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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了吗?
不,她不想死!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瑾瑜——”
羽睫微颤,入眼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白——
清浅地呼吸一口,胸口传出来的剧痛令她黛眉微蹙,下意识地咬紧干涩发白的唇瓣。
“嗯……”疼痛令她忍不住轻吟一声,她微眯的眼儿动了动,转动瞳仁,朦胧中,一张熟悉的俊脸越来越清晰。
“瑾瑜,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顾逸琛满面憔悴,眼中满是血丝,俊脸也消瘦不少,下巴上早已生出了细密的胡渣,这样的他是她前所未见的,她知道他有多在意形象。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地喜悦!
凌瑾瑜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再次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颤抖着红唇,说不出话来。
“别哭,宝贝。”他看着她氤氲的眼,干燥温暖的大手抚上她娇美的俏脸,语气出奇的轻柔怜惜。
听着他这沉稳温柔的嗓音,凌瑾瑜鼻尖一酸,泪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你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你!”指腹轻轻擦拭掉她眼角滑落入鬓的泪水,顾逸琛俯下身,吻了吻她唇瓣。
“恩,我昏迷了多久?”凌瑾瑜突然问道。
“三天三夜,只差毫厘刀尖就刺穿你的心脏了,天知道,这三天三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顾逸琛从未如此恐慌过,死死地攥紧她的手一动不动的守候在她的床边三天三夜,除了喝一点水,滴米未进。
“对不起。”凌瑾瑜心中愧疚,她让他担心了。
反握住他的大手,似乎在告诉他,她还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那么傻?”本来挨那一刀的应该是他,而他没有想到,她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奋力地推开了他,自己承受了利刃入肉的危险和痛楚。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伤害。”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当时看着徐若兰操刀凶狠地向他们冲过来的刹那,她什么也没想,义无反顾地推开了他。
直到冰冷地利器刺入胸膛,她才深切的感受到,原来,连呼吸都痛得彻骨!
“傻丫头,我的心比你更痛!”顾逸琛眼睁睁的看着她满身鲜血地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的衣襟,大手,都被她温热的鲜血沾满,那一刻,他的心差点停摆,紧接着涌入心头的是巨大的痛楚,痛得他喘不过气来,那一刻,他恐慌了,害怕了,害怕永远失去她,再也不能拥她入怀!
凌瑾瑜欲言又止,顾逸琛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指尖压在她的唇上,“什么也别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阿琛。”凌瑾瑜满心感动,水眸中波光粼粼,荡漾着感动的光芒。
好想埋入他的怀中,可,胸口上的痛令她动一下都疼!
“你不上班吗?”他守着她三天三夜,那他的工作怎么办?
顾逸琛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就这么一句话,又让凌瑾瑜感动地想哭,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不像自己了呢,总是不由自主的展现出小女儿的娇态。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顾逸琛眸光闪烁,最终还是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入眼地便是几张担忧愧疚的熟悉脸庞,顾逸琛沉下脸,正欲反手关门,却被安然抵住。
“我们只想看看瑾瑜,看她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她,你们回去吧。”顾逸琛的语气冷淡疏离,毫不犹豫地拒绝。
“阿琛,我们知道,这次的事情,我们难辞其咎,可是,我们真的是真心来看瑾瑜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想向她表示歉意。”顾原一反常态,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有的只是满腹愧疚。
顾逸琛冷哼一声,“她不想见你们。”
顾希尧看着孙子的态度,心知他这是刻意为难,显然不想让他们见到人,眉头不悦地蹙起,“老二,你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她是我的女人,是为我受伤的,自然一切都得听我的。”顾逸琛早已不再畏惧于这个老头的威严,“你们回去吧,别再来了。”
顾原和顾希尧莫可奈何地怒瞪着这个语气坚定地子孙,想硬闯,却又顾忌着凌瑾瑜现在的状态。
剑拔弩张中,一道虚弱的嗓音自病房内响起。
“阿琛,我已经没事了,让他们进来吧。”
顾逸琛难以置信的回头凝视着半靠在病床上的娇弱人儿。
“我真的没事了。”凌瑾瑜看着她,安抚一笑,他知道他担忧着什么,可是她不想他因为她和家人的关系愈加恶劣。
顾逸琛叹气,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呢,可他不想委屈她。
凌瑾瑜恳求地深深凝视他,“阿琛。”
不得已,顾逸琛打开门,让开了挡着门的高大身躯。
安然见此,嘴角漾起一丝淡淡地欣慰笑意,她看上的儿媳妇就是不一样,善解人意,聪慧可人!
顾家人鱼贯走进房内,脚步却都很轻缓,生怕惊扰了病床上虚弱的人儿。
“瑾瑜,你怎么样,好些了吗?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安然急切地走到她的床边,手儿握住凌瑾瑜柔若无骨的小手。
凌瑾瑜抬眸,微微一笑,摇头,“我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说来说去,都是某些人的错,要不是某些人硬要将那个狠毒的女人硬塞给阿琛,你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
安然意有所指地眸光若有似无的瞟过顾原和顾希尧,没好气地冷哼。
“阿琛也是,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要你一个弱女子为他挡刀,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不如成全了某些人,配给那个狠毒的女人好了。”安然指桑骂槐,虽然口中责怪的是顾逸琛,可话中有话,却明确地指向顾原和顾希尧。
顾原和顾希尧听着安然的话,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呢,各自尴尬脸红地垂头摸鼻尖。
顾原轻咳两声,“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疯狂狠毒,反倒将瑾瑜置于危险之中…。”
话未说完,就得到了妻子一记凌厉的瞪视,安然咬牙怒斥,“你还敢说?这几日沙发还没睡够,搓衣板还没跪够?”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继而了然,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极力忍住笑意。
凌瑾瑜闻言,也是一怔,想不到这个未来的婆婆竟然如此维护着她,心中无限动容,下意识地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想起了那一夜和顾逸琛在一起时的彻夜欢爱,俏脸又是一红。
顾原接收到众人不约而同投视过来的异样眼光,老脸“唰”地一红到耳根,依旧青肿的膝盖感觉更加疼痛了。
“丫头,我老头子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低头道歉,也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般勇敢,对于这件事,我郑重向你道歉,这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顾希尧虽然固执己见,可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引起的,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是您的错,您的苦衷我都懂,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到凌氏工作的初衷,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阿琛,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您有那样的想法我很理解,阿琛这么优秀,自然需要比我更好的女人来爱他。”凌瑾瑜语气轻缓地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很是平静。
顾逸琛闻言,眉头不悦的蹙起,攥紧她的另一只手,故作责怪地说道,“不许你妄自菲薄,我爱的是你,跟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没有任何关系。”
顾希尧长叹一声,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都不会再插手,但愿日后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你们都能一如既往,从一而终。”
年少轻狂,谁没有过呢,只希望他们能一路走到最终。
众人皆是一喜,尤其是一对相恋的人儿,听了顾希尧的话更是喜悦溢于言表。
“谢谢爷爷,我们自然是不会分开。”顾逸琛坚定地说道,语气毋庸置疑,更紧了握紧了大掌之中的小手。
“谢谢您的成全。”凌瑾瑜虽然有些虚弱,但心中的喜悦却是不曾减少。
“这就对了嘛,非得弄得鸡飞狗跳你们才安心,看,现在和和美美地多好。”安然也很高兴老爷子能想通,嘴上却不肯饶人。
说完,对顾逸琛说道,“阿琛你照顾了瑾瑜这么久,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人你们也都看到了,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我不累。”顾逸琛想着终于说服了老爷子,身上的疲累也烟消云散。
凌瑾瑜却不忍看着他憔悴地脸,盯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和下巴上的胡渣,无比心疼,故作轻松揶揄地轻笑,“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事了,看你一脸憔悴,都不帅了,我喜欢看你神采奕奕的样子,看着你帅帅的样子我心情才会好,心情好了才会好得快。”
顾逸琛哪能不知道她话里的关心,也不辩驳,伸手摸摸她的头,“好,都听你的。”一直静静凝视着凌瑾瑜没有说话的顾天擎目光深邃,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看见二弟对她情深意重,而她满眼情意,两人之间根本就插不进第三个人的样子,不由得将口中对她关切的话语,咽了下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门去,只要看着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没有人知道,当他眼睁睁的看着凌瑾瑜中刀倒在二弟的怀中时,他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挖出来一样疼痛难忍,窒息的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可是,即便他再痛,她也不会知道,她的心里始终只有二弟。
顾天擎颓然地垂下肩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纹,默默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出门去。
凌瑾瑜眸光瞟见顾天擎寂寥的宽厚背影,眸光闪了闪,在心底暗叹一声,她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呢,可是,她却回应不了他任何东西。
顾家人都退了出去,最终只留下安然和顾逸琛两个人。
“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凌瑾瑜拍拍顾逸琛的手背。
“我想再陪陪你。”顾逸琛依依不舍。
安然没见过儿子这么在乎,这么黏一个人,就算是对她这个母亲,他也是独立自强的,想不到却对凌瑾瑜这样依恋。“回去吧,这儿有我呢,又不会跑。”安然看着对凌瑾瑜紧张兮兮的儿子,忍不住调侃道。
“恩,那我先回去了。”顾逸琛被母亲揶揄的话说的不好意思,起身再次反反复复地询问检查一遍她的伤口,才放心离去。
待顾逸琛离去后,安然笑意盈盈地看着凌瑾瑜。
“看得出来,阿琛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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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瑾瑜俏脸微红,“我知道,我会珍惜的。”
安然点点头,复又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次是都是我们家的错,让你平白受伤,我们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和阿琛好好的,我自己的儿子我很清楚,他真的是很在乎你,希望你不要让他伤心,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希望。”
“我没有怪你们,真的,我这不是没事吗。至于阿琛,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凌瑾瑜看着安然语气真挚。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安然笑了。
凌瑾瑜也展颜一笑。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看来,关心你的人还真不少。”安然笑着起身去开门。
当安然看到门外屹立着的高大身影时,有些怔愣,但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她很快反应过来,打开了门。
“纾寒?”
安然有些意外在此时见到这个未来的侄女婿。
“姑姑,我听说瑾瑜受伤了,所以来看看她。”
裴纾寒长身玉立,长腿一迈,越过安然,悠然进入门内,径直走向凌瑾瑜的床边。
“你怎么来了?”
凌瑾瑜见到来人,黛眉轻蹙,他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手掌心,自始至终都在他的掌控监视之下?
这个认知令凌瑾瑜有些惊惶不悦,咬紧下唇,盯着他。
裴纾寒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转头看向安然,语气彬彬有礼,“姑姑,我有话想和瑾瑜单独谈谈。”
安然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最终还是点点头,走出门外,体贴的为他们关好门。
“是谁伤了你?”
安然离开后,裴纾寒看着她略显苍白虚弱的俏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凌瑾瑜摇摇头,不想说,他这个人太过阴狠毒辣,手段残忍,她不想他因为她做出疯狂的举动来。
“让你奋不顾身的男人就是这样保护你的?那个让你百般逃离我的男人就是这样爱你的?”
她的沉默令他的心更加阴郁深冷,绷紧脸质问。
没有人知道,当他接到他暗中派出保护她的人的电话,得知她身受重伤时,心都急得要从胸腔里跳出来