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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白琉璃,对吧?”为首的中年男子深沉的盯著她,眼神透著危险的气息。
白琉璃可以否认、然后脱身,可是她并不打算这么做,既然他们喊得出她的名字,表示已经确认过她的身分。“我是……”她笑著坦承,故作无知的问。“你们是谁?”另一方面,她的手悄悄地伸进外套口袋,按下兜里的手机按键。“我劝你最好离顾思远远远的!”顶头大哥撂下警告。
“我为什么要离开顾思远?这是在威胁我?”白琉璃板起脸,神情严肃。身为一个记者,是捍卫正义,还原真相的媒介者,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小姐,我们老大是好心提醒你。”挡在她前头的小混混,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喀嚓喀嚓”的把玩著。
白琉璃依旧抬头挺,面无惧色。“是谁派你来的?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她试图引导对方答话,尽量拖延时间。
“好处倒没有,但是你若不照办,恐怕会有麻烦。”带头老大的口气加重了几分。
“是李琦花钱请你们出面解决的?”白琉璃猜测着,忿忿的质问,没被他凶恶的气势骇住。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太多了!”黑道大哥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没那么轻易被套话。出来混的,不能透露出资者的身分资料,是基本道义。
白琉璃耸耸肩,仰起头,斩钉截铁地说:“很抱歉,无法配合。”
语毕,她试图穿越眼前的人墙,却被几名面露不善的小弟拦住了去路。“我们老大话还没说完,你还不能走。”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你们几个男人,打算对付一个女人 ?'…87book'”白琉璃的语气不慌不忙。
“还没达协议前,不能放你走。”老大努了努下巴,示意手下行动。
在男女与生俱来的体力悬殊,和敌众我寡的危险形势下,白琉璃才过了几招便被两个小伙子架住,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绑架?!”她挣扎着睁大美眸,不敢置信的低吼。
“不好意思了,白记者。”老大沉沉的说了一声,命令小弟把她带走。
“放开我!”白琉璃奋力抵抗,仍不敌小伙子的力道。“除非你们把我杀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虽然行动受制,但她的嘴巴依旧不服输。
“还嘴硬!”血气方刚的小弟,毫不怜香惜玉的打了她一记耳光。
白琉璃白皙的脸颊立即浮现鲜明的指印,痛得她眼泛泪光。
“白记者,不合作的话,可是会有吃不完的苦头。”老大脸色阴沉,轻缓的语调如鬼魅般,透著森冷。
“休想!”白琉璃咬牙,表达出坚定的决心。
老大暗自佩服她的勇气,制止了属下继续对她施以暴力。“只要你肯离开顾思远,我们不但会放了你,让你带着女儿远走高飞,还会双倍的价钱付给你。”他遵照上头的交代,来个软硬兼施,直到她点头答应退出为止。
白琉璃别开脸,不屑一顾。
“你这么死巴着顾思远不放,你图什么?”老大冷笑一声,对她的执拗感到十分不耐。
“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心意都不可能动摇。”白琉璃没有一丁点惧怕,只有满腔的怒意。
她嫉恶如仇、痛恨不公平,名利与金钱不是她的追求。
可是,这些人动不动就拿钱压她、收买她,好似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钱更可贵的东西。
“不愧是记者,光会说。”老大被她的倔强怒,他若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消息传出去,他怎么继续在道上混!“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他一扬手,小弟们就压著她往停在巷口的厢型车走去。
“放开我!你们要把我带去什么地方?”白琉璃扭动著身体,痛恨自己无力反击,只能任凭宰割。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小弟不怀好意的贼笑道,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停游移不定。
“有人绑架──救命哪!”白琉璃扯开喉咙大喊,暗中祈祷奇迹发生,有英雄出现,化解她的危机。“救命──”她的脑海中,不经意浮现一张邪魅英俊的熟悉脸孔。
在这紧要关头,她想到的人居然是他──顾思远。
白琉璃苦涩地勾唇,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她真的爱他到如斯地步了吗?
两名帮派小弟推著她上车,然后取来沾了迷药的帕巾,捂住她的口鼻,让她安静下来。
白琉璃不肯屈服,闪躲著散发著刺鼻药水味的男手帕。“呜──呜──”她甚至不惜像一头蛮牛般,以头颅撞击两旁的帮派小弟,制造脱逃的机会。
由于疏于防备,负责看顾的小弟被撞得头晕眼花,抱著疼痛的头惨叫,靠!这个女人也太难搞定了,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出手这么狠辣歹毒。
白琉璃见机不可失,抡起拳头,凝聚全身力量,在小弟的腹部补上两拳,接著踩著他的脚逃出厢型车。
“追回来!”老大愤怒地吼道,一个女人都抓不住,能有什么用?!
她不能被抓到,绝对不可以……否则她必死无疑。
白琉璃听到老大愤怒的咆哮,顾不得昏胀的脑袋与虚浮的步伐,以意志力支撑著发软的身躯,跌跌撞撞的死命往前跑。
眼见大马路就只差几步之遥,她应该可以逃过一劫,不料,却有人挡在前头,白琉璃的心口猛地揪紧,以为被逮住了,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
她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彷如待宰的羔羊,瘫跪在地。
蓦地,那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搀扶起,动作出乎意外的轻缓温柔。“琉璃?!”
揉杂著诧异与不解的语调,如微风般掠过她的耳际,白琉璃心头一震。
“阿远?”她微弱的低唤,眨了眨眼,却把眼泪给眨巴出来,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在面前。
“发生什么事?”顾思远蹲下身看着她,感觉到她正剧烈的颤抖,这是他从未从她身上见到过的惊恐和不安,发什么事了?
他低醇的嗓音具有安定神经的作用,他宽阔温暖的膛,给了她安全感。白琉璃情不自禁的抱住他,伏在他前释放紧绷、慌乱的情绪。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呢喃似地问,分不清急促的心跳,是疾跑了一段路的关系,抑或是他如英雄般赫然现身之故。
顾思远抿唇不语,无法坦率的道出出门找她的心态。
他知道她老喜欢抄小路、走捷径,所以特地绕进巷子,没想到真的遇到她。
顾思远低头,瞪著紧靠在怀里的女人,他没有推开她,只是默默承受著她亲匿的触碰。
他抬头,看到几名黑道混混从黑暗中走出来,手持亮晃晃的金属棍棒与刀子,来势汹汹。
“他们是针对你来的?”他敛眸,沉声询问怀中的女人。
闻言,白琉璃猛然回头,怔愣须臾,下一秒,便拉著他拔足狂奔。
混混们吆喝一声,立即全力追赶,如果没达老大的指示,他们回去可是要接受严厉的惩罚。
身后追逐的人马越来越逼近,顾思远紧紧握住白琉璃的手,边跑边皱眉抱怨。“你到底是怎么惹上那群家伙的?”
白琉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余力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而一整天没有进食的结果,导致她体力透支,双膝一软,摔跌在地。
白琉璃被迫停下步伐,依旧面不改色,不见一丝疲态,彰显出他常上健身房锻炼的成果。“为什么我也要跟你你跑?”
“你可以不必管我。”白琉璃半认真、半赌气的说。
而同时,一群黑道混混追上他们,并将他们团团围住。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老婆……”顾思远叹气,攥紧了她的手。
睨著她惨白的面容,顾思远被她坚毅的眼神狠狠地撼动、吸引,起他强烈的保护欲。
☆、市长大人我爱你 67】患难才见真情
“兄弟们,把人带走!”黑道混混们举起棍棒,一涌而上。
顾思远看着来势汹汹的混混们,握紧了拳头,但眸光一闪,目光掠过白琉璃惊慌的脸,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地松开了青筋凸起的拳头,搂住白琉璃的肩头,将她护在怀中。
“你在干什么……不关你的事,你快点走。”白琉璃又气又急又担心,她没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想著不让他卷入这场风波,受到伤害。
“老婆,如果这次我们能平安活着,你愿意原谅我,嫁给我吗?”顾思远目光灼灼的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深爱的女人,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走啊,你死了还怎么娶我?!”白琉璃泪水涟涟地推他。
“回答我!”顾思远不依不饶地问。
“恩。”如果有命活着的话,她想她会嫁给他重新开始的。
小混混们粗鲁的抓住顾思远,其中染著金发、最年长的年轻人,冷不防重重的给了他一拳。“多管闲事,就是这样的下场!”他不悦的说。
顾思远一声闷哼,他反手拽住金发混混的手腕,使劲地往后扳──
“啊啊啊──”金发混混当场没骨气的发出难听的惨叫哀号。
几个小混混对看一眼,手上的棍棒纷纷朝他落下。
白琉璃深深地倒抽一口气,没有多做思考,便用身体为他挡去棍棒的袭击。“唔……”纵使穿著厚重的衣物,她还是痛到麻痹,瞬间丧失知觉。
“你这个笨蛋!”顾思远低吼,口有一股闷痛蔓延开来。
他原本有把握应付几个小毛头,并且带她全身而退,这下,全被她不经大脑的举动打乱:心里受到不小冲击。
白琉璃觉得身体越来越冷、眼前一片模糊,周遭的声音越离越遥远。“你……快……走……”
顾思远揽住她软绵绵的身躯,皱著眉,俊脸笼罩著晦涩的阴霾,恼怒低斥。“闭嘴!”
这女人还真有本事惹他生气。
被顾思远制伏的金发混混,乘机反抗,捡起地上的棍棒,报复的挥向他,其他同伴也加入斗狠行列。
顾思远的赤手空拳终究敌不过不断袭来的重击,很快的屈居弱势。
白琉璃则在剧痛中逐渐昏迷,失去了意识。
顾思远用尽了剩余的气力,两人完全陷入危险的困境,只能任凭摆布,但抱著凌瑾瑜的双手,未曾松开。
好像认识她之后,他就没遇过什么好事,倒是倒楣、不顺的惨剧接二连三,数都数不完,没有比这更糟的情况了。
可是,她那不顾一切的傻劲,让他一点都无法责怪她。他从不良少年愤怒的吼叫声中得知,那群混混们要她放弃的,很可能就是他所托付的遗产官司。
也就是说,其实是自从她为他的辩护律师后,就害她身陷危险之中,可是他却从没听她说过半句怨言。
他不懂她,但知道自己确实误解了她。
就在混混们致命一击的无情棍棒落下前,两台巡逻警车恰巧经过,员警目睹这一桩暴力亊件,连吹了几声啃子发出威吓,然后冲下车制止。
帮派混混们大吃一惊,赶紧作鸟兽散。
员警们合力包夹下,逮到两名帮派小弟,另外几名则逃之天天,那些逃之夭夭的混混们只顾着奔逃,却没有注意到顾思远抬手向隐蔽在黑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即就有一路人影尾随着那伙混混而去,从此,那些混混消失在这个城市中再也没有出现。
一台警车载走两名混混,留下的员警则上前关切两名受害者。“没事吧?”
顾思远大口吐息,撑起疼痛不堪的身体,拍拍白琉璃的脸颊,试探她的反应。“琉璃?”
然而,白琉璃动也不动地,静静的躺著。
他不安的探测她的鼻息,手指感受到她缓慢而微弱的气息,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救护车……”他忍著痛楚,口气欠佳的命令警察,暴躁的语气显示他内心的急迫。
“喔……好。”员警被他的愤怒与气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联系救护车。
顾思远瞅著白琉璃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眉心打了死结,不停回想起她在身边打转、喋喋不休的景况。
她总是笑容满面,打扮随便缺乏美感、贪嘴偷懒又会打呼,可他竟著魔似的觉得她独特、与众不同。
她过度认真的态度,傻气得让人感到心疼。
顾思远轻拂过她冰冷的粉颊,口涨满怜惜与歉意,为了让她真切体会到患难见真情,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知经过多久,救护车终于咿呜咿呜的抵达,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将昏厥的白琉璃抬上担架,顾思远也因伤得不轻而一同送往医院就诊。
一路上,他的视线都停留在白琉璃身上,想著她坚决的神情、那双散发坚定光芒的双眸,他的心不禁掀起波涛,震荡不已。
拜平常健身之赐,顾思远的伤势经过几天疗养,复原得很快,检查报告出炉,宣告他已无大碍。
倒是帮他挡下几记重棍的白琉璃,身上多处骨折,内脏有出血状况,必须住院观察是否有其他并发症或后遗症。
虽然她本人直嚷著没问题要出院,不过始终没获得许可。
“我真的已经没事了!”白琉璃进行著不知第几次的说服。“我好想乐乐了,我要回家。”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