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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的老了……”他苦笑。
“我……”安佳颖开口,可才说了一个字,就已说不下去。
这个男人站在那儿,像一座隔绝的孤岛。她忽然明白,这男人的笑尽管灿烂,却总给了她一种十足疏离的感觉,像与这世间隔了一道围墙,没人能跨越。
那是不是因为,他的笑,其实正是一种隔离他人、保护自己,不再使自己因过于深触别人而受到伤害的手段?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珍惜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我,我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安佳颖在心中默默地加上一句,却胆怯地不敢说出来。
裴纾寒一怔。“也许吧,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已无法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盲目爱上一个人了。”
眼下说着这些话的裴纾寒,给了她一种很心疼、很心酸的感觉,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安慰、或是能不能安慰他。
他说,他很难再盲目地爱上一个人了…。
安佳颖感觉自己快承受不住,口很痛,快窒息。所以呢,他的意思又是什么?安佳颖望着他,那一双绿眸依旧瞅得她心悸……仿佛,他在用这一种迂回的方式告诉她,这一辈子,他很难再爱……
“我很爱你,一直都很爱。”忽然,她这么说了。
裴纾寒望着她,先是睁眼,后而一笑。“嗯,我知道。”毕竟她对他的爱一直都表现的很高调……让他不知道也很难。
只是教他意外的,是她竟会一次又一次地这样直接而毫不保留地说出来。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还有没有爱的能力。毕竟他心中有些东西,并非一时半刻可以轻易放下。
就算,他对她并不讨厌也一样。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他这么说。“我承认我伤害过很多人,但是,我也无法勉强自己。”
也不是没有尝试和那种可经营一生的对象交往,但问题是,感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终究还是给不出承诺,伤害了人……他因而习惯了,索在事前说白了所有规则,至少到时候大家可以好聚好散。
于是在这一刻,安佳颖忽然懂了这个男人。他没拒绝她,却给了她这样一个艰困的选择题;他愿意接受她,但不愿和她深刻谈爱。也许有天感觉没了便就这样过,不用在乎伤了心……
真的是,很残忍,又很自私的一个男人。
可在另一方面,他也残酷得温柔。这些话,他明明可以不用说的,却还是告诉她了。对于这一点,老实说,安佳颖实在不知自己该不该感谢他的诚实、他的绝决。
“……我们该回去了。”
他转身,走得果断。他了解自己,更了解她,她虽然爱他,但不是那种可以在爱情游戏中来去自如的女人。爱情是把双刃剑,一旦碰上了,就会上瘾,戒不掉。等哪天要分手了,又实在不知要如何去面对那个爱上了、却又不得不放手的痛苦。
所以,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会是最好的选择。
该死!这男人真是毒!可那又怎样?他已经是她的了。 裴纾寒看见她本来那样踌躇不前,可现在却又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她在他面前站定,吐气又吸气,然后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而义无反顾,“我是真的很爱你。老公!”说过一次,似乎要说第二次就不是太困难,她认了。
裴纾寒挑眉,没作声,知道她还有下文。
“但是,我不想让我妈难过。”
不想让妈妈难过?这……什么跟什么?
她的台词太无厘头,也太前后不搭,裴纾寒呆了好一晌,继而受不住地开怀笑出。他真服了她!
安佳颖见他笑这样,也不知该不该开心;不过,老实说,这男人捧腹大笑的模样,绝对比平时的淡笑要来得平易近人多了。
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希望他可以放下过去,试图去爱,就算他爱上的人不是她也没关系。
她只是,不想再看见他这样,想爱而不敢爱,想被爱却不敢被爱,把自己完完全全隔绝起来的样子。
这让她不舍。尤其,当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本钱,足以被爱的时候。“也许……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摆在你的面前,但是你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裴纾寒一怔。她说得小声,可他听见了。
他一笑。“顺从爱的召唤,即使它会刺伤你。相信它,即使它会破碎你的梦想。这样吗?”这是纪伯伦的句子,来自《爱》那个章节,他能干的秘书说给他听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实过去那些事,他只是说出来,纯粹发泄,可她却好认真地予以回应。不可否认,这样的她使他感动,过去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愿不愿爱,只逼着他爱,不论他爱不爱得起。
“好吧,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她。”
呃?!“你也有看?”不会吧?她不敢想象他这样严谨的人也会看喜剧。
这是星爷《齐天大圣东游记》里的经典台词,她刚讲的是前段,而裴纾寒说的,则是后段。
裴纾寒挑眉。“电视柜里的影碟中刚好有这一部,很有趣。”
这下安佳颖可窘了,没料到自己说了星爷的台词被抓包,她很不好意思。“咳……其实星爷的电影里,是有很多警世名言的,我们刚刚说的就是一则……”
于是,裴纾寒笑了,笑得好开心。“你朋友知道你这么迷恋周星驰吗?”
怎么可能!“你是唯一知道的。”她的朋友只知她看,但不知道她“热爱”,星爷语录可以倒背如流。
这“唯一”两字让裴纾寒的心情莫名愉快起来。今天应该是他一年中最感伤的日子,可现在,他却觉得好开心。和她在一起,被她认真关怀的滋味太美妙,毕竟他一个人孤单了太久,他渴望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
似乎有某些东西自他内心开始崩解,他知道,那是他因为凌瑾瑜而固守多年的心防。
而那长久驻守的将士们,似乎也累了,求着休息……
在这个,和她在一起的夜中。
“老公,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允许我爱你!”安佳颖心中叹息着,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眼中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市长大人我爱你 54】阴谋阳谋再起
徐氏分公司
光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间内,一个久违了的男性身影正伏案宽大的办公桌后。
这时,门霍然被推开,走进几个巍然的身影,为首的中年男子旁若无人,大跨步地走进来。
伏案工作的男子正欲发火,当抬眸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微微一怔,随后笑容满面地起身迎上去来,“原来是总裁大驾光临,慕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来人正是突然造访的徐氏总裁徐玺。
徐玺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我才是徐氏总裁?”
“徐总哪里话,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吗,正想着哪天登门谢罪呢。”徐玺虽然表面谦逊,心里却嘀咕着,这家伙两年前被我用鞭子抽的时候咋没怎么大气势?哼,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儿。
徐玺越过他,自顾自地在慕然的大班椅上坐下,“忙着给凌瑾瑜使绊子?”
慕然看着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徐玺占据,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口中却漫不经心的说道,“总裁难道不知道凌瑾瑜现在已经是凌氏总裁了吗?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又怎样?不管是谁坐凌氏的总裁对我来说都没影响。”徐玺不以为意地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再说了,毕竟之前他和凌瑾瑜合作过,要不是那次的合作,他也得不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块地,而凌瑾瑜也得不到那些股份。
对于与凌瑾瑜天衣无缝的合作,他还是很满意的,最重要的是各取所需他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利益,他相信现在凌瑾瑜做大,对他来说有有利无害,凭着他们的“交情”,日后他还会在凌瑾瑜的身上赚到更多的好处。
对于跟随多年,对彼此很了解的这位无利不起早的大奸商徐玺的所思所想,慕然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眼看着凌瑾瑜的势力越做越大,也令他越来越不安。
他相信,对于两年前他为了私利将凌瑾瑜送上徐玺的床,却阴差阳错遇上了顾逸琛这件事,以凌瑾瑜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他最担心的是她会腾出手来,翻旧账打得他措手不及。
不,他不能任由这样的情况发生,他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早作防备。
“您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把她送上您的床的吗?您确定她不会记仇?就算她不计较这个,您难道能忘了徐若兰小姐当初可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做贼心虚内心强烈的不安,令慕然脱口而出挑拨离间的话语。
再次从慕然的口中提起当年,徐玺眉头拧了拧,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令他心中不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未免想的太多,凌瑾瑜现在不缺权势,以她现在凌氏总裁和市长夫人的双重身份,完全没理由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在心里。”
他何尝不知道,凌瑾瑜之所以将那块地承诺给她其实不光是为了那些股份,更多的是为了补偿她间接对妹妹徐若兰的愧疚。
他虽然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可是,有些人性他还是擅于揣摩的,要不然他的徐氏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屹立不倒的规模。
“我也劝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了,有这个闲心还不如给我多做几个有用的项目出来,你看看你自从当上分公司总经理都干了些什么?”徐玺拿起那些文件夹,屈指不耐地敲了敲。
最后不满地丢了文件夹,叹气,“总有一天我这个分公司得毁在你的手里。”
要不是当初他和凤姐威逼利诱,他怎么也不会妥协让慕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来做分公司负责人,现在想起来就憋屈的很。
漂亮女秘书送上来的咖啡徐玺没动一口,只是看着那得知他是总公司总裁后,一个劲儿对他搔首弄姿的女秘书皱眉叹气,临走时,他丢下一句,“后天凌氏有个宴会,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
他想,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一个了结了,带着慕然去正好可以解开他心中这个不安的结,免得以后给他闹出难以收拾的麻烦来。
“是。”慕然没想到他会提出带他去参加这个宴会,毕竟,那样的商业宴会一般都是需要请帖,有一定社会地位和身份的人才能被宴请的,他只是区区一个分公司总经理,显然不够资格。
想来也有两年没再见到过昔日那个他曾心心念念的女友了,谁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那个柔弱温婉的女孩现在已经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站在了利益角逐的高峰,以一介女子之身,不予多让地傲然游走在诸多商业精英之中。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她,如果当初他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跟她一起走下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他会不会已经拥有了整个凌氏?
现在,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
悔恨自己鱼目混珠,识人不清的同时,他也在幻想,当年她那样依赖他,他是她的初恋,她会不会依然对他余情未了呢,他是不是还能走进她的心,哪怕不能再续前缘,以她现在身份,求求她她说不定会顾念旧情,在诸事上给他行个方便也是好的。
送走了徐玺,慕然回到自己的别墅。
刚一进门,一副娇软火辣的身躯就黏了上来,一双白皙的藕臂搂上他的脖颈,“亲爱的,你回来了,你都不陪人家,人家好闷哦!”
慕然不冷不热地斜睨着自己这不知道是第几任情妇妖娆狐媚的瓜子脸,轻嗤,“想我,还是想我的钱?”
女人不以为意地咯咯娇笑,在他唇角嘬了一口,“亲爱的,你干嘛这么说,人家自然是想你的人咯。”
“想我在床上操得你尖叫?恩?”慕然狠狠地捏了女人饱满弹性的臀部一把,眼中却并无情欲。
“哎呀,你越来越坏了,讨厌!”女人娇嗔着拍他不安分的手。
慕然松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帮我按按肩。”
女人乖顺地走过去,绕到他身后,白皙软嫩的小手在他肩膀处揉捏着,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话了?”慕然闭上眼放松身体享受肩膀上传来适度有力的感觉。
“人家不知道该怎么说。”女人的秀发垂落在他的耳际,搔弄摇曳着。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慕然依旧没有睁眼。
“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她嘟着鲜红的唇儿。
“恩。”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上位当正牌老婆的,就像没有小三不想上位当正室夫人的。
慕然眼睛没有睁开,慢条斯理的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爱你啊,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这样不好吗?”女人藕臂环住他的脖颈,伏在他的肩头。
“爱我?爱我什么?”慕然依旧没有睁眼。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