便覆住了她娇美的身躯。海微偷偷瞥了一眼沈熹年,他是背着身子的,衣服也全湿了,人还止不住地时时发着抖。这个时候,几乎是本能支配,她竟鬼使神差地从水里出来,毫无预防地从后边抱住了沈熹年。
那是温热湿漉的身子,滚烫的贴着他的后背,女孩儿玲珑的曲线紧紧契合着他的身子,这种感觉几乎让沈熹年窒息。
“这样有没有好点。”海微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他只觉得丹田有火在灼烧,烧得他干渴,并且急不可耐的需要一泓清泉,恰到好处的泻进他的胸怀。
沈熹年喘息着回过身,他定定看了看海微晶亮的眸子,再也抑制不住地疯狂吻住她。两个人身体紧紧纠缠到一起,直到衣衫褪尽,彼此见再也没有任何屏障,只有温热的水荡漾着柔情蜜意。燃烧着欲望。
当锐痛袭来,海微第一次深深感叹爱情这种奇妙的东西,既然可以让男女如此紧密地契合,从灵魂到肉体,深嵌进彼此的印记。
氤氲的雾气里,她看进沈熹年地深黑的眸子里自己微微苍白的脸,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不能言说的失落
海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光和时间。许是睡得太久,头有些昏沉,浑身酸疼,却像是更加累了。房间里空荡荡的,被窝凌乱,早没了沈熹年的影子。她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记得昨天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在浴缸里胡搅蛮缠,她其实是初涉情事,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也不知怎么样就折腾到了床上。只是记得是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她真佩服沈熹年的体力,一个晚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因为今天行程排的很满,搭得又是最早的班机,于是便早早的就要出门,这样一来,他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沈少,怎么,昨天是没有睡好么?老是打哈欠。”助理小舟向来是热心肠的人,今天一来便看见沈熹年精神不振,一脸倦容,像是一宿没睡的样子。
沈熹年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了。”他随便这样敷衍着,小舟便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今天的行程真的排的很满,上午飞东京,参加《东来》的首映礼,然后接受当地两家媒体的专访,中午飞回赤城参加新片的开机仪式,下午还要再接受三家娱乐杂志的采访。晚上是东影内部的一个庆功会。沈熹年看着行程表,揉着眉心,不说话。这样的生活他其实还没有完全适应起来,仿佛是高速转动的陀螺,一刻都不能停歇,用鞭子抽打着,不得不前行。
海微这次没有跟沈熹年回去,他们坐的是包机,又是飞东京,她自然跟不了。想来正好香港她也是第一次来,便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一个人自然也有一个人地好处,两三天下来,大大小小的也转了不少地方,迪士尼乐园,弥敦道,加连威老道,旺角,九龙,中环。海微向来是爱吃的人,兜兜转转尝过的特色小吃自然也不会少,又是鲜虾云吞,芒果班戟,不然就是双皮奶,冻柠檬,心情舒坦到不行。海微是打算最后一天早些去机场,那里有DS店,她并不准备买东西,虽然沈熹年走的时候床头留了一张银行卡,但她只是拿了,并没要用掉的意思。毕竟,海微清楚自己不是那种理所应当喜http://www。345wx。com欢花男人钞票的女人,她其实心里早有打算,如今沈熹年的事业几乎是一天一个台阶,马不停蹄地往上走,她其实能帮到的地方已经很少了。她现在才二十四岁,这是一个应该要奋斗的日子,而不是像她这样,无所事事,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本就吝啬的青春。
逛DS的时候海微有些心不在焉,走马观花似地草草地扫几眼,那里的雇员看的出来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店子里的洋人多,交流的时候都用英语,期间也有韩语日语参杂。那些奢侈品都是海微说不出的名字,洋文名牌,拼起来都觉得费劲,价格自然连问都不敢多问。她其实不过是耗时间,兜兜转转,漫无目的。
“嘿,闻小姑娘,巧呐,在这儿碰见你。”那声音从后边过来,海微一听,就知道是谁。
秦褪这次身边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年纪比海微都要轻,还是学生样,手里边拎了好几个袋子,想必是秦褪带着来香港扫货的。他向来不亏待女人,出生世家,出手也阔绰。身边的姑娘跟走马灯似地换了又换,保鲜期却越来越短。
“你先回酒店吧,呐,不然自己去买点东西。哥哥有事儿啊。”秦褪从票夹里摸出张卡塞到女孩儿手中,便打发着走人。女孩看了海微几眼,沉默又听话地拎着东西要走,
“哎,叫司机送你。”秦褪像是依依不舍,女孩却没回头,只是摇摇手。
海微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口味变了呀,喜http://www。345wx。com欢嫩的了?”
秦褪自嘲似地笑了笑,不应她的话,“对了,现在有时间不,有件事情要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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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这个点里边人很少,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店里放着调子舒缓的音乐。
“这阵子幸福呐,有沈熹年宠着。”秦褪还不忘调侃她一下,手边的咖啡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来摇去。
海微撑着脑袋,“别拐弯抹角了,有事儿说事儿。我三点的飞机。”
秦褪搓了搓手,像是在整(http://87book。com)理思绪,半晌,才开口,“有没有兴趣接戏?”
“导演还是迟书良,说要启用新人。所以又想到你了。”秦褪说的很谨慎,因为上一次也是找她拍戏,多好的机会,结果却黄了。其实秦褪看人的眼光很准,当初找沈熹年也是他。他其实一直看好海微,如果那次她答应了,如今的名气不会比沈熹年小。可那么一桩肥差,最后竟落在佟小小手里,还偏巧让她得了个佰杉奖的最佳女主。迟书良向来会捧人,脑子精明,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但最重要的还是戏,主要因为角儿衬红了人。秦褪总觉得迟书良那小子要是从商,估计自己都不会是他对手。做事儿一套一套,这次其实还是他想起的闻海微,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说好了,这次无论怎么找,都得搞定这小妮子。
“怎么想到我?”海微其实心里没底。
秦褪喝了口咖啡,“其实觉得你蛮可惜的,也是名校表演专业出身,现在年纪也不大,出来闯荡闯荡是时候。”他偷偷瞄了一眼,见海微似乎是犹豫,便又道:“你想想,年子现在名气越来越大,人越走越远,不怕两个人距离越来越大?”
“秦褪,年子你了解的不会比我少,你觉得他可能是这样的人?”
秦褪尴尬地笑了笑,又喝了口咖啡,“我明白,这样说,你不爱听,可是,你也总得找点事儿做,对吧。与其在超市,不如去拍戏,后者不是更加适合你吗?”
“何况,你甘愿为一个男人默默无闻,碌碌无为,就这样,花着他挣来的钱,枉费此生?”
“闻海微,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人。爱他,就跟他齐头并进,不是更好?”秦褪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喊她的名字,眼里没有一丝戏谑,海微知道,他一点都没在开玩笑。秦褪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是摆在眼前她迫在眉睫,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只是她有怯意,又不敢承认而已。
海微从香港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其实和沈熹年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应该都是幸福的,尽管每天疲于奔命,肩上的担子一点点沉,但是两个人却有两个人的穷开心。她是陪着沈熹年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苦一起吃,甜一起尝。所以,看到沈熹年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她不是不开心,不是不欣慰,也不是不嫉妒,不是不羡慕。每次一个人的时候,失落总是比幸福来得更快,更强烈。她不断追随沈熹年的步伐,他去哪,她便是哪,并且到哪里,都可以。然后就这样一点一点,离原来的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当沈熹年走的太快,快到她再也赶不上的时候,才开始停留在原地,仔细审视自己。之后,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把自己丢了,现在的这个一心一意只为爱人而活的女人,怎么是闻海微,怎么是当初飞扬跋扈,满心抱负,自信满满的闻海微。这样的失落不仅仅只局限于沈熹年身上,更多更多其实是来源于自己,她觉得自己没有价值了,因为本性让她不甘平庸,不甘碌碌无为,不甘沉默。
心里的想法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因为海微是要面子的人,这样的失落只愿自己尝,自己消化,自己放空。没有人去了解,连沈熹年都因为工作的关系而减少了交流。可越是这样,她的不平便越发强烈,她的存在越是在削弱,她便越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秦褪这一次的游说她不是不心动,其实海微恨不得当下就答应下来,只要她一句话,事情就妥妥帖帖地办成。但是她没有。
其实说到底,依旧是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